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把文物強盜單列死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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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思玉看著張雷小聲說:“你是大英雄,看不起我小女子,我也沒話說,但你不能一心隻想著殺日本鬼子和漢奸,我們國家的寶貝你也得保護的呀!假如被日本鬼子全都奪去了,我們國家的根基就沒了。”

    張雷的眉頭一皺,小聲問:“什麽寶貝這麽重要?”

    吳思玉小聲說:“《蘭亭序》王羲之真跡。”

    張雷是現代人,他清楚《蘭亭序》王羲之真跡被李世民死後帶進了墳墓,流傳下來的隻有摹本,吳思玉家即使是名門望族,也不可能有真跡,皺眉說:“吳大小姐,你這個玩笑開大了,我不是三歲小孩,《蘭亭序》王羲之真跡被李世民帶走了,也有人說在乾陵,你們家再牛逼,也不可能有真跡。”

    謝舉人趕緊說:“弘文館拓書名手馮承素以及虞世南、褚遂良他們的勾摹副本,是不是也是國寶?”

    張雷點頭說:“絕對是!但與真跡相比,價值不在一個層次。”

    謝舉人說:“吳家就有這樣的一幅字,從宋代起就在他家了,不知道日本人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非逼著吳家把這幅字交給他們。唉!一旦是真跡,哪還得了?”

    張雷皺眉小聲說:“我不懂字,真跡放我麵前,也和草紙一樣。”

    謝舉人小聲說:“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國寶啊!大家都說是真跡,萬一是真跡呢?畢竟從宋朝就流傳下來了呀!唉!好多天過去了,弄不好國寶已經被渡邊次郎搶去了。”

    張雷小聲問:“渡邊次郎是什麽角色?”

    謝舉人說:“一個日本商人,和康橋張天恒是同夥,張天恒喜歡搶古懂,渡邊喜歡搶奪古籍和文物,被渡邊搶去的古籍線裝本書至少有三大卡車運去了日本。唉!民族的根啊!一個渡邊對中國的禍害,不亞於一次超級大災難。古埃及之所以滅亡,不在於戰爭,而在於承載了古埃及文明與曆史的圖書館被毀。日本人這是想徹底滅亡中國啊!”

    張雷用力搖頭,好想抽打自己的嘴巴,平時隻知道把戰爭狂人列在死亡名單上,怎麽就不把妄圖毀滅中國根基的渡邊之流列死亡名單?張雷立即決定為渡邊單列死亡名單,專程進城把他殺了。要殺渡邊,就必須到吳思玉家去。

    張雷咬牙說:“伯父,我是粗人,你不講我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行!我去!”

    吳思玉大喜說:“我們現在就回去好嗎?”

    張雷笑說:“怎麽說到風,就是雨啊?這麽遠的路,我走了去是小事一樁,你走得動嗎?”

    吳思玉笑說:“讓姐夫開車送,他反正要接姐姐回來的嘛!”

    張雷坐副駕駛室,謝文達和吳思玉坐後排,汽車行駛在馬路上,前麵有幾輛日本鬼子摩托開道,後麵還跟著警衛連卡車。保衛規格非常高,特殊時期嘛!謝文達在六合鬆二郎心中的地位突出了出來,六合鬆二郎正在考慮,任命謝文達為軍長兼師長。

    缺人啊!讓謝文達當了軍長,還得讓他當師長。一個軍兩個師,謝文達一個人就直管了一半。說實在的,人才在任何時代都是最寶貴的,即使是偽軍,也得是人才才能帶得好。

    六合鬆二郎目前麵臨著嚴峻的形勢,由於轄區屢遭慘重打擊,先是康橋運白磷的火車被炸,接著是蘇州軍火庫被炸,再接著康橋大佐和張天恒被殺,年前川島竟然在軍艦上被刺殺,前幾天一個師長一個軍長被殺,這對他的打擊真的非常大。陸軍總部正在考慮把他的職務撤了,他假如再不幹出成績,他的軍旅生涯極有可能會提前結束。

    康橋的酒井大佐由於黑龍會的關係,卻極有可能跳級升為師團長。六合鬆二郎想起酒井大佐,氣得要吐血。人家關係硬啊!大佐跳到中將是什麽概念?沒有天皇的直接提名,怎麽可能?升官不是靠戰功,靠的是關係。

    可是怎麽幹出成績來?張雷和特別行動隊徹底消失了,他有勁無處使!假如得知張雷行蹤,他寧可集中整個師團抓捕,也絕對不能給張雷生路。

    六合鬆二郎做夢都不會想到,張雷正坐著謝文達的車進城,而且張雷正決定把渡邊刺殺了。

    不到吳思玉家,不知道江南富戶有多富。

    不講財物,單論園林,那就是無價之寶。

    吳思玉家的園林竟然是現代蘇州名園,麵積雖然不大,卻精致得無以複加,美得無法形容。

    謝文達家的園林和吳思玉家的一比,就顯得粗簡了太多。

    謝文達抱著兒子,對吳思玉父親說:“我接思琴回去,參謀留在你這裏,過兩天我再派人來接他。”

    吳思玉父親看了眼穿著中校軍服的張雷,皺了皺眉,歎氣說:“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當兵的,你把他留我這裏幹什麽?”

    謝文達說:“我不是接了思琴就得回去嘛?跟來了這麽多人,又怕把您吵了,城裏的事情就隻能讓我參謀留下來辦了。”

    吳思玉父親歎氣說:“我把思琴嫁你,真是瞎了眼,唉!漢奸啊!一點民族氣節都沒有。”

    謝文達尷尬笑,抱著兒子,牽著老婆,出門。

    女兒女婿和外孫回家,吳思玉父親竟然沒有送一送。

    謝文達離開後,吳思玉父親看著張雷,沉著臉說:“文達留你下來,到底有什麽事?假如事情辦得快的話,你明天就回去。”

    張雷看著吳思玉父親,想起吳思玉欺負他時的情景不由想笑,這父女倆真象,全都對漢奸恨之入骨,而且會直截了當罵。一個大儒,滿嘴的大白話。名宰之後,竟然一點都耐不住性子。剪了辮子卻留著長發,頭發散在臉龐兩側直到下巴,模樣很是滑稽。

    與這種人不用多說什麽,必須直奔主題。張雷問:“《蘭亭序》還在不在?”

    吳思玉父親暴怒,漲紅了臉,咬牙切齒,說:“東洋人渡邊把它搶去了。氣死我了,這可是國寶,我把它弄丟了,我是民族罪人!”

    張雷問:“渡邊家在哪裏?”

    吳思玉父親看著張雷好奇問:“你想幹什麽?”

    張雷笑說:“想替你把《蘭亭序》取回來。”

    吳思玉父親冷笑說:“就憑你?”

    張雷說:“隻要告訴我地址就行。”

    吳思玉說:“爸爸您要相信雨田,雨田可是大英雄,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吳思玉父親看著張雷歎氣說:“觀前街,他開著文物店,店名中有他的名字,你自己去找。”

    張雷說:“替我找身衣服,我馬上就去。”

    吳思玉眉開眼笑說:“我陪您去。”

    張雷心頭樂花了花,太好了,帶上張雨荷,讓她參與刺殺渡邊次郎,讓她徹底斷絕繼續留在蘇州的可能性。

    現代觀前街遊客摩肩接踵,那個時候的觀前街街上基本沒有行人。張雷清楚,平時也許也會很熱鬧,因為店鋪很多,現在沒有人一定是剛剛發生刺殺案,一個軍長一個師長被刺殺,形勢嚴峻,日本鬼子對街上的人查得緊,普通人假如沒事,就不會再到街上來。

    渡邊文物店內,張雷和吳思玉觀看陳列著的文物。

    張雷對文物沒有辨識能力,他隻是為看而看。

    店小二過來,問:“請問,您看中了什麽?我可以向您介紹。”

    張雷問:“渡邊在哪?”

    店小二說:“老板在裏屋。”

    張雷說:“跟他說,劄晃有朋友來,想和他談談字畫。”

    店小二上下打量張雷,好奇問:“你是日本人?”

    張雷點頭。

    店小二立即點頭哈腰,媚笑說:“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