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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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最強的承包人相川純,正在完成委托後的回家路上。
說是委托,但報酬也就隻有一萬圓,和外麵一般學生的零花錢差不多,但事實也是如此。他今天放學後隻是極其偶然地聽到了一群無能力者()所組成的團體正在這附近玩打架遊戲(當然,在普通人眼裏不管怎麽看都是武裝集團吧,但在相川眼裏那隻不過是一群未成年人童心未泯罷了)。然後就和平常一樣,擅自上去搭上話,然後自顧自地以一萬日元的酬勞承包下了這件事。從旁人看來這不管怎麽說都太便宜了。但相川認為這件事就隻值這個錢。
然後,便和往常一樣,看似成功但又像失敗的完成了這件委托。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那個群體在他到的時候,就已經全滅了。
是被風紀委員給逮到了?還是被一些上層給消滅了?誰管這些啊,總之這些肯定不是全部。這麽想的相川不死心的檢查周圍,但除了已經昏過去的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線索痕跡,看來是被人用小手段抹消了。於是相川隻能一個人進行地毯式搜索,但最後得到的隻是一個支部一樣的小團體。隨手將他們再起不能後,就已經不想在繼續了。委托人說了一聲後,就提起大霸王星祭所需要的器材,頭也不回地走了。
所謂的大霸星祭,說穿了就是大運動會。但學園都市內有幾百萬名學生,所以這場由所有學校共同參與的活動自然而然變得規模相當龐大。而且這些學生都是超能力者,學園都市的理事會又以「為了收集超能力者之間大規模互相幹涉情況下的數據情報」為由,在大霸星祭期間開放並鼓勵學生使用超能力,因此超能力者之間的激烈衝突是可以預期的。舉例來說,在大霸星祭期間所舉辦的足球或躲避球比賽中,像什麽消失魔球、燃燒魔球、冰凍魔球都是家常便飯。
大霸星祭為期一周,這段期間學園都市對外開放,電視台的攝影機也可以進入。在一般運動比賽中絕對看不到的勁爆對決,據說可以獲得相當高的收視率。正因為如此,所以風紀委員對大霸星祭的準備工作可以說是全心投入。除此之外,學園都市也希望藉由這少數對外公開的日子提升形象。當然,學園都市也不忘以提防恐怖分子為名義,在各個超能力開發機構的重點位置安排警衛,阻擋一般遊客進入機密區域。
“不知道今年我能不能參加……一方通行就被禁止參賽了,我也八成會被禁止吧。”
當然,不管上麵說禁止還是不禁止,反正這個有趣的活動自己的參加定了。相川提著一係列的器材,這麽想道。手裏的這些都是大霸王星祭倒是所要用的計時器和感應器之類的零部件,單位了避免有一些不明人士將零部件裏的技術情報透露給外麵國家,所以這些就被老師們推到了相川這裏,要求他暫時保管一下。反正閑沒事幹的,相川就以請自己吃一頓晚飯答應了這項工作。但其過程要將這些材料壓縮到一個袋子裏,所以當相川完成委托後就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快到秋天了呢。”
圓桶型的清潔機器人從他的身邊穿過,代替電線杆的風力發電葉片宛如正在驅趕城市內的烏鴉般不停轉動。漸漸變成紫色的天空上飄著許多熱氣球,但是熱氣球下麵所垂著的並不是單純的布製看板,而是最新型的超薄螢幕。就像直立的跑馬燈電子看板一樣,標語由下向上流動:「有備無患!讓我們一起為大霸星祭加油!——風紀委員」
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相川將將轉折材料的袋子交給左手,空出的右手則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不認識。但開頭的國際號碼是英國,看來是英國皇室那群人打過來的,要不然就是那個死活不剪頭發的老太婆打過來的。嘛,不管是哪個肯定就是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咯?相川的心情愉快了起來。按下通話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十分抱歉」上來就是一個不是上述任何一個人的聲音「突然來訪真是對不起,但現在能幫上忙的隻有你了。」
“好啊。”相川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不過在那之前,先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麽吧。神裂火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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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在一間學生宿舍,少年目不轉睛地看著桌子上的信封,眼中的興奮和狂喜怎麽也掩蓋不住。
有委托了,終於有第二個委托了。在自己的荷包快要見底的時候,第二個,隻屬於自己的委托來了!果然上次的委托還是有效果的嘛!自己那麽辛苦也值了,總之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名號已經在一定範圍內傳開了。啊呀,怎麽辦,情緒有點失控啊,要不要現在就從窗戶跳下去來冷靜一下啊,哈哈哈。少年看著信封一個勁地傻笑著。
“呼……好了,總之先看裏麵到底有什麽吧。”
打開信封,發現裏麵有個信紙——這不是當然的嘛,信封裏沒有信紙才奇怪呢。少年先將信紙放到一邊,將信封倒過來搖晃,又掉出一些摺疊在一起的紙張。打開來一看,原來是學園都市的外出許可證與相關文件。上麵必須填寫的欄位都已填妥。少年不禁大感疑惑,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弄到的、的確,有了這些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出學園都市大門,但是想要申請這些東西應該要經過重重審核才對……
將放在一邊的信紙打開——「無名的少年:想要活命,就到今晚七點單獨到學園都市外的廢棄劇院『薄明座』遺址來。」寫著這樣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內容。還有不知為什麽,少年總覺得寫這封信的主人日語貌似不咋地,有多次塗改的痕跡。但少年並沒有用能力看這個人原本寫的內容,他已經預見到這封信原本的內容有多蠢了。
這位委托人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威脅信的愚蠢與相關文件的準備周全形成強烈對比,讓少年愣住了。
廢棄劇院「薄明座」的遺址他知道,距離學園都市僅短短三公裏。距離結束營業才過了三個星期,所以建築物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損壞。內部裝潢中各項配備都被拆除了,所以顯得相當空曠,而且因為沒有人打掃,到處布滿灰塵。但還不到稱作「廢墟」的程度。隻要經過打掃並且把各項配備再裝回來,似乎馬上又可以重新開張。在少年看來,那裏就像是一幢「冬眠中的建築物」。或許擁有者暫時不打算拆除建築,正在尋找買主吧。
“……總之先去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解決。”
少年略微收拾了一下房間,穿上平常的橙色衣服,然後鎖上門。來到了學園都市的「外側」。學園都市雖然平常戒備森嚴,但現在卻因為大霸王星祭的來臨,陷入了不得不放鬆警戒的窘境。對於少年所持有的外出證明文件,警衛們的審查似乎也變得馬虎得多。看來這類活動還真是受歡迎呢。少年沿著外圍牆壁前進這樣想道。
看了看手表,現在的時間是剛過晚上六點半。距離信中指示的時間還有將近半個小時。而離目的地也就隻剩下一公裏,總之還來得及。少年看著身為路標的公車招呼站確認道,然後在途中欣賞了一下夕陽後,便來到了目的地。
薄明座的建築從遠處就看得出相當巨大,但是正麵的停車場卻異常狹小,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員工專用停車場。或許是因為這裏鄰近車站,而且旁邊就有立體停車場的關係吧.雖然整個薄明座區域都被大約兩公尺高的金屬板及鐵條圍了起來,但是作業員用出入口已經被強行打開(地上可以看見極粗的鎖鏈及南京大鎖)。
狹窄的停車場內沒有任何大型建築機械。建築物的牆壁沒有被人用噴漆塗鴉,玻璃也沒被打破。或許是買主已經確定了,所以有人定期維護建築物吧。
走近一看,薄明座是座比體育館還要大一些的建築物,形狀是方方正正的四角形。或許是想要模仿某座知名的劇院,也或許隻是懶得在建築設計上玩花樣。
(委托人……應該就在裏麵吧。)
朝著薄明座的入口處望去。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出入口,並排著五扇對開式的玻璃門。出入口並沒有用木板之類的東西封住,所以一點也不像廢墟,反而像是暫停營業。正當上條如此想著的時候,並排在一起的五扇玻璃門之一被打開了。
“咦?沒人?”
少年看著空無一人的舞台,疑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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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建構成的海岸邊終於完全看不見夕陽,迎接了夜晚的來臨。
這裏是距離海水浴場不到幾百公尺的岩岸,緊鄰著海岸線的是一道高度將近十公尺的峭壁懸崖。為了不讓崖底被海浪淘空,底下堆滿了消波石。
夕陽完全西沉之後的大海,呈現的是深深的黑色。
彷佛終於等到了夜晚的來臨一般,一隻「手」迫不及待地從黑色海麵伸了出來。
這是一隻戴著「腕甲」的手。閃耀著銀色光芒的沉重鋼鐵手指抓住了消波石。接著,一整具西洋的全套鍾甲離開了水麵,爬上了消波石。
從頭頂到腳尖,每一寸皮膚都被鋼鐵的鍾甲所覆蓋,看起來一點人味也沒有。
第一個人爬上陸地之後,其他二十個「騎士」也跟著出現在海麵上,爬上了消波石。每個騎士的腕甲上都刻著「聯合王國」這排字。這正代表著英國。
這些騎士都是遊泳過來的。
這並非是某種比喻或形容,而是事實。他們從英國開始潛水,繞過了非洲的好望角,橫越印度洋,來到了日本。
他們所使用的是聖布雷斯(blaise)所傳承下來的海流操縱魔法——簡單的說,這是種可以讓人類隻花三天的時間繞行地球一圈的高速潛行術式——不過,這並不是依附在鍾甲上麵的魔法能力。每個騎士都是靠自身的肉體來發動這種魔法。如今,騎士身上所裝備的鏜甲已經不具備任何魔法機能。這是因為騎士本身的肉體能力實在太強,法具的追加效果反而顯得礙手礙腳。由於騎士的力量早已超越法具所能帶來的效果,所以如果騎士穿上魔法裝甲,魔法裝甲很可能會被騎士本身的強大力量給摧毀。
而這麽強大的「騎士團」,卻在三十秒內全滅了。
就在騎士們從海中爬上消波石的時候,有個人影進了他們所有人的視線。然後,就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其中一個騎士就被擊倒在地,堅固的裝備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鏘!騎士們全體拔劍,準備迎擊敵人,但那個人貌似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招了招手,宛如站在擂台上的王者一樣接受所有人的挑戰。憤怒湧上心頭的騎士一起攻擊眼前自不量力的敵人。
隨後,便被壓倒性的力量碾壓,宛如暴風雨一般席卷著所有的一切。如鍾聲般的撞擊聲持續地響徹整個海岸。
“裝備挺堅固的,就是樣子挫了一點,不過多虧了這些裝備,我這邊也能稍微放開手腳了呢——和往常一樣,是個成功了也像失敗似的寒磣工作呢。無聊啊。”
“你……”
敵人的平靜聲音反而被騎士們當成了最大的侮辱。一名騎士試圖想站起來,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就連移動一根手指頭都困難不已。
所以,騎士隻能拚命使喚唯一還能動的嘴巴。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這樣的行為,等於是向統治三約四地的聯合王國宣戰!”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敵人回過頭,比紅蓮還要鮮豔的赤紅映在了所有人的腦海裏。於是,敵人如此說道:
“我可是最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