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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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與死的交界,將會遇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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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一個連幕間都不是的過場罷了】

    這是夢。

    睜開眼睛,少年看著周圍,想道。

    深不可測的海底,璀璨耀眼的星空,唯一無人的小島。

    矛盾。但卻有令人著迷。

    『這裏』,就是…………就是…………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雖然最近經常做這個夢但卻一點都不了解這裏。

    站在世界的交界線,少年百無聊賴地等著自己醒來。

    ……………………………………………………………………………………………………

    還沒醒。

    為什麽沒醒!?

    難不成是昨天傷勢太重而導致自己睡懶覺了?振作點啊我!這裏可是很寂寞的!

    對,對了。像一般在這種時候應該要觸發什麽才對,神秘的老爺爺啦說到一半就突然消失的美女啦什麽的……

    ——那種東西沒有啦。

    嗯?什麽聲音?

    少年對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到驚奇,沒想到這裏還有其他生物。

    不,仔細想想這裏不是還有一個嗎。

    少年轉過頭,看向不變世界裏的『唯一』——小島上的某個『存在』

    ——真是的,雖然一般那個家夥是不會給我出場機會的,但這次就讓我破一次例吧。

    那個家夥?

    ——沒什麽,現在的你還不需要知道……嘛,如果真想知道的話就去問那個紅色混蛋吧。啊,或許藍色更好一些?算了。總之,反正時間還有的是,就讓我們聊一聊吧。

    聊什麽?

    ——什麽都行。悲傷、迷茫、憤怒、不滿、憎恨,這裏可以讓你盡情發泄你的全部。

    …………好吧。那就給你講一講吧。

    雖然沒什麽可炫耀的,不過是剛剛發生,也沒有什麽可歌可泣的情節。

    但卻是我能夠滿懷自豪說出來的『小事』

    ——……嗬,有趣。說來聽聽看吧。

    好啊。

    就給你分享一下吧——我那獨一無二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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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時間是上午十一點整,第三場競技後的休息時間。

    少年抬起頭,看著眼前巨大的競技場。

    無論是麵積還是裏麵的器材都是相川那裏競技場的數倍,警戒措施與媒體關注度更不是一個層次。這就是名門與普通的差別待遇——雖然很普通就是了——不過是習慣到普通罷了。

    雖然和這個同等規模的競技場也有,但眼前這個競技場的警備員和攝像頭是其他的三倍多。

    不僅僅為了防止超能力者的情報透露給外麵,更大原因是裏麵全是女生,並且全都是美少女。有一部分人可是比外國的情報員還要危險的。

    (接下來就是去找本人問一個究竟吧……如果有什麽難言之隱就好了。)

    不是為了自己,少年打從心底地期望著。

    (嗯?)

    一抹赤紅從眼前閃過。

    揉了揉眼睛,眼前依舊人山人海,其中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大有人在。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一股討厭的感覺從少年的心裏逐漸萌發。

    有什麽,這件事終究會牽扯到自己的『什麽』

    少年覺得自己摻進了一個十分不好的事件裏,但令人無奈的是他又不得不進去。這種感覺就像前麵有個大坑,但你卻不得不往裏跳,讓人煩躁。

    “……先把眼前的事做完吧。”

    人是不能忘記自己首要做的事。這是少年上次與最強戰鬥時所領會的。

    走到選手出口附近,發現那裏堵滿了人,議論與驚恐連綿不絕。

    發生了什麽嗎?一邊道歉一邊推開人群,視線越過擁擠的人看了過去。

    …………………………

    首先看到的是,宛如被巨錘所砸爛的競技場。

    不,這麽說雖然有點不準確——『被巨錘餘波砸爛』的競技場出現在了眼前。

    即使被數十名能力者輪轟都不會有太大損壞的競技場,被深不可測裂痕所分割,整個場地被掀地天翻地覆。隨意往那裏一看,就可以清晰的看見被掀翻的天然草坪下濕潤泥土和被扯爛的金屬欄杆。

    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向那裏,就連少年也沒有將目光在這些事物上停留太長時間。

    就如同剛才所說的,如同被大錘敲打過一般,理應完全不該出現任何打擊的選手出口處,巨大的凹陷深深烙在每個人的眼球。以這個為起點,整個競技場就像被逃生錘砸了角落的鋼化玻璃一樣布滿了裂紋。這種情況即使是在超能力遍布的學園都市也是前所未聞,更別提第一次來這裏的人了。

    周圍的人都在談論始作俑者的身份,但大多都不了了之。

    但少年是知道的,能毫無顧忌地使出這種力量並輕而易舉造出這個景象的人,他隻認識一個。

    (怎麽辦,要追嗎?)

    到了這地步可就不是去強調先後順序的事情了,如果不去阻止他的話……

    在決定之前,少年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人比任何人都會控製自己的力量,因為情緒暴走而解除限製簡直不可理喻,因為他的情緒可是每時每刻都處於暴走邊緣的,隨之而來的暴力更是數不勝數,但是……)

    少年看著周圍的人群——驚奇、驚愕、恐慌、疑惑,除了悲傷以外的感情浮現在每個人的臉上。

    沒有任何一個人死亡。更沒有一個人受傷。

    ——最強的克己。

    (好……總之先將這件事延後,先去找食蜂操祈,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少年再次看了眼競技場。

    (……馬勒戈壁的,看樣子今天又要住院了。)

    少年如此預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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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相川純正在找人。

    “食蜂那家夥,到底跑哪裏去了?”

    濃烈的感情通過言語宣泄出來。

    不是憤怒不是悲傷不是鬱悶不是惱火不是憎恨不是羞恥不是疑惑不是呆然不是焦慮不是緊張不是糾結不是矛盾不是失落不是膽怯不是絕望不是厭惡不是嫉妒不是自卑不是空虛不是煩躁不是威脅不是刺激不是痛苦不是抱怨不是後悔不是懷疑不是責備不是鬧心不是孤寂不是擔憂不是枯燥不是驚愕不是恐懼

    “竟然把競技全部曠了,而且還是一整天的!!虧我還想空出時間去觀戰。”

    隻有單純的不爽。

    哈哈,沒錯,這個混球現在不過是罷了。至於競技場為什麽變成這樣?

    當得知食蜂操祈今天沒有競技而且還擅自失蹤時狠狠跺了一腳。就這樣。

    這到底是多做事不經腦子啊。

    於是相川就轉身去找食蜂算賬去了。

    至於禦阪美琴?誰管她啊?要問就去問本人才是王道!

    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提示,赤色的承包人很快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找著了自己的目標。

    金色長發,星星雙眼,不符合年齡段的成熟身體。

    食蜂操祈靜靜的依靠著牆,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在相川發現食蜂的同時,對方也發現了自己。

    微微睜大雙眼,略微的訝異在眼底下閃過,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眼前這個人想要找人的話沒人能逃得了。

    (至於理由嗎……我想想,大概是我曠了一整天的競技而感到不爽吧☆)

    “很好,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心思完全被看破了。但食蜂卻沒大在意,隻是玩著手中的遙控器。

    過了一會,『心理掌控』緩緩開口道。

    “……木原幻生。”

    “嗯?哦。”

    “認識他?”

    “以前將他的右臂扯了下來。”

    “殘暴力滿滿呢,從以前就這樣了呢。”

    “說的好像我現在也很殘暴似的。”

    難道不是嗎?食蜂操祈心道。

    “然後呢?那個老禿子又幹啥了?記得扯他右臂那次是想試試我的極限來著……”

    “『絕對能力者計劃』”

    “啊?那個無聊的計劃還在進行嗎?”

    “嗯,不過這次的『核』更改了。”

    “誰?”

    “禦阪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