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帝魂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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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陽光掠過山峰,投照在這神秘的可可西裏大地上。枯草被風卷起,在這片天空下漫無目的地滾來滾去。

    張耳回首看一眼風的綠色帳篷,以及帳前正在與強巴說話的蘇夢圓。不知為何心頹然尤生,他抬頭望向天空,一聲歎息,無意識地隨口念出一句詩:“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站在他旁邊的木土二水,拉著張耳的,緊緊握了一下,不知是在安慰張耳,還是在對自己說:“身不由己,也就像這蓬草吧!”

    “走吧!”

    蘇夢圓身影一閃,像一陣紅色旋風,停在了張耳和木土二水兩人麵前,看著他們兩人牽著,麵無表情地說了這麽一句。

    風蘇夢圓紅色的鬥篷,像火焰一樣飄動著。在這荒涼的天地間,仿佛從她身上能湧現出無限的能量,原本有些疲憊的張耳,心頓生火熱,渾身充滿了力量。但是在木土二水的眼裏,她師姐的背影裏倒是有一股子的落寞。

    木土二水鬆開張耳,走上前,拉住蘇夢園,低聲問道:“一切都過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這麽一句話,但是萬千話語在心頭,她總覺得這句話是最恰當的。

    蘇夢圓側過臉注視著木土二水,臉上露出的微笑像在告訴木土二水自己很好,不過眼角那一閃而逝、被真炁瞬間蒸發掉的淚水,卻出賣了她。

    望著木土二水那一臉的擔憂,蘇夢圓回頭瞥一眼強巴,說道:“此去經年,彼岸花開,都過去了!”

    她說罷,朝拖在後麵的張耳喊道:“書呆子,走快些!”

    在強巴帳篷裏休整的這些天,張耳醒來後,除了照顧木土二水,就是看那本從蘇夢圓那裏借來的《楞伽經》,根本不理會強巴和蘇夢圓。蘇夢圓本來是想借張耳來擋住強巴詢問自己是否還記得他哥哥,但是張耳愣是裝聾作啞,不予理會,是故蘇夢圓就給張耳起了這麽一個外號。

    作別強巴,在風他們人沿著一條山穀,不知道走了多久。越走張耳越覺得寒冷,頭發上滿是冰霜。

    張耳突然停下來,抬看看表,發現不知何時表已經不走了。天色陰沉,已分不清是什麽時間了。

    “走了多久了?”

    張耳向蘇夢圓問道。

    “別停,快點走,馬上就到了!”蘇夢圓沒有理會張耳,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

    看著張耳一臉疲憊,木土二水心甚是難受,忙開口道:“師姐,休息一下吧!”

    “這裏是大黑台!”

    蘇夢園語氣無比嚴肅,聽在張耳耳,仿佛世界突然回到了冰河世紀。

    “啊!”木土二水驚愕道。

    她見張耳還站在那裏,便回身一把拉上張耳向前跑去。未等張耳反應過來,蘇夢圓拉著張耳的另一個胳膊,一木土二水一起拉著張耳飛奔起來。

    “你們”張耳剛開口,便被二女給喝斷。

    “閉嘴!”木土二水和蘇夢圓同時大聲一喝!

    十米!

    人剛向前移動十米,一陣刺耳的破風聲之後,張耳原來站立之地,不知被什麽給犁出一尺來長的溝。

    “別跑了!這東西看來已經注意我們很久了。”蘇夢圓停下來說道。

    “師姐,你看清了嗎?”

    木土二水眉頭緊蹙,眼睛之閃著光芒,像一隻獵豹一般,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看不見,不過那東西身上散發出來的腥膻味很濃鬱!”

    “腥膻味!不會是”

    “安靜!”蘇夢圓趕忙製止了木土二水。那東西太狡猾了,稍有疏忽便會給它有可乘!

    蘇夢圓的提醒還是晚了,“哧”一聲,木土二水左肩被劃了一道傷口。若非木土二水突破,修得真炁,估計這一下,她的真個肩膀都沒有了。

    “師妹,你自己用真炁處理一下,別分心!我們兩個有真炁護體,不過書呆子可沒有,保不準,下一次書呆子就被劈成兩半!”

    原本一臉懵逼的張耳,一聽自己要被劈成兩半,立馬打起了精神,無比利索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朝外指著。

    “你那東西沒鳥用!”蘇夢圓這個時候還不忘嘲笑一番張耳。

    “砰!”

    蘇夢圓話音剛落,便響起一聲槍響!

    一聲刺耳的嬰兒叫後,一陣刺鼻的腥臭味彌漫開來,黑色粘稠的未知物從張耳斜上方飛濺出來。

    “牛逼啊!一槍把那家夥給打出了屎來!”

    蘇夢圓一臉驚訝看著張耳。

    “你說的那家夥,是頭上長著雙角、看著像羚羊一樣的東西嗎?”張耳問道。

    此話一出,另蘇夢圓和木土二水皆是驚訝不已。

    “師兄,你看得見那東西?”

    木土二水不信地問道。

    “能呀!喏,它現在就在那邊的岩石上站著呢!”張耳說罷,伸指向前方。

    兩女順著張耳指的方向,真炁入眼,看到那東西果然如張耳所說,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回頭正舔著自己的屁股。

    “這下不用擔心了!”蘇夢圓放心地長出一口氣。

    先前那番緊張,就是擔心張耳受傷。雖然那東西移動的不快,但是人家來去無蹤,一般人看不到啊!而且那東西頭上的兩個角,堅硬鋒利,一般的岩石,劃一下,就像劃豆腐一樣,更別提像張耳這樣的凡胎**了。

    “走吧!那東西吃了虧,不會跟來的!”蘇夢圓心情不錯地說道。

    “那個啥,我能問一下,它是什麽東西嗎?”

    張耳向木土二水問道。

    木土二水看一眼蘇夢圓,見蘇夢圓點了頭,然後說道:“那東西叫夫諸之子!”

    張耳知道夫諸是何物,他記得《山海經》有記載:“次經萯山之首,曰敖岸之山,其陽多琈之玉,其陰多赭、黃金。神熏池居之。是常出美玉。北望河林,其狀如蒨如舉。有獸焉,其狀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諸,見則其邑大水。”

    “這東西真是夫諸之子?《山海經》那可是神話!而且也沒有記載於夫諸有後代!”,張耳可是熟讀《進化論》的人,神話在他看來頂多就是古代人對自然認知的一種哲學辨證,不能當做史料來看待,更何況有些史料也不是真的。

    聽到張耳這話,木土二水和蘇夢圓兩人相視一笑,沒有給張耳繼續講下去。因為張耳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更不會相信下麵她們要說的話。

    夫諸之子,還有一個稱呼:帝魂獸。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這家夥對帝魂異常敏感,古代有帝王就專門訓練這東西尋找身懷帝魂的人,然後殺之!

    人沒走多遠,木土二水一拍腦袋,突然喊道:“壞了!”

    “怎麽了,師妹?”蘇夢圓問道。

    “師姐,你看那東西跟來了!”

    “打了人家,人家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張耳插了句話。

    “你懂個屁!”蘇夢圓忍不住罵了句。她接著說道:“這隻明顯是被人專門訓練過的!就是為了找你”

    “師姐!”木土二水開口打斷了蘇夢圓的話。

    “算了,還是先解決那東西再說!”

    蘇夢圓說罷,撇開張耳,附在木土二水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木土二水聽罷,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道:“這樣做有些不好吧!”

    “那東西可是屬狗的,分分鍾鍾都能找到他!”蘇夢圓低聲對木土二水說道。

    猶豫片刻,木土二水咬咬牙道:“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書呆子,你過來!”蘇夢圓向張耳喊道。

    張耳聽到蘇夢圓喊自己,雖然對書呆子這個稱呼他表示不滿,但還是乖乖地朝蘇夢圓走了過去。

    蘇夢圓見張耳站在自己身邊,突然抬朝張耳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同時喊一聲:“走你!”

    “臥槽!”

    張耳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你這一巴掌,不會把他給扇傻了吧!”

    “師妹,你放心吧!我為了你的下半生,師姐我可不會下那麽狠!”蘇夢圓開口打趣木土二水道。

    木土二水知道她這師姐有時候腦袋會抽風,便不想與她說下去,趕緊說道:“開始行動吧!”

    說罷,木土二水和蘇夢圓兩人皆撤去身上的真炁,靠著暈過的張耳坐好。

    不遠處的夫諸之子,這時候突然眼睛幽光一閃,一聲尖銳的嬰兒叫聲,快如疾風朝張耳他,們人衝了過來!

    就在夫諸之子的尖角要刺到張耳之際,木土二水和蘇夢圓兩人同時喝道:“止!”。兩人同時抓住它的尖角,而蘇夢圓又反抽出腰間的刀,快若閃電,揮刀砍像夫諸之子的頭。

    “噗”的一聲,夫諸之子身首異處,脖頸出噴出藍色鮮血,落在昏迷的張耳的臉上。

    兩女見殺了夫諸之子,甚是高興,忙著處理起來夫諸之子的那雙尖角。這東西的角是個好東西,鋒利異常,是製作兵器的上等材料。

    昏迷的張耳,像一塊海綿,那藍色的夫諸之子的血,被他快速給吸進的體內。不過,這奇異的事情到沒有被那正在處理“戰利品”的兩女給注意到。

    過了好大一會兒,張耳總算醒來了,揉著腦袋說道:“我竟然睡著了!”

    “喲!書呆子睡醒了,那咱們就出發吧!翻過這大黑台,咱們就到地方了!”蘇夢圓看了一眼木土二水說道。

    “師兄,你感覺怎麽樣?”木土二水白了一眼蘇夢圓,然後關切地向張耳問道。

    “睡了一覺,到覺得神清氣爽了!”張耳對木土二水微微一笑。

    自從兩人相互敞開心胸、吐露真情之後,日常言語之一下子多了很多情話。張耳與木土二水,聲音時高時低說著話,倒把蘇夢園給晾在一邊。

    “走吧,走吧!”

    蘇夢圓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她實在是不想聽兩人說話了,你儂我儂的,實在難聽至極!另外,撒狗糧也得分場合啊,這大黑台危重重,哪能是風花雪月的地方!

    唉,熱戀之的人都是笨蛋!

    蘇夢圓不好意思繼續當燈泡,便撇下兩人在前麵帶路,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山穀之雖然大雪覆蓋,不過相比於在時常有流沙分布的荒漠而言,倒也是安全不少,人的行進速度明顯有了提高,沒過多時他們便消失在山穀的深處。

    風夾帶的雪,覆蓋了他們人的痕跡,又把山穀恢複了原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在人走出這個山穀後,一個蘇夢圓極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沒有頭的夫諸之子的屍體旁。這人朝山穀的前方看了一眼,說道:“唉!可惜了這隻帝魂獸!”

    不過,當他撿起夫諸之子的屍體時,看到那幹癟的屍身,他那滿臉的可惜,瞬間被眼驚恐所代替,以至於他失神地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