第247章 上藥,蒼頡是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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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定然是要將他當成傻子的。

    思及此,君岑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再抬頭對上南蒼頡的眼睛,抿了抿唇,轉身。

    他還是回雪嶺去吧,這裏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

    “君君岑!”

    南蒼頡見人要走,忙上前伸手想去拉人,誰知君岑就跟早就預料到他的動作一般在他的手剛伸出去,君岑便轉身一把扼製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一個使力就將人給翻轉了過去。

    南蒼頡沒有出手去護,君岑一抓著他,他的心跳就漏了一拍,於是

    “砰”的一聲,不遠處的椅子被他給撞倒在地。

    “蒼頡!”錦娘趕緊著過去查看,生怕他被打出傷來。

    君岑有些慌亂地收手,看著南蒼頡手足無措,“你你怎麽不還手?”

    看他走路的氣息和方才進屋時的速度,應該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才是,為什麽

    “我怕傷到你,”南蒼頡從地上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笑得像個傻子。

    君笙碰他了!君笙抓他的手了!

    “你”君岑被他這回答弄得麵紅耳赤,很不好意思地看著南蒼頡,撓了撓後腦勺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南蒼頡本是在理衣裳的,但突然見對方這般少年害羞的模樣,眼睛頓時就看呆了。

    錦娘也愕然,但還不至於像他那樣,忙拐了他一肘子,然後開始打哈哈說道:“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君公子,你看,我說過他是好人的。”

    問及到來這裏的原因他未曾說上來,從君岑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是國師的重生,這一點毋庸置疑,眼下的問題就是如何把人留在府上。

    思及此,錦娘心下轉了轉思緒,隨即說道:“君公子既是從雪嶺遠道而來,不知現在住在何處?”

    聞言,君岑放了手看著她,搖頭:“我今天剛到這裏,還沒有住的地方。”

    對他來說,隻要是可以躺的地方就可以用來睡覺用來住。

    “那你就跟我住!”南蒼頡心中大喜,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好像過於激動了。

    君岑的一張臉白了又紅,再看南蒼頡的時候多了幾分不解。

    這也未免太好客了吧?

    錦娘見狀沒好氣地瞪了旁邊的人一眼,笑著解釋說:“君公子別介意,蒼頡的意思是你若是沒地方去不妨就住在王府,這裏地方大,多一個你也不在話下。”

    “誒!我說錦娘,”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姚靈芝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走到錦娘麵前,“你不是說這裏已經沒有別的屋子了麽?你把君公子留下,是打算把人往哪裏安置?”

    她的聲音很大,端端就被君岑給聽了去,南蒼頡氣得差點就上去把人給嘴給縫上了。

    該死的姚靈芝!破壞他的好事!

    “不用了,”君岑本有些動搖,但聽姚靈芝這麽一說,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開口便拒絕了,“我回去就好了。”

    反正他也沒想著在這裏待多長的時間,他隻是想過來看看而已。

    現在人看到了,他再停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不要!”南蒼頡顧不得身上的痛,快步走到君岑的麵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嗯?”君笙蹙眉,不明白他此舉的意思。

    南蒼頡咬著唇想了半天,卻因為心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事由來把人給留下來,於是隻有把視線看向錦娘。

    錦娘接收到他的目光,很無語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姚靈芝,因著這裏也沒有秦春華和姚承富,錦娘給了她一個白眼,撥開了人對君岑說道:“君公子不必當真,房間多的是,家姐喜歡開玩笑罷了,我想的是君公子從雪嶺遠道而來,即便功夫好,但還是會覺得累,不妨在此休息幾日,屆時再上路也好過你這一來一往身子吃不消,你覺得如何?”

    必須得把人留住,方才她已經有想過,現在皇上中毒生死未卜,情急之下勢必有人會要求去擎天塔請國師出塔,且這麽大的事情國師要再不出麵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所以

    “君公子想必還從未來過京都,不妨趁著這幾日在城中好生逛逛,如此也不枉虛行一趟了,正好蒼頡這幾日有時間。”

    說著,看向南蒼頡給他一個勁地使眼色。

    “對對對!”南蒼頡忙不迭地點頭,生怕自己說得慢了人就走了,“近幾日閑來無事,本就不知做什麽,既然君岑遠道而來,那就在此住下,我現在就讓下人去給你準備房間。”

    說完就轉身喊了邊上的一個小丫鬟過來。

    君岑動了動唇,神情有些鬆動,“這樣會不會不合適,會打擾到”

    “不會不會!完全不會!”南蒼頡連連搖頭,沒有再等人拒絕就將收拾房間的事情給交代了下去。

    君岑看了看錦娘,抿著唇沒有再說拒絕的話。

    他想,他其實應該也不想就這麽回去的吧,畢竟做了那麽長時間的夢,他似乎也想知道夢中的人口中那個“君笙”究竟是何人。

    而且他

    視線轉向在和下人說話的南蒼頡,君岑咬了咬下唇,想起他方才進門時喊的就是“君笙”。

    南蒼頡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後笑嘻嘻地湊到君岑麵前,嘴角還有紅色的血跡,錦娘看他笑得像個傻子,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叫人去拿了藥過來。

    “對不住,我下手太重了,”進屋後,君岑看著南蒼頡嘴角上的紅色愧疚地說道。

    南蒼頡抬手就抹了一把,絲毫不顧疼,“一點都不痛的,真的。”

    見到了君笙,他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錦娘讓人把藥箱放在桌上,往兩人身上看了看,繼而心思一轉,帶著辣椒扯上一直賴著不走的姚靈芝隨便找了個借口出了屋子,隻留南蒼頡和君岑兩人。

    屋內恢複安靜,君岑和南蒼頡隔著一張桌子坐著,突然的安靜讓他顯得很局促。

    錦娘走的時候特意拜托他幫忙給這個人處理嘴角的傷,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和人怎麽接觸過,一路過來雖說也見到了不少的人,但他都沒有怎麽說過話的,僅憑著直覺就到了這裏。

    而現在他不僅和人說了很多話,還住了下來,甚至眼下還要給人療傷,要怎麽療傷?把藥塗上就好了嗎?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熟,這樣貿然真的好嗎?

    君岑時而看看南蒼頡時而垂眸,那道視線讓他都不知怎麽開口才好了。

    南蒼頡自是不知邊上的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想了這麽多的問題,於他而言,他的心裏眼裏隻有麵前的這個人,就算他不說話,但隻要能看著便已經很滿足了。

    “那個”受不住這種長時間沉默的君岑率先開口。

    南蒼頡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睜得又圓又大。

    “怎麽了君笙,啊不對,君岑!”

    是他的聲音,真的是他的聲音,沒有再冷冷地把他推開。

    太激動的反應把君岑給嚇了一跳,緩過來後說:“沒事,我我就是想說,你自己看不到,我給你上藥吧。”

    既然錦娘都已經拜托了,而且這傷也是因他而起,他也總不能就這麽放著人不管。

    南蒼頡一聽他要給他上藥,眼睛裏立馬就開始冒星星,但轉念想他不能老是這樣,不然到時候會把人給嚇跑的,而且方才嫂子將他叫出去說了那事,想想也的確有理,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將人好好留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