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動亂下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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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的羔羊們,就乖乖讓我來領導吧。依靠我這個牧羊人之手......就像隨著神秘吹笛人的笛聲消失的孩子們。」
------------某位帥掉渣的男人的低語------------
學園都市。位於日本國東京西部的圓形城市,其陸地亦被日本包圍。麵積約東京都的三分之一。包含了數十所大學與數百所小學、初中及高中,總共有一千個以上的大小「研究機構」。是一座人口將近230萬,八成的居民(超過一百八十萬)都是學生的『學校之城』。
相川純。
人類最強的承包人。這本書的主角。除此之外還是一介普通地高中生。曾和人類最惡的吟遊人挑起了世界大戰。雖然在本人眼裏當時不過是一場父子吵架,但這場吵架將世界卷進來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正被各大勢力高度警戒著。
上條當麻。
除了擁有名為幻想殺手的力量這點之外,相當平凡的一介高中生。這個『世界』的主角。如果「神之右席」所言屬實,現在這名少年正跟二十億人為敵。回想起這幾個月他被卷入,然後逐一解決的一連串事件,這也不無道理。
物語的主角和世界的中心。
成為紛爭中心的兩位少年,現在——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跟老師說清楚。”
正在教職員辦公室內,挨某個身材修長女老師的罵。
嚴格來說,被罵的不止是他們兩個人。藍發耳環、土禦門元春四人排成一排低垂著頭。四人後麵站著不知為何被叫來辦公室,滿臉不高興的吹寄製理。
桌上放滿雜物的鐵製辦公桌並排的教職員辦公室裏,因為午休的關係有許多教師在內。有人在吃便當,有人在改考卷,有人在騎電動木馬減肥。
在這些人之中,名叫親船素甘的女教師,既沒吃便當也沒改考卷更沒有騎電動木馬減肥,她坐在便宜的旋轉椅上,將米色絲襪包住的雙腿疊起,一隻手攏起鐵絲般硬的黑發,透過昂貴的名牌倒三角形眼鏡,用銳利的目光看著相川他們。
“我再問一次。在學習的場所任意打鬥,以拳頭為武器互相投擲熱情靈魂的理由是什麽?”
一片沉默。
“沒辦法說明嗎?”
全身穿戴著名牌一臉不高興的數學女老師,在上條的學校中是以特別著重「教養」而聞名的人物。由於她所擔任的班級跟相川他們不同,以往並沒有什麽接點,但今天偏偏就是被她逮到。
附帶一提,相川他們的級任老師是月詠小萌,但就算是她,恐怕也無法掌握教室內午休的狀況。就這樣子,剛好看到打架場麵的親船素甘逮住上條他們,把他們帶到教職員辦公室。
此時,在素甘麵前低著頭的笨蛋四天王之一的上條,總算緩緩張嘴說道。
“因為......”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認真地盯著正麵之後說道:
“因為我跟藍發耳環在討論『兔女郎是紅色還是黑色的比較強』,土禦門就突然從旁插嘴胡扯什麽:『兔女郎當然是白色小白兔最強啊』,更可氣的是剛買完麵包回來相川還一臉疑惑的說『咦?兔女郎除了黑色還有別的嗎?』”
哢嚓。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出現在了價格昂貴的倒三角眼鏡上。
“吹寄……該不會妳也參加這種無聊的議論吧......?”
“我隻是想讓這群笨蛋安靜下來,為什麽我也要被拉到這裏......”
太陽穴血管爆現的吹寄回應。
相川也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沒辦法啊,誰叫你在我出手之前就將這三人全打趴下了啊。”
就在相川也興致勃勃參與進去時,吹寄就已經對土禦門放出鎖頭攻擊,腳踹藍發耳環的她,順便用額頭猛烈撞擊上條當麻。其動作的行如流水就連他也不禁為之側目。
另一方麵,戴著藍色太陽眼鏡的土禦門左右搖動身體說:
“喵,貧乳小白兔萬歲——”
聽到這句話,藍發耳環再也不能沉默了。
“你,你這混蛋為什麽總是喜歡插一腳?而且你對兔女郎根本就沒興趣,隻要是蘿莉你就什麽都好吧?”
“這倒是事實喵,藍發耳環。在偉大的蘿莉麵前,兔女郎啦新體操緊身服啦還是學校遊泳製服,這些小小的衣服屬性全都消失無蹤啦。結論就是,蘿莉無論穿什麽都適合,就算是兔女郎也是蘿莉最強啦喵......”
“你這家夥......這應該跟兔女郎無關吧......”
“喂,白井,是我。能到我們學校來一趟嗎?雖然類別有些不同,但你的同類正聚在這裏。什麽?在醫院?那還真是可惜,要我去看望嗎?順帶著第三位。”
先不論一旁自顧自打死電話的相川,看到卷起袖子打算開始第二回合的笨蛋三巨頭,戴著倒三角形眼鏡身穿嚴肅套裝的女教師親船素甘,將椅子整個往後踢倒,拿出懷中的哨子吹起來。
嗶嗶......尖銳的號令聲響起,負責生活指導的大金剛老師災誤老師,朝三人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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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舉辦的足球賽,因為連續的示威遊行跟抗議活動,由於無法保障比賽會場的安全,決定中止本季比賽。」
微暗天空中飄浮的飛船的大畫麵,傳來播報員的聲音。
“……看來我也得是時候為接受我的這座都市做點貢獻了呢。”
“想看球賽的話可以去德國。”
啊唔。和相川並排而行的食蜂操祈咬了一口剛買過來的甜甜圈。
“嗯~~☆!!果然辛辛苦苦排了一小時的隊是有價值的。美味力與疲倦力的結合真讓人欲罷不能!”
“原來你也會自己買甜點啊?而且還乖乖排隊。”
“彼此彼此,我也不認為你是那種看意甲的人。”
“不,我一般看丙級聯賽。”
“嗯?為什麽?那有什麽觀賞性嗎?”
“當然是熱血啊!從最底層摸爬滾打然後一步步走向巔峰這種情節你不覺得燃爆了嗎!?”
“哈……”
“話說你的宿舍沒有門禁嗎?太陽都快下山了沒問題嗎?”
“沒事,那隻要下點工夫就沒問題了☆”
看來某人已經完全不把學校校紀放在眼裏了。到底是很誰學的呢?
“……不過,最近的檢查的確變得比較嚴格了。這裏最近變得相當緊張。就連之前沒有看報紙的家夥,也開始用手機的電視機能確認新聞,或是忙著在情報網站上進行搜尋。”
食蜂指的應該是九月三十日那天的事。
成為「看不到的戰爭」導火線的那起事件。
學園都市的大門被破壞,城市所有區域的居民,不論學生或教職員,全都遭到「攻擊」,就連治安維持組織的警衛跟風紀委員也完全停止運作,半徑一百公尺左右的街道全被破壞成凹洞的那起事件。
所有的一切並非由一個人所引起,而是多數組織與想法交錯,就連當事者相川也無法掌握事件的全貌......不,他甚至懷疑除了那個理事長外沒有任何人人能夠真正完全掌握。
也許是因為不在事件中心,身為學生的食蜂還有能在安全之處調查的餘地。
她完全不相信學園都市發表的那些關於宗教襲擊的內容。
在微暗的天空下,飛船側麵的大型螢幕播出新聞節目。
「有關先前在歐洲圈內,盛行的羅馬正教大規模示威遊行與抗議活動,這次在美國國內也發生了。」
讀著新聞稿的播報員相當冷靜。
「這次是舊金山及洛杉磯等西海岸沿岸都市,今後這些活動應該會擴大到美國全國。」
影像畫麵切換。
大概是在洛杉磯吧。
那邊的當地時間應該是深夜,不知是否因為錄影的關係,畫麵是白天的影像。
“…………”
仿佛馬拉鬆開跑之後般,單邊三線道的大馬路上充滿人潮。民眾焚燒自己準備的學園都市看板將其高舉,撕裂遊行用的橫布條。
他們基本上是照著事先決定的路線靜靜地行進,目的是強烈表達「自己在生氣」。跟隻憑著憤怒破壞街上所有事物的無秩序狀態不同。
但是,這也不能算是安全。
從影像中看來,不知在哪裏發生了亂鬥,頭上流血的男子靠在救護車的車壁上。頭上有青黑色瘀青的修女,將肩膀借給全身無力的神父呼叫求援。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普通人。
看起來就像跟魔法完全無緣的人們。
的確,參加示威遊行的人,就廣義而言也許是羅馬正教信徒。他們的頸上掛著十字架,嘴裏應該也念著聖經的內容吧。
“……明明都是和平常人一樣每天上學上班,假日時在家裏悠閑打發時間,或是在寬廣的院子裏烤肉,為了未來努力生活的人們。”
食蜂呢喃的話語穿進了相川耳裏。
“呐,到底是怎麽了?”
“…………”
相川隻能以沉默來回答。
人類最強,終歸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