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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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都是防禦性傷害,致命傷則是腦挫傷。所以推斷白雲死亡之前曾與人打鬥過,後來因為摔出救護車外撞上了後麵的私家車身亡。
警方調取了私家車的行車記錄儀,從其中的畫麵可以看到白雲死死抓住另一個男人撞在私家車的擋風玻璃上。失血過多的白雲在撞上私家車後很快咽了氣,被白雲抓著的口罩男卻沒有死亡,隻是受了些傷。口罩男恢複意識後很快推開了抓著自己的白雲,一瘸一拐地想要逃跑。後麵還在高速行駛的私家車並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車禍,更沒有想到高速公路上能突然躥出個人影來。疾馳而來的私家車撞上了想要逃跑的口罩男,口罩男墜下了高架橋不知所蹤。
也不知該說幸或是不幸,因為兩輛車前後撞上了人,撞人後急刹車的位置又比較靠近,後麵駛上高架橋的司機們總算是有所警覺,降低了車速。從救護車裏飛出的擔架則像是從天而降,挾著巨力正中摔出救護車的另一個口罩男的胸膛,口罩男胸骨碎裂,碎裂的胸骨刺穿了心髒等髒器。第二個口罩男就這樣直接死在了一輛私家車前。
接二連三的見血嚇得膽小的市民們恐慌起來。事故現場很快被警方封鎖起來。警方在事故不遠處發現了閻海的超跑,並在其上發現了嚇到語無倫次地閻海,通過閻海的陳述以及超跑上行車記錄儀拍下的畫麵,基本上確定有人有計劃有組織地意圖殺害聞暮雨和白雲。白雲以身護住了聞暮雨。閻海超跑上的行車記錄儀隻記錄到聞暮雨推下了擔架的一幕,隨後畫麵就靜止了。根據檢查結果,畫麵靜止的原因被判斷為信號不良造成的畫麵卡頓。
超跑上搭載的行車記錄儀會信號不良是挺奇怪的,隻是東西再貴也難免會有出問題的時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事屢見不鮮,倒也沒有人會拿這個問題去為難閻海。想拿這個問題去為難閻海的龍麒又不是能去為難閻海的身份,於是行車記錄儀的問題就這樣在警方那裏一筆帶過。
最後負責為閻海做口供筆錄的警/官看在龍麒是宋興專屬sp的麵子上替他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種地方?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麽會去追那輛受害人所乘的救護車?”
“……”
閻海張了張嘴,似乎有口難言。閻海麵前的兩位警/官看在心裏,不由得也起了疑。
“因為我喜歡她……”
“我……我喜歡聞暮雨。我想追上她跟她說不要和白雲在一起了……這次是白雲出事,下次說不定就換她——”
閻海說不下去了,兩位警/官也問不下去了——繼白雲之後,聞暮雨果然出了事,且現在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要是換了他們在閻海的這個位置上,隻怕想抽爛自己的嘴巴。
從車輪留下的印子來判斷,閻海駕駛的超跑並沒有碰到過聞暮雨所乘的救護車。而載著聞暮雨的救護車衝出高架橋的護欄,掉到了高架橋下。超跑則是在護欄前及時刹車,避免了墜落的命運。
高架橋之下是私有森林,其主人買下森林是為了滿足其觀察野鳥生態的興趣,森林多年封山罕有人跡,已經和原始森林的差別不大。警方想要入內搜查卻在森林主那裏碰了一鼻子灰,最後還是白家出麵才讓森林主允許警方進山搜查一次。警方在這一次搜查裏找到了救護車,找到了死在駕駛位上的司機卻沒能找到聞暮雨。另一個墜橋失蹤的口罩男也沒有找到。
警方隻能著重調查死去的口罩男和司機,然而令人愕然地是兩人的指紋沒有被記錄在庫。死去的兩人宛若憑空出現的幽靈,麵部識別係統對這兩人不起作用,牙齒、紋身的記錄也和現有的罪犯對不上號。兩人身上的物件大多無法查到來源,能查到來源的又因為售出的數量巨大而無法追查到具體的購買者。如此的調查結果自然不能令白家滿意,失去兒子的白婉柔用白家的喉舌毫不留情地對警方發起了輿論批判,斥責他們無能無腦無技術含量無責任心。
白憶蕭這個有預謀地捅了白雲一刀的白家人成了白婉柔追查殺死兒子真凶的唯一線索,然而就在白婉柔手撕這位侄子以前,白憶蕭死在了暫時關押他的警署裏。死因是被人割喉。動手的人下手幹淨利落,一刀切開了白憶蕭的喉嚨,使得白憶蕭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看著血液從因為他呼吸而發出“籲籲”聲的平滑切口中湧出,最終死在監牢裏。
警署監管不利讓犯罪嫌疑人被殺,這讓警方被推向了輿論譴責的風口浪尖。身體不好時日無多的白老爺子起初被白婉柔、林宜家在內的白家人蒙在鼓裏,隻當自己的親孫子和他的嬌妻真像林宜家所說去國外度假提前蜜月去了。可紙終究包不住火,白老爺子得知親孫子的死亡後沒能撐過去,就這樣一命嗚呼。
白家一下子失去了頂梁柱和未來的接班人,整個喉舌帝國頓時如天塌了一般人心惶惶。法律上和白家扯不上什麽關係的姨娘們會怕白婉柔和林宜家,姨娘們的兒女可不是人人都像白展鵬一樣死了一個兒子還打算繼續為白家鞠躬盡瘁。不過白展鵬自己也不是沒有動搖過,白憶蕭再怎麽不成器、再怎麽可惡那也是他的兒子。如今他的兒子死了,白婉柔非但沒有一絲和他同病相憐的親切,甚至還把對白憶蕭的憎惡全數轉嫁到他們一家的身上來。
林宜家和白婉柔接連著操持了兩場葬禮,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送走了自己的孫子兒子,又送走了陪伴自己幾十年的老伴兒和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父親,白婉柔和林宜家還沒從悲痛中恢複過來,就又要去同室操戈打壓白家的不安分子。
林宜家到底對白老爺子還是有幾分真情的,白老爺子的頭七一過,身體就肉眼可見的虛弱下來。白婉柔到底比不上她父母的手段,被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連同其他勢力鬥得是手忙腳亂、腹背受敵。就在白家姨娘們以為鬥倒了林宜家、白婉柔母女就能翻身做主人的時候,皇室向林宜家、白婉柔母女伸出了協助的雙手。
大夏的皇室在武烈帝退位後就逐漸被議會打壓的空有名聲而無實權。沒有實權意味著皇室也沒有財富,沒有財富不但讓皇室顏麵無光,也直接導致皇室衰敗。由於隻要掛著皇族的頭銜就會被議會盯著打壓,大夏的皇室出現了不少拋棄“王爺”、“公主”頭銜的皇族。這些人甘願成為平民,隻為生活不再艱難、一舉一動不會再被人無差別的監視,連最起碼的*都被侵/犯。也因此到了景明帝這一代,大夏皇室竟是隻剩下景明帝這一支皇族。
景明帝也是個人才,接手皇位後不斷和議會據理力爭,同時拋開前代丟不下的麵子,處理起了皇室的祖傳產業。皇室推動全國旅遊化的同時也貢獻出自己的多處行宮改造為主題公園或是名勝景點。比如珊瑚島上的怡翠酒店舊址就是皇室的離宮別苑,這座離宮別苑被皇室捐出,由巨富接手開發。作為回報皇室得到了怡翠酒店的部分股份。
靠別人吃飯等於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上,開始累積財富的景明帝開始用手上的資金自己開發皇室的產業,以錢生錢。大夏皇室如今已是大夏國內第一大的家族集團。想來當初為了生活而拋棄皇室頭銜的皇親國戚們要是能預見今天這幅光景,必定會想穿越回過去死死抱住皇室的大腿。隻可惜無論是景明帝還是議會都不會允許這些人認祖歸宗,皇室的榮耀也就永遠和拋棄它的人無關了。
有皇室的注資,隻要大夏皇室還在,白家的喉舌集團就不可能覆滅。曾經屬於白老爺子的媒體帝國在白雲死去後注定輝煌不再,但白家的當家人隻會是林宜家和白婉柔。
一旦林宜家和白婉柔放棄了白家,靠著她們和皇室搭上線的白家人也會失去皇室的注資,以白家人現在的實力和人脈,失去了皇室的注資、失去了皇室的青睞基本意味著白家掌握下的喉舌集團將崩塌傾倒。白家人還沒傻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家的掌權風波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相對於不太在乎聞暮雨這個兒媳婦是死是活的白家,毛氏兄弟已經完全把聞暮雨當成了孩子白雲的凶手。兄弟倆一口咬定所謂的救護車綁架不過是聞暮雨的自導自演,聞暮雨就是在替父報仇,為了聞敬害死了白雲這個無辜的毛家獨苗。
警方隻負責搜查案件,公開能公開的搜查結果。毛氏兄弟他們勸不住,也沒有一定要勸住的理由。因為受不了毛剛癲狂地催促其捉拿聞暮雨歸案、向白雲賠命的要求,警方內部要員都是避著毛氏兩兄弟走。毛氏兄弟和毛氏企業的人緣比之先前又更差了許多。
在聞暮雨被警方宣布失蹤的第二天,毛氏集團聯手國內頂尖服裝品牌“羲之”收購品牌“海溫絲貝爾”及其公司。“羲之”負責消化“海溫絲貝爾”的上線買家與下線工廠,毛氏集團則直接吞並其公司。按照公司的章程,大股東聞暮雨無法履行義務的的情況下公司的大部分權利都轉交給閻夏,少部分權利分別轉交到閻春、閻秋和其他股東們的手裏。
閻夏所持的股份並不足以與聞暮雨所持的股份相抗衡,但是加上閻春夫妻、閻秋和她男朋友的股份這話就要兩說了。平時公司在聞暮雨的監管之下,閻春夫妻和閻秋與她男朋友有點風吹草動聞暮雨都能知道,閻家姐妹想合起來扳倒聞暮雨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個時候聞暮雨連有沒有命都是個問題,閻家姐妹也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公司,同時將公司的股份變賣了出去。
交易當天就已經完成,就算聞暮雨趕回也無力回天。“海溫絲貝爾”已經完全落入了毛氏兄弟的手中,幫著毛氏得到海溫絲貝爾的周大創則得到了厚厚的一大塊肥肉作為回報。
“暮雨,你說的果然不錯。”
收拾了行李,乘上回濱湖城的飛機的閻夏對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慘笑——她馬上就要和南都的這片天空說再見了,而今後她也沒有再回到這片土地上的意思。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閻夏從自己的“藍顏”周大創那裏得知了毛氏集團的收購計劃,她在周大創的勸說下幾乎沒有什麽躊躇就同意了協助毛氏的收購。
誰都知道海溫絲貝爾是聞暮雨一手創立的公司,也是聞暮雨手下唯一的產業。閻家姐妹沒了海溫絲貝爾還有閻家、還有各自的其他產業,聞暮雨沒了海溫絲貝爾就是失去了在南都落腳的資格。若是聞暮雨還活著,她就不該對海溫絲貝爾被收購的事無動於衷。畢竟誰願意看著自己做好做大的蛋糕落到仇家手裏為仇家錦上添花呢?
毛勇和毛剛既想逼聞暮雨出來,又想給聞暮雨一個慘痛的教訓。兩人不管不顧地掏出了毛家的老底,隻為能夠一擊而中、直接將海溫絲貝爾拿下。閻夏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這個女人首先把自己那個追著救護車而去、目睹了救護車中的聞暮雨墜下高架橋的弟弟送到珊瑚島上的療養院裏進行“療養”,隨後閻夏說服閻春夫婦、閻秋和她男朋友拋售公司股份。
閻夏是公司裏的二把手,她對公司的情況把握的很清楚。在她的運作之下海溫絲貝爾不到四十八小時就完成了易主。閻家姐妹獲得了巨款,周大創為“羲之”立下了大功,毛氏兄弟得到了泄恨的目標。
隻是——
“……我怎麽會、就這麽傻呢?”
閻夏自言自語了一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孔。她很慶幸頭等艙裏沒幾個客人,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很大,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眼淚。
——閻夏知道自己是被周大創利用了,或者該說周大創一開始接近她就抱了不純的目的。
過去閻夏的事業中心在濱湖城,周大創和閻夏若即若離的曖昧多半隻是當做一種樂趣、一種情調。等閻夏隨聞暮雨一起出現在南都,和毛勇、毛剛關係匪淺的周大創就開始替毛氏兩兄弟接近閻夏。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閻夏開始在南都發展以後為什麽周大創對她的態度猛然升溫。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比接近一個女人、享受了這個女人的*還通過這個女人獲利更爽的事情了。周大創幫毛氏兄弟並不奇怪。
公司創立之初、海溫絲貝爾還未有正式命名的時候,機緣巧合聞暮雨在網絡上認識了一個設計師。聞暮雨托在南都的時裝、飾品圈子裏有人脈的閻夏幫她找一下這個本名“林禦風”的設計師,說是想挖角到新公司裏來。閻夏關係親密的朋友裏正好周大創對這一塊的人最為熟悉,閻夏第一個就找上了周大創。
巧得是林禦風正好就是“羲之”的設計師之一,也是周大創的屬下。周大創得知林禦風私下裏接活,頓時勃然大怒。新公司想要挖角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隻是窮到需要接外單才能勉強度日的林禦風還是和閻夏有了私交。
聞暮雨通過閻夏以非雇傭的形式得到了林禦風這個人才,閻夏心軟,也可憐形銷骨立的林禦風。和周大創接觸有一段時間的她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說服周大創讓周大創聽自己的,就隻有瞞著周大創隔三差五地送些活計給林禦風去做。
林禦風不是鐵打的機器人,和閻夏相熟了之後就把自己是周大創槍手的事情說漏了嘴。閻夏剛得知長寧長公主的嫁衣是出自林禦風之手的時候是不相信的,因為世人都知道負責長寧長公主婚禮套裝設計的人是周大創。周大創也因此很是風光了一陣子。
自己信任、愛慕甚至有些崇拜的形象在自己的心裏一片片斑駁剝落,閻夏想要和周大創分開的心是越來越強,可她心中依舊存著些僥幸,覺得周大創不會是故意騙她。周大創一定也有他的迫不得已,或者有些事情就是別人的誤會。
直到那天,周大創拿出婚戒來向閻夏求婚,告訴閻夏他為長寧長公主設計的婚紗原本是為閻夏設計的……
那件嫁衣本來就是出自林禦風之手,又怎麽可能會是周大創為閻夏設計的?閻夏終於明白溫柔繾綣纏綿悱惻的周大創是個能當著自己的麵都臉不紅心不跳地慣性撒謊的男人。所以她哭了,流出了滾燙的眼淚,而心底一片冰涼,如同燒盡了的灰燼一樣沉寂下去。
閻夏是幫周大創得到了他想要的利益,也讓毛氏兄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聞暮雨早就猜到了會有人用某種方法來策反閻家姐妹花,尤其是穩坐公司第二把交椅的閻夏。
『夏姐,我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的。所以你聽我說——』
聞暮雨在決心嫁給白雲、嫁進白家之後就找到了閻夏,並讓閻夏轉告閻春和閻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第二次婚姻不會順利,她的人身安全隨時會被威脅。一定會有人製造出她不能理事的狀況,她不能理事的時候一定會有人針對海溫絲貝爾。
『就讓人把海溫絲貝爾收購了吧。』
隻不過被收購的海溫絲貝爾已經不再是那個茁壯成長中的海溫絲貝爾了。
海溫絲貝爾在打擊山寨品仿冒品上麵不遺餘力,其吞並廠家的速度異常之快,根本沒有多少消化的空隙。公司花費在收購、訴訟上的費用何止是巨額?但公司還能維持正常的運轉,並且旗下廠家還能繼續保證供貨是因為公司最開始吞並的幾個高仿產家的存貨豐富,公司直接把高仿再加工做成正品,以此將成本壓得低到了極限同時保證了出貨量。出貨量則保證了有錢流入公司。
隻是再豐富的存貨也會有用完的一天,高仿尚可再加工,低端劣質品就隻有等待銷毀處理的份。聞暮雨卻沒讓銷毀這些低端劣質品,而是將這些低端劣質品作為庫存入了庫。同時由於公司的賬務分為月結算、季度結算和年度結算,海溫絲貝爾的月收入看起來很不錯,但等到季度結算和年度結算的時候,季度支出和年度支出會大得可怕。
海溫絲貝爾表麵上看起來風生水起正是一飛衝天之時,事實上內部已經不剩下多少東西了。當毛勇毛剛兄弟開始全麵清算海溫絲貝爾的財務狀況,他們會發現結清海溫絲貝爾的出入賬之後海溫絲貝爾的賬麵是一片滿江紅。
說白了,海溫絲貝爾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坑,跳進去的人注定萬劫不複。毛勇和毛剛自以為從聞暮雨手上奪走海溫絲貝爾就是對聞暮雨最大的傷害,卻不知海溫絲貝爾一開始就是被聞暮雨製造出來給他們跳的陷阱。
至於周大創……
海溫絲貝爾的上下線都是聞暮雨和閻家三姐妹親自負責對接的。買家隻認聞暮雨、閻夏和閻春,不會賣其他人的麵子。廠家隻有閻秋手上的廠子才是核心,閻春熟識的幾個廠子也隻聽閻春的號令。海溫絲貝爾自己收購來的廠子沒有經過消化,大多停工停產,少量能馬上上線開始生產的廠子技術標準達不到海溫絲貝爾一向的成品標準,更不要說達到“羲之”的標準了。周大創想利用海溫絲貝爾的上下線那就是個可笑的空想。
如果周大創沒有利用閻夏去動海溫絲貝爾,如果毛氏兄弟沒有死咬著聞暮雨不放,如果白家沒有把白雲擺在“唯一繼承人”的位置上、沒有放任白憶蕭這個人……或許白雲不會死聞暮雨不會失蹤,或許毛氏兄弟還能繼續過他們精英企業家的日子,或許周大創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羲之”高層厭棄。
——可這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的如果呢?
閻夏閉上了含淚的雙眼。飛機已經起飛,失重感之中她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