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還債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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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和李離對弈的淩雪風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繼續與李離道:“話說回來,那些人的目的既然在於之前獨孤策留下的玉璧,那麽又那般急著將吳蕊抓起來,難道僅僅是為了怕我們從吳蕊口中探查到什麽東西嗎?”
玉璧,是當年章之潤帶出海的,若是目的是玉璧,應該是在章之潤身上下功夫才是,而不是千方百計的對付吳蕊!”這是淩雪風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李離淡淡的笑了笑,道:“玉璧,隻是他們其中目的之一。”
目的之一?”
周家那些人,你可知道最畏懼的東西,是什麽嗎?”李離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笑意,反問淩雪風道。
最畏懼的東西?
欠下的債,都要還的,無論過去多少年。”李離清冷的聲音說道,似乎是某一種預言……
淩雪風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恍然道:“他們怕,向他們要債的人……”
開玩笑,淩雪風那家夥的脾氣古怪,藥王穀救人的規矩又多到令人發指。怎麽會去治一個不相幹的人呢。”聽了顧衣的話,宋辭年倒抽了一口涼氣,連連擺手道。
顧衣冷笑一聲,涼涼道:“怎麽會是個不相幹的人呢,要知道,隻要救花蕊夫人,景侯欠我們一個恩情,才有可能幫我們呢。”
宋辭年還想說什麽,章蘭因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淩神醫救人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就是,隻要他肯幫忙,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
宋辭年無語扶額,道:“我,盡量跟那家夥試一試。”
顧衣冷哼了一聲:“何必那般麻煩,師兄不來你就跟李離說這事。既然,他想查什麽真相,總不至於不出一點力吧。”
答應宋辭年之後顧衣才醒悟來,依照李離的性格如果不是他默許之下,宋辭年怎麽會跑到顧家來說了這麽多秘密,他不可能不知道,宋辭年會對章家的事情袖手旁觀的,而宋辭年,唯一能夠找到幫忙的人,也就隻有她了。
她與宋辭年達成的協議,也是在李離算計之中。被人拿出來當做槍使,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某個被當做槍使的人還一臉茫然的看著顧衣,顯然這已經是他被李離算計過的不知多少次了。
你隻管先去找師兄幫忙,若是他不幫忙的話,你便將我的原話帶給李離便是了。”顧衣不耐的說道。
宋辭年一頭霧水的點了點頭,見他還站在那裏,顧衣十分嫌棄道:“宋公子,不知你可還有什麽事情不成?若是無事,現在便去找師兄可好。我們最好,要快點見到章夫人。”
顧衣語氣中有擔憂之意。
雖然宋辭年說的沒錯,刑部的人在開庭審理之前,是不可能會在吳蕊身上留下什麽傷痕,以免落人口實。
但是前世的時候,顧衣和那些人蛇鼠一窩,自然是知道他們逼供犯人的法子。
有千百種辦法,不在犯人身上留下傷痕,但是卻能夠逼供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三天的時間,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在等,等吳蕊會不會主動開口交待,若是吳蕊依舊什麽都不肯說的話,三天的時間足以消磨他們的耐心。
若是再拖延下去,顧衣怕吳蕊在天牢中,會被他們用什麽常人的手段來對待。那些人的手段,就算吳蕊性情再如何堅韌,但到底不過是女子,怕最終會屈服。
宋辭年聽出了顧衣話語中攆人的意味,在見顧衣並沒有動,便知道她應該是與章蘭因有話要說,嫌棄他在這裏礙事。
摸了摸鼻子,宋辭年隻好識趣的離開了。
顧衣注意到,宋辭年走之後,章蘭因明顯鬆了口氣,看著宋辭年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
宋辭年最討厭的便就是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如今為了你,倒是廢了不少心思。”顧衣看了章蘭因複雜的神色,意有所指道。
我知道。”章蘭因的語氣有些低沉道。
顧衣拍了拍章蘭因微涼的小手,問道:“那你是如何想的?還是,放不下江嘉敏?”
之前覺得將宋辭年和章蘭因湊合在一起,無論是誰同她說這話她都當做個笑話,但是如今見宋辭年為章家的事情不辭辛苦的奔波著,還有平日裏對章蘭因笨拙的討好,顧衣是看在眼中的。
顧衣曾問過淩雪風,知道宋辭年性子風流,但是對一個女子的新鮮感不超過一個月的,且那些女子大多數是看著宋辭年的樣貌和家世倒貼上來的,鮮少見宋辭年那把用心的去討好一個女子。
顯然,宋辭年對章蘭因,並不是一時興起。
娘親入獄,眾叛親離,這樣的時候他不在我的身邊,陪在我身邊的是宋辭年,顧衣,你知道我的感受的。”章蘭因眼睛通紅,看著顧衣道。
宋辭年對她越好,她就想到那個本該留在她身邊的未婚夫在這樣的時候,卻人間蒸發了一般,心中越是難受。
彼時的江嘉敏未曾想到,他不過是錯過了三天,便就已經與章蘭因,錯過了一生……很多年後,他都不禁在想,若是那時沒有聽信父親之言,他與章蘭因之間,會不會不會越走越遠……
顧衣,你說我這樣想,會不會很自私。娘親在天牢中,我什麽法子都沒有,唯一能幫助我的,隻有宋辭年。我明明不喜歡他,可是偏偏需要他的幫助,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公平?”章蘭因緊緊的抓著顧衣的手,一臉茫然的問道。
她心性單純,是那一種別人虧欠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一旦虧欠別人就十分難受的性子。
顧衣微微的怔了怔。
在她的認知裏,一個人若是有利用價值又主動送上來讓你利用,為何會覺得虧欠?
顧衣在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後院與官場上,章蘭因這樣的一種赤子之心十分彌足珍貴。
她與章蘭因兩個人,明明是性子一點都不同的人,那麽愛鬧騰的一個人,顧衣都想不明白二人如何成為摯友的。
如今顧衣似乎隱隱明白了一些東西,她們之所以能成為摯友,那是因為在章蘭因身上,能夠看到自己從未擁有過的純真良善的天性,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想要傷害別人。
顧衣聽了章蘭因的話,不禁失笑,摸著章蘭因的頭發道:“傻丫頭,就算是你不找宋辭年,宋辭年也會主動幫助你的。既然他對你有情,又怎麽會對章家的事情袖手旁觀呢。”
若是真的虧欠宋辭年,情債上不能還,等伯母從天牢中救出後,算是章家虧欠他的大人情,以後慢慢還便是。”
顧衣這話,說的有幾分強詞奪理,但是章蘭因對顧衣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自然是傻乎乎的聽了進去,心裏好受了幾分,不滿的看著顧衣道:“話說你比我還小呢,怎麽說話比我還老氣橫秋的呀。”
不滿歸不滿,但是心底章蘭因還是感謝顧衣的。
自從吳蕊出事之後,章蘭因便就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還是顧衣到章家幫她拿主意的。
吳蕊被刑部的人帶走之後這幾日,外麵的傳言很厲害,這個時機章家的生意自然也受到了衝擊。
章之潤雖然回了章家,但是許多事情他都是一竅不通,忙的焦頭爛額的,不少人都到章家來找人,偏偏就沒個拿的住主意的。
顧衣來找她的時候,恰好被一群人堵在了門口,一問方才知道是鋪子裏的事情。
顧衣便給章蘭因出了個主意,讓她將鋪子裏那些個信任的過的老掌櫃的都聚在一起,讓他們看管好各處的商鋪,這幾日先歇業。
雖然會損失不少銀錢,但是總好過被人趁亂取而代之。
吳蕊的事情,章蘭因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顧衣安撫好章蘭因的情緒,同她說了自己的應對之策,這些時日,顧衣就是章蘭因的主心骨。
至於章之潤……從出事到現在,章之潤雖然找過章蘭因,但是都被章蘭因找各種理由拒絕見麵了。
這幾日,你父親,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嗎?”跟章蘭因鬧了會兒,章蘭因情緒好了些,顧衣便問起了正事。
衣衣你別瞎說,從他回來到現在,我沒叫過他一聲父親。”章蘭因臉上的笑意瞬間的斂了起來,跟顧衣認真道。其態度冷漠,可見與章之潤之間的芥蒂究竟有多深。
顧衣失笑,道:“好了,是我的錯,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就別計較這個了。”
章蘭因撇了撇嘴,不知道顧衣問這個的用意如何,便道:“沒有啊,這幾日他一直因為鋪子裏的事情忙不開,倒不見他有做什麽?”
這倒是奇怪了,難道之前自己所推測,他們將吳蕊關進天牢,最終目的是威脅章之潤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手段拿到玉璧,是錯誤的?
顧衣眉頭皺在了一起,問章蘭因道:“伯母入獄之後,他難道就什麽都沒做嗎?”
怎麽說,二人都是夫妻,無論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入獄無動於衷,那也太過分了!
但是,如果吳蕊,是章之潤親自送到天牢中去的,或者說……章之潤,本就是那些人一夥密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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