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祭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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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個宰相,怎麽會去找一個宮女的麻煩,豈不是自降身份裴相不願承認道。
是若不是你做錯了事,本宮也不會懲罰你。賢妃理直氣壯道。
奴婢做錯了何事白梓顏挑眉問道。
賢妃跟裴相似乎又答不來了。
你目無人,不分尊卑,刁蠻狠毒裴峰一一列舉著白梓顏的罪狀。
奴婢跟裴將軍隻見過幾次麵,裴將軍能看出奴婢的為人,奴婢實在是佩服佩服。白梓顏淡淡嘲諷道。
住口皇帝怒斥道:貴妃宰相將軍一個個的都像什麽樣子
皇息怒三人齊齊喊道。唯獨白梓顏既不喊也不低頭,好像剛才爭鋒相對的人不是她。
二哥你說她是不是恢複記憶了君策看著這般熟悉的說話語氣方式,感覺白梓顏已經回來了。
或許吧君焱也不是很確定道,如果恢複了那她跟他是不是沒有可能了,是不是她要去幫君彧
不管她是不是恢複記憶,這樣不是很好嗎這樣的白梓顏才有意思。君璃溫和的笑道。不過裴家跟賢妃應該不會此罷手,要是兩方針對起來,你會在怎麽選擇說著看向君焱,等待他的回答。
除掉一切障礙君焱很堅定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的腳步
開始祭祀吧。皇後輕聲撫慰道:皇龍體要緊,這些小事別管了,還是祭祀重要。
嗯。皇帝點點頭:開始祭祀
太監用自己練習多年很富有穿透力的海豚音,高聲尖叫道:開始祭祀
一聲開始祭祀,氣氛陡然沉降肅穆,眾人都紛紛退回自己的位置站立好,端正嚴肅的樣子,像是古墓裏陪葬的兵俑,不苟言笑的樣子,仿佛每個人都是一個模子裏印刻出來的。
那個倒黴的宮女,脖子,身雙手的手腕,還有雙腳的腳踝處都被隔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順著渠道,直徑流到一個有兩人高的青銅鼎下麵的一個環形的凹渠,聲樂起,住持帶領著皇帝皇後等人一一跪拜行禮,接著是大臣,拜完之後那個宮女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然後把祭祀的祭品放入青銅鼎,給祖先享用。
一來二去三麻煩的等祭祀的儀式全部弄完之後,也是半個下午過去了,期間他們都沒有休息,連半口水都沒有顧得喝,所以結束之後每個人都像是脫了一層皮一般的累,用現代話表達是累覺不愛,白梓顏現在是這樣的感受,整個人都是晃蕩回去休息的。
本以為在古代成親新娘子不能吃東西還要折騰一天已經夠累了,沒想到這個皇家的祭祀更加的累,而且這還不算完,晚還有一次祭祀火祭,是用來宣告結束的,但相對輕鬆一些,其實很輕鬆因為隻要聚在一起吃吃飯好了,然後用火燒了那些祭祀用品好了。
白梓顏剛享受到床帶給自己的幸福感,卻被門給攪合了篤篤篤篤那個該死的門在響了,白梓顏很想把那個站在門外敲門的家夥給扔到茅廁裏聞一聞廁所的特有的香味。
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床開門:誰不會是君彧他才沒有這麽禮貌呢。如果是他早推門進來了,哪怕自己在裏麵洗澡,他也照推不誤。
是我。門外的人回答道。
君焱怎麽來了不是對自己的興趣漸漸消失了嗎怎麽因為自己有了以前的模樣所以興趣又起來了焱王。
不請我進去嗎君焱淺淺笑道。
當然不是。心裏卻說的是當然是麻溜走人麵還是較為客氣道:請進。待君焱進來坐下之後,白梓顏又問道:不知焱王找奴婢有什麽事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君焱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
有事別來找她,沒事更別來找她:當然不是。
今天的事委屈你了。安慰道。
不會。白梓顏淡淡道,委屈憋屈的人應該是裴響賢妃他們,自己心裏歡爽的很。
你怎麽了是不是恢複了以前的記憶君焱看出白梓顏對他的冷淡,疑惑問道。
隻有一些的片段看不真切。白梓顏坦白道。
不要想了,順其自然好。君焱再一次安慰道。
白梓顏點點頭:我知道。
今天你真的很大膽居然敢跟裴相對著幹。君焱語氣之有著一些稱讚。
是他要至我於死地在先。白梓顏還是較平淡的口吻:焱王不怪我衝撞了裴相裴將軍還有賢妃娘娘嗎
這不都是你的錯。君焱頗為理智道,接著深情的望著她:等我,隻要我坐了那個位置你是我唯一的皇後,到時候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可是王妃怎麽辦還有我姐姐她們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大臣也不會同意的。白梓顏有些擔心的問道。
皇後還是唯一的君焱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這種話連裴語嫣也不會相信,你也隻能拿來騙騙孟婉柔那種單細胞沒腦子的女人。
到時候我才是皇帝,他們都要聽我的,這些你不用操心了。君焱很霸氣的說著,仿佛自己已經是九五之尊了。
那好吧。白梓顏勉強的點點頭。
對了,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告訴我。君焱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終於要說正事了,她不信他來隻是來講這些甜言蜜語的:什麽
你平時跟小皇子走的近,那你知不知道君彧跟皇後是不是已經聯手了
說的委婉一點是跟君晚走的近,說的直截了當一點是跟皇後走的很近。他是想從自己口裏掏出點什麽吧:我不清楚,不過彧王時常去皇後的鳳溪宮,兩人也偷偷摸摸的一聊是好幾個時辰。
果然君彧得到了竹家的支持。
白梓顏接著道:對了我記起來了,一次小皇子摔了我陪他去找皇後時候,在外麵聽到了他們談話有提到焱王妃。
他們說了些什麽裴語嫣又怎麽了
聽的不是很清楚,聽皇後的語氣好像很擔心焱王妃怎麽樣來著,但彧王說沒事的,安慰著皇後,還說了王妃還是什麽的,聽不清,然後他說了一句這件事他會辦妥的。
然後呢君焱問道。
沒然後了,小皇子進去找皇後娘娘了。
又是裴語嫣,雇的殺手是君彧的人,還給君彧偷偷摸摸的寫信,現在君彧又跟皇後提起她裴語嫣不是喜歡自己嗎難道這一切都是裝的其實她一直喜歡的人是君彧
對了,我好像想起來了,彧王好像給了皇後娘娘一張紙貌似裏麵的內容很重要。
什麽紙一下子君焱來了興致。
我不知道,當時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什麽紙,連個渣都沒有。白梓顏話鋒陡然一轉:聽說王妃懷孕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王爺呢。白梓顏真誠的祝賀道。
懷孕,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你不介意君焱怪的看著她,不禁想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了自己,自從裴語嫣懷孕之後,孟婉柔沒消停過,但他知道孟婉柔這是因為喜歡自己,而且占有欲較強烈。
他又不禁想如果白梓顏沒有失憶,如果夙尊跟另一個女人有了孩子她是否還能送這樣真誠的祝福雖然這假設不可能,因為夙尊已經死了,兩年前他死了。
不介意,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何況我跟王爺還沒有任何關係,不會介意也沒有資格介意。白梓顏苦笑著。
聽到最後一句話,君焱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看來她還是介意的:你不用擔心,隻要我坐了那個位置,太子之位一定是我們的兒子。
真的你可不許騙我白梓顏眼睛瞬間發亮,頹敗的氣息一掃全無。
跟他生兒子,自己寧可被千刀萬剮,永世不得翻身
我何時騙過你君焱笑道。
那好吧。白梓顏微笑道。
長安,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君焱將軌道拉回正方向。
什麽事你說吧先給一個大糖果,然後要你心甘情願的去幫他做事請。白梓顏也努力的表現出他想象用過這招之後該有的樣子。
你記得皇後將那張君彧給她的紙放在哪裏了嗎
好像是在皇後自己的書房吧。努力的回想著:因為他們說話的時候在那個書房裏,皇後順手的將東西放進了一個盒子裏。
你幫我把君彧給皇後的那張紙拿出來。他一直惦記著這張紙。
這這被人抓住可是要殺頭的。白梓顏露出後怕的樣子。
君焱繼續做著思想工作:萬一那張紙寫著對我有什麽不利的事呢你也知道君彧跟我是競爭者,在這皇宮之不是他死是我亡,我這樣不僅僅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美好的將來,但現在擋在我們道路的人是君彧,我們必須要鏟除他,日子才會更好,不是嗎我相信你也會為了我們的將來做出貢獻的對嗎灼灼的目光看著白梓顏,仿佛是炙熱的火焰想要將她融化。
白梓顏差點沒吐出來,她真的很想對君焱說兩個字:我艸這台詞實在是太經典了感動的都快也哭出來了但麵還是猶豫著,沒有答應下來,但是隱約可見鬆動。
君焱見她有些鬆動,再接再厲:你隻要趁皇後沒人的時候偷偷拿出來,我在鳳溪宮的外麵,給我看過之後在悄悄的放回去,不會有人知道的。
白梓顏掙紮了一會兒,勉強道:好吧君焱今天的收獲也差不多了吧,應該沒什麽可以說的了:王爺你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我想休息了,今天很累。
君焱本來還想說幾句甜言蜜語讓她開心開心,撫慰一下她,再給她一點甜頭的,但人家想休息了,這些話也算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晚點再來找你。
嗯,送走了君焱,白梓顏一頭栽倒在床,不到兩秒睡了過去。
了塵的房間裏,了塵淡淡道:空寂你去暗注意裴響的舉動,必要的時候出手幫顏兒。
是,師傅。空寂雙手合十,慢慢退了下去。
宴席快開始了,幾個太監一樣打扮的人,偷偷摸摸的來到白梓顏的房間外,四下張望有沒有人,確定沒人之後,其一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細細的小竹管,戳破一個小小的孔讓小竹管的一頭伸進去,接著用嘴對著往小竹管的另一頭吹氣,其他幾個則是在旁邊望著風。
一團白色粉末從一頭出來,躺在床的白梓顏像是聞到了什麽微微皺眉,身子扭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之前也睡的更加的死了。
夜幕降臨,待到天完全的黑下之後,白天祭祀的地方,從下至的每一個台階都掌起了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的錫雕宮燈,麵也擺起了酒席,美味珍饈,香飄十裏,帝後臣下,王子皇孫皆是一片祥和的模樣,真是安泰的天下。
裴相,君焱等人也似乎很專注於這個火祭之前的宴席,時不時的跟其他官員說說笑笑。
當然也有人偷偷的趁這熱鬧勁,沒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悄悄離去。
白梓顏漸漸轉醒,其實她是被地的陰冷的氣給凍醒的,醒來之後她很懷疑自己有沒有真的睜開了眼睛,還是隻是自己腦子清醒而已,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想必這裏沒有一扇窗戶吧。
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的嘴巴裏有一個異物塞著,想起身了解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住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嗎怎麽會被人綁了起來這裏又是哪裏
會是誰要至自己與死地呢裴響賢妃裴峰還是其他人估計也這麽幾個了。她掙紮了幾下,好吧,一點用都沒有。
等待了一會兒,聽到外麵有些動靜,像是有人倒下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了,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那人背著月光,身形外像是批了一道銀光,淡冷的月光像不可褻瀆的他,高貴不可觸碰。
看著站在外麵的人,一個人的模樣出現自己的腦海,白梓顏垂下了眼簾,夙尊,她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麵
那個人快步的走到白梓顏的麵前,拔出她口的異物,現在他沒有背對著月光,白梓顏有些驚訝道:空寂
先出去再說。空寂迅速的解開白梓顏身的繩子。
兩人走出來之後,白梓顏看著倒地的兩個侍衛:沒想到你下手這麽狠。這人都快咽氣了吧:出家人不是不能殺生嗎
還沒死,不算殺生。空寂回答的倒是理直氣壯。
白梓顏隻是看了看空寂,沒有反駁,這人不適合當和尚。自己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原來被人放進了將要火祭的房子了,這是打算要活活燒死她嗎是誰
空寂淡淡道:裴響。
她猜也裴響的嫌疑最大,看來真的需要給他一點教訓呢,裴家個個都是這麽的煩人。
突然空寂警惕道:有人。
本來想打算躲起來了的,但對方卻先出聲,喊道:白姑娘。
他們止住了腳步,會這麽叫的隻有君彧的人親信,也是君彧跟她默認的,方便區分誰是自己人,兩個人從陰暗處漸漸走出,間半拉半扛著一個人,錦衣華服,一看是貴公子,而且遠遠的聞到了他的酒氣,白梓顏微微皺眉,問道:他是裴成裴峰的庶弟
是的,他是裴成。其一個親信回答道。
把他放進去吧。裏麵綁自己的東西正好派用場。
是。
裴響別以為你有行動,她沒有,其實她早跟君彧商量好了,裴成好色所以讓君彧派人去勾搭裴成,然後再把他捉來祭祀而她讓皇後帶她來這裏是為了這個火祭,為了裴峰她要讓裴峰知道,動了她的人之後會有什麽下場。
至於為什麽是裴成,誰讓他去雀閣找墨眉的這不能怪她了何況還是他的哥哥裴峰提供的消息,不這麽做也實在太對不起這個消息了,而且他也是裴家的人,二夫人跟裴語嫣這三個喪父喪母的孩子鬥了好幾年呢,現在正好給她一個理由,好好發作一下,新老恩怨一起算。
等人放好之後,君彧的那兩個人一人一個,抓住他們的脖子狠狠地往旁邊一掰,頓時想起了響亮的哢嚓聲,處理好了躺在地的兩個然後拔下他們的衣服往自己身套,裝成人還在的樣子。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白梓顏跟空寂躲在一邊,等待著東風,又過了一會兒,皇帝帶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這個房子的麵前,住持將早準備好的火把遞給皇帝:皇請。
皇帝接過住持手的火把,一步一步的朝那件房子走去,眾人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像跟白天祭祀的時候一樣的莊嚴,隨著皇帝的腳步他們官級由高到低,以皇後為兩邊漸漸的向四周散開,將那個火祭房子包圍在裏麵,像在野外一群人圍著篝火一般。
火祭的房子裏麵早放滿幹柴,也不是沒有窗口,隻不過是有個機關,皇帝輕車熟路的在某個地方按了按,在門漸漸開啟了一個很小的窗口,隻夠將火把放進去,皇帝將火把置了進去,然後迅速的關閉了機關,用不了多久裏麵的東西全部著了起來,整個房子也跟著了起來,裏麵似乎有微弱的聲音,卻被外麵的人的聲音,還有火跟風的聲音給淹沒了。
裴響看著那個漸漸被燒毀燒塌的房子,嘴角的弧度漸漸的擴大,裴峰心情也甚是愉快。那個小賤人終於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
房子裏脊柱鍛煉,房子也終於被燒塌了,好好的房子成了一片廢墟,眾人也很高興,因為祭祀終於完了,祖先們會保護自己的
等白梓顏見是時候了,慢慢的從陰暗藏身的地方出來,然後急急的跑向皇後,假裝氣喘道:娘娘
什麽事規矩都去哪裏了皇後微怒道。
娘娘,這是小皇子給您的信。白梓顏拿出一份信遞給皇後。
她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要的是全部人的視線都集在自己這裏。裴響跟裴峰像是見鬼了一般的看著這個本應該被火燒死的女人,麵麵相覷,眼神疑惑像是都在問著對方:這是怎麽回事她不是應該死了嗎那裏麵的人又是誰還是說裏麵根本沒人一連串的問題跳出自己的腦海,
不是信嗎這麽慌張做什麽,成何體統跟本宮回去,讓紫月好好教教你規矩皇後又轉身溫柔的對皇帝道:皇帝,臣妾有些累了,想先行回去歇息。
嗯,去吧,你們也都散了吧。皇帝自己也累了,奔波了一天了,既然有人先提出,正好也想早點回去休息,揮揮手都示意他們離開。
臣等告退
裴響走之前還看了一眼白梓顏,而她也挑釁的回看著裴響,嘴角的弧度更是刺激了他,他看著白梓顏這樣的表示,產生了有一種感覺,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個火祭的房子裏一定是有人的,那個人自己也一定是認識但到底是誰呢
白梓顏跟著皇後離開之前,用口語一字一字的說著:好戲還在後麵
不知道裴響是不是看懂了她的口型,理解了她的話,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倒是真的,看著白梓顏的眼神也愈發的陰狠等他弄清楚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白梓顏也毫不示弱的回看著,似乎是在說:盡管放馬過來
注:裴響是裴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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