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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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秦穆試探性地往前跨了一小步,離秦子赫更近了一點。小說
誰讓你這樣自作主張的突然間秦子赫站起身,半眯的眼眸也瞬間睜開,一把拎起秦穆的領口,嘶啞地低吼著,你斷定我不會罰你
大哥,你秦穆頭一次見到大哥的臉出現類似於要吃人的猙獰表情,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個字,有可能把他整個兒吞下肚去。
你如果有所懷疑,怎麽不直接來問我你這麽做,若是泄露出去分毫,她會沒命到時候別說你我了,誰都救不了你明不明白
說完秦子赫重重地將秦穆推開,從鼻腔重重哼了口氣,雙手牢牢握成拳。
我大哥,我秦穆終於明白了,此刻對自己暴怒的大哥是真的被他惹生氣了。
但並不是自己高估了他與他大哥的情誼,而是低估了那個名為贇兒的大越公主,在大哥心的地位。此刻他隻想平息他的大哥內心的怒火。
你,該死的他忿忿地低咒著,抬眼望著秦穆,眸迸出駭人的怒氣,馬回去將承安軟禁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離開你的視線分毫
是,是。秦穆點頭如搗蒜,恭敬地往後推開去,我馬去。
書房的門被打開後又合了,留下了一室的寂靜。
贇兒一個人待在屋子裏,房間裏飄著沉靜的氛圍,她獨自一人立在桌前,眼神從半開的綺戶飄蕩出去,落在天際那絲冰涼的月,愣愣出神,手卻慣性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搗著桌的青花瓷藥罐。
對於現在的局麵,她好生氣好擔憂卻也好生疑惑,秦子赫留自己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作甚沒有任何理由也不作任何交代,讓自己呆著一個本來不屬於她的世界裏,任她格格不入地煎熬著每一日,雖然沒有淪為階下囚的皮開肉綻嚴刑拷打,但心靈得折磨卻更為燒心。
他究竟是在體諒她,還是折磨她
曲澤,看到這一鉤彎月牙,她不禁想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曲澤。
你還好嗎你也是孤身一人看著月亮想我嗎
秦子赫答應過我,他說隻要我同他回到軍營,他便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不是我對你沒有信心,而是他,壓根沒有給我第二個選擇。
所以曲澤,你一定要原諒我這樣離你而去,在你身受重傷之際,我沒有在你身邊照料,沒有給你安慰和體貼,你一定對我好失望吧,對不起,是我害慘了你。
若是今生沒有機會給你補償,來世我們也一定要再相見。
曲澤,你也在想我嗎不管你有沒有,我真的好想你。
贇兒心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眼角瞬間盛滿了笑意,她匆匆擱下手的藥罐,往一旁的包裹裏翻找著什麽。
這一幕,恰被立在門外庭院秦子赫逮個正著。
他本是無心,因為煩悶而在府閑逛著,不想走著走著竟來到了這裏,看到她靜靜地出神,突然覺得十分好,內心有個聲音迫切地告訴自己想走入她的靈魂必須耐下性子,於是他便也這樣靜靜地看著,沒想到一會兒後她卻帶著笑意得跑開了。
罷了,隻要她開心好。
秦子赫嘴角帶著真心的微笑,剛想抬步,卻發現贇兒又回到了剛才站著的地方。
她拿回了筆墨和宣紙,將桌的碗碗罐罐清理到一邊,俯身在桌前,似乎在寫些什麽。
是什麽呢秦子赫隨著好心,放輕腳步,一點點走前去。到門口後,看她嬌小的背影,他輕皺起眉,悄然隱身到一角,炯亮的眸子無聲地窺視著她。
秋已過,紅綠無情落。待君相見是何時欲語還遲。君末切,隻是暫別。
贇兒畫最後一劃,滿意地擱下筆,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薄薄宣紙的兩個角,清澧的眸子有著好久未瞧見過的輕鬆與快樂。
突然,視線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一襲黑色的戰袍,實在是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贇兒一抬頭便驚呼一聲,呀
秦子赫那張熟悉的俊臉再次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做什麽贇兒很無奈地看著他將自己剛剛寫成的詩,試圖搶下來,卻被他擋開。
難道你還在天真地想給越國通風報信秦子赫睇了她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把它還給我塊還給我啊贇兒突然意識到麵寫的東西,那可是她寫給曲澤的啊,怎麽能被他先看去於是她急切地前要奪回那張紙,還是被秦子赫一一躲開了。
他將它高高舉起,任憑贇兒怎樣蹦跳都夠不到。
秦子赫用一隻鐵臂將贇兒擋開,他原本隻是好這麽晚了她還在寫些什麽並非真心要看,如今看來這短短幾行字定不簡單,搞不好 他熾熱的視線急迫地瀏覽紙那娟麗的字句,英挺的劍眉為字裏行間那纏綿哀怨的情意更加鎖緊,如火般灼燙的嫉妒迅速竄他的心房
該死的他低低地咒罵了句,垂下陰鷙的眸子冷冷地盯住贇兒,你居然敢在這帥府裏寫這些濫詞說著,秦子赫將手的宣紙牢牢攥在手裏,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它化成碎片。
你還給我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憑什麽自作主張看我的東西贇兒也是盛氣淩人,毫不退讓,絲毫沒有未他陰冷的語氣和眸隱然的噴怒,以及那牢牢扣住自己的灼熱視線,給嚇到。
我從哪裏冒出來我憑什麽怒吼著,他猛地跨步走到她身前,厚實的掌強硬的掐住她瘦小的下顎。
你放開我秦子赫贇兒的聲音雖然有些別扭,但眼的氣勢不減分毫,那雙瑩亮的眸子裏迸射出的光芒更是死死瞪住了秦子赫。
你是我的俘虜,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你說,我有沒有權利過問
俘虜哼,算今日我戚贇兒淪為了你的階下囚,你也休想讓我變成奴顏婢膝的俘虜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我永遠都是大越的公主贇兒平聲說出令他顏麵無存的話,她冷眼無懼地盯著他熾烈如琥珀般透明的眸子。
你她臉的不馴再度惹火了他,秦子赫眯起狹長且深沉的俊眸,他暗暗抑製的冷靜隨著怒火的攀升而逐漸崩塌,這哪是傷了他的自尊心呀這簡直是本朝本代最大的侮辱
秦子赫,你不要以為,你俘虜了我,可以管我的一切你禁錮得了我的身體,但我的心是自由的。很抱歉,它跟你無關贇兒在這一刻終於將自己內心壓抑已久的話語表達了出來,不論結局如何,她都坦然接受。
她的這席話徹底擊潰了他一向高傲的男性尊嚴原來一切都是他胡思亂想所得來的可笑名詞她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寄於心
秦子赫突然覺得內心一陣冰涼,那席卷而來的痛意悶悶地敲打著他的心房,那種深切的痛意讓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隨意扔開了手那可憐的已經被揉成一團的紙,前一把抓住她的瘦肩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是管你的一切不管是身體還是心你聽懂了嗎狂怒地宣告,他怒紅了雙眼,沒了冷靜與理智,他豁出去似的道出心底那份不容他再忽視的情感。
贇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怔住,驚愕於他眸熾烈的在乎,她深深震撼於他此般激烈的言詞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他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贇兒是再遲鈍,也能夠明白這其的非同尋常來,況且,她還算是個聰慧之人,又怎麽會察覺不出個含義隻是,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秦子赫看著她那茫然不知所措的眸子,磐石般的心房也頓時泛起了一股憐惜之情。自己終於還是將話說出了口,意外也好突然也罷,他說也說了,隻能繼續。秦子赫放鬆了手的勁道,他靠前,伸出強壯的雙臂把她輕擁入懷。
明白了嗎你是我的,我不想你再去掛念別人,我不允許懂了嗎秦子赫環住她,用熾熱的體溫包裹住瘦小的她,將下巴抵在她小巧的頭顱,不讓她逃脫分毫。
你什麽意思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了,贇兒竟一時間忘了要掙開。
你聽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不許你想著別人秦子赫的聲音自胸腔內滾滾傳來,像是悶雷一樣在贇兒的耳畔回響著。
毋庸多言,她的確有著短暫的目眩和片刻的感動,但一思及到曲澤,一思及大越,那些被他喚起的絲絲情愫被她硬生生地壓下。
她怎能忘記大越怎能忘記她的父皇母妃怎能忘記曲澤
當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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