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偶感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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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從禦書房出來,見到夏念躬身行禮,臣見過皇後娘娘。小說韓劇搜 hanjo

    幾位大人免禮,雪厚路滑,還請大人們當心。

    謝皇後娘娘關心。

    夏念走進禦書房,見褚俊已坐在暖炕,手暖著手爐,見她進來笑言,這麽大的雪,你怎麽還過來了。

    即使他極力掩飾,卻還是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疲憊。有人不聽話,我不得過來看看。

    佟喜竟是多事。

    令畫兒將還暖著的湯羹遞給他,夏念在旁邊坐下,若是佟喜不跟我說,你還想瞞著不成。身體是你的,再重大的事,也抵不身子重要。

    理褚俊是懂的,隻是有時候他想不到這麽多。昨夜一夜大雪紛飛,褚俊守著窗坐到天明,想夏念知道也是會生氣的,願他不會照顧自己。咳咳

    你瞧咳嗽了吧,定是昨夜著了涼,趕緊將湯羹喝了,暖暖身子。一會兒讓傲雪過來給你瞧瞧。

    褚俊一驚,不用。

    不行,我會擔心。

    既然這樣,也無法再拒絕。好吧。看來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想起次傲雪跟他說的話,心愈發不安,想著若是哪天自己不在了,念兒要怎麽辦,誰來照顧他們母子。傲雪也說過會盡力幫他調理,想必也不會有最壞的結局出現。

    外麵路不好走,你也回去吧,讓抬轎輦的奴才們當心點。

    夏念苦笑,好,我走。

    夏念離開禦書房,回到月櫻宮迫不及待的讓了傲雪過去。今日褚俊有些咳嗽,你再去看看,若是沒事我也好安心。

    她畢竟不擅長為人摸脈瞧病,傲雪之所以熟稔,也是後來為了照顧夏念特地與莫嫌師傅所學。

    傲雪本是不願,也是看在夏念的麵子,怕她擔憂,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褚俊瞧病,甚至平日對他的身體也有所照顧。隻是,他病氣入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調理好的。

    屬下去瞧瞧,主子暫且安心。

    禦書房,褚俊坐在裏麵的榻,呆呆的望著麵前的巾帕,麵染著血跡。

    夏念離開後不久,他胸口一陣疼痛,寸步難行。等稍稍緩解本想著去裏麵休息一下,卻不料胸口再次傳來悶痛,隨意扯過手邊的巾帕捂住口鼻一陣咳嗽,才發覺口充滿血腥氣味,再看巾帕已染了血跡。

    才有了他現在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皇,傲雪公子來了。

    佟喜進來卻看到褚俊麵前帶血的巾帕,雙膝一軟攤到在地,皇

    手腕被抓住,傲雪蹙著眉頭,表情越發冷峻,寒氣入體傷了心肺。自次看過才短短不到半個月,為何病情變化會如此之快,簡直讓人難以置信。皇可有一直服用傲雪開的藥

    褚俊略微沉吟,傲雪已然得到了答案。這難怪了,皇濕寒入體,傷了心肺。

    佟喜跪在地,仰視著傲雪,見他冷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心知不妙。傲雪公子,皇的病可有辦法痊愈

    嗬傲雪冷笑,他費了半天力氣,主子日日擔驚受怕,反倒是他自己滿不在乎,我說句實話,你的病如今保命已是一件難事,除非大羅仙丹否則絕不可能痊愈。

    聽了他的話褚俊到不說有多絕望,隻是百感交集,後悔之前沒能按照傲雪所說安心用藥。這樣一來,怕是夏念又要擔心了。傲雪公子,請你盡你所能幫朕治療,朕不求痊愈,隻求能拖一天是一天。還有,不要告訴你家主子。

    傲雪沉默了,夏念是他的主子,他並不想隱瞞。

    朕想你也不希望她擔心吧。

    傲雪一歎,暫且答應下來,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可以一直瞞下去,主子那裏有許多珍貴藥材,也許有一天你會用得。

    朕明白,能瞞著先瞞著吧。看向跪在地一臉擔心的佟喜,佟喜,這一次你也不準再多嘴。

    佟喜忍住哽咽,奴才知道。

    他自小跟在褚俊身邊,他貴為世子,卻沒有多少驕縱的脾氣,對人溫和有禮。這樣好的主子老天為何還是如此不眷顧。

    傲雪又自己幫褚俊瞧了瞧,果然如之前所言,陰寒入體,傷了心肺。之前你身受過什麽傷得過什麽重病我不清楚,從我知道的開始說起,藍殤毒即使解了,給你身體造成的損傷也不可忽視。還有霍城一戰,你舍命救下主子,那時的傷落下了病根。之後每一次傷痛風寒無疑都是雪加霜,我也按照主子的吩咐跟你用藥調理,奈何皇並不配合。

    聽了他的話褚俊不知說什麽才好,抱歉。

    皇不必跟傲雪說抱歉,你應該對主子說,她總是那麽的擔心你在乎你。傲雪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我去配藥,還有皇的病我會先瞞著主子。

    佟喜看著傲雪離開,心神不寧,皇。

    朕乏了,你下去吧。

    褚俊躺在禦書房的小榻,閉著眼睛想起昔日的種種。

    身藍殤劇毒時,夏念陪著他在榮兆,看漫天大雪,為了守護毒的自己尋求解毒的辦法,她不顧重傷。解毒前夕還跟自己笑著說,沒有萬一,天佑你。而解毒之時的一切他記得清楚,因為刺客闖入,她差一點走火入魔,最終累及內傷複發,差點要了性命。

    再後來霍城一戰,褚俊明白了夏念對自己而言的重要性,才會在危急關頭豁出性命相救,那時明明做好了死的打算,欲將天下托付。卻聽她道,褚俊你若是敢死,我便毀了天下。那種霸道的語氣,帶著濃鬱的哀傷,才讓自己有了生的希望,要將她護在懷守護一輩子。

    後來所做的種種說著想要保護她,卻都是在傷害。她小產也好,懷著雙生子時為自己擋了一劍也罷,種種的種種都說明了夏念在乎啊。在乎自己也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

    老天爺,褚俊不想死,不想離開念兒,請您發發慈悲吧。

    昏昏沉沉睡下,外麵又開始下起雪,佟喜擔心他的身體連忙進來,卻見到他眼角尚未幹涸的淚痕。

    佟喜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越發難過,不禁淚水掉了下來。

    回到月櫻宮的傲雪先進了書房,見夏念在練字便立在一旁沒有打擾直到她最後一筆落下,你回來了,他如何

    偶感風寒,屬下給開了藥方,沒有大礙。

    看著外麵又下起大雪,夏念點頭,這樣好,你下去吧。

    站在廊下看著漫天飛雪,傲雪回想以前不由感慨,這兩人彼此在乎,彼此守護,卻也為了彼此落下一身傷痛。傲雪想問,這樣值得嗎,卻每次見到他們相視而笑時,都會明白,其實是值得的吧。

    鈴鐺從一旁走來,手裏拿著手爐,傲雪公子,暖一暖吧。

    他總是白衣如雪,穿得那麽單薄。

    記憶娘娘也是最愛白衣,隻是入了這皇宮受了限製,便很少穿白衣,及時有時素雅,袖口衣襟也要繡著鮮豔的花紋方才可以。

    謝謝。傲雪接過手爐並到了謝,其實他畏寒,隻是明白手爐再暖也暖不到心坎裏去。

    寒月回了玄樓,他身邊有疾風,自己又回到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想著此時此刻不知臨安城是否也像這樣漫天飛雪,傲雪心一凜,低下頭去。

    午後,夏念披著狐裘從書房走出來,足尖一點消失在月櫻宮。

    雪花掃過臉頰,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寒意刺骨。

    她在梅園落下,尋了一塊避風的角落,那裏的雪鋪了薄薄一層,身邊一棵紅梅在風雪孤傲的綻放。折了幾枝紅梅在手,放在鼻尖嗅著,梅花的香氣淡淡雅雅,十分舒心。

    禦書房,佟喜守在外麵,即使寒風瑟瑟,他依舊板著一張臉,活像四五十歲的模樣。

    忽然一道身影在麵前落下,他剛要大呼有刺客,卻見皇後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娘娘。

    夏念自顧往前走去,剛要推門,卻被佟喜攔住,娘娘不能進去。

    怎麽了

    佟喜一頓道,皇休息了。

    夏念不疑有他,沒事,本宮不會擾了他休息,隻是將梅花送進去。

    是在沒轍隻好跟著她一同走進禦書房,見她退下狐裘,在火爐邊驅走身的寒意,才拿了梅花進去。將花瓶的桂枝替換成綻放的紅梅,冷清的禦書房卻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替本宮取來筆墨。

    看著榻睡得不安穩的褚俊,夏念伸手在他眉心輕輕的寫寫畫畫,也不知到底寫了什麽。隻是,褚俊緊蹙的眉頭有了緩解。

    佟喜小心翼翼,生怕夏念有所察覺,娘娘,筆墨取來了。

    重新回到桌前,夏念提筆在紙寫道,疏影橫斜水汽,暗香浮動月黃昏。

    寫完後便將紙墨壓在花瓶下,又吩咐佟喜照顧好褚俊,方才離開。

    佟喜看著夏念留下的字跡,不明白其的意思,再看看紅梅綻放,想來娘娘是要借著梅花表達什麽意思吧。

    希望,皇醒來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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