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新春團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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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春節沒幾天了,但周至誠作為一省之長,政務繁忙,不可能呆在北京等過完春節再回省去。 vw按預定的行程安排,周至誠省長團拜會結束之後的第二天下午將回省城榆江。楊誌遠到北京以後,一直沒能和陳明達見一麵,楊誌遠一看要離開北京了,春節之前,既然到了北京,怎麽著也得和陳明達見見麵,不然還真是說不過去。
楊誌遠昨晚和安茗約好,今天陳府去拜訪安茗的父母。楊誌遠今天起了個早,提了剩下的那對茅台,打了個的士,來到了安茗的家門前。警衛員還能不認識楊誌遠,一看是他,趕忙把門打開。楊誌遠笑著道了一聲謝,順便問,陳將軍呢
警衛員一笑,接過楊誌遠手的茅台,朝裏指了指,說,將軍正在院子裏練武呢。
楊誌遠說,是嗎,那我得看看去。
正是數九寒天之時,哈氣成冰,天寒地凍。隻見四合院的正央,陳明達一襲的短褂,於院舞劍。楊誌遠這是第一次見陳明達舞劍,陳明達的劍舞得快慢相兼剛柔相含;劍隨身走,以身帶劍,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行雲流水;運動之,手分陰陽,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陳明達這劍式,如此飄渺,楊誌遠知道此乃武當太乙門劍法是也。此時陳明達所舞的這套劍路已近尾聲,隻見他一個弓步直刺,劍向前刺,劍指向後伸,然後輕輕一帶,深吸了一口氣,陳明達一個收式,結束整套動作。
楊誌遠忍不住擊掌,大叫了一聲:好
陳明達尋聲望了過來,見是楊誌遠,他嗬嗬一笑,說,誌遠來了。
楊誌遠笑著問好,說,陳伯伯您好。
陳明達一招手,說,誌遠,來來來,咱爺倆試試,操練操練。
楊誌遠一聽,連連擺手,說,陳伯伯,我可不過你。
陳明達嗬嗬一笑,說,誌遠,你是不是怕傷了我這個老骨頭。你放心,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有幾把刷子。
陳明達這麽一說,楊誌遠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難得將軍如此興致,那自己陪將軍玩幾把好了,官至陳明達這個位置,許多事情隻怕還真是由不得他的心性行事,像這等舞刀弄槍之事,出了這個四合院,陳明達不可能肆意而為了。
楊誌遠一笑,也再無多話,楊誌遠走到偏廳的一角去挑武器。
楊誌遠走近一看,頓時心頭一熱,他知道憑眼前看到的這些,可以說明陳明達已經從心裏把自己當成了陳家的一員。在陳府的兵器庫裏,一杆紅纓槍霍然在目,楊誌遠次陳府,因為沒有紅纓槍,隻能以棍代槍,不用說,這杆紅纓槍是將軍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而一旁的椅子,是一套新置的運動服,地的鞋子也是新的,一看知道這同樣是將軍為自己準備的。別看是將軍,外麵粗獷內心卻是細致入微,讓人感動。
楊誌遠利落地換了衣服,盡管已有紅纓槍,但楊誌遠還是隻選了一根短棍。紅纓槍太長,在此種場合之下,與劍起來,優勢過於明顯,不適當。楊誌遠收拾停當,回到四合院,陳明達望著楊誌遠一笑,很是滿意,點頭說,誌遠,你這身打扮,倒也多了幾分精神。
兩人相向而立。楊誌遠做了個請出招的起始式,陳明達微微一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不出招,楊誌遠是不會出手的,陳明達一笑,說,誌遠,接招。
劍隨心動,陳明達劍閃展吞吐,步疾眼快,劍鋒一指,有如蛟龍出水,楊誌遠隻覺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楊誌遠短棍往一挑,擋開陳明達的劍鋒,手腕一轉,腕勁幹脆,棍走偏鋒,是一招弓步紮槍,楊誌遠棍當槍使,用的正是楊家槍法。陳明達微微一鼎,運柔為剛,一點一撩,化解了楊誌遠的棍式。楊誌遠一笑,棍隨手拖回,立馬一式蓋打,楊誌遠這一式力量很大,陳明達沒有用劍挑提,而是順勢一絞,以柔克剛,化力量於無形。
武當太乙門劍法講究的是剛柔相濟,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一經陳明達使出來,一時間劍光穗影,鳳舞龍翔,跨左擊跨右擊,翼左擊逆鱗刺坦腹刺雙明刺旋風格禦車格,招招老到之至。而楊家槍講究的是快狠準,楊誌遠以棍代槍,棍雖然少了槍的殺氣,但挑提絞掃紮蓋打拖蹬,流暢無滯,揮攉瀟灑,忽往複收,一時有如霸王在世,棍風掃蕩之處,溯風疾馳,大有舍我其誰的王者之氣。
兩人你來我往,酣暢淋漓,一時難分伯仲。陳明達一笑,挑開楊誌遠的棍式,楊誌遠會意,順勢一收,息鼓停鑼。
陳明達哈哈一笑,很是快意。他走了過去,拍了拍楊誌遠的肩,說,誌遠,很久沒有這樣暢快過了,我每天一個人在這院子裏練幾招耍把式,很沒意思。今天這一番試,別提有多痛快。走,咱爺倆吃早飯去。
正在這時,安小萍和安茗從裏屋走了出來,一看陳明達和楊誌遠親親熱熱地迎麵而來。她搖了搖頭,悄聲對安茗說,得,你看他們倆那親熱勁,差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我看長此下去,我們家早晚會沒了長幼之分,亂了輩分。
安茗笑,說,媽,爸爸曆來是這種性情,你能奈何得了。
楊誌遠看見安小萍,趕忙問好,安阿姨,您起來了。
安小萍笑,說,早起來了,是沒醒,也讓你陳伯伯的吼聲和笑聲吵醒了。
陳明達嗬嗬一笑,說,今天我心情舒暢,難道不許我大笑幾聲。
安小萍微微一笑,說,行,老陳,看你現在這樣誰都看得出你今天心情不錯。
然後安小萍愛憐地看了楊誌遠一眼,眼溢滿母意,她笑,說,誌遠,你以後可得常來,讓你陳伯伯多樂嗬樂嗬。
楊誌遠忙說,好。
安茗嗔了楊誌遠一眼,說,還不快去洗把臉,把衣服換了,馬要開飯了。
陳明達一笑,說,哪那麽多規矩,吃完飯再洗臉還不是一樣。
安茗有些氣惱,說,爸,您幹嘛呢,您可不能把您那些壞習慣教唆給楊誌遠了。
陳明達看著楊誌遠嗬嗬一樂,說,誌遠,你陳伯伯啊,在外麵威風八麵,在家裏可沒什麽地位。你看看丫頭一生氣,我沒發言權了,洗不洗臉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隻怕還得洗把臉去,要不丫頭還真有可能不讓我這做老爸的桌餐。
楊誌遠一聽,笑,說,陳伯伯,什麽叫看著辦啊,您都舉手認輸,洗臉去了,您看我還有得選擇嗎
陳明達搖搖頭,說,誌遠,你是沒有選擇的餘地。行,你趕快把衣服換了,我先去洗臉去。真是翻了個了,小時候丫頭,不洗手,我不讓她桌吃飯,現在是我不洗臉不了桌,什麽世道。
陳明達搖頭歎氣,表情豐富,楊誌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安茗眼一瞪,嬌叱道,楊誌遠,你笑什麽笑,還不趕快換衣去。
楊誌遠朝陳明達眨巴了一下眼睛。趕忙偏廳換了衣服,側廳洗了臉,來到飯廳。陳明達看著楊誌遠提來的那兩瓶茅台,笑,說,誌遠,難不成今天一大早喝開懷暢飲。
安小萍說,老陳,等下你還得去班,早喝什麽酒。
陳明達笑,誌遠,我說了,這喝酒有她們在旁,肯定喝不痛快。行,早不喝了,小幾盅的,沒什麽意思。
安茗說,照你們這般喝酒,不傷身體才怪。
陳明達笑了笑,說,誌遠,我聽說你昨天和楊二愣子他們喝酒了。
楊誌遠一笑,說,是,昨天駐京辦舉行團拜會,和部長們喝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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