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是shā rén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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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晨!穆晨!”說著,唐朵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走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出病房。
病房外麵來來往往的人,唐朵一把抓住前麵的護士,急切的問道:“穆晨在哪裏,你知道穆晨在哪裏嗎?穆晨,穆晨”
被唐朵抓住的小護士嚇的不知所措,剛要喊救命,唐朵就被趕回來的白宇拉著,用力的將她的手掰開。
白宇朝著嚇的不輕的護士道著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清楚來人,唐朵睜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白宇,一遍一遍的問道:“白宇,你告訴我穆晨在哪裏?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穆晨在哪裏?”
“糖糖,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白宇緊握著她的雙肩,安慰著她。
唐朵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隻是一個勁兒的喊著穆晨的名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神潰散。
“唐朵,你給我聽著!”白宇大吼一聲,握著唐朵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
好在這嗓子管用,唐朵停下來來回張望的,呆呆的見著他,眼底寫滿了期盼。
宮澤之前囑咐過,唐朵醒來後不要讓她過來,可是,看著唐朵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白宇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帶你去。”
急救室裏,手術中三個大字紅彤彤的像是血液般刺激著人的神經。
白宇緊緊的將唐朵圈在懷裏,走到急診室門口,穆家父母早就到了。
穆媽媽一聽到女兒出事了,在趕到醫院時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就是哭。
幾次昏厥,穆媽媽早就沒了力氣,此刻正坐在長椅上,依偎在穆爸爸懷裏,眼睛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穆爸爸是家裏的頂梁柱,此刻麵上冷靜,手緩緩的給穆媽媽順著氣,安慰著穆媽媽。
其實,他的心裏比誰都害怕,比誰都擔憂,卻無處釋放,隻能一再憋著,緊握在一起的拳頭,泛白的手指早已說明一切。
聽到聲響,宮澤回過頭,看著白宇扶著唐朵走進,他的心咯噔一下,像是斷了弦一般。
盯著唐多渙散的眼神,蒼白的臉色,宮澤的身子忍不住想走上前給她一個擁抱,腳微微一動就被身旁的杜思宸一把拉住。
察覺到宮澤的動作,穆媽媽順著兩人的視線看來。
宮澤看唐朵的神情,穆媽媽心裏一目了然,怒氣、恨意蹭的像是一把火在她心底熊熊燒起。
穆媽媽掙脫開穆爸爸的手,穆媽媽支撐著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唐朵。
“啪!”清脆的一聲,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啪!”又是一巴掌。
唐朵一聲都不吭,站在原地,被打的左臉瞬間紅了起來。
白宇這才意識到,一個側身,用自己的後背承接下了穆媽媽的第三巴掌。
白宇悶哼一聲,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可想而知,唐朵此刻該有多痛,她卻一聲不吭。
忽然,白宇心疼起懷裏的女孩來。
穆爸爸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唐朵,雖然對她也有恨,但好歹身為長輩,穆爸爸趕忙上前拉住了穆媽媽。
“老婆,老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晨晨還沒有出來呢,乖,乖。”
晨晨?
一提到穆晨,穆媽媽終於將多年的好修養跑到了腦後,對著唐朵破口大罵起來:“都是你個賤人,都怪你,該躺在醫院的人是你,是你!
你個凶手,你還有臉來這裏,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滾!!!”
唐朵此刻什麽疼痛都感受不到了,這些都是她該承受的,是她害了穆晨,一切都是她。
要不是她,穆晨怎麽會躺在醫院,該在手術室裏的是她,是她。
白宇環著唐朵,看著她積蘊在眼底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河壩,滾燙的低落在他的手背。
“糖糖,咱們先回去吧,咱們先回去,讓穆媽媽安靜一下。”
她有什麽資格來求被人原諒呢,終究還是做了自己做討厭的人。
伸手將搭在胳膊上的手掰開,搖搖頭,唐朵一個人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朝著走廊走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和赤著的腳,宮澤終於忍不住的上前。
路過穆媽媽旁邊的,被穆爸爸一把拉住,穆爸爸生平第一次對宮澤大聲訓斥道:“小澤!晨晨還不知生死,你想幹什麽!”
看著她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腳步一頓。
隻是一瞬,她繼續前進,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宮澤心裏一般。
宮澤雙拳緊握,嘴裏傳來一股血腥味,雙腮緊繃。
額頭的青筋顯示著他此刻是用盡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克製住腳步。
隻有他知道,也許這一次放她走了,他們就再也走回不到相遇的路口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唐朵一路向前,隻要有路她就向前。
“嘶”
直到腳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唐朵才停下了腳步。
低頭看著腳下純白的地板被染成了血紅色,有股熱流從腳下穿過,與地麵的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蜿蜒著流動著。
“xiǎo jiě,你沒事吧。”
身後傳來一陣詢問,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唐朵木然的回頭。
身後的人腳步一頓,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身邊的護士喊了一句:“簡醫生。”
簡弘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將手裏的病例交給護士,問候的話都沒說,攔腰就將唐朵抱了起來。
三年不見,唐朵胖了好多,抱在懷裏雖然是一樣的溫度,卻多了一份厚度。
“在這裏等我。”
說完這句話,簡弘時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沒想到再次遇見簡弘時會是這種情況,在她最糟糕的時刻。
同樣想不到的是簡弘時,在去拿藥的路上,簡弘時一再的掐著自己的胳膊,每一次的疼痛似乎都在跟他說著這不是夢。
自從來到s市,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遇到唐朵。
他想就這樣隔著一座山默默的想念著就好,起碼看著同一片星空,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三年的時間,他遵守承諾,不去打擾她,直到今晚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站在自己眼前,眼裏沒有絲毫的活力,他反悔了。
他不要裝作不認識,他不要形同陌路了。
回辦公室的路上,碰見了很多人,他全都視而不見,心心念念的都是坐在沙發上的她。
她的腳還在留著血,必須馬上處理。
明明可以送她去外科包紮一下,他卻硬要留在自己辦公室。
他怕一旦送到外科,他連這點跟她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