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前提抹去，將結果一筆帶過。

    崩壞吧崩壞吧崩毀吧！

    從現在開始就是cli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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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從開始說起吧。

    並不是整個事件的開始，也不是我們解決事件的開始。

    崩壞的開始。

    沒錯，現在想起來或許從那一時點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崩壞了。就像斷章的書本一樣，覺悟、推理、各自的目的，全部沒有了意義。事態作為事態暴走，理性作為理性被驅逐。如同隨波的枯葉在洪流中狼狽地保護自身，祈禱著，乞求著。

    沒錯，

    就像從一開始就存在那裏一樣。

    “喲。”

    威風凜凜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早上好啊大叔。”

    就像對好久不見的摯友，無話不談的家人

    “雖然很突然，但你給我去死吧。”

    赤色的少年說出了死亡的宣言。

    …………

    幾乎在少年說完的瞬間，我做出了反應。

    就連我都沒想到——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疑惑。

    卻比任何人都要迅速地，擋在了赤色的麵前。

    “喂喂喂，格蕾！？”

    【右手】不顧場合地發出了聲音。師父也瞪大了雙眼。

    啊，沒錯，我知道。這樣做除了愚蠢魯莽外不會有任何評價。

    但同時，我也意識到了。眼前的赤色，比這裏的任何人都要危險這一事實。

    他是認真的。

    那樣的話——

    “……亞德。”

    “切，得令！”

    從右手出現的『檻』。如同鬼火般朦朧的磷光，轉眼間變化成新的形狀。

    那是誰都知道的形狀。

    收割靈魂的姿態。

    死神之鐮(grim-reaper)。

    “哦？”

    赤色的少年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或許是因為露出了這種表情的緣故吧，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和那個橙色的少年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對

    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身高、臉型、聲音、手腳的長短、甚至是頭發，都與那個少年完全一樣，除了顏色之外沒有一點偏差！

    絕對不是碰巧，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這地步！察覺到禁忌的我冷汗瞬間浸透了全身。

    “喂。”

    不耐煩地聲音讓我猛地回到現實，發現赤色的少年正在惱火地看著我。

    剛剛做錯什麽了嗎？我有些慌張，少年則繼續說道。

    “你一直擋別人道幹什麽啊，變完魔術就快點下台啊，那邊的路人甲乙丙丁也給我閃邊去，接下來可是全程好戲。”

    這麽說的少年再次看向我。

    “讓開。”

    十分簡短的話語。

    “我拒絕。”

    同樣，我也毫不猶豫地回複了。

    真不像【我】呢。

    “…………嘿。”

    “格蕾？”

    嗯？我剛剛怎麽了？

    “哼~~”

    少年的表情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呐，你叫什麽？”

    “唉？”

    “【你是什麽】？”

    少年問道。

    “……隻是，gray（不明不暗）而已。”

    【我】回答道。

    是嗎。或許是對這個回答真心感到無聊，少年失望地聳了聳肩。

    然後。

    “那就開始吧。”

    超越人智的對決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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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發出了劇烈地搖晃。

    （是發生了什麽嗎？）

    海涅下意識地擔心起妹妹，但想到已經把他托付給了清玄後，又放鬆了下來。繼續前進著。

    這裏是地下密道，也有可能是這座剝離城的『最中心』。

    “…………”

    腳步聲在響著。

    又撞在牆壁上折返回來。因為整個空間都回蕩著這聲響，是自己發出了腳步聲，還是自己是因這腳步聲而生的都變得朦朧起來。混合的因果。反轉的現象。因魔術而被欺騙的現實。

    自己這些人是從影子中出生的。

    這樣的話，終有一天回歸於影子也是必然。

    歸根結底，抵達根源這一願望，不也是從類似的思考中誕生的嗎。

    “……唉唉。”

    最終，他停下來腳步。

    通過魔術「強化」過的海涅的雙眼，即使身處於這樣的黑暗之中，也還是捕捉到了那更深一層的「影子」。

    “convert——（流轉吧）”

    青年低語著，埋入身體裏的『活石』對此起了反應。

    即刻他的身體就被騎士的甲胄所覆蓋了，手中也生出了長槍。完全就是穿越而來的騎士的姿態卻與他無比相稱。

    “……又見麵了。”

    盤踞於密道之中，連真實樣貌也不明朗的野獸，海涅衝它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他放低重心，架好槍。

    雖然叫它野獸，但實際上擁有何種程度的智能還不清楚。就算隻是和一般猛獸沒有區別，在背地裏操縱這隻野獸的魔術師如果在的話，那麽這個主人就有可能製定出對付自己的策略——

    “………………………………嗯？”

    不對勁。

    海涅聚精會神地盯著野獸，眼前的怪物從剛剛開始就一動不動。

    是什麽陷阱嗎？這麽想的海涅謹慎地拉開距離，隨後發現並不是這麽回事——這頭野獸實在是太安靜了，連呼吸聲都沒有。

    “難不成……”

    海涅大步向前，直接走到野獸的麵前。

    ——所看到的是，四分五裂後又被拚起來的，野獸的屍體。

    是誰這麽做的？這個問題還沒在海涅的腦中成型時——

    【你的妹妹我帶走了。】

    一個染血玩偶上的便條將他所有的理智吹飛了。

    “混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毫不猶豫地飛奔了回去。

    ——很好，計劃通。

    在角落，渾身是血的少年這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