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用自己跟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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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打著精神終於等到了陳媽開門,自己的身體卻不爭氣的倒了下去。

    一開始胸口的位置隻是輕微的刺痛,她以為跟往常一樣就是心痛的毛病發作了。

    自從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一旦忙起來,胸口總是隱隱刺痛,她每年都有定期的體檢,醫生隻是說是疲勞所致,沒有什麽大礙。

    唐朵也不在意,可是,最近,身體越來越吃力起來。

    坐在沙發上,意識越來越沉。

    想到宮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唐朵努力的維持著意識,撐著沙發緩緩起身,想要站起來也許會緩解疼痛。

    誰知,隨著她身子起伏,胸口的疼痛越加加重,到了最後,就連呼吸都沉重起來,甚至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就連站起來的身子都不受控製的邁不開步子。

    疼痛使她的指尖都顫抖起來,呼吸的沉重像是要將意識吸散一般。

    唐朵強忍著不讓自己昏過去,可是胸口的疼痛越來越沉重,像是要離開水的魚一般,窒息的感覺讓她全身一陣陣的冒著虛汗,單薄的恤濕透。

    沒有辦法,唐朵隻好重新扶著靠背緩緩蹲下來,等著胸口可以緩和一下。

    幾分鍾的時間,隨著唐朵一下一下的深呼吸,疼痛感平息了不少,唐朵雙腿發軟。

    剛準備重新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來不及反應過來,身子朝著沙發砸了下去。

    過了良久,直到聽到她等的那個人的聲音,依舊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

    朦朧中,唐朵努力的張開了眼睛,宮澤一張剛毅的俊朗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眼前。

    唐朵歡喜的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強忍著護士掉他眼底的冷漠。

    她壓低了姿態的問他,為什麽將她從陳導的戲裏刪除掉,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原因。

    他說了什麽,他陰冷的眼眸問她:“你有什麽資格?”

    心像是被豁開了一道深深地傷疤,袒露在空氣中,任鮮血直流。

    就算是被他嘲笑,被他鄙視,她都可以不在乎,早在七年前他就站在製高點上淩遲過她的尊嚴,不是嘛。

    現在不過就是重新豁開拿到傷口,既然當年她能夠挺得過來。

    現在,過了整整七年,她依舊可以裝作百毒不侵的樣子。

    隻要能夠達到目標,就算是豁出自尊又有什麽關係。

    可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當她踩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上二樓的時候,心裏的那道傷早就將胸口的疼痛掩蓋的不著痕跡。

    有什麽比得上他對於自己的恨意來的傷人嗎?

    既然這樣的關係是你要的,可以,那我們就以這樣的關係繼續,繼續到兩看相生厭。

    就算是相互厭棄也好過隔著咫尺的距離,她對他僅存著一絲愛意到死來的痛快。

    她說,隻要你給我陳導戲裏的女二號,好,我答應你,契約就契約。

    他暴怒,莫名的暴怒,他將她摔在玻璃上,暴斂的啃咬著她的嘴唇,似是懲罰,抑或者是純屬在發泄。

    她不明白,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嘛,何必裝作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他的動作大力粗暴,在他手裏,她像是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隨著他的心情可以肆意玩弄,胸口的疼痛再次襲來,這一波疼痛來的凶狠,本來就喘不過來的氣息又盡數被他吮吸著。

    唐朵疼的渾身顫抖起來,大腦極度的缺氧中,唐朵本能的伸出手推搡著身前的人。

    她的力道在他眼裏不過就是螳臂當車,他輕易地一隻手就將她掙紮的雙手禁錮著。

    越來越尖銳的疼痛已經逼迫的她來不及思考,趁著他舌頭直入的瞬間,張嘴咬住了他舌尖,舌尖的疼痛逼迫著他一把鬆開了她的身子。

    纖細的身子像是扔到水裏的浮萍一般,順著玻璃滑落。

    就在她再次意識恍惚的時候,她模模糊糊的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依舊是背影,依舊是決絕。

    “朵朵?朵朵?”

    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在耳側響起,跟方才他啃咬著在自己耳側的陰騭不同,這一次充滿了焦急,充滿了擔憂。

    像極了那個黃昏的連廊上,她被一群男生欺負,他衝破人群走向自己的時候,就像現在的聲音一般,顫抖著,像是要失去全世界一般的顫抖著。

    唐朵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曾經,就算是在夢裏,他都不曾給她一絲溫情。

    更何況是現在他會在看不出自己的不對勁還強行對自己做這些事情嗎?

    可是,下巴上傳來的冰涼感那樣真實,指尖的顫抖都清晰可辨。

    唐朵想要睜開雙眼,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在做夢,眼皮像是掛著千斤重一般,她幾次掙紮,卻是徒勞。

    一定是在做夢,唐朵冷笑一聲,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唐朵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有了零星的璀璨,身後沒有了僵硬冰涼的堅硬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床柔軟的床榻。

    唐朵疑惑的動了動身子,試圖坐起來,胸口的地方還有些悶,胳膊一動才發現手背上正在輸著液。

    唐朵迷糊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暈了過去,可是明明是在冰冷肅穆的書房裏,現在怎麽就出現在了。臥室?

    唐朵溜溜的轉著黑色的眼眸,四處觀察了一下周圍。

    黑白相間的裝飾,英倫風格的裝飾,光亮的大落地窗映照著窗外的星空,斑斑點點的星光投進室內,簡單又不失氣派的家具,無不在透露著主人的品位。

    除了宮澤,誰還有如此單調的喜好。

    盡管,房間的構造都是極度相似的,可是唐朵還是看的出來,這件房間不是之前在別墅的那件,那個她跟宮澤親密接觸的房間。

    想到這裏,唐朵猛地坐起身,靠著床榻,整個人呈現出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

    左右環視四周,在確定整個房間除了自己不再有第二個人的時候,唐朵這才略微放鬆下來。

    看著床邊掛著的吊瓶,唐朵眉頭皺了皺,想到之前胸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好像是疼暈在了書房裏。

    那麽,她是怎麽來到臥室的呢?

    就再唐朵疑惑的時候,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唐朵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