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婚禮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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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敏自己身子尚未養好便守在了獨孤陵的床榻旁,這已經是第四日淩晨了,獨孤陵已經這樣子三天了。小說

    傅明敏看著床榻此時方才安然睡著的蘇雙月,心微感酸澀,不知不覺間,靠著床榻睡著了。

    天色漸漸破曉,獨孤陵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長睫輕顫了兩下,便悄然睜開。

    他漆黑的瞳仁動了動,落在的趴在床榻旁睡著的傅明敏身,不禁微微側頭。

    腦這個意識才剛剛發出,他便感覺到自己脖頸竟是能動了,頓時激動的瞪大了眼睛,連忙試著又將頭顱側了回去。

    這麽一動之下,他心便越發的激動起來,連忙將有些發麻的雙手試著抬了起來,將雙手舉到自己麵前,而後試著動了動自手指。

    待發現手指能動之後,獨孤陵頓時激動的從床榻坐了起來,看著自己已經可以靈動動作的雙手,他麵泛開一陣喜悅,心情好的無法言喻。

    他的動靜並不小,趴在床榻旁的傅明敏瞬間便被他的動作驚醒。

    傅明敏坐直了身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獨孤陵,好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眸溢出晶瑩之色,太子殿下,你,你能動了

    獨孤陵這才想起傅明敏還在自己床榻旁,掩去麵的興奮,唇角牽出一抹輕快的笑意,道:本殿這些日子雖然動不了,但明敏對本殿如何,本殿都看在眼裏。如今本殿也醒了,你這幾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便回去吧。

    傅明敏守了三日,方才看到獨孤陵醒了,本想再說幾句,但見獨孤陵如此,心知曉他怕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便沒有多做糾纏。

    抬眸擦去眼角的晶瑩,傅明敏站起身來,道:那臣妾便先回去了,殿下您記得用早膳,在請太醫來看看。

    獨孤陵點頭應下,見傅明敏離開了自己的寢殿,便立刻讓雁未去叫了太醫過來,為他把脈。

    來的人是太醫院的院判,他為獨孤陵把過脈後,心也是分外驚訝。因為獨孤陵現在的脈象與前麵三日還是一樣的,身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獨孤陵確認了自己的身子沒事,才讓雁未將要太醫送走。

    他目光沉然的在殿內伺候的宮人麵一一掃過,原本隻是含著一抹沉色的眼眸,漸漸蔓了一層陰鷙之色。

    抬手指著一個宮人,獨孤陵仿若帶了凝冰的嗓音緩緩響起,你。

    說著,抬頭又依次指了幾個宮人,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都過來。

    幾個宮人見狀,麵麵相覷了一眼,便忐忑不安的跪在了獨孤陵麵前。

    獨孤陵這幾日尚且不能動的時候,便注意到這幾個宮人已經開始不用心了,眼下看著他們,心自是惱怒無,道:你們幾個,即日起便全都滾到辛者庫去,來人現在把他們送過去。

    獨孤陵連給這些宮人求情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便讓人將這幾個宮人帶了下去。

    等將這幾個宮人打發完畢,獨孤陵又將雁未叫了進來,眸底隱隱劃過一抹恐懼不安,沉聲開口:雁未,你去找幾個法師,今日便在東宮做一場法事。

    雁未心雖是略感疑惑,但還是奉命連忙下去。

    見雁未也下去了,整個寢殿終於空無一人,獨孤陵眸底的恐慌之色才漸漸擴大。

    他這幾日身子莫名其妙的不能動彈,連太醫都查不出的病因,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邪了。原本他也不信這個,但想到柳妙梅死的那日,心便不知為何,隱隱泛起一起恐懼,總覺得是柳妙梅還陰魂不散。

    落梅院

    蘇雙月邁步走到何氏身旁,朝她行了一個萬福禮。

    何氏連忙前將她扶起,唇邊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笑意,連眉眼都含了笑意,一看便是心情好到了極點。

    蘇雙月很少見何氏這麽高興,心有些怪,不由得輕聲詢問:母親,您今日怎的如此高興

    還不是淩兒的喜事將近了。何氏笑吟吟的解釋著,一麵拉著他繞過屏風走到內室,一麵道:管家今日將一些大婚需要用到東西的樣板都送了過來,讓我先挑挑看。我如今看了許久,也沒挑出合適的,便想叫你來幫忙看看。

    說話間,已經拉著蘇雙月走到了屏風後。

    隻見屏風後麵,兩個方形的桌子合拚到一起,拚成了一個長桌,桌擺滿了各種婚禮需要用到的東西。

    小到喜宴的的飯菜樣式菜單,打到喜轎的小樣,都在麵依次擺放著。

    何氏拉著蘇雙月走到桌邊,拿起桌的一對青玉鸕鶿湯匙,與擺放在一起的白玉鸕鶿湯匙,道:這牙床所要用的鸕鶿湯匙,我看了許久都沒有想好到底該留著哪個,月兒你快幫母親看看。

    看著何氏滿臉的笑意,蘇雙月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何氏手的兩對湯匙放在手仔細觀看。

    見這兩個湯匙的除了用料不同以為,並無太大區別,又因她極喜白玉的原因,便在白玉鸕鶿湯匙多看了兩眼,見這兩個湯匙麵都隱隱帶著一絲飄紅,心頓時便下了決定。

    將手的白玉湯匙遞到何氏的手,蘇雙月輕笑著解釋:母親,我看這白玉湯匙甚好,最為重要的是,您看這麵的那一抹飄紅,用在大婚之日,應當也是極為喜慶的,想必大哥也是喜歡的。

    何氏聞言,也不由得仔細看了看,見果然如蘇雙月所說,眸閃過一抹笑意,好,那便用這個,福嬤嬤,記下來吧。

    福嬤嬤在她身後笑著點頭,如何氏所說記了下來。

    見何氏開心,蘇雙月心也跟著高興,邁步朝旁邊走了幾步,拿起桌一個造型別致的壺,道:母親,您看這個酒壺如何,雙月以為,這個用作喜宴之,必定也是極為合適的。

    何氏走到蘇雙月身邊,接過她手的酒壺仔細看了看,唇邊笑容擴大,道:福嬤嬤,將這個也記下來。

    蘇雙月抬眸看了看何氏身後的福嬤嬤,而後便盡心盡職的跟著何氏開始在屋內仔細挑選著所需的東西,等挑選的差不多了,便尋了由頭趕緊溜了,生怕何氏一會還有任務交到她頭。

    白薇跟在蘇雙月身後,跟著她的腳步走著,隨口道:對了姑娘,奴婢聽說,眼下婚期雖然將至了,但曲姑娘不知怎的觸犯到了曲夫人,曲夫人便將曲姑娘的嫁妝扣了一半。

    蘇雙月眉心輕蹙,腳下步伐不停,微微側眸看向身後的白薇,白薇,你說的可都是實情,曲夫人當真將曲姑娘的嫁妝扣了一半

    貨真價實,現在整個京城的貴女們,都在等著看曲姑娘的笑話呢。白薇肯定的點了點頭。

    蘇雙月眸閃過一抹憂慮之色,腳下步伐停了下來。

    這曲夫人是曲姑娘的繼母,對曲姑娘不好也屬正常,隻是如今竟連嫁妝也這麽扣著,難道她不怕她也跟著被人指著鼻子數落嗎。

    據她所知,曲夫人原本沒給曲姑娘準備多少嫁妝,如今在這麽扣一半,若是真等到曲姑娘嫁到侯府的那一日,怕是也要抬不起頭了。

    這般想著,蘇雙月心不禁有些為自家未來嫂子著急了起來。

    倏然間,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怎麽忘了這件事,白薇,快,咱們現在出府。

    說著,連回去更衣都不必了,直接邁步朝前走去。

    她突然想起,之前從夜祁墨那裏敲詐來的五個鋪子,都被她交給了曲姑娘打理,並且許諾給曲姑娘五五分紅,為的便是防止在大婚之時,曲夫人便克扣曲姑娘的嫁妝。

    如今時機剛剛好,她現在便去將分紅都取出來,給曲姑娘送去。

    白薇一頭霧水的看著蘇雙月,連忙抬步追了去,邊走便在身後喚道:姑娘,您不更衣了嗎

    蘇雙月腳下步伐不停,頭業未回的開口:沒有時間了,你快些跟。

    馬不停蹄的出了寧德侯府,蘇雙月徑自去了先前夜祁墨給自己的五個鋪子的一個,將掌櫃將這幾個月的賬目都拿了出來,親自核算,而後將屬於曲姑娘的那一份分紅拿走,便又連忙去了下一個店鋪。

    蘇雙月忙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將五個鋪子的賬目都算好,去了曲姑娘府。

    將手的自己核算過的賬目全都寫在一本小冊子,將小冊子遞給曲姑娘,唇邊牽起一個合體的笑意,道:曲姑娘,這是這幾個月五個鋪子的收入,我全都核算過,記在這個小冊子了,你過目。

    曲姑娘從蘇雙月手接過小冊子,隨意翻開兩頁之後,便放在一旁,輕笑道:蘇姑娘的為人我相信,便不在多看了。

    姑娘這般說,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蘇雙月眸劃過一抹淡笑,從白薇手接過裝滿了銀票的厚厚信封,遞給曲姑娘,道:曲姑娘,這是你應得的分紅。

    曲姑娘接過信封,打開信封看了看裏麵厚厚的銀票,唇邊的笑意微滯,眸色微凝,緩聲道:蘇姑娘,不瞞你說,我如今正是窘迫之時,你這分紅來的很是及時,多謝。

    蘇雙月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曲姑娘何必這麽客氣,你我很快便是一家人了,相互幫襯都是應該的。

    曲姑娘眸溢出一抹感動之色,手的信封似乎一下子便有了千斤重,我知道蘇姑娘的心思,不管怎麽說,這份恩情,我都會一直記得的。

    什麽恩情不恩情的,這都是你的勞動換來的。蘇雙月朝她不讚同般的搖了搖頭,眸卻含著一抹笑意。

    兩人心照不宣的相似一笑,此時才感覺有些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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