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萌老師的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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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都市】
政府將東京西區開發較慢的區域一次全部收購後,建立起這座『學園都市』,麵積約東京都的三分之一。這個『學校之城』包含了數十所大學與數百所小學、初中及高中,總共有一千個以上的大小『研究機構』。人口將近230萬,八成的居民(超過一百八十萬)都是學生。『學園都市』擁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比外界先進二三十年,是科學世界的領導者。學園都市的由統括理事長亞雷斯塔·克勞利花費50年的時間創建,由『統括理事會』全權管理。由於技術、研究多數都是高度機密事項,學園都市內的警戒體製非常嚴格,對人員進出有嚴格的限製。
學園都市是一個由二十三個學區構成的巨大的教育機構的集合體,以發掘超能力而提供特殊的教育課程,主要靠從外部招收學生。除了教育機構,還有麵向學生研究設施,生產、商業設施,國際展示場,國際機場等等在都市內生活的所需要的生活設施都齊備。
基本上是采取排外政策,不僅被圍牆所包圍,而且還有專門阻擋入侵者的警衛部隊。內外周圍隨時有人造衛星在監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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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為了自己的晚飯來到了自己班主任的家。
雖說是晚飯,但現在已經是午夜零點,在這個時間段吃東西,充其量也不過是宵夜。
但相川還是來了,完全不顧老師的作息時間來了——因為他看見老師的燈還在亮著。
“說起來,前幾天貌似把上條丟到這裏了吧,以他的生命力應該現在就能動了。”
很好,立馬把他揪出來到外麵吃飯去。
愉快的決定了好友悲慘的未來,相川來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已經被踹開了。
……當麻的不幸光環終於升華到即使身負重傷也會被路過的大叔搶劫的境界了嗎。
相川純對上條的不幸幾乎到尊敬的地步了。
興衝衝的往裏麵伸頭來瞅瞅到底會是啥淒慘樣的相川所看到的是——
“喲,黑馬尾、紅發,怎麽了?現在改行做打劫啦?”
身上穿著在腰部紮起的白色t恤,露出肚臍,外頭罩著牛仔布質外套,下半身是破舊的牛仔褲,將束成馬尾的黑色長發垂至腰際、身材高窕皮膚白皙的美女和一個將頭發染成紅色穿著神父服然後怎麽樣都無所謂的大叔式少年不脫鞋站在滿是啤酒罐和煙灰缸的榻榻米上,一臉震驚的看著相川——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仔細想想也是啊,這個人完全沒理由來這裏——完全不知道任何情況,完全處於事件的邊緣地帶,徹頭徹尾的外人。卻極其自然的插入了這件事,十分普通的進入了已經設下『閑人免進』的房間,然後若無其事的進來搭話。
不懂,完全不明白。不管是神裂還是史提爾,都對眼前這個人的任何行為感到不解,疑惑以及恐懼——為什麽他知道魔法的存在?為什麽他跟最高主教很熟的樣子?為什麽他那麽強?他到底是誰?
就算向上層提問也得不到任何結果,不,應該說是不想回答——不管是「騎士派」還是「王室派」還是同屬的「清教派」,幾乎凡是資曆或是權利在神裂之上的人貌似都知道這個名字——相川純。
露骨的忌憚與愁苦在被提問的一瞬間毫無保留,毫無羞恥的表現了出來。仿佛隻有這個名字絕對不想被提起——隻有這個名字,即使在提起時也必須心懷敬畏一般。
“……切!”紅發魔法師史提爾想都不想將地上的少女護在身後,神裂則是緊緊握住刀柄——一股緊張而又危險的氣氛瞬間充滿了全場。
但是相川卻無視了,無視了周圍的緊張氣氛,無視了警戒的眾人,無視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少女,直接將視線移到這件事情的『主角』上。
“你在幹嘛?”
“啊。”
“我問你在幹嘛啊嗯?”
“我在……想有沒有別的方法。”
“說具體點!”
“有什麽……有什麽可以不用令她失去記憶就可以救她的方法。”
迷茫卻又堅決的聲音,上條當麻對著最純正的紅訴說道。
“方法什麽的完全不知道,就算有也沒那個時間了,現在唯一可行的方法將她的記憶消除才能救她。”
“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相川純一副興奮的樣子問著。
完全置身事外的感覺。
“照你剛才講的,說到底也隻能將眼前這個修女的記憶清除不是嗎,不然她就會一直這樣然後死啊。”
“……我知道。”
沒錯。隻能這麽做了。
但是——
“我不甘心。”
自私自利,不分善惡,僅憑心中湧現的感情,上條說了。
“就算這是正確的!就算隻剩下這個方法了!我也不甘心啊!啊啊,可惡,這是什麽破結局啊,太殘酷了吧!對一個少女來說,對她的同伴來說,都太悲哀了吧!讓一個少女這樣永遠痛苦的結局誰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啊,這讓我怎麽能默不作聲啊!!!”
訴說漸漸變成了怒吼,對自己的憤怒,化為了頑固與執著。
“一定要找出來!即使時間所剩無幾也無所謂!即使被人鄙視也無所謂!我要救她!然後通向唯一的完美結局,大家一起歡笑,不失去一個人,然後笑著回去的結局!”
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冷酷而無情的正義,雖然正確但卻連一個少女都無法拯救的正義,如今根本派不上用場。
上條當麻這個名字,不需要正義或邪惡這些標簽。
『英雄』
此時此刻,上條當麻這個名字,隻需要這個就足夠了。
——所以。
“那麽,這位客人。”
作為對英雄的回應。
“你的委托,是什麽呢?”
一掃先前袖手旁觀的態度,人類最強的承包人,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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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呢——真不可思議。神裂如此想道。
事情發展至此,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覺得,將事情全盤交給眼前的兩位少年也無所謂。是因為少年先前那些話的關係嗎,還是另一位少年那總是從容到令人火大的氣質讓自己放心呢,亦或是因為其它完全不相幹的理由。
總而言之,似乎能夠放心交給他們做決定。
並不是由於這樣成功率會比較高。但是,內心深處覺得賭一賭也無妨。
少年說事情變得有趣多了。即使絕對是沒什麽好處的事,那他也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緊急。就算這樣——
“「喜歡的事情就盡管去做,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可是我的生活原則呢。那麽,既然這件事是跟腦袋有關的話——”
相川純露出了自負的笑容。
慢慢將少女的嘴張開——
然後一把抓住上條的右手,一股腦的往少女的嘴裏塞。
“——就直奔離腦袋最近的部位前進吧!”
神裂火織乍見相川純這難以置信的舉動,一時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然後——
咚!
——上條的右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飛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