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你若不對我好,我殺你再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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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老頭判了十年監禁,明江判七年。楚雁回知道這定是那個朱縣令為了討好上官譽,重判了。什麽按大昭律法來,什麽不得有異議,不過是嚇唬沒見過世麵的老百姓而已。

    明老頭受到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還輕了,哪裏還會去指出來?

    對於明家眾人的處理結果,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唯一讓人氣惱的是,讓明江那個畜生給跑掉了。但願朱縣令的人得力,能盡快抓住他!

    如今,就等明韓氏帶著明海一家人趕緊的離開他們視線範圍,這事便告一段落了。至於他們能去哪,那就不是她所關心的事了。

    淡淡看了一眼明韓氏的屋門,楚雁回見朱縣令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問道:“朱縣令,今兒的事實在是麻煩你了,不知你是要回去還是留下來吃個便飯?”

    朱縣令心裏倒是很想留下來與賀連決和上官譽二人多接觸接觸,畢竟能與他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是以他裝著不經意的覷了賀連決一眼,見他神情冷峻,英挺的眉毛緊鎖,顯然是不歡迎他的,於是笑著對楚雁回道:“楚姑娘不用客氣,朱某這就回去了,今後若是遇到什麽麻煩,楚姑娘盡管來找朱某就是了。”

    明韓氏在自己的屋裏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那個悔啊,自然是不必說了!她此時有多後悔,心裏對李氏的恨意就有多深。如果不是李氏眼淺嫉妒阮氏亂支招,她家怎麽會走上今天這一步?

    而且她那個大兒子隻認媳婦不認娘,今兒是徹底寒了她的心了!這樣的兒子還留著幹嘛?

    如今家沒了,老伴進了監牢,小兒子跑了,大兒子又是個沒用的,小女兒因為上次鐵蛋的事與她有了隔閡,她能去的地方就是大女兒家了。

    是以她打定主意,一會兒將積攢的銀子全都帶走,雖然統共也沒多少,但也夠她一個老太婆生活個一年半載的。一文錢,她都不會留給李氏一家,看他們怎麽辦!

    到現在,明韓氏卻還是將錯處往別人身上推,好似這件事都沒她什麽錯似的,完全是李氏的責任,殊不知她要是沒有貪念,如何能收到這樣的懲罰?

    “如此便多謝朱大人了。”楚雁回隻當朱縣令是因為上官譽才對她這麽客氣,便也心安理得的受著,“朱大人慢走。”

    人家都要送客了,朱縣令自然不好再久留,點頭哈腰的對上官譽和賀連決道了別,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話說朱躍被吳文鈺帶著繞著無人的地到了村後的小道,將他帶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坡,將隨行的丫頭喜鵲遣開後,眼中便含嬌帶媚的看著朱躍,未語先羞。

    朱躍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猿意馬,一把抓住吳文鈺柔若無骨的小手,動情的道:“鈺兒,自打上次下聘過後就不曾見過你,想死我了。”

    “既然想我,怎麽不來看我?”吳文鈺嘟著殷紅的小嘴,語氣中有些怨懟,“今兒還是我聽到家裏的小廝說起你與你爹來了村裏,我才偷偷出來看你。”

    朱躍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傻妮子,我又何嚐不想見你呢?隻是你娘對我說過,成親前再不能見你,未來嶽母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

    “說起我娘,我就恨死楚雁回了。”吳文鈺恨恨的道。

    哼,活該她娘發生那種事,隻是老天怎麽就不開眼,明老頭父子上陣都沒能把阮氏給睡了?!

    朱躍心裏縮了一下,問道:“咋地了?”

    “我娘的馬車昨日直接撞進田裏了,你知道大道拐彎那個地方下麵可是近一丈的坡度,馬車摔下去,車軲轆都掉了,我娘的左手摔斷了。”

    “可是這關楚雁回什麽事啊?”朱躍不明白的問。

    “當時楚雁回看見我娘他們掉下去的,我娘讓她幫忙找人把她弄上去,結果她非但沒有找人,還說了一些風涼話。害我娘在下麵呆了半個時辰,才有人到我家去報信。”吳文鈺憤然道:“你說氣人不氣人?”

    對於吳夫人那個人,朱躍再了解不過了,刻薄、毒嘴、眼高於頂、說話最是不好聽。他知道定是因為楚雁回和吳文泰退了親的關係,她心裏不爽,再加上本就瞧不起楚雁回,定是說話不中聽,人家才不願意幫忙的吧?!

    說起來也是活該。

    朱躍心裏雖然這麽想,嘴上可不能這麽說,佯裝憤怒的道:“的確是挺氣人的。鈺兒,伯母的手怎麽樣了?要不我還是去瞧瞧她吧,隻是我並不知道伯母受傷,沒帶禮物……”

    別看吳夫人即將成為他的丈母娘,他卻對她喜歡不起來,是以他並不是真的想去看她,才這般說道。

    吳夫人那個人美則美矣,卻給人一種勢利、市儈的感覺,完全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雖然出自書香門第,看氣質和氣度,還不如楚雁回她娘呢!

    而且這會兒若離公子上官譽就在楚雁回的家裏,他若是有那份心的話,便應該前去請若離公子為她看看傷勢。雖然若離公子很難請,他去了也不一定請得來。可是請不請得了是一回事,關鍵是他連試一下都不願意。

    “躍哥哥,你可不能去。”吳文鈺連忙道:“我娘她隻是手骨脫臼了,早便看過大夫,將手複原了,沒什麽大礙。你要是去了,娘還不得知道我見過你啊?再說你去了一會又會趕你走了,人家……人家……”

    小妖精!朱躍趁機將她拉進懷裏,在她耳畔吹著熱氣,戲謔的問道:“小鈺兒,‘人家’怎樣?”

    吳文鈺滿麵嬌羞,揚起粉拳砸在他身上道:“躍哥哥你壞死了,心裏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還要逗人家。”

    朱躍捉住她的手,放在嘴前親了一口,笑嘻嘻的道:“躍哥哥雖然知道,還是想聽鈺兒親口告訴躍哥哥嘛。”

    吳文鈺最是喜歡看朱躍的笑,有一種痞痞的壞壞的感覺,這會兒看他笑了,簡直移不開眼睛,從他手中抽出手來,撫上他的唇輕輕的摩挲著,“躍哥哥,鈺兒想和你多呆一會。”

    她的手細膩又柔軟,朱躍隻覺得一下又一下像是撫進了他的心坎裏,雙眼也開始灼熱起來。

    “小鈺兒……”朱躍一聲嚶嚀,忽地將吳文鈺緊緊的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吐著氣在她耳邊道:“小鈺兒,我好難受,反正咱們還有十來天就要成親了,你現在給我好不好?”

    他那堅硬的東西緊緊的頂在吳文鈺的小腹上,灼燙著她的肌膚,燙得她渾身都發熱發軟。她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女人,她也很好奇他和她合二為一會是怎樣的感覺,可是……

    “不不不,躍哥哥,娘說……”吳文鈺艱難的拒絕道:“娘說女人不到成親的時候,萬不能將自己隨隨便便交給男人。太容易得到,他們不會懂得珍惜的。”

    朱躍聞言,鬆開吳文鈺將她推離身邊,眼神立即被哀傷取代,“鈺兒,我在你眼中就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嗎?”

    被朱躍推開,吳文鈺立即感到一陣失落,心裏空落落的,恐慌的擺著手道:“不不,不是的,躍哥哥,我娘隻是擔心我受到傷害,沒有別的意思。我娘說……”

    “鈺兒!”朱躍慍怒的打斷她的話,忽然覺得這丫頭好無趣,整個就是一個養在暖室裏沒有經過風霜的花朵,毫無生機可言。倒不如明家那叫做明秀的女子,小是小了些,卻是生動可愛得緊。

    想著,腦中實時的閃過明秀那張清秀可人的臉,朱躍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怎麽會想起那個被他調戲的小丫頭呢?

    “躍哥哥,你怎麽了?生氣了?”吳文鈺見朱躍打斷他的話後便不再理她,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

    朱躍懊惱的搖搖頭,“我沒生氣,隻是鈺兒,你什麽都是你娘說你娘說,你都及笄兩個多月了,怎麽還什麽都聽你娘說呢?你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想法嗎?難不成我們成親以後,你娘還要參與到我們的婚姻中來?還是說你表現出來的愛我根本就是假的?如果這樣,這個親就不要成了,我現在就回去,讓我娘來退了。”

    “不,躍哥哥,我愛你啊,我真的好愛你啊。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娘幹擾到我們今後的生活的。”吳文鈺跨前一步,主動圈上朱躍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道:“鈺兒非你不嫁,你別想著拋開鈺兒!”

    說著,她似是下定決心般,一隻小手慢慢的滑向朱躍的身前,逶迤向下,輕輕的摩挲著,原本已經有些蔫耷的地方又迅速的腫大,“躍哥哥,既然你現在想要,鈺兒給你便是了。”

    “呃,鈺兒,乖鈺兒,躍哥哥會永遠對你好的。”朱躍嘴裏說著好聽的話,視線卻是在到處搜索著可以做事的地方,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叢竹林,便打橫抱起吳文鈺,往那處走去。

    不一會兒,竹林裏便傳出吳文鈺隱忍著呼痛的聲音,以及朱躍滿足的喟歎……

    村裏,楚雁回家。

    幾人簡單弄了些東西吃後,上官譽便告辭離去,至於下午接明玉的事,經楚雁回與賀連決和阮氏商定後,便落在了輕弦身上。因為這會離明玉下學堂還早,在此之前嘛,楚雁回便安排他去監督明韓氏一家子離開。

    交代好明秀陪著阮氏好好休息後,楚雁回便帶了一袋子糕點準備出門去村長家。

    家裏屋子太小,如今又多了個輕弦,明老頭等人住過的屋子她可不想住,甚至有種想遠離這裏的衝動。是以,勢必要把屋子快些蓋起來才行。

    蓋屋子就得買地皮,按她先前的預計,屋子和花園少說需要五畝地,而且她剛剛吃飯的時候突然升起一個想法,便是再建一個作坊。

    她要建的作坊目前是用來做豆瓣醬和酸菜的,至於以後還要做什麽,就待定了。是以,這個作坊還得往大了蓋,沒有三五畝地也是不成的。整個加起來就要買至少十畝地。

    新河村的地多半都是吳家的,她不會去找吳家買,想必吳家也不會賣給她。十畝地對百姓來說不算少,而且莊稼人都是靠土地過日子,也不知道好不好買,所以得好好問問村長。實在不行的話,就隻有到隔壁村去買了。

    “小回,我陪你一起去。”見楚雁回要走,賀連決連忙跟上。

    楚雁回嘴巴抽了抽,“走吧。”

    反正現在村裏人都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了,她也沒有什麽好忌諱的。

    二人到了村長明國金家,一家子因為剛才楚雁回家發生的事耽擱了,剛剛吃好午飯,正在收桌子。這一家子人很大,足有二十多人,坐了兩大桌,很是和美,可見村長治家有方。

    見到楚雁回,村長微微有些訝異,讓自己的孫女給楚雁回和賀連決端了凳子坐下後,問道:“雁回丫頭,你來是不是因為明韓氏那些人不肯走?”

    “村長爺爺,餘奶奶,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姐。”楚雁回一一對他們打了招呼,將帶來的糕點就近遞向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道:“村長爺爺,餘奶奶,我來找你們有兩件事。一來呢,因為之前伯良叔救過我的命,我還不曾登門道過謝,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還望你們一定要笑納。”

    “你這孩子咋滴這麽客氣呢?”村長故意虎著老臉道:“上次不是給送了野味了嗎?”

    “就是,雁回丫頭你也太客氣了,我那不是舉手之勞嘛。”明伯良是個三十多歲的質樸的漢子,聞言亦是道:“咱們鄉下人不興這個呢,你拿回去啊。”

    “村長爺爺,伯良叔,上次的野味我好些家都送了呢,那個不作數的。”楚雁回笑著道:“你們要是不收呢,接下來的事我可就不好開口了呢。再說了,難道這些糕點還能抵上我一條命去?”

    “死老頭子,要我說啊,既然人家雁回丫頭都送來了,你們也別推遲了。”村長的婆娘姓餘,亦是老實本分的婦人,聽楚雁回那樣說後,便接過糕點道:“端看她有啥事求上你們,你們就好好的把事給辦實了不就行了?”

    “老婆子說得有點道理。雁回丫頭,有事你就說,爺爺能幫上忙的,一定幫。”村長點點頭,卻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幫人這種事,也要看你是不是有實力去幫,若是把話說得太滿了,到時候卻幫不上忙,那不是適得其反嗎?

    “村長爺爺,是這樣的,我因為和鎮上的上官家合作,手上有了些銀子。”楚雁回微微笑道:“你們也知道,我家的屋子實在太小,今兒你判給我們的老宅也已經是破舊得不成樣子,我便著換個舒適的環境,讓我娘享享福,她這輩子太不容易了。”

    “好孩子,是個有良心的。”村長讚了一句,才有些感慨的道:“今兒的事的確是我們老明家的虧了你娘,你放心,村裏但凡有那起子亂七八糟的謠言說出去,我必不輕饒。隻是丫頭你要買地皮是麽?”

    “是呢,村長爺爺,我想著買些地蓋一處宅子和一個作坊。”楚雁回如實道。

    “作坊?”村長訝異的道:“你蓋作坊做什麽?”

    “我琢磨了幾樣東西,等我做成後,會請許多人,雖說不能帶動咱們村的人富起來,但是必能解決不少人做工的問題,而且我給工人的工錢,必定不會比外麵的少!”楚雁回侃侃道:“到時候許多村人都不用去外頭做工了。”

    村長聽得眼睛發亮,“丫頭,你是說你的作坊能解決許多村人做工的問題?”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大好事啊,像他們家二十多口人,統共才二十來畝地,這兩年的收成不好,根本就不夠吃。是以隻能讓壯勞力出去做工了,但是外麵的工不但難找,而且工錢少得可憐。往往一天下來還不足五十文錢,除去在外頭用餐什麽的,到頭來一天也就三十文左右,花那許多錢還吃不飽吃不好,可心疼人呢。

    如果在村裏建作坊,那麽他們就可以在家吃飯,就算楚雁回一天給大夥五十文的工錢,那也是滿打滿十的五十文呢。

    真是太好了。

    “沒錯,村長爺爺,我的作坊不但男人可以去,隻要是健康的女人也能去,工錢不會比男人少!”

    楚雁回話落,明伯良家的媳婦翠花當即一拍手道:“哎呀,爹,這是大好事啊!到時候咱家就不愁吃不飽了。雁回丫頭,你的作坊建好了,一定得請我啊,我別的不行,但是身體健康,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翠花嬸子,伯良叔救了我一命,我記在心裏呢。”楚雁回笑吟吟的道:“所以我的作坊若是落成了,第一個就請你!”

    “你這丫頭,若是恁把你叔救你的事常常掛在嘴邊,我可不好意思去。”

    “嗬嗬,我不提了不提了。”

    “這的確是惠民的大好事啊!”村長高興之餘又是泛起了愁,“隻是丫頭,你這作坊和住宅的地可要弄在一起?需要的地想必不少吧?”

    “村長爺爺,我是想弄一起方便管理呢。”楚雁回道:“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有一處十畝的地就最好了,沒有的話可以考慮分開來,但是不能太遠了。”

    村長眉頭頓時緊鎖著,想了想道:“雁回丫頭,最近我這裏可沒有誰要賣土地的消息。你也知道,咱們村的土地這些年來,被吳家買去了大半,村民手中擁有的土地,那都是當寶一樣的捂著,肯定是不得賣的。如果想買的話,隻得問吳家了。”

    “吳家那般羞辱我,我與吳家勢不兩立,所以我寧肯去鎮上買宅子也不會找他們買土地的。”楚雁回搖著頭,想也不想的道:“按我的意思是去鎮上買宅子的,是我年這兩年在新河村住出了感情,不想去鎮子,所以才想著自己建宅子呢。我橫豎不過是出於對娘的孝道罷了。”

    “爹。”村長的二兒子明伯才想到什麽,眼睛倏地一亮,“我倒覺得咱們村往鎮上的方向去那邊有一片荒坡,雁回丫頭想想作坊和宅子建在一起,我覺得很適合呢。那山坡因為土地太瘦,且石子太多,無人願意去開墾,所以價錢上比良田低了數倍,建房子卻是沒問題的,足有三十畝呢。”

    “伯才叔,坡地會不會太高?石子太多建房子會不會不太牢靠啊?”楚雁回對這個不懂,是以問道。

    村長的大兒子明伯學拍著胸脯保證道:“雁回丫你放心,一筆寫不出兩個明字,村子裏老明家的在上幾輩兒都是一家人,咱們絕不坑自己人。那塊地隻是石子多,卻不是大塊的石頭,叔就是個泥瓦匠,叔敢給你保證那地建房絕對沒有問題,最高處也就十來丈高的樣子,如果砌房子的話,還得削掉一個頂,那樣就不算高了。到時候將階梯建得坦一些,就完全沒問題了。”

    楚雁回對村長家幾個兒子是有好感,且不說明伯良救過她,便是這幾次明韓氏那麽鬧,他們家和族長家就沒有一個人出來說風涼話的。單憑這一點,她對他們是打心裏感激的。

    經明伯學這一說,楚雁回被說得有些心動了,雙眼亮晶晶的道:“村長爺爺,幾位叔,不如咱們現在便去看看?如果可以,我想盡快敲定下來,然後還得麻煩村長爺爺給找人挖地基,建房子呢。”

    村長點頭道:“也好,反正這段時間地裏的活兒也不多,你幾個嬸子帶著孩子們輕輕鬆鬆就能做完了。下個月就要掰玉米了,如果敲定了,也可以趁著現在不忙,把房子給早些建好,咱們還指著你的作坊早日開起來,靠著你過好日子呢啊。”

    “哈哈,好說好說。”楚雁回笑著道。覺得今兒心裏積存的陰霾,也在這個時候一掃而光了。

    這事說定了,楚雁回和賀連決,村長和他的三個兒子,一行人說走就走,不過半刻鍾就到了他們說的山坡。

    這裏離村子也就二裏地,離往鎮上的大道也差不多二裏地,山坡的右後邊是雞公山,左手邊是往鎮子的方向,地段是可以的。站在坡腳下往上看,山坡的確不算高,海拔也就三十米多點,爬上爬下去幾分鍾的事情,如果建了階梯削了頂,就更低了,唯一的不足就是左右沒有人家,有些偏。

    不過到時候作坊建起來就有人氣了,也就沒有顧忌了。

    “咱們上去瞧瞧吧。”楚雁回近前看了一眼,發現雜草稀稀拉拉鋪了一山坡,裏頭果真夾雜著許許多多的碎石子。

    她話音一落,某位在一邊扮空氣的高冷男子也不扮空氣了,忽地攬著她的腰縱身躍起,中途腳尖在飄搖的雜草上點了兩下,便到了山頂上。

    看著他們衣袂飄飄的到了山頂,山下的父子四人嘴角不停的抽搐著,然後默默的摸索著雜草往山坡上爬。

    尼瑪,有輕功就是好啊,人家舒口氣就到了,他們還得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呢!

    站在山頂,可以看出這片山坡占地還滿大的,形狀就像是一隻倒扣的沒有底的土碗。而且這個位置坐西向東,采光極好,視野極廣,再往後瞧去,背後是延綿的高山,蔥蔥鬱鬱的,隻是看著,心情就很舒暢。

    嗯,每天一早起來就能看見朝陽升起,傍晚在後麵就能看見夕陽落下,的確是個好地方,她相信她娘和家人都會喜歡的。

    “小回,這個地方很好。”賀連決點頭,而後蹲下身去,扒開石頭和雜草捏了些泥土揉了揉,“很有黏性,跟那位伯學叔說的差不多,這土質建屋子完全沒問題。”

    “那咱們便定下來?”楚雁回低頭看著他問道。

    賀連決迎著她的視線站起來,柔聲道:“好。”

    聽著他突然柔下來的聲音,又對上他格外溫柔的眼神,楚雁回的臉又開始發燙了,這廝這是在勾她嗎?想移開視線卻發現他深邃的眸就像是磁石一般,緊緊的吸附著她的眼睛,兩道視線黏合在一起,根本就動不了。

    不由讓她有些懊惱,什麽時候她對帥哥這麽不能免疫了?

    想她當年接受組織的一個任務,前去印尼絞殺一個黑幫老大,碰上組織裏出了殲細,被對方洞悉了她的一切行動。對方將計就計,以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來勾她,企圖趁她不備了結了她,她恁是半點沒上當,不但輕鬆宰了帥哥,還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唉,今夕不同往昔,她果真是退步了。

    “雁回丫頭,看得怎麽樣了?”村長好不容易從滿坡的石頭雜草地裏爬上來,說完這句便抬頭看見二人在“眼神交流”,當即與他的三個兒子一起,背過身去。

    現在的孩子哦,竟是這麽開放了,當著人的麵都在眉目傳情了。不過也好,吳家的小子背棄她,是他眼瞎,他們明家的女兒,值得更好的男子。

    賀連決很滿意楚雁回的反應,收回自己的視線,霸道的攬著她的腰,對村長道:“村長,我們決定買下這裏,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

    楚雁回回過神來,想到剛剛的行為被村長父子洞悉,真是糗大了。不過她並不是矯情的女人,須臾便恢複常態。

    村長轉過頭去,對著楚雁回慈愛一笑。

    楚雁回覺得那笑簡直別有深意,剛剛冷卻下去的灼燙又爬上了臉,連耳根都紅了。

    賀連決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反應納入眼底,心裏美滋滋的覺得離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定然不遠了。

    “咳咳,”村長清了清嗓子道:“咱們村裏的良田是五兩銀子一畝,有特別好的是七兩銀子,荒坡的話一兩銀子一畝。這個山坡有三十畝,但是它荒了一輩子無人要,想必給二十五兩銀子也說得過去的。”

    楚雁回知道,買賣荒坡的銀子須得上繳給官府,村長家是半文錢的好處也貪不到的,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二十五兩銀子買這麽大一個山坡,這個價錢,讓她太驚訝了,艾瑪,她到時候可不可以把後麵的山全都買下來?

    見楚雁回不說話,臉上也看不出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村長便主觀的以為她是覺得這片坡地不值這個錢,忙道:“雁回丫頭,要是你覺得不值當,我明兒去朱縣令那走走,看二十兩銀子能拿下來不。”

    “呃。”楚雁回窘道:“村長爺爺,不用的,我沒有不願意。”說著從荷包裏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道:“這裏是一百兩,除去買土地的錢外,剩下的麻煩村長爺爺幫忙找人把這裏給打理出來。等我將地基的設計稿子畫出來後,再挖地基等,工錢算八十文一天,午飯我家包了,材料費不夠了,盡管來問我要。另外我年紀輕,許多東西也不懂得,就麻煩村長爺爺給幫忙跑一跑官府,把地契什麽的手續給辦一下。”

    “丫頭,別的事情你大可交給我了,我人雖老,可是這身子骨硬朗著呢,腳程也還行。”村長接過銀子道,“夯地基與工錢是綽綽有餘了,可是這工錢八十文一天,而且還包午飯,會不會太高了?畢竟外麵才五十文一天呢。”

    這一聽就是實誠人說的話,楚雁回心裏對他們放心極了。

    “村長爺爺,這銀子我賺得很是輕鬆,就教香飄樓裏那些廚師做些菜就行了,你就心安理得的收著,然後找人給我做好了。隻是我希望找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村人,那起子嘴碎的,偷殲耍滑的就不要請了,務必給我做到建出來的東西風吹不倒,雨淋不倒就行了。不但是砌房子,便是以後在我這做工的,都是這個價錢,到時候管三頓飯。”

    “既如此,那我便代那些村人謝謝你了。”村長樂嗬嗬的道:“關於找人的事嘛,你盡管放心,我活了六十歲了,這村裏的人,哪個人是什麽性子,我心裏明鏡似的。”

    八十文一天,還管飯,這麽好的事情到哪裏去找哦?他家裏壯勞力就有九個,如此一來,一個月能掙不老少的銀子呢!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他家也能起大房子了。

    蓋房子的事情便這樣談了下來,幾人就著山坡的形狀又研究起來。

    村子的後山裏,吳文鈺的丫頭喜鵲不時的到處張望著,生怕有人來著後山,她好給自家小姐報信呢。

    真是羞死人了,她家小姐怎麽能在這種地方未來姑爺做這種事呢?多委屈啊。聽到不遠處的竹林裏傳來她家小姐“如泣如訴”的聲音,喜鵲隻覺得臉紅心跳。

    再說了,夫人說了,未成親之前,不得和姑爺發生那種事,眼看就還有十來天的時間了,她家小姐怎麽就守不住了嘛?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她這個做貼身丫鬟的,還不得被扒一層皮去?

    還有姑爺也真是的,這都大半個時辰了,怎麽還不見好呢?她家小姐可是第一次,一會回去千萬別讓夫人看出端倪才好。

    “呃,躍哥哥,我受不了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吳文鈺雙腿盤在朱躍的腰間躺在竹林的空地上,背上枕著厚厚的竹葉,眼角掛著淚水,哀哀的求道。

    她身下的竹葉上,零零星星的有一些殷紅的顏色,在他們的周圍,衣物灑落了一地。

    朱躍閉著眼睛,一臉痛苦又愜意的表情,“好鈺兒,乖鈺兒,你太美好了,再忍一下子,我就好,就好……”

    “嗯。”吳文鈺咬著唇點了點頭,身下的疼痛與那說不出來的美好感覺,昭示著她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在這肮髒又簡陋的竹林裏,她從來都不曾想過的地方,交付了她的第一次!隻因那個人是朱躍,所以她心甘如怡。

    嗬嗬,躍哥哥,我終於成為你的女人了呢。吳文鈺甜蜜的想著。

    “呃……”一聲壓抑的帶著長長尾音的嚶嚀後,朱躍一個橫衝直撞,終於抽搐著倒在了吳文鈺的身上。

    吳文鈺雙手摟著他,感受著他壓在身上的重量,心裏是說不出的幸福和美好,她相信這份美好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他們頭發變白,牙齒掉光……

    “躍哥哥。”吳文鈺喚道。

    “嗯。”朱躍臉枕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懶懶的嗯了一聲。

    “躍哥哥,我把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對我好,不能喜歡別的女人,就算是納再多的妾,也不能喜歡她。”吳文鈺語氣很是決然的道:“否則我會殺了你,然後自殺。”

    她可以接受他有很多女人,可是決不允許他對她不好,就像他爹一樣,有四五個女人,一大堆孩子,心卻是在她娘和他們幾兄妹身上的。

    “鈺兒你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朱躍嚇了一跳,從她胸前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吳文鈺異常堅定的眼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這吳文鈺真是太不可愛了。

    “怎麽,躍哥哥,你將來不會對我好嗎?”吳文鈺微微揚著下巴問道。

    “嗬,怎麽會呢?你看躍哥哥像那樣的人嗎?”好一會兒,朱躍才緩過神來,看著時間不早了,他在吳文鈺的嘴上親了一口道:“鈺兒,在家乖乖的,等我七月初一來迎你進門。”

    話落還不忘在她胸前捏了一下。

    吳文鈺雙頰緋紅,滿麵嬌羞的點點頭,“好。”

    朱躍轉身,臉上的笑瞬間散去,起身拾起衣裳穿起來,係好腰帶,回頭對還躺在竹葉上的吳文鈺道:“鈺兒,時間不早,我便回去了,你也快些將衣裳穿好回去吧,還有發髻都快散了,讓喜鵲給你梳理好。”

    吳文鈺忽地撅著嘴站起來,雙手圈住朱躍,“躍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傻瓜,我也不想走呢,不如我跟你回去?”朱躍故意這樣說道。

    “我的意思是,躍哥哥你明兒還來吧,我等在這裏。”吳文鈺羞怯的道。

    朱躍挑起她的下巴,邪邪一笑,“小妖精,是不是沒吃飽啊?”

    吳文鈺嗔道:“躍哥哥你壞死了,我隻是想和你多呆一會。”

    朱躍佯裝想了想道:“行吧,我明兒午時過後再來?”

    “好,我給你帶好吃的。”吳文鈺開心的道。

    二人說定,朱躍便離開了。

    喜鵲上前來,服侍吳文鈺穿好衣裳,在看見地上那零星的血跡與男子做了那事後留下的痕跡,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吳文鈺斜了地上一眼,點著她的額頭道:“死丫頭,有什麽好羞的?別以為你和車夫阿忠的事我不知道!”

    “小姐,你、你都知道了?”喜鵲驚恐的望著吳文鈺,手上的動作跟著停了下來。她每次都是趁著小姐睡著了,才偷偷去阿忠的屋裏,小姐怎麽會知道的呢?

    吳家家規森嚴,夫人明文規定下人之間若非她允許,不得私相授受,否則亂棍打死。

    她,她……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娘的。”吳文鈺閑閑的看了喜鵲一眼,狀似淡然的道:“所以我和躍哥哥今兒的事,如果傳出去半點閑話……”

    喜鵲沒有忽略吳文鈺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趕緊兒跪地道:“小姐大可放心,今兒的事要是傳出去半點,你便將奴婢和阿忠的事告知夫人好了。”

    對於吳文鈺,她是再了解不過了。除了在朱公子麵前裝溫柔外,對別人可是狠之又狠,在她之前侍奉她的一個丫頭,隻因為背後說她睡覺磨牙,便被她讓人拔了舌頭,然後還將人發賣了。

    那時候,她不過才十一歲而已。

    “起來吧,咱們出來夠久了,你動作快些,沒得讓我娘懷疑。”

    “是,小姐。”

    喜鵲不敢再怠慢,趕緊兒的給吳文鈺收拾好,直到看不出半點端倪,又抹掉竹葉上的痕跡,二人才離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