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毒莫過婦人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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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進去快

    秦子赫感覺自己被人帶到了一個亮著昏黃燭光的屋子門前,然後又被重重地一推,身子不受控製地摔了進去,身後是剛才對自己放出挑釁話語的鼎鼎大名的裘裕,還有她的夫君,被自己砍去一條手臂的曲澤。 w w w  v  w

    他們此刻也邁步走進了屋裏,那些狗仗人勢的小嘍嘍們則奉命退了下去,合了門。

    你們究竟要怎樣秦子赫第一次嚐到了這種虎落平陽的恥辱,沒想到裘裕居然會用瘟疫這麽卑劣的手段,怪不得他那些弟兄們一片一片倒下了但他怪的是,為何城的百姓居然會安然無恙更怪的是,他們為何要將自己俘虜回來而不是地處死。

    不想怎樣,裘裕鬆開挽著曲澤的胳膊,緩緩走前,垂下眼看著半臥在地的秦子赫,朕知道你好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放心,你很快會知道的。

    你居然這麽卑鄙,難道你不怕這場致命瘟疫也害到你自己和你的百姓群臣嗎秦子赫決定套她的話,這個女人雖然手段狠毒聰明無,但自傲是她的弱點。

    當然不怕,曲澤接到裘裕的眼神示意,點了點頭走到秦子赫的另一側,臉帶著同裘裕一樣的嘲笑,因為有她。

    秦子赫遲疑了一下,扭頭順著曲澤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這房子還有一個裏屋,裏頭有一張床,昏黃的燭光下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個趴在那的身影

    天呐那不是贇兒嗎

    你們秦子赫像是一下被驚醒了一般,奮力想起身,卻被曲澤一隻手按住肩動彈不得,再想使勁卻發現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著,她怎麽會在這裏

    別想掙紮了,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給你紮過迷針,曲澤鬆開了手,還是笑著道,你現在的力氣別說反抗,算我給你鬆了綁,你也未必逃得出這間屋子。

    你

    好了,堂堂一國主帥,朕也不該這麽委屈你,裘裕帶著的笑容是在告訴秦子赫此刻他是一個戰俘,曲澤,替他鬆綁賜坐。

    是。曲澤此刻不像是個丈夫,更像是個唯命是從的屬下。

    曲澤替秦子赫鬆綁的時候,秦子赫忽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不是當初要帶贇兒離開的讓自己好生嫉妒的青梅竹馬嗎為什麽會站在這個惡毒的女人這邊你叫曲澤你你怎麽會,贇兒她

    沒錯,我是叫曲澤,曲澤笑著,替他解開了捆在手和腳的麻繩,有些艱難地將他架到一旁的椅子坐好,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走到裘裕的身側,不過我現在還有另一個身份裕兒的夫君。

    你說什麽秦子赫震驚不已,這個男人是那個在越國大皇子失蹤後再度與裘裕聯姻的不知名的小人物他,他不是,不是一心愛著贇兒的嗎當初

    你以為在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之後,還會一心一意地等著一個心已經不在我身的女人我曲澤可不是傻子,更何況曲澤笑著,與裘裕對望一眼,有人賞識我的醫術,可以給我更好的一切,我自然要好好珍惜了。

    秦子赫沉默了,鷹眼閃過一陣黯然,是替贇兒感到心涼,也或許是為自己所做的感到愧疚他剛才所說的代價,是那條被自己砍去的手臂吧。

    好了別和他廢話那麽多了,裘裕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秦子赫跟前,曲澤也跟前聽她的吩咐,是你不讓我一刀殺了他,說要將他帶來這裏再作處置的,接下來呢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先別急啊裕兒,曲澤笑著,眼神瞟向躺在那裏看似昏迷的贇兒,又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子赫一眼,我想既然他們今天都落入了我的手,我自然要將這一切都還給他們了,不是嗎

    可是,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你親手一點一點折磨他們,然後要了他的命,裘裕湊到他的耳際,噙著一抹狠毒的笑容,這樣是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複也更適合我們現在如此緊迫的時機

    恩,有道理曲澤點點頭表示同意,歪著腦袋看著他,一副靜候好戲的模樣,那是不是需要把躺在那的贇兒給叫醒呢

    先等等,這不急,裘裕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短匕首,脫去刀鞘,刀刃泛著的明晃晃的白光晃了秦子赫的眼,我想還是先讓他遍體鱗傷,讓那個背叛了你的女人,好好地心疼一把,再在他的麵前,讓贇兒,變成一個活死人。

    秦子赫一直默不作聲,他不怕接下來自己要麵對的一切,他怕的隻有贇兒醒來後,這一切都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朕倒想看看,你這堂堂一國的主帥是如何因為衝動莽撞無知,淪為我的階下囚的。

    狠狠的一下,裘裕手的匕首,紮在了秦子赫剛剛傷愈的肩頭,讓他疼得唰一下蹙緊了眉,但還是緊緊咬著唇,甚至沒有發出一聲悶哼。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逞什麽英雄裘裕譏笑著他,手裏也沒有閑著,這樣一刀一刀不間斷地劃在秦子赫的闊肩胸膛還有脊背之,紅黑的鮮血滲透了他前胸後背的衣服,在椅子和地匯成了一大灘。

    你你休想要我求你分毫秦子赫咬著牙擠出這句話,狠狠地瞪著她,這麽劇烈的疼痛之下,身的穴道還是凝固著讓他難以反抗,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叫裘裕的女人,的的確確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很好,你繼續抗著吧,裘裕滿意自己在他身留下一道道大大小小鮮血淋漓的傷口,笑著將匕首擱到一旁,回頭衝著曲澤說道,是時候了,讓她醒過來,好好看看。

    是。一點頭,曲澤轉身走向贇兒躺著的床。

    不不要秦子赫一張嘴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好似千萬隻螞蟻在鑽著咬著,不要讓她醒來

    這可由不得你,裘裕再次在他的肩補了一刀,疼得秦子赫額一下子滲出了冷汗,整個人蜷縮起來倒向了椅背,我今天讓你嚐嚐煎熬的滋味。

    贇兒是被一陣刺痛驚醒的。

    睜開眼,她理了理清醒過來的大腦,環顧了一下這個有些眼熟的屋子,意外的發現這回清醒的不僅是大腦,還有身子。

    她可以動了。

    但一移動脖子抬頭,還是覺得頸部傳來酸痛的感覺,讓她一下子疼歪了頭。

    你可算是醒了。裘裕走前,曲澤垂下眼恭順地退到了一邊。

    你裕王妃,你還想幹什麽贇兒感覺渾身的這份無力幾乎要將她拽倒,可是還是努力地撐起脖子看向她。

    不,不是裕王妃,裘裕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從容地抬起雙手,將身繡著金龍的黃袍展現在她的麵前,是皇,南皇。

    贇兒眯著眼看著她,一是還未徹底清醒過來,二是這個消息實在難消化。

    驚訝嗎朕你還驚訝,噢不,應該說驚喜,裘裕噙著笑容,讓開半個身子,讓贇兒的視線可以觸及到倒在椅子遍體鱗傷的秦子赫,你們倆對彼此的心軟,才讓我有機會走到了這一步,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被同一人以同一種方式封住了行動力。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贇兒看到了秦子赫,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影,那個用同樣的眼神悲哀地凝望自己的人,真的會是他嗎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啊

    我不是剛告訴過你,剛才你聽到的聲音,曲澤半蹲下身子看著她,是你的秦子赫,自投羅的聲音,現在的他,不過是個敗軍之將,賠三萬人的性命,實在不足言勇。

    贇兒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試圖挪動身子下床,卻發現雙腿似灌了鉛般無力。

    贇兒,我沒事秦子赫喘著大氣,身布滿了道道遍是鮮血的傷口,狼狽不堪,卻還是試圖安慰她。

    別白費力氣了,裘裕笑著,蔑視地低下眼,你還是好好地養養體力,省得待會兒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麽贇兒沒有辦法挪動身子分毫,但這不能阻止她心頭的憤怒,嘶吼的力氣還是可以擠出來的。

    很簡單,隻不過是用迷針封住了你們全身一半的穴道,當然這多虧了曲澤的幫忙,說著裘裕說話間抬眼衝著曲澤笑了笑,所以現在不論我對你們做些什麽,你們,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哼,贇兒自鼻腔重重地一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那你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個你很快會知道了,裘裕試圖賣關子,笑著掃視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把她臉那份不屑放在眼,你隻需要記住,現在你秦子赫還有褚國所有人的命都在朕的手裏,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做出任何讓朕不開心的事情來,不然,我想你是不會要試這個結果的。

    我現在這樣還能做些什麽呢贇兒無奈的語氣倒是讓她聽著順心多了。

    你可以,曲澤眼神一變,突然插了一句,藥物對你不會有太久的功效,你的血液裏有

    你說這個幹什麽裘裕突然怒瞪了曲澤一眼,惡狠狠地打斷了他的話。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這個時候了,曲澤立馬低下頭,艱澀地開口,告訴她也無妨。

    你裘裕臉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被不可扼的怒氣取而代之,你馬給朕出去

    是。曲澤恭敬地點了下頭,沒有再多言什麽,轉身往門邊走去,經過秦子赫的身邊時,突然用眼神瞥向擱在不遠處矮櫃的花瓶一眼。

    吱一聲,門開了再度合,屋子再度成了裘裕一個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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