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願你們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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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夏念在臨安城購買過一處院落,在僻靜的街角,不大。小說韓劇搜 hanjo自從買了一直未曾居住,差不多荒廢了。
訂下吉日後讓人將院子打掃出來,重新掛了牌匾。夏念又書信於木白與鈴姨,告知他們,自己擅自決定將彩真以木家小姐的身份嫁給了玄樓副樓主曲朗。
而院子自然而然掛了木府的牌匾。
嫁妝與聘禮是夏念一手準備的,因為時日倉促,許多能省的繁禮也省了。在院落打掃好後,夏念便讓彩真住了過來。等大喜那日,彩真從此處嫁進玄樓。
大喜那日,夏念親自來了小院,見彩真鳳冠霞帔,美不勝收。
都說新娘子最美,以前不信,現在終是信了的。
詫異的轉身,平日素愛白衫的女子,今日著了綰色的裏衣,外麵罩了一件月白對襟長衫,衣襟袖口用綰色絲線繡著玄樓的標誌雲紋。墨發隨意的挽了發髻,珠釵步搖,絲絛微垂。
小姐
朱唇被纖細的食指壓住,到了嘴邊的話被迫咽下,彩真聽夏念道,噓,如今你是木家的小姐,不要自貶了身份。
似懂非懂,可是彩真還是依然點頭。
小姐怎麽會過來
果然啊,她沒有聽懂自己話的意思。你既然嫁了曲朗為妻,跟著他一同喊我樓主吧。
是,樓主。
抽空過來瞧瞧你,還要回去招待客人呢。
下一刻有侍影悄然進入,樓主,傲雪長老回來了。
傲雪,回來了啊。
本不想再與玄樓有過多的牽扯,不想將玄樓與夏國攪在一起。可從兩次與庚子雅見麵的談話夏念了解到,庚子雅一時半會兒動不得夏國,卻能對玄樓又一次重擊。果不其然,剛回來便得知庚子雅有了動作,臨安城主家公子的未婚妻死於非命,而在她身發現的凶器是玄樓的暗鏢。
庚子雅此番舉動,倒是提醒了夏念。
而引夏念回了玄樓的,卻是曲朗告知她傲雪傷愈的消息。
本座知道了,你先退下。對侍影說完,夏念從懷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如果曲朗欺負你,你拿著令牌給他瞧,我給你做主。
打了胭脂的俏臉突然落下兩行清淚,彩真明白,夏念是真的對自己好。
傻瓜,新娘子不應該哭的,來,笑一個。
沒有小姐,也許自己會與曲朗成親,按照曲朗的性子恐怕會簡單了事,更何況他心事未了,又怎麽可能娶了她去呢。不過幸好,幸好小姐回來,自己才能如此風光的嫁人。想必任何女子都想要一場風光的婚禮。
彩真抹掉眼淚,喜笑顏開。
夏念雖彩真還要小幾歲,但此時此刻彩真覺得她更像姐姐,張羅著婚事。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看著我蓋大紅色繡著金鳳的蓋頭,看著我坐喜轎,看著我出嫁。
明知不可能,你不是彩真的小姐,而是玄樓的樓主。
想到此處的彩真有些落寞,垂下了眼簾。
她這樣,夏念也不好拒絕,可自己必須回到玄樓。我會在玄樓等你。
想做一次娘家人,真難
望著夏念離去的背影,彩真仍舊回味著她的話,小姐說會在玄樓等自己。
想著,彩真露出了笑容,好陽光,明媚令人溫暖。
玄樓外圍了許多百姓,裏三層外三層的密密麻麻。唯有一人在人群顯得突兀,便是今日的新郎官曲朗,他騎坐在高頭大馬,難得見到他穿除了黑色之外的衣裳。新郎官的大紅喜服,頭戴玉冠,平日冷峻的容貌意外被柔和了。大喜的日子,曲朗也是高興的吧,雖然瞧不出他在笑。
夏念走玄樓大門前的台階,對身側一身粉荷色的吟嬈問道,賓客都來齊了沒
回樓主,客人差不多都齊了,唯有城主未到。
再等等。
媒婆看眼時辰,諂媚的對曲朗笑著,一臉褶皺。副樓主,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可以出發迎親啦
曲朗側目,夏念頷首。
迎親的隊伍消失在街角,喜樂聲也漸漸遠去。
夏念帶著玄樓眾人回到樓內,接待賓客。轉身的刹那,夏念見到了才趕回來的傲雪,桃花眼含笑,臉的疤痕也消失的徹底,乍一看去,他還是曾經的傲雪。可惜,很多事回不去了。
他們招呼著賓客,夏念始終維持著三分笑意,心則是翻江倒海的不耐,隻想甩袖離開。
臨安城主到
本在與疾風一起招待臨安城富家商賈的夏念聽到臨安城主到來,立刻率人迎了出來。
夏念身後跟著吟嬈傲雪等人,聲勢浩大。
遠遠瞧去,門口被賓客圍著的正是臨安城主。
有失遠迎,城主大駕光臨,玄樓下可所謂蓬蓽生輝啊
賓客散去,注視著他們兩人。臨安城主公子的未婚妻死於暗殺,而物證直指玄樓,已不再是臨安城內的秘密。如今,臨安城主與玄樓樓主對峙而立,會產生怎樣的後果沒人知曉。
夏念嫣然一笑傾城無方,鳳眸瀲灩,儀態萬方。
反觀臨安城主劍眉入鬢,冷麵如霜,心盤算對麵女子的用意。
兩人注視許久,夏念的笑容始終未曾散去,而臨安城主自認承受不住麵前女子壓迫的氣場,眉頭緊蹙,心讚歎,好強大的氣場,得女如此,真真讓人羨慕。青綾樓主。
城主折煞小女了,喚我青綾好。
一句話,似乎是服軟的姿態,卻顯露了她尊卑的美德,她的大方得體。城主,請
她的身後是副樓主以及四大長老,均是年紀輕輕身在要位。
臨安城主也不得不懷疑,一直以來立的玄樓,為何突然會殺害自家未過門的兒媳呢
今日曲副樓主大喜,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城主大人見諒。
青綾哪裏的話,請
賓客見無熱鬧可看,也都散了去。
外麵一陣吵鬧,是新郎官迎了新娘回來。媒婆引路,曲朗在前,彩真在後,兩人手牽著紅綢花球,喜氣洋洋。
曲朗院子的廳內,夏念端坐高堂。
新人的親屬都不在了,他們共同的主子唯有夏念,她坐於高堂在合適不過。
疾風一笑,揚聲道,一拜天地
媒婆扶著新娘子轉了身去,對著廳外,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曲朗望了眼坐於麵前的樓主,她是兄長最在乎的人,落魄時被赤天樓主帶回深西,及笄的年紀破格升為玄樓的副樓主,當時多少人不服,她便用自己的能力心計堵住了眾人的口。
當知曉她是夏國郡主夏念的時候,曲朗震驚了。
看著兄長的付出,曲朗沒能阻止兄長,他卻得到了夏念的保證。一夜後,杏花微雨的所有木樨花全部拔出,不見蹤影。
她繼承樓主之位,說閑話的人都不在了,是自己派人做的。
記得有一次,經過杏花微雨時無意間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她說,這雙手太髒了,想必幾世輪回也洗不淨了。
她的語氣滿滿都是無奈。
那時曲朗想,為了她守護玄樓,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曲朗不像曲封,對她默默守護,感情無處宣泄,即使他們兩人曾攤開講過,曲封也無法收回自己的心。最終,為了她喪了命。
想必為了她,曲封是幸福的。可為何從來沒有人去想,當她親眼見到曲封為了自己死在麵前時,怕是膽子小的人會崩潰吧。
她卻將仇恨刻在心,哪怕那人是天下之主,也要報仇。
幸好,曲朗不似曲封,明知無法高攀,卻還投入了感情。
如今,身邊並肩而立的女子,她的溫柔,曲朗得之所幸,傾心所待。
見曲朗與彩真緩緩彎下了腰,夏念喜眉梢。願你們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夫妻對拜
低著頭能夠從紅蓋頭的下麵縫隙見到紅色喜服的衣擺,是曲朗的。
自從一次小姐離開玄樓,留她一人在杏花微雨,每日好閑。有一次紙鳶落在了房簷取不下來,急得在院子裏亂轉。沒有看清路,撞在一名男子懷。那時曲朗還是右護法,他說小姐信要一樣東西,要自己幫忙取來。
等拿著東西出來,曲朗將紙鳶遞到她的麵前。
他說,若是無聊,在樓裏麵轉轉。
之後他們的聯係慢慢多了起來。小姐走後,樓內大部分事務都落在曲朗肩,有事深夜,她會煲一盅燕窩,送去。
想著想著,彩真不自覺笑了出來,隨後被媒婆扶著,朝後麵的新房走去。
彩真知道,下麵好長一段時間,曲朗要去應酬各種賓客吧。可是,好想見他。
新娘送入洞房,緊跟著開席。
起了風,夜微涼,夏念緊了身穿的衣裳。
招待賓客的重任,由吟嬈疾風他們去做,夏念可不想與一群不相識的人寒暄客套,太無聊了。
一波一波勸酒敬酒的賓客將曲朗圍在間,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毫無怨言。
夏念想,曲朗是幸福的吧。
曲封你瞧,曲朗成家了,你在下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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