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敢傷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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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後山那條奔騰不息的大河,古墨心底升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這就是那一線生機吧,隻要跳入了河中,哪怕黑袍人再強,也不可能再對他造成傷害。但是,也有可能不等敵人出手,自己就會在這條河中殞命……”

    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

    距離大河越近,古墨的神經就繃得越緊,但是,事與願違,結果並沒有朝著古墨的預期發展,在離河數米之遙,一根藤蔓纏住了古墨的腿,將他生生拉倒在地。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古墨的頭一陣發暈,數米之遙卻仿若天挫的結果更是讓古墨一臉死灰。

    “咳!”黑袍人出現在古墨身後,一手拿著一根粗實的藤蔓,一腳跺向古墨的背部,劇烈地疼痛讓古墨咳嗽不止,仿佛內腑已然移位,每一次的咳嗽都伴隨著劇烈的痛苦。

    “太吵了!”黑袍人皺了皺眉,將腳從古墨的背部移至古墨頭頂,生生地將古墨的頭壓入了積雪中。

    古墨的咳嗽聲戛然而止,但是身體卻痛苦地扭動著,動作的幅度不大,似乎每扭動一次對古墨而言都相當的不易。

    “獵物,你以為我會放你離開?看到希望又嚐到絕望的滋味如何?”黑袍人興奮道,拉扯著古墨的頭發讓他看著數米外的大河,緊盯著古墨的雙眼,試圖從中尋找到能讓他得到快感的絕望。

    然而結果讓他很失望,古墨臉上隻有嘲諷,艱難地說道:“你你真可可憐!嗬嗬嗬”

    “我可憐!我可憐!笑話,你看看,現在誰最可憐!誰最可悲!回答我!”黑袍人似乎受到了刺激,抓著古墨的頭狠狠地撞擊著地麵,但是力道又恰好不讓古墨死亡。

    古墨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意識也漸漸模糊,但是內心的不甘卻強迫著自己不讓自己睡去,哪怕是醒著很痛苦。

    一滴鮮血飛濺入黑袍人的嘴中,黑袍人不嫌棄地咂了咂嘴,細細地品味起來。突然,黑袍人鬆開了古墨,狀若癲狂,“原來,原來你是他的兒子!好,好得狠!”

    黑袍人神色猙獰,看著腳下的古墨,陰惻惻地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說著,將古墨的身體翻轉過來,手心按在了古墨的胸口。

    “誰敢傷吾兒!”然而不待他有下一步動作,一聲怒吼卻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是衝著他來的,突然間,他似乎還多了一絲期待。

    “應該就是這裏了,進去。”冰窟外出現了數名強者,穿著各異,不過看其冷酷的麵容,便知道來者不善。

    “對,就是這裏了。”片刻之後,數人中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他們似乎並不受窟**寒氣的影響,在窟穴中行動自如不一會就看見了被冰封的古嘯天。

    “他應該就是古嘯天了。”為首的老者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眉頭微皺,“區區一個被冰封的廢人,居然出動我們幾人,言闕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去把他的頭顱取下。”說著,為首的老者指著身後的一人說道。

    “鏗!”沒有任何回複,身後傳來武器出鞘的聲響,為首老者身後走出一人,提著手中的短刃,已然到了古嘯天身前。看著沉睡中的古嘯天,甚至連廢話都懶得吐兩句,揮刀劈向古嘯天的頭頸。

    千鈞一發之際,短刀停在了古嘯天的脖間,不,應該說有一隻手緊緊地抓在了刀刃上,讓短刀再難進半分。然而,抓在刀刃上的那隻手卻滴血未流。

    “你們是何人?古某又是那麽好殺的麽!”在這千鈞一發之刻,古嘯天卻奇跡般的蘇醒了過來。事實上,古嘯天的意識早已經蘇醒,但是身體卻不能動彈,也就在剛剛,才衝破了部分冰封時留下的隱患,讓身體重歸自己的掌控。不過雖然他實力未得時間複原,但是語氣上卻沒有絲毫的軟弱。

    “不要怕,古嘯天剛剛蘇醒,冰封十五年,他的實力早已經十不存一,殺了他!”為首的老者眼中閃過片刻的驚慌,但是很快就用憤怒所掩飾住,不過發布命令時卻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做好了隨時側離的準備。對於這位十五年前就已經成名的強者,他沒有信心。

    “是麽?”古嘯天有些戲虐地看著眼前的幾人,與此同時,手中的短刀卻被他掰斷,刀鋒去勢不減,輕鬆地劃破了眼前之人的脖子。一股鮮血噴出,但是他身前的古嘯天身上卻未沾分毫,倒下之人眼中劃過恐懼與不甘,他沒有想到,這樣看起來如此輕鬆的一件事,卻會讓自己殞命。

    “你夠老了,該入土了。”古嘯天沒有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沒有人看向已經死去的人,“現在,你還覺得我的實力十不存一麽!”

    話未說完,古嘯天已然出現在離他最近的一人麵前,手掌印在其胸口,輕鬆地震斷了來人的心脈,不屑地說道:“古某被冰封十五年,功力未得存進,難道你們這十五年的時間也未得存進麽,真讓人失望!”

    “老夫不相信你真能殺掉我等,就算你功力未損又如何,你古家依舊會滅在我等手中,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你古嘯天。”為首老者語氣裏透露著決絕,但他的話卻讓古嘯天眼中一寒,古嘯天收起了戲虐的姿態,眼眸中閃露著殺意。

    “哼!”為首老者拔出短刀,擺出進攻的姿勢,對著身後兩人說道,“你們兩人拖住他,我主攻!”

    身後兩人眼中透露著猶豫,不過還是無奈地衝了出去。但是還未到古嘯天身前,便察覺到不對,向身後憋了一眼,頓時大叫道:“人呢!”

    站在對立麵的古嘯天卻看得真切,在兩人衝向自己的時候,那位為首的老者早已經開溜,這兩人確實是在拖住自己,但不過是拖住自己讓其逃跑的炮灰罷了。事實上,這幾人的戰力都不弱,但是在他們喪失武者之心,開始享受榮華時,結局早已經注定。

    身後傳來的兩聲慘叫,讓為首的老者跑得越發的快,但是在他跑出洞口似要鬆氣的一瞬間,脖間卻是一緊,一直手牢牢地卡在他脖子上,讓老者的臉上憋出了一臉的紫色。

    “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嘛,免得他人說我古某不懂得待客之道。”古嘯天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未回答古某的問題,你們是”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古嘯天就看見了古家大院燃起的滔天大火,以及偶爾能聽見的幾聲慘叫。

    “該死!”古嘯天閉上眼睛,然而表情卻越來越猙獰,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手中的老者掙紮地扭動著身體,但是卻無濟於事。

    “熟悉的氣息,原來是,你們!”古嘯天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眼中泛起了濃濃的怒意,突然間神色猛的一變,身上本就濃鬱的殺意奔騰而起,大吼道:“誰敢傷吾兒!”

    “哢嚓!”隨手掐斷老者的脖子,將老者的屍首向扔垃圾一般隨手扔掉,猛的騰空而起,向著不遠處古墨所在的方向奔去

    “你終於醒了,睡了這麽多年,讓我好等!”黑袍人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古嘯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但是令他更憤怒的說,古嘯天根本沒有看他一眼,目光直接跨過黑袍人,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古墨。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在感知到古墨時會如此憤怒。

    “赤虎,我當年,還是心軟了。”目光跳轉,古嘯天看向了黑袍人,不過目光中沒有黑袍人想看到的憤怒、哀求,但是古嘯天的話卻讓黑袍人陷入癲狂。

    “心軟!你心軟!”說著,黑袍人赤虎撕開了臉上的麵紗,用沙啞的聲音咆哮道:“你看看我的臉,當年你一劍洞穿我的臉頰,毀我麵容,致使我這二十多年,不敢以真麵目視人。當年,你毀我經脈,導致我這二十多年修為可有寸進?我寧可當日隕落在你劍下。”

    揭開了麵紗的黑袍人赤虎,臉上赫然有兩個大大的疤痕,配上其猙獰的麵目,顯得更加可怕,“今日,你兒落入我手,我之幸,你認為可有放過之理?當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要讓你兒代你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