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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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居。
“果然如小姐所料,三小姐在國公爺那邊碰壁之後就奈不住性子了,主動讓人遞信到衛王府約了衛王世子在望江樓見麵呢。”顧衣方才回來,墜兒笑著說道。
如今顧南月從蓮院搬出來住進了之前顧泓的荷院。比起臨氏的老謀深算,顧南月到底還遜色了點。荷院中,顧衣安插了一些人手,是以對顧南月的動向掌握在鼓掌之中!
比如……顧南月連連受挫,如今臨氏被禁足,外麵謠言說李明淵可能要納顧雪可能會娶她進門,看顧南月可還能奈的住性子按兵不動。
不出顧衣所料,今日顧南月在顧至遠麵前為臨氏求情不成主動約了李明淵出門,估計是在思量著借衛王府的力量為臨氏周旋,順便打探下李明淵的口風。
顧衣笑了笑道:“她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沉不住氣。”
“小姐,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要不要告訴國公爺?”上次蓮院的事情,分明是三小姐有意陷害自家小姐,也不知國公爺是怎麽想的,就罰了臨姨娘而沒罰三小姐,墜兒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她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格,是不會平白的吃虧總會討回來的。在三小姐搬到荷院的時候小姐就派人盯著了,肯定是想借機報仇!
顧衣笑,道:“顧南月與李明淵交好又不是一天兩天,就算是告訴了父親,又能怎麽樣?”
頂多是訓斥顧南月一頓而已。
墜兒見顧衣這般說,當下有些迷糊了道:“那……小姐,我們什麽都不用做嗎?”
自從臨氏被禁足之後,三小姐便安心待在荷院中未曾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是以好容易漏出的破綻,為何小姐無動於衷呢。
顧衣伸了個懶腰,懶懶道:“此事我們就不要費心了,跟門房說一聲備車我出去一趟。順便將世子與三小姐有約的消息透露點到二房那邊,自然有人會替我們做些什麽……”
顧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趣味的笑容,墜兒當下了然,大小姐那邊也心儀於世子,若是三小姐私會世子的消息鬧開,她們就有的熱鬧看了。
一麵又聽顧衣說要備車,墜兒忙問道:“小姐是要去哪裏?”
“城北!”顧衣淡淡道。
前幾日準備去城北看看,但是因為被章蘭因的事情耽誤了,所以沒去成。今日時間還早府中無事,是以顧衣打算著去城北瞧瞧。
城北比不得長安城中,那裏什麽人都有,主仆三人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帶上了幾個侍衛便就去了。
城北道路亂石叢生,比起城南荒蕪很多,墜兒道:“小姐,已經打聽過了,城北那裏是有加鐵匠鋪子有些年頭了,應該是胖嬸的兒子開的,隻是不知道這些年過去了胖嬸還在不在。”
墜兒小時候被賣到顧家的時候生的瘦小,爹娘死的早,在廚房中胖嬸對她照拂有加,是以若是真的能見到胖嬸也是不錯的。
“去了那裏看了便知道了。”遠書有些理解墜兒的心情,笑著安撫墜兒道。
馬車行駛起來極為的顛簸,很快的在前麵出現了一處略帶破落是的村落。這裏距離長安城不遠,比起長安城的繁華此處自然十分貧瘠,遠書和墜兒鮮少出門,顯然沒想到在天子腳下會有這樣的地方。
村子裏馬車進不去,顧衣便讓馬車在外麵等著,除了顧家的馬車之外,村口竟然還停了一輛精致的馬車。
雖然那輛馬車看起來不怎麽起眼,但是拉車的馬匹可是難得的千裏馬。而趕車的馬夫,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脊背挺直,灰色的衣料上繡著暗紋,倒像是行伍出身的,見她們一行人麵露警惕的看著她們,可見那馬車主人的身份不簡單……
隻是,這城北比不得城南熱鬧,這般偏僻的村落會有誰來呢?
顧衣心下好奇,但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下了馬車,墜兒在前麵領路,遠書扶著顧衣走在後麵,沿著道路拐了好幾個彎聽到“叮叮當當”打鐵的聲音,墜兒道:“小姐,前麵便就是胖嬸兒子開的鐵匠鋪子了。”
鐵匠鋪子裏現在有兩位客人,顧衣她們是來問事情的,不想被太多人看見,是以顧衣便就先在對麵的屋簷下等了等,想等那兩個客人先離去。
離的近,顧衣站著的地方可以看的到鐵匠鋪子,但是那處卻見不到顧衣。而那鋪子裏的兩個客人,也是讓顧衣止步的原因。
村子裏的鐵匠鋪多是做些農具、菜刀什麽的,來的多是鄉野之人,但是此時在這樣破舊的鐵匠鋪子裏,站著兩個,一個戴著鬥笠女子身姿妙曼,白衣如雪,雖然看清楚麵容但是就單看那身形便可知是難得的佳人。
雖然女子將身上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從那穿著的白衣布料,顧衣一眼認出正是千金難得一匹的月華錦。
月華錦,普通人家根本就穿不起的,也就隻有有勳功的貴族人家才能買到。想到村子口停的那輛精致的馬車,顧衣眉頭挑了挑,莫非馬車的主人就是這個女子?
女子身邊,站著一個樣貌清秀的侍女,看起來二十多歲左右,雖然看起來容貌不出眾,但是皮膚倒是白皙得很。
“夫人,東西已經做好了,一共兩支,還是和往年一樣。”粗獷的漢子遞給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給那女子。
廣袖中,那一隻手纖長白皙,恍若是玉雕的一般在陽光下瑩然生輝,就算是長安城的貴女中,也難以尋到這樣一雙好看的手。
粗糙的木盒子,與那女子的身份分明不符合,但是那女子卻置於懷中惜若珍寶,婉約的聲音如出穀黃鸝一般美妙道:“多謝王大哥!”
眼前這樣如同仙子一般的貴人親自跟他說謝謝有些不習慣,但是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她的客套,王鐵匠摸著頭憨厚的笑了笑道。
女子自己拿著盒子客套了一句便就離開了,一麵的侍女,從懷中掏出了兩錠銀子給他。給多了,王鐵匠有些手足無措道:“這位姑娘一錠便夠了,用不著這麽多……”
膚色白皙的侍女瞪了他一眼,道:“多的就當是我家夫人賞的……”
一麵連忙追上前麵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似乎是身體不好,走了幾步便就咳嗽了幾聲,侍女一麵扶著她一麵絮絮叨叨道:“您也真是的,身子不好每年都要出來,明年讓奴婢給您拿就成了。若是被侯爺之知道,還不得打死奴婢啊。”
女子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如水一般道:“每年,也就這麽一回。”
巷子窄,那侍女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便見到了一邊的顧衣主仆三人擦肩而過。本是以為村落裏沒人的,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三位姑娘。
雖然顧衣刻意的換上了墜兒的衣服,但那紮眼的容貌卻是掩蓋不住的,一看便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見她們三人站在那裏不知道聽了多少去,連忙閉嘴什麽都沒說。
方才主仆二人的對話顧衣她們幾乎都聽了去,見她們出來不知怎麽的有一種偷聽被抓到的感覺……顧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女子這般氣度又提到了什麽侯爺,想來是來曆不簡單,也不知如何會到城北這樣偏僻的地方來。
本著少招惹一些麻煩便少些麻煩的原則,巷子窄顧衣本想讓著那位白衣女子先出去,卻不妨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清清涼涼的沒用多大的力氣,顧衣卻有些愕然的回頭。
風拂動了女子麵紗,露出半張臉。白皙的膚色,略淡的唇色,精致的下巴,雖然隻看到半張臉,但是麵紗下,定然是個美人。
“是你……”似乎有些激動,輕輕柔柔的如水般聲音有些顫抖,那樣子,似乎是顧衣與她之間有什麽恩怨……
顧衣搜尋著記憶,看著眼前陌生的白衣女子,並不認識啊。
不過是片刻之間,那抓住她手腕的手鬆開了,但是顧衣感覺到麵紗後麵那一雙眼還在怔怔的看著她。
“抱歉。”聲音又恢複到了之前那般輕柔如水,跟顧衣道:“姑娘與妾身一位故人很相似,是妾身認錯人了。”
倒是能夠理解,方才她在驀然間看到顧衣時的失態了。
顧衣的眉頭跳了跳,前世十五歲之前在長安足不出戶,三年後回到長安,未曾有人將她認錯過。
怎麽這一世,總是有人將她認錯成別人!這張臉天底下長的到底有幾張!
本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對方又是個女子沒對顧衣做什麽,但是顧衣卻蹙眉沒說話,那女子身邊的侍女見顧衣這般護主心切道:“這位姑娘,我家主子都說了不是故意了……”
顧衣這才回神來,連忙笑了笑道:“夫人客氣了,既是無心之舉小女子自是不會放在心上。不知夫人這位故人,也是在長安嗎?”
見顧衣發問,那女子搖了搖頭道:“她早就已經死了……是妾身魔怔了……”
白衣女子舉動倒真的像是有些魔怔的模樣,將手中的木盒子抓的緊緊的,白皙如玉的手幾乎泛白,一麵由著那侍女扶著走了。
雪白華美的衣裳,與破舊的村落成了鮮明的對比,遠行的背影有些寂寥的模樣……
“真是個奇怪的人……”在她走之後,墜兒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