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字數:5521   加入書籤

A+A-




    就這樣,陸沉走了。走的幹淨利落,走的毅然決然,走的悲壯萬千!

    然就這樣,陸沉走了。走的幹淨利落,走的毅然決然,走的悲壯萬千!

    然後,何事清風來了。

    這天傍晚,葉雪白正在敲字,對,葉雪白就是這樣,比墨更黑,比白更純。你永遠都不會捉摸得透,她腦海裏千絲萬縷的奇妙想法。所以,她又在發表她的“繆論”,天馬行空的疾馳著一篇《關於人如何不吃飯就可以活》的論文。

    接著,她的diàn huà響了。

    她接起,是何事清風。

    “喂,毛象嗎?”何事清風揚著興奮的嗓門在diàn huà那頭嚷。

    “嗯,我是。”葉雪白點頭。

    “我到了,現在在一家旅館歇著,怎樣?我們哪裏見?你幾點方便?我可是隻剩半條命了,這一路上把我鍛煉的”何事清風的語氣裏一星點的客套都沒有,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

    葉雪白笑笑,她覺得很親切,一點都不拘謹,一點都不陌生。所以她又嫣然的嗤笑了一下:“你在什麽位置?”她問道。

    “在火車站!”

    “我的天啊,那裏離市中心有段距離呢,你怎麽住那裏?你應該先給我打diàn huà”

    “沒事兒~去深圳方便,直接就能走。”

    “去深圳也是做qì chē呀,你還準備做火車嗎?笨蛋!”葉雪白忍不住脫口嗔怪道。

    “就先這樣吧,咱們幾點哪裏見麵?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見一見你的廬山真麵目了。”何事清風毫不掩飾的粗著嗓門說。

    約好了地方,掛完diàn huà,她反倒寫不下去了。索性,她把電腦關了,打開衣櫥挑選衣服。

    離他們約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她莫名的有一絲緊張,她開始糾結穿什麽衣服合適,她試了一套,又試了一套,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簡單的白色娃娃風泡泡袖上衣,和一條磨白做舊款式的牛仔褲,搭了一款黑色的單肩挎包,選了一雙兩寸半跟高的頂著大大的蝴蝶結的尖頭皮鞋,就婷婷然,飄飄然的出門了。

    她看起來灑脫而且飄逸,她白皙的皮膚那麽耀眼,她的頭發自然柔順的披在肩上,一路上,她總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她的眼睛那麽的霧蒙蒙,水潤潤的。

    到了地方後,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顯然何事清風還沒到,她看了看手表,還有十來分鍾,明顯她來早了。

    然後,她的diàn huà就響了,她看了看接起來。

    “你在哪裏?我到了,在門口。”何事清風說。

    “我也到了呀,你進來,我在靠窗的位置坐著呢,你進來應該能看到我。”葉雪白邊說邊回頭看。然後,她的眼光和門口進來的,手裏正拿著diàn huà的男人碰上了,那個男人高高的,瘦瘦的,他穿著牛仔褲,黑色的低v領口t桖,脖子上帶著一條純銀的鏈子,他臉上的棱角很分明,骨骼輪廓很突出,他此刻正望著她,眼裏有一絲瞬間即逝的光芒閃了一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就是何事清風了!她揚了揚胳膊;“這裏!”她喊。

    那個男人把diàn huà掛掉了,走了過來,坐下了。他朝她看看,然後,有一抹不自在的,抱歉和眩惑的種種神情和不解相繼在他的臉上隱沒,再出現,再隱沒。

    “你你就是毛象?”何事清風開口問。

    “嗯,對呀~”葉雪白嗤笑了一下,她突然感覺很愉快。

    “你為什麽叫毛象?我還以為以為你是一個隻有張飛那樣的老兄才敢娶回家的那種那種,那種呃我”何事清風語無倫次的比劃著,半天,他還是沒能形容出他要描繪的,然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他疑似靦腆的說。

    “為什麽我不能叫毛象呢?毛象很龐大,而且挺可愛的,又笨拙。很像我呀~”葉雪白掩著嘴巴,被眼前這個男人逗笑了。

    “你應該叫“長發飄飄”“窈窕淑女”“空穀幽蘭”“卿本妖精”之類的,你怎麽能叫毛象?而且你玩三國殺,玩shā rén遊戲,還玩魔獸和反恐”何事清風滔滔不絕的,他一臉的吃驚,一臉的興奮和詫異,甚至帶點佩服和不知所措。

    “嗬嗬~那你呢?為什麽叫何事清風?”葉雪白問。

    “也沒什麽,本身叫蕭風的,但是不想侵犯人家的署名權,我就何事清風吧,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清風悲畫扇不是嗎?”

    “嗯。”葉雪白點頭,掩著嘴笑。

    “嘿!我們總算見麵了,是現實中的朋友了!還要讓我一直叫你毛象嗎?你叫什麽名字?你太神秘了!”柳風興致勃勃的問。

    “我叫葉雪白,你呢?”葉雪白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嫣說。

    “我叫樊子石!”柳風衝口說。然後問:“為什麽不叫葉白雪?”他挑挑眉毛。

    “不知道,我媽起的。”葉雪白搖了搖頭,繼續翻著餐牌:“你餓了吧?吃什麽?”她問。

    “隨便。”然後又說:“我知道為什麽了!因為你皮膚很白,所以叫雪白!”樊子石興奮的嚷著,他渾身都是沸騰的,活躍的細胞,川流不息,好忙碌好忙碌的在他體內躁動著,他男人的氣息,那麽明顯的散發出來,熱熱的,仿佛可以把整個餐廳的麵包全部烤焦。

    “好吧,也許吧!”葉雪白又笑了,她突然變的愛笑起來。隨便聽到什麽都會覺得開心,而且驚奇。

    “給我點炒飯,我是真餓了!”樊子石又說。

    “好。”葉雪白揮手叫了fú wù生,把餐點好了。

    “你讀的什麽專業?”樊子石又問。

    “心理學。”葉雪白不動聲色的答,她的眼睛從他身上移開了,因為她分明看到在樊子石低v的領口下麵,是一片若隱若現的濃密的體毛。張揚的、霸道的、若無其事的排列在那裏

    “哦?厲害!不過搞不明白,研究人心理多累啊?你喜歡研究人心?”樊子石喝了口冰水,疑惑的問。

    “當初我爸讓我讀法學,可是我最後還是選了心理學。這兩個一定選的話,我覺得心理學比較適合我。”葉雪白想了想說。

    “嗯。”樊子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學什麽專業的呀?”葉雪白問道。

    “市場營銷!”樊子石答。

    “哦?那很好啊,比較熱門,就職比較方便。機會很多~”葉雪白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怎麽敢和他的眼睛交匯了,她莫名的恐慌一些未知的東西,使她慌亂的,心跳的,和燥熱的,她無法描繪具體是什麽。

    “正煩呢,我同學去了深圳做房產,聽說待遇不錯,就是所學沒有什麽用武之地,我這次去也是想鍛煉一下。”樊子石點頭。

    “深圳那邊都安排好了嗎?”葉雪白喝口水問。

    “沒有呢。不過!”樊子石停住了,他看著葉雪白:“還沒研究明白你呢!”

    “我?那是玩笑話,研究我什麽啊”葉雪白臉紅了,漸漸的更紅了,透過白皙,然後紅至脖子那裏。

    “哈哈~先看看惠州的市場吧!做個調研也不錯。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嘛!”樊子石又哈哈笑了。

    “嗯,惠州歡迎你!”葉雪白伸手抿了抿頭發,然後正視的望著他,才兩秒,她忍不住又想躲開了,索性,她調皮的笑笑,把她生怕暴露的情愫藏的深深的。

    “再跟我說說你的事~”樊子石說。

    “我?沒什麽好說的呀,就是這樣。”葉雪白又砰砰心跳了,她覺得很奇怪,這個男人怎麽總是說出那麽容易讓人感覺心跳的話呢,又那麽膽大的,自然的。

    “我想知道。你對我來說太神秘了!你是什麽星座?”樊子石又問。

    “天枰座,你呢?”葉雪白突然感興趣起來。

    “我是天蠍座。”樊子石說。

    “唔珍愛生命,遠離天蠍。嗬嗬,你聽過嗎?”葉雪白凝著眉毛問。

    “你也信?哈哈~不過,星座這東西,你們女生是喜歡研究它,最後有的沒的被你們弄的一套一套的。”樊子石說。

    “看來你對女孩子的愛好很了解嘛,你有mèi mèi嗎?”葉雪白又問。

    “我沒有,我是獨生子。”樊子石搖頭。

    “喔!”葉雪白想問為什麽對女生那麽了解,但是她還是沒有問出口,止住了。

    “你呢?”樊子石又問。

    “我有個弟弟。”葉雪白淺短說。然後,她又想到了葉淩風,她的弟弟,那個和她有著冰凍三尺之寒的弟弟,那個明明對她很擔心卻從來不正眼看她的弟弟。

    “那很好,沒人敢欺負你!我跟你說,我要是有個mèi mèi或者姐姐,我肯定對她很好!”樊子石又說。

    “嗯,那真遺憾。”然後,餐上來了。

    “我真餓了,吃飯!”說完,他又看了看她:“你該多吃點,太瘦了!”然後,他揮動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徑自吃了起來。

    葉雪白莫名的被觸動了。也許是他的自在,隨意,也許是他的真實,和毫不拘謹。總之,她就是被觸動了,才第一次見麵,那麽熟悉,那麽自然。然後她拿起筷子矜持的吃了起來,不時的,她看了看他,他吃的很香,大口大口的,卻並不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