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冥王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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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是聽命於我才會受傷的,我不過是用點血又能怎麽樣夜祁墨難得的說了許多話,卻是句句鏗鏘有力。 vw

    用我的血會怎樣夜祁墨沒有理會冥九,黑眸這麽靜靜的看著蘇雙月。

    蘇雙月愣了一下,回過神說道:隻需要一碗血,是失血的症狀,平時吃點補血的東西能補回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夜祁墨劃開了手臂。

    蘇雙月指揮不忍直視的冥九去給他找根空心的竹管來。

    夜祁墨的血通過竹管,緩緩的流進了冥三的體內,冥三的臉也緩緩的恢複了血色,蘇雙月開始做縫合的準備。

    如果以後有魚腸線盡量準備魚腸線,不要用棉線。蘇雙月燙過刀之後,又調了鹽水,在冥三後備的傷口擦拭清洗。

    這鹽水一下去,冥三被刺激的清醒了。

    我是不是下地獄了,不要用鹽水澆我,我知道我犯了很多殺孽,我都死了還要怎麽樣

    冥三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冥九的嘴角抽了抽,想到等下冥三還要被針縫起皮肉,還是眼疾手快的給他來了一個手刀,把他打暈了過去。

    蘇雙月靈活的小手在冥三的背後穿針引線。

    夜祁墨猶如一尊雕塑一般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因為放了血有些微微的眩暈,但是他的大腦還是可以保持冷靜的思考。

    他在琢磨著,蘇雙月是如何能做到這麽麻利的。

    隻是一個姑娘家不應該做女紅才是正常的嗎,她這些都是從何人那裏學來的,眼前的少女身真的有一種想要讓人去了解的神秘。

    燭火閃爍跳動了許久。

    房間裏一直安靜的可怕,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下,蘇雙月足足縫了一個時辰,她時不時的喊人擦汗,夜祁墨現在看到她一個眼神能拿帕子給她擦汗了。

    等到完全縫合好了,蘇雙月又在夜祁墨準備好的那些藥堆裏麵挑了一瓶療效較好的金瘡藥給冥三了。

    等到坐下的時候,她的發絲都濕漉漉的了。

    辛苦你了。夜祁墨捏了捏眉心,已經是深夜,連他也有所困倦,而蘇雙月一直緊繃著精神給冥三縫合,必然是累的。

    蘇雙月擺了擺手,一抹狡黠從她的眼裏溜過。

    感覺王爺讓我參與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之。蘇雙月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冥三身的刀傷以及當初百裏蔚的傷,必然是要激烈的打鬥才能這樣的。

    肯定是,他們為夜祁墨辦了了不得的事。

    你隻是個大夫,醫者父母心。夜祁墨的眼色沉了沉,渾身冷冽的氣勢讓一般人都不敢說話。

    蘇雙月吞了吞口水,讓自己鎮定的說道:可是我又不是藥店裏的坐堂大夫,我隻是略懂點醫術而已。

    恩。夜祁墨也沒有戳穿眼前這個少女的話。

    若她隻是略懂醫術,那麽這個世還有神醫嘛

    我為王爺救治手下,這個風險好像有點大啊。蘇雙月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裏似乎已經是顯而易見的問夜祁墨討要好處了。

    冥九忍不住背後發汗,以前這麽和他們家王爺這麽說話的人好像都已經死了。

    蘇雙月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自找死路呢

    那你說吧,你想要什麽夜祁墨修長的指骨在桌麵敲著,麵的表情不顯,猜不到他內心的喜怒。

    蘇雙月點了點頭道:小女隻是想要一個保命的東西。

    她又不是夜祁墨的人,自然不會無償的給夜祁墨奉獻,自然是要點好處了。何況她也不怕夜祁墨殺了她,至少她可以幫夜祁墨救治很多人啊。

    夜祁墨不語,從腰間拽下一塊雕了獅頭的玉佩。

    冥九的嘴巴已經張的好大。

    見玉如見人。

    主子冥九有些猶豫的抬著眸子。

    夜祁墨骨指修長的手指展開在冥九的眼前,蘇雙月自然也知道這是個好東西,樂嗬嗬的拿過來放在了懷裏。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夜祁墨淡然的說著,似乎請蘇雙月過來隻是簡單地喝個茶一般。

    蘇雙月打了個哈欠,平時這會兒她早睡著了。

    忽然身子一輕,她又被夜祁墨抱著飛了,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泥土的氣息分外的濃烈,但是抱著自己的那個人身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讓她更加的犯困。

    回到房,蘇雙月倒頭和白薇睡在一起了。

    夜沉沉,二人皆睡得非常安寧。

    次日一早,白薇驚醒,動靜稍微大了點,也將蘇雙月從美麗的夢給生生的喚醒了,她揉搓著朦朧的雙眼道:怎麽了

    姑娘奴婢該死,奴婢怎麽跟您一塊兒睡了呢白薇急忙爬下床,跪下磕頭。

    大清早的,不要動不動死不死的。蘇雙月伸了個懶腰,看著窗框裏射進來的豔麗陽光,也有了幾分清醒之意,所以想了個說辭打發白薇,昨晚你太困了睡著了,我把你放到床了,你看看你衣服都還沒脫呢。

    白薇仔細的看了看,確實衣服都還好好的在呢。

    但是她竟然睡著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腦袋,低低的說道:姑娘,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行吧,行吧,起來吧。蘇雙月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明顯的沒睡夠。

    她這廂剛處理好白薇的事情,那邊福嬤嬤的老臉從門口探了進來,一張老樹皮般的臉難得的做出和善的樣子,七姑娘,夫人讓我來喊您起床呢

    福嬤嬤,這是要啟程了嗎蘇雙月自然不傻,何氏算待見她,也不會事無巨細,連起床都要來叫。

    唯一的可能是快要出發了。

    免得她耽誤了時辰,才會特意叫福嬤嬤,這個何氏身邊的紅人來叫。

    福嬤嬤如實的說道:老太君那邊已經起來了。

    好的,麻煩嬤嬤跑一趟了。蘇雙月頂著眼皮打架,也從床爬了起來,然後真誠的朝著福嬤嬤道謝。

    當有身份地位的貴女是規矩多,長輩起來了,自然不能晚到。

    福嬤嬤見蘇雙月識趣,多跑了的這一趟倒是也沒生氣,邁著小碎步也走了。

    蘇雙月也帶著白薇急急的走到了鄭老太君的房門口,那裏已經有一堆人在門口等著了,她也走入其。

    不消一會兒,鄭老太君身邊的徐嬤嬤打開了房門,收拾齊整的老太君看著到齊的眾人有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不一會兒有沙彌通知來用素齋早膳。

    可能是接連兩頓素齋,到了第三頓大家都有些食之無味了,簡單的吃了點,啟程離開了。

    路,依舊是幾個姑娘坐一架馬車。

    馬兒得得的跑著,車夫趕馬的聲音,聽在蘇雙月耳都像是催人入睡的樂曲一般,她杵著胳膊,一不小心閉了眸子。

    咳響亮的一聲咳嗽。

    蘇雙月轉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說某些人昨晚莫不是做賊去了吧,今天天氣這麽好,豔陽高照的竟然還會犯困,還有沒有儀態了。蘇恬柔一口氣刺啦了蘇雙月。

    蘇雙月不怒反笑。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人是不喜歡安心的過日子,她慢悠悠的開口道:這裏不都是自家人,要特別的規矩嘛,四姐你這屁股可是坐了整張凳子了。

    隻見蘇煙羅和蘇紫瓊包括蘇雙月都是隻坐了三分之一,蘇恬柔可是舒舒服服的占了整個座位了。

    這貴女人盡皆知的是坐凳子不能坐滿。

    蘇恬柔的臉色一下子繃得發紅,蘇雙月見她這模樣,臉也凝了幾分冷笑,和她說規矩她難道不會挑蘇恬柔的規矩嘛,真的是可笑。

    可是你這麽困,肯定是昨晚爬牆和拿個野男人私會去了蘇恬柔斬釘截鐵的說著,眼神裏還閃爍著幾分惡毒。

    蘇煙羅的纖眉蹙了蹙。

    她覺得蘇恬柔這話倒是有指桑罵槐的意思,本來性子直接的她一雙明眸大眼直勾勾的盯著蘇恬柔問道:四姐這話什麽意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被人撕爛了嘴。

    哼,你們都心裏有鬼吧,賤蹄子。蘇恬柔高傲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清晰的記得蘇煙羅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她把蘇雙月叫過去之後,竟然事情像沒發生過。

    這兩個賤,人肯定是聯合起來了。

    而在她心裏,自己是嫡女,而她們不過都是庶女,自然自己低一等。

    你罵誰賤蹄子呢,我爹可是寧德侯。蘇煙羅勾唇,爵位之分可是二房不大房的。

    是啊,四姐要是堅持我們爬牆,還亂叫舌根子,那我們馬稟明老太君現在回去,四姐給我們示範一次如何爬牆。蘇雙月也直言不諱的說道,她本來沒有爬牆,又何懼之有。

    再說大福寺的的牆,可不是區區女眷爬的了的。

    蘇恬柔氣得臉都歪了,蘇煙羅拿寧德侯的名頭壓她一頭也算了,蘇雙月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想挑事情。

    安靜的坐在一旁的蘇紫瓊見兩個姐姐聯合起來對付堂姐,她忍不住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我們都是好姐妹。

    蘇雙月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紫瓊一眼。

    剛才親姐妹被蘇恬柔欺負,可沒將她出來打一次圓場。

    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們計較。蘇恬柔還是識相的接過蘇紫瓊遞過來的台階,乖乖的閉嘴不說話了。

    在這時,突然馬車劇烈震顫了一下。

    剛路過一塊大石頭。趕車的車夫惴惴不安的解釋。

    會不會趕車的你,等回去扣你月錢。蘇恬柔本來受了氣,這下子忍不住朝車夫發泄火氣。

    啊尖叫聲此起彼伏。

    在這之前似乎還聽到了木頭斷裂的聲音。

    蘇雙月撩起車簾子,發現後麵的那輛馬車似乎在經過一塊大石頭的時候,車軸壞了,整架馬車凹陷了進去。

    丫鬟婆子們嚇得不輕,都從破馬車裏鑽了出來,有些灰頭土臉的狼狽相。

    本來那輛馬車便是最差的馬車,隨行的丫鬟婆子也有十多個,擠在一架馬車,又路過大石,馬車壞了。

    前麵領頭的鄭老太君的那輛馬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好好的馬車怎麽壞了,快去問問別家的有沒有馬車多的。鄭老太君洪亮的聲音隔了一個馬車都清晰的傳了過來。

    車夫馬去問。

    可是別家都沒有多餘的馬車。

    鄭老太君臉色陰沉沉的,昨天還相談甚歡,這些夫人們勻一輛馬車出來都不肯。

    這麽多下人,鄭老太君心裏也是不願意和下人一起坐一輛馬車的。

    但是接連問了好幾家,人家都說自己的馬車剛剛好,是不可能勻出一輛馬車來的,鄭老太君沒有辦法,讓幾個孫女都下馬車。

    你們來和我同車吧,你們的馬車給她們。她不容拒絕的說道。

    鄭老太君的車裏坐了何氏和朱氏,再加她們幾人顯得有些擁擠了。特別是今日豔陽高照,人多了未免有些悶熱。

    姑娘們嘰嘰喳喳的抱怨著,不過抱怨歸抱怨,大家還是老實的爬了鄭老太君的馬車。這邊蘇雙月剛坐穩,有車夫來說借到馬車了。

    是誰家借的鄭老太君一雙渾濁的眼裏也有所動容。

    冥王府的。車夫在回話的時候身子還在顫抖。

    鄭老太君的拐杖也噗通的落在了車廂內。

    何氏將其撿了起來,放回到了鄭老太君的手,笑著對車夫說道:既然馬車借到了,給下人們安排一下,趕路要緊。

    老大媳婦啊,這馬車借的鄭老太君疑惑的問,這回她握緊了手的拐杖,努力不讓它再掉了。

    冥王是什麽樣的人啊。

    街頭巷尾都傳言非常凶狠的人。

    何氏含笑說道:母親多慮了,冥王是個好孩子。

    哦哦,倒是我忘了,你和他生母是閨好友,算起來,他也得叫你一聲姨了。鄭老太君惶恐的說著,眼神在孫女們之掃了一圈道:我還以為有那個丫頭被他看了,阿彌陀佛,你們可千萬別沾惹那個煞神。

    何氏的眉頭皺了皺,這邊剛說冥王要叫她姨,這邊又讓家裏的姑娘和冥王撇清關係,這實在也不給她麵子了。

    不過想到祁墨那個孩子越來越乖僻的性子,她也不由的憂心忡忡。

    蘇雙月看著她們的談話,心道冥王這名頭果然走到哪裏都能糊住人,看鄭老太君的反應行了。

    她隔著衣料摸了摸自己懷裏的那個獅頭玉佩,突然覺得握住了一張保命符。

    不過她詫異的是,何氏竟然和夜祁墨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

    若是讓夜祁墨幫助自己查殺害萬秋娘母子的真凶,那麽夜祁墨是否會包庇何氏呢,她一時覺得這件事不能告訴夜祁墨。

    好了,既然有馬車了,你們回自己的馬車去吧。鄭老太君不客氣的催促這堆姑娘,她們才來一會兒,她身有了熱汗。

    大家都有些抱怨著的離開。

    馬車下下的,不是有些瞎折騰人嘛

    哇,那輛馬車好華麗。蘇紫瓊一眼掃到了車夫拉回來的馬車。

    好了,別惦記了,那是借給我們府下人的,我們還是回自己的馬車吧。蘇恬柔杵了她一下,再看自己的馬車,覺得一下子被襯托的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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