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 回九十二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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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這次出門,就是因為要和天泣明去遊曆,說到那天泣明,就不得不宕開一筆稍提那魔教之事。
江湖上向來分武林與魔教兩大派,自古爭執不休,可是這個魔教和武林卻沒甚分別,少林的蒼生大師曾雲,武林為眾,魔教單,稱之魔教,僅因脫穎武林。
也就是說武林是一個聯盟,而魔教基本上隻會是一個大幫派,論單個,魔教比武林中的任何一個幫派都要強大,卻被組成聯盟的武林一直討伐,這不過為了平衡勢力而自然產生的局勢。因為太後的功勞,天下很平和,連帶著武林也很平和,武林之中首推少林,蒼生大師便是這屆的掌門,也是武林中聲望最高的長者,他對魔教的觀點傳播的很廣,還出了《論江湖中兩大意識形態如何和平共處》一書,書中的表述都是白話,也很有道理。
蒼生大師說,魔教也沒害人,不過是修煉的方法有走火入魔風險,掛掉和瘋掉的幾率高了一點,就像炒股,高風險高回報嘛。你個人喜歡濫用能力,怪集體幹嘛,集體有錯嗎?方法有錯嗎?殺人工具有錯嗎?罪其人不罪其刃懂不懂,啊?看人家厲害就挑人家的刺擴大人家的缺點,這是病態的心理...噢,病態就是不正常的意思。我們應該像強者學習,不要老是自家打來打去的互相拖後腿都得不到進步,懂嘛!不要惡性競爭,懂嘛!
雖然這本書裏有些詞大家並不理解,但是大家一致認為諸如“炒股”、“跳槽”一類的詞匯是晦澀的的佛經用語,紛紛對又能高深又能通俗的大師充滿了崇拜感。在大師個人魅力的領導下,武林更加祥和,武林和魔教兩方不僅加深了友誼,也加深了交流互通,時不時的就打個友誼賽交流賽,兩方下山遊曆的弟子若是遇見,還經常互相幫忙。
天泣明這個魔教教主本來的任務是稱霸武林,但是在這種無分正邪時代背景下,他也沒什麽事情,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處遊曆,幫派基本上都交給了左右護法打理,比如說旗下的產業鏈、魔教特色旅遊風景區、和武林的聯誼等等瑣事。
天泣穀是總所周知的人間仙境,魔教接受大師的建議,利用資源,不僅收費開放部分地方,還能讓來人領略“邪惡驚悚”(廣告語)的魔教風采,雜耍班子們表演著各種恐怖的砍頭、殺人場景,還時不時的會衝遊人邪佞一笑,展現古代最純正的“魔教”風情。
蒼生大師很滿意他自己的建議被采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不僅是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種保護傳承,順便解決了雜技表演者的就業,駭人聽聞形象的樹立也很有助於強化民眾的善惡價值觀,以正世風!
大師不虧是大師,說的盡是人聽不懂的佛法。
普通人是隻能進入天泣穀的開放部分,要真正的進入魔教,是要經過很多關卡的,那些護山的機關精巧無比,若沒有專業的引路執事,根本沒法進入。
關於這些,黎堯基本上都是從司空白那邊聽來,司空白比他待在高老莊的時間更長,知道的事情也更多,據說天泣明還曾在高老莊住過一段時間,和他的右護法分紅葉一起,分紅葉給了他一片小紅葉,說是能憑借著紅葉進入天泣穀,而那片紅葉,早就在一次打賭中落到了黎堯的手裏。
沒想到這次還就真的要用上了,可能世上還真有緣分這種事情。
央鳴:“未能一見貴莊莊主真容,有些可惜。黃泉閣下最近在江湖上風頭大盛。”
“呃...也就那副模樣罷了,兩隻眼一個鼻子...”黃泉長得確實挺不同,一頭金毛,藍眼睛,真像個妖怪,要不是看的習慣了的人第一次看見肯定要被嚇一跳,“隻是發色和瞳色稍異於常人,是娘胎裏帶的毛病,除此之外並沒什麽。”
既然已經確定了要去見離霜花,也就沒什麽理由再拖延下去,畢竟是自己第一次接單,就算難度再大,黎堯也希望自己能盡心做好。央鳴派家丁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黎堯也回屋準備帶上自己的衣服,外麵的褲子半幹不幹的,就放在那邊算了,回來的時候再收,因為這蒲城基本上不下雨,雖然總是多雲,纏纏綿綿的沒個痛快日子,不過拜此所賜,天氣到是很涼爽。
他從櫃子地下翻出自己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款式,他又不是公子哥,不穿袍不穿衫,頂多就是對襟褂和闊褲,偶爾還打著綁腿,看起來就像個武夫。
雖然他一點武功都不會,卻喜歡這樣裝模作樣的穿,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像個習武之人一樣在頭上綁白色飄帶,在院子裏和空氣比劃比劃自己的花拳繡腿。
或許是因為自己想變強。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突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算那些真正的強者都穿的很好看...當然了他還沒成為強者,隻是在成為強者的路上而已。
黎堯建好自己的衣服團巴團巴打了個包袱,找了根小棍,一挑就走了出去,門外的央鳴正在看著他的家丁們布置馬車,馬車整個看起來就很大很氣派,裏麵鋪滿了軟墊,桌子上還放著瓜果點心還在座椅下各擺了一隻小桶,而那馬車之後還有一輛更大更長的、被棉被緊緊包裹起來的車,就和貨車集裝箱似的...
嗯?貨車集裝箱是什麽?
黎堯被這個突然跳進腦海的形容詞困擾了,家丁甲看他一臉疑惑,解釋道:“這是淩屋,老爺特意叫我們帶上的。”
“什麽...淩屋?”
“裏麵裝的都是冰呀!雖然蒲城很涼快,總是沒太陽,到了外麵可不一定!”家丁指著馬車裏的那兩個小桶,“那就是用來裝冰塊的,怕少爺熱著。”
冰!這得多貴啊這!黎堯看著後麵那輛車的眼睛瞪的老大,能用的起冰的,那絕對是有錢又有錢。且不說要在冬天儲存巨量的冰塊要多費人力,就是保持著不化也非常費心思,哪怕就是皇宮裏的皇帝,也是隻後麵侍女扇扇子的程度罷了!
這種絕對的奢侈消耗品居然有這麽一大車,這比滿院的聘禮還讓黎堯驚訝。那些家丁已經將東西都搬置妥當,請黎堯和央鳴上車。
央鳴穿的很飄逸,再看看黎堯,穿的還不如家丁的好,不過那些家丁並沒有因此而怠慢他,一樣恭恭敬敬地請他上去,他們自己則留下一部分留在高老莊看護聘禮,一部分乘著驢車跟在他們的馬車後麵。
黎堯坐進馬車之後自己也覺得格格不入的,身上的衣服什麽花紋也沒有,發著一種被洗過很多次的黃白色,腳上的布鞋是司空白讓他娘給他做的,很耐穿,也很樸實,和底板上都刻著祥紋的馬車一比,真是雲泥。
但他隻是覺得不搭,並沒有覺得怎麽不自在,關於這點他也很驚訝,就好像自己已經見過很多世麵了似的,心裏很有底,也很自信。
明明連蒲城都沒離開過,這難道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在安靜的小空間裏和陌生人獨處一點也沒讓黎堯感到不舒服,他隻是覺得有些無聊,便掀開了簾子稍往外看了看,此時車夫正好一揚鞭,馬車動了起來,黎堯一個沒扶穩,差點衝到地上去,幸好央鳴伸手扶了他一下。
“好險...”黎堯嚇了一跳坐會自己的位置,問道:“多謝央兄。”
“對我大可不必如此拘謹。”
黎堯也這麽覺得,就直接問了:“淩屋巨大,若是被歹人盯上,隻十來個家丁,是否會出現紕漏?”
“多慮,他們俱是身手敏捷的習武之人,對付一般的盜匪綽綽有餘。”
“央兄也有習武嗎?”
“和家姊學過,稍會一點拳腳。”
他本來隻是隨便找個話題,畢竟央鳴看上去書卷氣很重,不像個習武之人,這倒不是隨便判斷的,之前在給契約書滴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央鳴的手很好看,更重要的是沒有一點老繭,確實不是一雙習武之人的手。
“令...令姊?”習武的女子自然不少,可是央鳴的家境這麽好,他的父親自然也會給他請最好的武師,莫非他姐姐是江湖上的某位頂尖高手,比那些能請到的武師還要好?
要說江湖上有名的女豪傑,自然不少,但武功非常之好的,一般人首先要想到的就是離霜花和分紅葉這兩位護法,據說兩人的武功僅次於魔教教主天泣明,尤其是分紅葉,她是拳師,攻擊之前會撒一把紅葉,這倒不是為了障眼或者是迷惑敵人,隻是單純的裝飾一下打鬥場麵,但可怕的是,她從沒有過一次戰鬥是在紅葉落盡之前還沒結束的。
“敢問令姊可是分紅葉護法?”
央鳴搖頭:“並不是,家姐行事低調,在江湖上沒什麽名號。”
這家人可真夠神秘的,但黎堯更感興趣的是央鳴的武功:“央兄,我十分想學武,你看我資質如何,是否還能成一代俠客?”說著,他還把手伸了過去,很希望央鳴一把脈,然後就說他骨骼清奇是百年難遇的苗子之類。
“這...無需把脈的。”雖然這麽說,但央鳴還是拉過他的手,細細的看其指腹掌心紋路:“學武講究先天和後天,後天也分時段,有所成的習武之人,莫不是從小就苦練,長成了才習武,首先,韌性就不足。”
“韌性?”
“對,就下盤來說,韌帶未伸,再伸已晚,若要強製讓韌帶長長,隻能一次次撕裂再讓它長好,幾次下來,才能變的長些...你的命相挺不錯。”
還要撕裂韌帶?黎堯一哆嗦,收回了手:“那我豈非無緣變強?”
“倒也不是,現在練起可行,隻不過小有所成的時候,武者的衰老會比習武的健體之效更甚,況且還須勞作,哪有時間如孩童一般心無垢時無約的習武?”
這樣啊...果然這世上不會有那麽容易的事情,黎堯心有不甘:“那...江湖上會不會有什麽能讓人進步神速的武功?或者是什麽傳承...比如說十年二十年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