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門外響起的叮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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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遠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家,細心的媽媽從兒子鐵青的臉上似乎讀懂了什麽。趕忙問:“遠兒,到底出了什麽事?”
“媽,太可怕了,馬……馬將軍的墓葬地裏有……有通道!”
“遠兒,你在胡說什麽呀?”
“媽,不是胡說,是我今天親眼所見的!”接著農遠把今天所見到的情況向媽媽詳細地說了一遍。
媽媽聽後覺得事關重大,便報告了隊長。隊長覺得這簡直是八萬山村的奇跡,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奇跡!
消息很快傳開了,公社h縣裏都組織人員前來考察,從此,這馬將軍的墓地周圍便熱鬧了起來,每天都有許多遊人來參觀。可是沒過多久,上麵下達指示說,這個地方是保護區,不能再繼續對外開放。
馬天六也因這件事的暴露而再次受審,然而,他始終沒承認這些通道有其他人參與挖,隻說,是他一人所為。由於沒有找到別的證據,因此,最終還是以***罪,被關進了監獄,事情至此暫告結束。
農遠還是經常利用空餘時間,幫媽媽幹家務和放牛。一個清朗的星期天午,農遠家門外忽然響起了“叮咚,叮咚……”之聲,這種聲音農遠再熟悉不過了。“一定是那個收購爛銅爛鐵的金爺爺又來了。”農遠心想。
記得六歲時,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當他打開自家院子的大門時,隻見一位身穿著舊得發白的藍色山裝的老大爺,挑著一對籮筐走了進來,他左拿著一個鈴鐺,上衣的四個口袋鼓鼓的,嘴上長著烏黑的胡子。
“小朋友,你爸媽在家嗎?我是金爺爺呀,是來收購東西的!”
“我……我不知道!”小農遠緊張地說,怕得滿臉通紅。
“小朋友,不要怕,來,金爺爺給你糖吃!”說著右從鼓鼓的右側的下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包。那小包潔白而透明,裏麵裝有五顏六色,豆粒般大小的糖珠子。農遠很好奇地看著,不敢接。
“拿著吧,很甜的!”金大爺說著,用左從衣服的左側上口袋取出一把小剪刀,把這小薄膜袋剪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後撿起了一粒。“小乖乖,快張嘴,好甜的,不騙你。”農遠怯生生地張了嘴,金大爺便投了進去。頓時,一股有著薄荷的甜香沁入心脾。“太好吃了!”農遠不禁地說道。
“小朋友,家裏有沒有銅呀,鐵呀,或是玉石什麽的?”
“不知道,我媽做工去了,沒大人在家,等她回來你問她吧!”
“沒關係的,你隨便找找吧。”金大爺放下擔子,從籮筐裏取出一把扇子扇起風來。農遠匆匆地跑進屋裏,不一會從門角落裏搜出了一塊生了鏽的鋤頭鐵塊。“這可以嗎?金爺爺。”“可以呀,不錯,小朋友真乖!來,金爺爺再給你兩包糖和十塊錢。你在花時間好好地找,下次金爺爺來,一定會好好地獎賞你!”說著擔起了籮筐要走。
這時,農遠注意到金爺爺的左小指頭沒有了。便好奇地問:“金爺爺,你的小指頭,怎麽沒有了?”“哦,這……這是給石頭砸……砸壞的。下次來我會慢慢地告訴你,我再去別處找找看!”說著慌忙地離去了。
不一會,媽媽回來了。農遠把剛才的事告訴她。
“遠兒呀,這生鏽的鋤頭鐵塊頂多一斤重,幾分錢一斤的,哪來這麽多錢?一定是金大爺給錯了,你快把錢還給人家,咱們雖是窮人家,可不要亂貪別人的錢啊!”
“媽,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兒呀,不過他人很好,他還給我包糖吃呢!”
“真是這樣?情況不對呀,以後可不要亂收陌生人的東西啊,否則,我就打你!”
“媽,可我是賣東西得來的呀,沒有錯啊!”
“遠兒呀,千萬要注意,這個金爺爺一定有什麽目的,以後他再來得提防著點!”
“知道了,媽媽。以後兒子一定注意!”
“叮咚,叮咚……”鈴鐺的響聲打斷了農遠的思緒。
“有人在家嗎?開開門呀。”
“哼,你這個金大爺,還敢再來?我媽說了,你可不是個好東西,來得好!我正要問你到底想幹什麽呢?”農遠心暗想,終究還是去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哦,好小子,家有大人在嗎?”
“不在又怎樣?你要害我,我就去報告隊長收拾你!”
“孩子,童(銅)爺爺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一下,你家有沒有什麽玉石呀,破舊金屬啦什麽的?”
“沒有!有人來過了。跟你一樣的人,可他是姓金的,不姓銅,他長得比你高一點,我正要找他算賬呢!”
“哦,那我走了!”說著擔起了籮筐出門去了。
忽然,農遠看見這位童(銅)大爺的左小指頭也沒有了,覺得非常的奇怪,正想追出去問他。這時,同班的韋子道同學正好來叫他上學,兩人談了些功課上的事情,便把這事給拋到後腦勺了,過了十來分鍾,兩人就一同上學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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