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縣，當然是閔子墨計劃的第一站。必須的。

    “嘿嘿，還是你最了解我，因為我和青城縣旅遊局的熟悉。這個方案，有一部分還是老張給我的啟發呢。”

    青城縣旅遊局局長張登吾，老湯也認識，閔子墨邀約他們一起吃過飯、打過麻將。

    “好嘛，先按你的意思進行，就先拿你老家的那個什麽洞當成第一期。”老湯很興奮。

    他不可能不興奮，苦勞是閔子墨的，功勞是他的。他必須興奮！

    “這樣吧”。老湯笑眯眯的遞來一根煙：“你打個報告來我給你簽字，先從頻道支5000元做前期活動經費，給你一周的時間，把第一期具體的拍攝大綱拉出來，順便和旅遊局的老張對接一下，請他們出資合作，這是拍攝的前提。你就這樣給他講，老子們的這個節目可是上星的，這可是難得的旅遊資源宣推機會。另外我還提個建議，你再把省委宣傳部、省旅遊局這些部門也扯進來，老子們得拉大虎皮，掛個聯合攝製的虛名。有這些部門參與，各區縣市參與的積極性就更高了。先搞定十個溶洞資源特別豐富的區縣市，第一季推出之後，後麵的其它區縣市，可能就會抱著錢來求老子們了”。

    閔子墨當然也必須興奮，連連點頭說：“好的，青城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閔子墨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青城縣旅遊局的局長老張欠著他的人情。

    第二天，閔子墨來到了青城縣旅遊局。

    他和老張和相識八年，私交甚篤。

    五年前老張的表弟發酒瘋把人打進了醫院，是閔子墨托了很硬的關係，最終隻是賠償了一點錢了事。去年他小舅子在省城出車禍，也是閔子墨出麵幫忙討了30多萬元的賠償。有這層關係墊底，閔子墨和他交流就沒有了障礙。再說老張這人也好打交道，起碼沒有官場上的那種虛偽，一端起酒杯，還是可以掏心掏肺說話的。

    老張43歲，白白胖胖的很有官相，估計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隻是這人太好色，一見到女人就喜歡用下麵的物件思考問題。隻怕最終會死在色字頭上的那把刀上。

    老張看過閔子墨的策劃案後也很興奮，當即就來了興趣，當即表態願意要拍攝兩期節目。

    “一期二十五萬哦”。閔子墨暗暗壓製住興奮，特別強調了一下，順手把第一份合作協議遞到老張的麵前，得趁著他高興，趕快把名簽了。

    老張哈哈一笑：“老弟你簡直是搶人哦，六千多塊錢一分鍾啊？比做廣告貴。”

    閔子墨又開始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作用：“這你就不懂行情了。我們衛視廣告的刊例價a特時段是一萬塊錢15秒。你要知道，真人秀探秘這種節目，攝製成本比廣告的成本高多了，宣傳效果卻不是廣告能比擬的。廣告你喜不喜歡看？對咯……那麽你看不看真人秀節目呢？比如什麽《爸爸去哪兒》、《奔跑吧兄弟》等等，那收視可是火爆了。好，就算你不看，你問問你身邊的人，他們願意看廣告呢？還是願意看節目。所以這兩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而且這價格，我做節目隻要你做廣告的三分之一還不到，你還要怎麽滴？”

    一番高談闊論，把老張說得一愣一愣的。

    閔子墨乘機繼續發揮：“你再想想哈，我們的節目是和省委宣傳部、省旅遊局聯合主辦的，這規格……我不說你也知道。而且節目還不僅僅是黔中台衛視播出，還要通過省政府外宣辦，拿到其它省台乃至國外的電視台交流播出，同時製作成宣傳光碟贈送給省內外、國內外的遊客，這可是一個高大上的、千載難逢的大項目。我的這個策劃，後麵有沒有‘來者’我不敢說，但是至少目前我還真的敢放一句狂話在你麵前擺起，放眼黔中電視媒體四十五年，就真的是‘前無古人’了呢”。

    老張抬了一下手，打斷閔子墨的誇誇其談，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多：“我知道我知道，要不老子會一下子答應做兩期啊？錢呢……倒不是太大的問題，我們的書記縣長都很重視旅遊宣傳的，我之前不是也跟你說過嘛，各個縣市區都有專門的宣傳經費。隻是……”老張突然斷了話頭，麵色突然有些凝重。

    閔子墨的心開始懸了起來，很陌生地看著他那張白胖得讓他突然反感的麵孔。

    “哎喲我的哥嘞，你不要說半截話好不？”

    閔子墨足足等了半分鍾，老張都不說“隻是”後麵的話，就有點急了：“隻是什麽嘛？說半截話可不是你的風格。”

    老站像是從沉思中猛然驚醒，笑了笑，說：“我是在想操作方麵和宣傳效果的問題，你搞真人秀也罷，假人秀也罷，那都是形式和方法的問題。而我要的主題和效果是溶洞探秘，探秘探秘，畢竟要探出秘來才行，你可不要整幾個憨包娃兒來唱唱跳跳的，拍攝兩個簡單的風光片，像二十年前的mtv那樣，我就不好交差咯。”

    說實話，老張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

    閔子墨正了正身子，又開始就探秘拍攝的詳細內容向老張誇誇其談起來……

    老張點頭讚同：“這些出在你們手上，咋個做節目是你們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要的是宣傳效果。”

    說罷從身後的書櫃裏找出一本叫《青城縣古洞秘聞》的書，一邊翻一邊說，眼睛看書不看閔子墨：“青城縣有名氣的就有十多個洞，都在這上麵，有開發價值的還不少，至於你老家的黑蟒洞和龍窟洞，這上麵也有介紹，據說這些洞在山底下綿延幾十公裏，還和暗流鄉的火龍洞是相通的，但是千百年來無法佐證。那麽這一趟，要是真的能把這三個洞連通起來，我給你說可別嚇到你，你們就會發現，夜郎穀底下，那可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地下宮殿……”

    龐大的地宮？

    閔子墨的確被嚇住了。

    老張一抬頭，看見閔子墨驚愕的狀態，立即指著書說：“這上麵寫的，要不你帶回去研究研究。”

    說罷把書合攏，推向閔子墨。

    老張接著著說：“宣傳經費倒是沒有問題的，這個你可以放心，但是，錢再多也得花在刀刃上是不？青城縣的這些洞，其實都沒有開發出來，就擺在那裏沒有人管，是有點浪費。你要是把節目做活了，吸引來開發商合作，多的不說，隻要能把這三個洞開發出來，那麽你就算是為老家的旅遊經濟作出了積極貢獻，下一步，我們合作的機會多得很”。

    閔子墨點著頭，把書接過來，按老張的提示翻到第24頁，認真地看關於黑蟒洞、龍窟和火龍洞的傳說。

    夜郎穀底下的龐大地宮，暫時就在這本書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