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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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答應了。這委托我承包了。”
“什麽嘛,真是無趣的反應,還以為你能更驚訝一點呢。”
“哈哈,承包人就是這樣的職業嘛——無論合法與否,隻要給夠錢就接受任何委托。況且這個委托也沒觸及到我什麽。被怨恨?我無所謂啊。”
“該死的家夥就得死。”
“能不能活下去,全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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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距離現在稍早一點的事。
禦阪美玲抵達了資料中心。
這中心是直徑約為50米的圓頂建築,其周邊還附有幾個不大的方型結構物。美玲最初是在圓頂建築中使用電腦調查資料,不過目前已經移動到了相接的另一棟建築物中。
異變就在這時發生了。
最初是仿佛會震破耳膜的爆炸,接著設施裏的照明全都熄了。雖然有保護數據的輔助電源,但隻有計算機類的機器還通著電。
(什、什麽,這是怎麽了?)
“可惡,有誰忘了關安全係統嗎?!真是,本來可以打一下就跑的!!”
“時間呢?!自動報警了的話就連五分鍾都不剩了!”
“不,還在運作的隻有保護演算裝置的獨立設備。普通的安全係統已經切斷了。”
“也就是隻有火警鈴啊。不管怎樣的時間都不妙了......好,快找到那個女人!”
這些聲音交織著傳了過來。
從聲調和語氣聽來,似乎隻是初高中左右的少年們,數量在十人和二十人之間。雖然無法詳細知道他們手中拿的東西,不過光是聽到哢嚓哢嚓的金屬聲就足以嚇的人縮成一團了。
(女人,找那個女人?除、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在嗎?)
在這種時間來使用設備的隻有自己,警衛又都是男的......吧。但,從交談的口氣聽來,他們的目的似乎不是一般的搶劫或破壞活動,而是找「那個女人」。
(不行了。隻有我在。這設施裏隻有我一個女人!真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美玲背靠著牆,一點一點滑坐到地上。
(出、出口。安全出口是在......)
美玲四下觀察著,卻沒有發現像是安全出口的門。
逃不掉,被找到就完了。因酒醉而散去的恐懼感觸動了美玲的內心。
她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就自己一個很糟糕。就自己一個很糟糕。就自己一個的話會被逼上死路。得說話,說什麽都好,和誰說都好,總之得找一個能扯破現狀的說話對象!)
美玲調出了電話簿。
盡管在這種時候,她也沒想過打給位於學園都市頂點的女兒。這大概是身為母親的最後一點自尊吧,如果-被看到此時的軟弱,自己恐怕不能再次自稱為母親了。
在學園都市中能立刻聯絡到的人。
而且是除了女兒之外的人。
符合條件的人隻有一個。
(啊啊......)
禦阪美玲用拇指按著電話。
為了緩和快令心髒崩潰的重壓,她給某個少年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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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都市內的電車和巴士在最晚離校時間的同時也結束了工作。
“可惡!!”
因此上條隻能在黑暗的街道上跑了。下次要不要去弄個滑板的執照呢?一邊認真的考慮著這種事,他一邊衝向目的地----斷崖大學資料中心。
同時,上條還向著壓在耳邊的電話叫喊:
“禦阪女士,剛才你說那群人拿著武器是吧。那現在在那邊亂來的大概是skillout。如果聚集的是一般能力者,都會依賴自己的『力量』才對!”
「那個skillout是什麽啊?」
“也就是武裝暴力團夥。你隻要把他們想成是拿著非常危險武器的不良少年集團就對了!!”
終於看到了設施的輪廓。
然而上條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騙人的吧……”
「咦,怎麽了?」
“禦阪女士……”
上條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就過去,就在你躲的『備用演算裝置保管室』匯合!!”
「咦?等......我沒想依賴你到這種程------!!」
“在我到之前絕對不要動!!絕對!!!”
單方麵掛了電話,上條再次看向『那個』。
“你到底在做什麽啊,相川!!!”
然而他的質問不會傳達給任何人。
連根拔起的廢棄大樓,狠狠撞向了資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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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麵仕上很焦急。
依照原本的計劃,是把暗部也卷進來,用偷來的車接近設施,再用手製的燃燒彈火箭筒轟八下之後就逃走。他已經拿到了設施的示意圖,要燒哪才能堵住所有的出口,高效的讓煙充滿內部,這些也事先被告知了。
最初的失敗是準備好的八發當中有三發沒有爆炸。
剩下的五發又在點起火後很快就被資料中心的自動滅火裝置撲滅。爆炸雖然引起建築物歪曲,但還達不到讓外牆的一部分被像是肥皂泡一樣的東西包裹著的建築全毀的程度。火焰和煙霧為主的攻擊都沒有產生預計效果的話,目標應該還活著。
因此濱麵等人也就無法離開,隻能親自把目標找出來殺掉。
而且----
“我還沒找到那個女人嗎!混蛋們!”
濱麵粗聲粗氣的吼著,但skillout的同夥們隻是微微的瞟了他一下,每個人都默默的繼續找人。
對,skillout的同夥。
在幾小時前率領他們的是一個叫駒場利德的男人,濱麵是在駒場死後才坐上了老大的位子,新的權力關係還未浸透下去。飄蕩於空氣中的不滿色彩甚至還更加強烈,像是整個組織要是有什麽失態之處,立刻就會把全部責任推到他身上。
駒場利德和濱麵仕上的不同很明顯,駒場是自然的立於眾人中心,濱麵卻是被強迫接下自己也不想幹的工作。因此,不管工作做得再好,他自己心中都存在著異樣感,在別人眼裏也抹不去違和感。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濱麵才焦躁。
正當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扯自己後腿的時候。
“那是什麽……”
耳邊傳來了同夥茫然的聲音。是找到目標了嗎。濱麵轉過頭,卻發現那個同夥看向的是窗外。
“喂,那邊的你在看什麽?!快點繼續找目標啊!”
“樓……”
“啊?”
“大樓……飛過來了。”
濱麵一時間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但事實就是如此。
轟————!!!!!!
一時間,世界翻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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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
到底在幹什麽!一方通行對不在場的某人咒罵道。
當他闖入這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抬起槍的所有人開槍的同時,看見了這樣一副光景。
——重達800噸的『炮彈』以時速六十五千米的速度筆直朝這裏飛了過來。
“嘖……!!”
反射性朝著桌子底下翻滾,巨大的碰撞聲超越了耳朵的容許範圍發出刺耳地嗡嗡聲,整個資料中心隨之劇烈搖晃,無數的瓦礫和混凝土伴隨著鋼化玻璃落下,數道淒冽的慘叫聲在無數次提醒他一個殘酷的現實。
(和那群雜碎(skillout)在一塊了嗎那個混賬!!)
雖然不知道他收到了誰的委托,但毫無疑問由於他的插入整個事件已經朝著不可理喻的事態極速發展了。
(怎麽辦,是無視一切繼續行動還是……)
一方通行沒有想到第二個選項。
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房間裏邊傳出了女性的慘叫。
“…………切。”
一方通行默默地從桌子底下出來,走向房間。
(……雖然我沒必要陪一個連個麵都沒見過的女人賠上性命。)
微微打開房門,從門縫裏確認敵人的人數與位置。
(但如果在這裏狼狽而逃的話,我就沒有臉去見人了!)
隨後,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