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新春團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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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達說,昨晚楊二愣子他們一散席,一一給我打電話了,聽得出楊二愣子他們對你印象不錯。小說
楊誌遠笑,說,這話從何說起,我和部長們昨晚總共還沒說十句話。
陳明達笑嗬嗬地說,我們部隊大院出身的人,最喜歡從一個人的酒品去看一個人的人品,雖然看不周全,但至少可以看出個五六成來。誌遠,昨天和你同處一桌的,可都是部隊大院的子弟,知道你我有著淵源,孫小個洪胖子楊二愣子宋小平頭等等九人昨晚都一一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陳明達眼光不錯,看人沒有走眼。
安茗笑,說,爸,叔叔伯伯們都有綽號,您難道沒有
陳明達哈哈一笑,說,有啊,怎麽會沒有。
安茗好,說,爸,哪您的綽號是什麽
陳明達笑,說,丫頭,你可坐穩了,我一說出來隻怕會嚇著你。你爸我的綽號是,陳小霸王。
安茗嗤之以鼻,說,老爸,你這綽號也太老土了不是。
陳明達說,老土嗎,我怎麽不覺得。誌遠,你說說,我這綽號老土嗎。
楊誌遠一笑,搖搖頭,說,蠻霸氣的。
陳明達說,是,這個綽號我可是憑實力得來的,想當年楊二愣子宋小平頭對誰都不服。這哪成,總得有一個為首之人發號施令不是,要不然還不成了一盤散沙。老一輩人不是軍長是司令,我們隻能稱霸王了,為公平起見,我們把小霸王這個綽號拿出來擺擂台,誰贏了誰稱霸稱王,號令群雄。楊二愣子跟我喝酒,我讓他在床躺了兩天沒起來,宋小平頭跟我摔跤,我三下二下把他撂倒在地,讓宋小平頭趴在地當場求了饒。
安茗笑,說,爸,你小時候的光輝事跡蠻多的嘛。
陳明達很是得意,說,沒有我小時候的這些光輝事跡,又豈會有現在的陳大將軍。
安茗笑,說,爸,真不懂你們那時候為什麽要叫小霸王,既土氣又匪氣,你們那時為什麽不叫將軍。小時候叫陳將軍,大了真成了陳將軍,那多有先見之明啊,那樣的話吹牛都不用打草稿了。
陳明達哈哈一笑,說,丫頭這話在理,我們還是缺少預見性。
楊誌遠笑,說,陳伯伯,楊副部長的酒量,現在隻怕是非尋常了。
陳明達笑,說,楊二愣子的酒量長了是不假。但他的酒量我們這些發小還能不知道,也是三板斧,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們昨天喝了一斤四兩酒,那已經是極致了,你們要是再喝個六兩,肯定會當場趴下五六個,楊二愣子自小是叫得最凶,倒得最快的那一個。現在是能喝酒的人都不敢跟他真喝,跟他真喝的人都讓著他,不想讓他在外人麵前丟分,這樣一來,他更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楊誌遠笑,說,但我發現楊副部長還是從心裏怵你。
陳明達笑,他不怵我不行,他要敢在我麵前叫囂,我讓他當場趴下,沒什麽情麵可講,楊二愣子從來隻服這個。
陳明達說,這麽多人聚到一起,昨天那場酒肯定喝得夠味,要是我老陳在場更好了。
安茗笑,說,爸,爺爺們可是發話了,批準你明年參加團拜會,還說你不去抽你。
陳明達嗬嗬一笑,說,不用老將軍們抽,有這等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的機會,我自是求之不得,你說我們一年到頭,不是忙這是忙哪,什麽時候這麽齊整過,行,明年隻有省裏請,我陳明達必去。但是有一點,誌遠,我們爺倆可不能窩裏鬥,我們爺倆聯手,還不得讓孫小個洪胖子楊二愣子宋小平頭他們一個個趴下告饒。
楊誌遠笑,說,這個自然。陳伯伯,我們這麽說定了。
陳明達磨刀霍霍,說,隻是還得等一年,太久了,我現在狠不得馬和他們喝一場。
這時,從裏屋又走出一個人來。楊誌遠一看此人,三十歲左右,身強體壯,與陳明達有幾分相似,不用說,此人是安茗的哥哥陳騫,楊誌遠次來時,陳騫在外出差,兩人沒有遇。
安茗趕忙介紹,說,這是我哥,陳騫。
一指楊誌遠,說,哥,這是楊誌遠。
陳騫一笑,說,誌遠,你我雖然是初次相見,但你楊誌遠的事情,我是耳熟能詳,每天在飯桌,你是當然的話題,你的名字讓我的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安茗嬌賴地說,哥,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陳騫笑,說,難道我說錯了嗎。
安茗說,行了,你沒錯,是我錯了行了吧。
陳騫笑,說,誌遠,想讓我這個妹道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來還是你的魅力大。
楊誌遠微微一笑。他看了看陳騫,又看了看安茗,也許是因為安茗像母親安小萍,陳騫像陳明達的緣故吧。楊誌遠覺得這兩兄妹性情有幾分相似,但外形卻無多少相似,要是在外麵遇,楊誌遠還真不會輕易相信安茗和陳騫是兄妹。
陳騫說,誌遠,雖然你通過了我父母的考試,輕輕鬆鬆地過了關,可我這一關你還沒通過喔。
安茗笑,說,哥,你想幹嘛,誰讓你那天不在家,咱們家什麽時候成校場了,誌遠過了一關又一關,這不公平。再說了,你要是跟誌遠喝酒,三杯你得趴下,武藝,你從小隻會偷懶,爸爸的功夫,你學的不到一成,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誌遠三拳二拳把你撂倒。你沒輸了,還個啥,別丟這個人。
兄妹在一起鬥嘴鬥習慣了,陳騫也不惱,嘻嘻地一笑,說,安茗,你羞不羞啊,左一個誌遠,右一個誌遠,也不怕別人笑話。安茗,不管怎麽說,我好不容易可以耍一回做哥的威風,這個權利我不去輕易放過。
陳騫拿起桌的饅頭,朝楊誌遠一擺手,說,誌遠,我得趕時間到學校去一趟,改天我們再聚聚。至於考試內容,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陳騫嗬嗬一笑,跟家人道別。陳明達擺擺手,說,快去,工作要緊,隻是我不明白了,都放寒假了,你們學校還能有什麽事情。
陳騫說,爸,我工作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像我不懂你那戰略戰術一樣。
安茗笑,說,陳騫,你是不是在學校考這個試那個,成習慣了,你想考誌遠,我看讓誌遠考你還差不多。
陳騫一笑,說,這可不一定。想好了告訴你。
安茗說,我哥是戲劇學院的講師,每天忙著考這個考那個的,考出毛病來了。
楊誌遠原來還以為陳騫也像其他官宦子弟一樣,在北京的大部委工作。沒想到陳騫會在學校當講師。陳家一個記者一個講師,對於這種世家來說,還真是不可想象。
陳明達已經吃完了早餐,勤務兵把他的包提了出來。陳明達說,誌遠,你下午回省城,看來咱爺倆下一回見麵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聽安茗說,你們楊家坳那地方風景秀麗,等我離休了,我和你阿姨你那地方養老去。
楊誌遠起身相送,說,好的,歡迎之致。
陳明達嗬嗬一笑,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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