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獨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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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祁墨見蘇雙月拒絕,便也沒在說什麽,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我讓冥九送你回去吧。 vw

    蘇雙月聞言,同樣側目看了看天色,而後站起身來,冥九送我也不太方便,不麻煩了,讓他留下來照看你吧。

    她眸帶著一抹堅定之色,夜祁墨眉頭皺了皺,旋即還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蘇雙月垂眸看著坐在軟塌動也沒動的夜祁墨,眉心蹙了蹙,本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卻又馬咽了回去,轉身朝外走去。

    她的腳步還未踏出門口,身後便突然傳來了夜祁墨輕緩低沉的嗓音,隻有簡單的四個字,路小心。

    蘇雙月心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回頭朝夜祁墨看去,卻見他已經重新闔雙眸,像是根本沒說過那樣的話一般。

    她心不是為何有些失落,盯著夜祁墨的絕豔的麵龐看了許久,才轉過頭來,邁開腳步離開。

    夜祁墨在他走後,才睜開了眼眸,將放在胸前的傷藥拿了出來,指腹輕輕摩挲著青瓷瓶身,眼眸低垂著,將一番心事都遮掩了下去。

    蘇雙月雖然說了不需要人送,但冥九還是將他送出了冥王府,而後還想繼續送一送。

    蘇雙月直接搖頭拒絕了,孤身一人漫步在街道之,時不時的轉頭看著周圍的夜景。

    京城一向是繁華之地,即便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也有不少商販在外擺攤,行人也是絡繹不絕。而街道兩旁都掛了供以照明的燈籠,路一片燈火通明。

    京城的夜市,蘇雙月並未好好逛過,今日難得出來一趟,不由得便放慢了腳步,時不時扭頭看看周圍的熱鬧場景。

    她正欲朝一旁賣花燈的小攤走去,街道央,卻突然衝出了一輛馬車,在街道央橫衝直撞,坐在馬車的小廝慌亂的喊著,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不少行人看見這一幕,都連忙躲開,一位老人家腳步慢了慢,眼看著馬車即將要撞了過來,卻躲避不及。

    此時坐在車前的趕馬車的小廝麵露出驚慌之色,勒緊了手的韁繩,但卻毫無用處,馬兒像是瘋了一般,根本控製不住。

    嘭的一聲,老人家頓時被撞倒在地,麵色慘白的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腿哀哀喊著,救,救命啊

    蘇雙月眉頭頓時緊蹙起來,下意識便想前救人,腳步方才挪動,馬車突然衝下來一個人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人家前麵,關切的急聲問道:老人家,你怎麽揚,可是哪有受傷了

    蘇雙月的腳步頓時便頓在了原地,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此時正蹲在老人家身旁關切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獨孤弋。

    老人看了獨孤弋一眼,旋即抓著他的衣袖,道:老朽,老朽的腿

    獨孤弋目光在老人的腿部掃過,眉頭皺的更緊了,將還在愣在一旁的小廝叫了下來,道:老人家,方才我的馬驚了這才撞了您,您別擔心,我現在送你去醫館。

    老人家忍著腿部的痛楚,艱難的點了點頭。

    獨孤弋見狀,便和小廝一同將老人扶了起來,竟是絲毫也不嫌棄的將老人扶馬車,而後重新架馬車,朝醫館趕去。

    蘇雙月瞪大了眼眸看著這一幕,一次遇到獨孤弋的場景不禁在腦劃過。

    今日的獨孤弋對人如此溫和,與之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錯,獨孤弋果然並非那種囂張跋扈之人,真正他,大概是她今日看到的這個模樣了。

    極擅隱忍,待普通百姓很是溫和,也有一定的責任心。

    看來,獨孤弋之前的所有的表現都是在扮豬吃老虎,獨孤陵自以為自己的太子之位坐的穩當,怕是根本不知,獨孤弋才是他的勁敵吧。

    蘇雙月目光在已經逐漸遠去的馬車掃過,心倒是不禁有些幸災樂禍起來。但閑逛的心思也消減了個七七八八,想著眼下天色太黑,如果從暗道的入口回去,可能不太安全,便去了後門。

    方才繞到後門,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後門前,蘇雙月定睛看了看,竟是獨孤陵的馬車。

    她心頓時便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轉過身便想溜走。

    腳下步伐剛剛邁出幾步,身後傳來了獨孤陵含笑的嗓音,雙月,你這是要去哪兒

    蘇雙月腳步霎時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見獨孤陵竟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馬車前,相隔甚遠的遙遙看著她,唇邊帶著一抹輕揚的弧度,心情很好的樣子。

    蘇雙月眉心微微蹙起,心對獨孤陵突然改變的稱呼,不悅至極。

    前世,獨孤陵便是這般輕笑著喚她梅兒,最後卻一步一步親手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她握著袖口的手不禁緊了緊,深吸一口氣,壓下心翻湧的情緒,走到獨孤陵麵前,朝他盈盈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雙月,你於本殿,不用如此多禮。獨孤陵見狀,輕笑著前幾步,伸手想要扶她起來。

    謝過太子殿下

    蘇雙月眸劃過一抹厭惡之色,連忙站起身來,抬手將鬢間的碎發碎發拂去到而後,避開了獨孤陵的手。

    獨孤陵見狀,有些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旋即仔細想了想,隻當蘇雙月並非有意的,麵便又掛起了笑容,道:雙月,你今日去了哪裏,我這裏已經等了你一個時辰了。

    蘇雙月垂下眼眸,一副恭謹的模樣,朱唇輕啟,回稟太子殿下,臣女身子有些不適,這麽晚了,也不想勞煩府醫,便自己出去看了看。

    頓了頓,她眸略過一絲不悅,語氣略帶疏離,另外,太子殿下如此稱呼臣女,臣女實在惶恐,臣女隻怕傳了出去,會被什麽人記恨。

    她並未點明要說的是誰,但話語的意思卻是分外清楚。

    獨孤陵噎了噎,卻是將重點放在了稱呼之,並未在意蘇雙月前麵的說辭,道:雙月,眼下四下無人,不會傳出去的,你且放心是。

    頓了頓,他又前幾步,麵色認真的開口:你也不必如此拘束。

    蘇雙月斂眸,像是沒聽懂一般,不動聲色退後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太子殿下,不知你特意在此等我,所為何事

    獨孤陵眉頭皺了皺,壓下心頭的不悅,道:本殿是有些事想與你說,這裏不太方便,你隨我馬車說吧。

    說著,便想要伸手來拉蘇雙月。

    蘇雙月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連忙後退了幾步,麵一片疏離之色,太子殿下方才也說了,這裏四下無人,也不怕被旁人聽了去,殿下若是有事,直說是。

    獨孤陵的手僵了僵,麵色微沉。

    半晌,才強壓下心頭的不悅,心屬於太子的霸道頓時湧心頭,不容拒絕的前兩步,強勢的拉住了蘇雙月的皓腕,拽著她了馬車。

    蘇雙月眉心蹙成一個川字,咬了咬牙,強忍住將要直接甩開獨孤陵手的衝動,在他的拉扯下了馬車。

    獨孤陵在馬車坐好,將蘇雙月強行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蘇雙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獨孤陵,連忙將自己的手從獨孤陵手抽出,朝旁邊坐了坐,與獨孤陵拉開距離,聲音微沉,太子殿下若是話,便請快些說吧。

    獨孤陵看了看自己空下來的手,心略過一絲不滿,不過轉瞬即逝。

    他轉過身來看著蘇雙月,凝了眼眸,麵一派認真之色,雙月,前幾日你推側妃下水的事情,本殿都知道始末了。

    蘇雙月聞言,以為他是查清了真相,懲治了顧春錦,便抬起頭來看他。

    卻沒想到,下一秒,獨孤陵眸便染一抹深情之色,本殿知道你隻是一時吃醋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害她。

    說著,他麵又帶了一抹自責之色,繼續道:那日的事情,說起來也都怪本殿,若是本殿早一些趕回來,便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蘇雙月頓時愣住了,唇角控製不住的抽動起來。

    獨孤陵,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竟會這感覺。她的疏離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獨孤陵到底是有多自作多情,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她強行控製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清楚,獨孤陵又突然拉住了她素白纖長的手,蘇雙月愣了片刻的功夫,便被獨孤陵拉住了手。

    還未來及掙紮,獨孤陵便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低聲道:雙月,如今我已經娶了太子妃,給不了你正妃之位,但本殿確確實實是極為喜歡你的,你放心,本殿一定會早些給你一個名分,不在讓你因為這些胡亂吃醋。

    蘇雙月:

    她被獨孤陵這副自作多情的模樣驚到,分外無語。

    獨孤陵卻像是看不出她麵的神色一般,兀自說著:雙月,若是你願意,本殿便許你一個側妃之位如何

    蘇雙月:

    她心幾乎實在咆哮,獨孤陵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別說側妃了,即便是正妃之位,她如今也是絲毫不稀罕。

    她眸劃過一抹厭惡之色,連忙抽出自己的手來,垂下眼眸道:殿下,如今的天色太晚了,臣女不得不失陪了。

    說罷,也顧不得等獨孤陵開口,連忙逃似的站起來,彎腰下了馬車,而後加快了腳步連忙離開。

    獨孤陵看了看已經空下來的馬車,薄唇緩緩勾起一抹笑來,麵滿是愉快之色。

    心兀自想著,雙月這般急匆匆的離開,大抵是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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