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屍中藏屍案·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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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競自從白天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對此何苗苗很是疑惑,不知道武競到底幹什麽去了。

    武競早上都在的,怎麽現在都還沒回來?”何苗苗問著苗仁鳳。

    不用管他,有其他事情需要他做一下。”苗仁鳳趴在桌子上看著電視,電視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哦?”何苗苗一下好奇起來,“你讓他幹什麽去了?”

    不告訴你。”苗仁鳳扭頭看了一眼何苗苗,又繼續看著電視。

    切,不告訴我算了。”何苗苗白了苗仁鳳一眼,又正色道:“關於白天的凶器鑒定,我一直不能理解。”

    哪裏不能理解?”

    凶手為什麽要換刀呢?既然凶手懂得擦除指紋這些,那麽完全可以利用這種方法消除關於自己的證據,換刀是為了什麽?”

    苗仁鳳直起身來,“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想得通。但是如果從複仇心理來講的話,被替換的刀,一定有什麽特殊意義,所以凶手才用這把刀殺死了王大發一家三口。在完成複仇之後,這把刀所代表的意義就實現了,那麽凶手很可能會將這把刀拿走珍藏起來,作為自己成功複仇的見證。”

    如果是這樣,那完全可以直接將刀拿走嘛,何必又換刀留下來?”何苗苗還是覺得說不通。

    凶手並不是直接拿走刀,而是替換了刀,這肯定是凶手有意為之,帶有明確目的性。”苗仁鳳皺著眉頭,“據我推測,凶手這麽做,隻是為了拋出來一個引子,讓我們把精力集中到他以為完全消除線索的刀上,這樣就可以將我們的調查引入歧途,從而保證他自己的安全。”

    這麽說的話,凶手並沒有想過要離開王家窪?”

    當然,在現在這種時刻,離開王家窪豈不是暴露自己。凶手必然是想通過這兩柄和之前命案並無關聯的殺豬刀,讓我們調查受困,等我們離開之後,再離開,或者根本不打算離開。”

    聽了苗仁鳳的推測,何苗苗忍不住心底升起了一絲寒意,這個凶手預謀已久,不是一個善茬。“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先了解一下關於王大發到底和村裏人有什麽其他的事情。”

    這個明天再說吧,明天我們可以找胡寡婦、張秀英等人再談一談。”

    好吧。”

    ……

    半夜,苗仁鳳正睡得香,突然一聲刺耳的驚叫打破了村子的寧靜,拿起衣服跑出院子,就發現村尾王鐵柱家亮起了燈,同時有一個光點一亮一滅在閃爍,是武競的信號!

    怎麽了?”何苗苗也從屋裏出來,顯然聽到了剛剛的尖叫聲。

    有事做了!”苗仁鳳轉頭對著何苗苗說道:“拿上工具箱走吧,我們需要認識一個人。”

    沒有多問,何苗苗心中已然猜到肯定是白天的時候安排武競做了什麽。回到屋裏拿起工具箱,何苗苗就和苗仁鳳直奔王鐵柱家。

    到王鐵柱家時,院子裏已經有了幾個周圍的村民,正圍著武競在說著些什麽。

    怎麽樣?”苗仁鳳迎上去問道。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來對張秀英下手了。”武競頓了頓,“可惜我慢了一步,張秀英還是受傷了。”

    苗仁鳳拍了拍武競肩膀,“沒事,要不是你在,說不定張秀英都已經死了。那人呢?”

    人捆著,在堆雜物的屋子裏關著呢。”武競說著就帶苗仁鳳往雜物間去,何苗苗也想跟上。

    苗仁鳳回頭道:“苗苗你不用去,你去看看張秀英的傷口,是不是和之前的那些傷口一致。”

    打開堆雜物屋子的房門,一個人被反綁雙手仍在地上,正在使勁掙紮。聽到門打開了,這人扭過頭來看著門口,正是村口胡寡婦對麵的王田富。

    武競上前將王田富從地上拉起來,按到一個箱子上坐下來。

    苗仁鳳看著王田富,鼻青臉腫的,看來武競沒有手下留情。“你就是王田富?”苗仁鳳雖然已經知道,但還是故意問道。

    王田富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你這半夜不睡覺,跑到張秀英家來幹什麽?”苗仁鳳直接切入主題。

    我……”王田富欲言無辭,說不出話來。

    你是害怕張秀英說出你的秘密,所以要殺她滅口麽!”苗仁鳳聲色俱厲,逼問著王田富。

    王田富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路過這裏,走岔了。”

    那你岔得可大啊,都岔到人家屋裏去了,還帶著刀。”

    我是殺豬的,帶著刀很正常嘛。”王田富逐漸平靜下來,應答也逐漸流利。

    哦,這樣說的話,那你是不是殺豬殺習慣了,還要殺幾個人?”

    別別”,王田富連連搖頭,“你是警察也不能瞎說啊,我可沒殺過人,我隻殺豬。”

    是嘛?”苗仁鳳一聲冷笑,上前猛地一把推倒王田富,從兜裏掏出取樣試紙貼到王田富的手上,將他十個指頭的指紋全部采集下來。苗仁鳳將試紙遞給武競,“拿去讓苗苗對比一下,讓她先看,有結果了立即告訴我。”

    好。”武競答應一聲,就接過試紙轉身出去了。

    苗仁鳳將王田富從箱子上拉起來,讓他坐好。“王田富,我們先來說第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王田富不知道苗仁鳳想說什麽。

    就眼前這事”,苗仁鳳指了指隔壁屋子,“為什麽要來害張秀英?”

    一聽這個,王田富立馬大喊冤枉,“我真是走岔了啊,喝了點酒有點迷糊。”

    我看你現在挺清醒嘛。”

    能不清醒嘛”,王田富撅了噘嘴,“不等我說話,就被那位警察同誌一頓胖揍,打得我是鼻青臉腫啊。”

    這麽說,還是我們不對了?”

    不敢,不敢”,王田富連連搖頭,“但我是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相不相信你,自然證據會告訴我們。”

    一陣沉默過後,武競回來了,附在苗仁鳳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苗仁鳳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了。等武競說完,苗仁鳳瞬間感覺整個思路都亂了,插在王大發夫妻胸口的殺豬刀上邊留下的指紋,竟然和王田富的十個指紋都不相符,怎麽會這樣?快速整理思路,事情又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隻不過人變了而已。苗仁鳳思慮落定,開口道:“王田富,今天晚上我們隻說一件事,就是你為什麽會刺傷張秀英。說清楚了,我們就放你回家。說不清楚,哼!”苗仁鳳冷哼一聲,“到時就讓你去我們市裏的拘留所說清楚。你自己想清楚了!”

    見苗仁鳳臉色冷峻,王田富的心中有了一絲恐懼。在苗仁鳳三人到村子的第二天,他就已經知道村子裏來了三個市裏的公安特派員,據說可厲害了。要是自己真的被弄到市裏的拘留所,鬼知道會怎麽樣呢。

    思慮半晌,王田富終於下定決心,抬起頭來看著苗仁鳳,“好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