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恨甚多 難結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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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噢好痛贇兒被秦子赫重重地揪了下鼻尖,立馬疼得重重地蹙緊了眉頭,捂著可憐的鼻頭,有些甕聲甕氣地說,你幹什麽呀很痛的啊
痛,你還知道痛啊秦子赫一臉佯裝的怒氣地坐在床沿,怒目瞪著贇兒,你知不知道剛才我以為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秦子赫心裏還是有些後怕,不敢輕易提及死字,在贇兒麵前這個字必須忌口。 vw
我也沒辦法嘛,贇兒這一刻看起來已經與剛才第一次醒過來時無異,好端端地坐著,眨巴著她的水眸,衝著秦子赫不自覺地撒起嬌來,必須演得真一點才能騙過肖蓮啊,她太狡猾了不是那麽好騙的嘛。
那他們倆為什麽會知道秦子赫不悅地挑著眉,看著站在一旁不敢看自己的秦穆和小琴,他們倆居然還好死不死地捂嘴偷笑。
所以我不是讓他們盡量回避了嘛贇兒前勾住他的手腕,歪著腦袋探到他麵前,再說,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不能演得這麽真了不是麽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麽多大夫來替你診了脈,都衝我搖頭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秦子赫還是有點惱火,餘悸狠狠地攥著心髒,還有這一屋子的血腥味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忘了贇兒是褚國的神醫了嗎秦穆在一旁開口,忍著笑意,剛才大哥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還真是沒見過,她早用丹藥暫時封住了自己的脈象。
那血又是怎麽回事秦子赫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走到屋裏那股嗆鼻的血腥味。
那是剛才瓦罐裏的那些血,小棋讓我兌了些水,灑在外廳的桌椅,小琴在一旁解釋道,她不得不暗探贇兒的聰穎,如此短短的時間裏,可以想出這樣的法子,然後又去廚房取了一些豬血,裝進了暫時昏過去的玨兒隨身攜帶的皮囊子裏。
豬血秦子赫瞪大了眼,你是說,肖蓮帶走的是豬血
這會贇兒終於忍不住自個站出來解釋,拉了拉秦子赫的袖子,將手的紗布遞給小琴,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恩,剛才秦穆帶著玨兒進來的同時,我發現她的身側呃衣服下別著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又看她眼神呆滯,除了聽到肖蓮名字的時候會有些反應,其他時候一直都神神叨叨地不知在念叨什麽,想她們應該是來取我的血做藥引的。
那你們是怎麽騙過玨兒的呢她不是被控製了嗎秦子赫詫異地問道。
說起來也真是可憐,小琴看到贇兒的眼神有些黯然,便在一旁補充道,好好的一個姑娘,被施了那麽重的蠱術,神智都不清了。
神智不清
恩,玨兒被肖蓮折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巫術蠱術外加丹藥,都是西域最惡毒的控製人的招數,恐怕都使在了玨兒的身,定是裘裕將玨兒從父皇宮騙了出來,交給了肖蓮,贇兒歎了口氣,絞著手指言語艱澀極了,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隻對肖蓮一個人,認祖歸宗。
怎麽會這麽嚴重連你也沒有辦法救她了嗎秦子赫隱隱感覺到那個叫玨兒的姑娘跟贇兒過去有過很深的情誼,因為從贇兒的言語,聽出了悲傷和落寞,那種隻會出現在親密人之間的感同身受。
沒有了,誰都沒有辦法了,贇兒搖了搖頭,像一根被繃到極致的弦,想要它有用,是不斷地施力,鬆手隻會讓它徹底失去價值。
可誰都知道,一根弦被繃得太緊,還不斷施力的話,最後的下場,便是斷掉。
玨兒啊玨兒,你當初不該嫁給我的大皇兄,那麽你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綻放在草原的花仙子般的姑娘,而不是如此這樣,讓我想救卻不能救的,肖蓮的傀儡。
這屋裏的其他三個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好沉默以對。
好了,不說這個了,贇兒看了一眼三人,露出一抹讓人寬慰的笑容,秦穆,軍營裏有沒有什麽事
噢,噢,秦穆被這一問算是回過了神,前一步,現在他對贇兒真是尊敬極了,終於認識到她是聰慧美貌並重的一個女子,我來是想告訴你,軍營目前一切正常,沒有什麽事發生,而且我都照你說的,吩咐下去了。
吩咐下去什麽你們又在計劃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一旁的秦子赫不悅地皺起了眉,他討厭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尤其是秦穆這小子現在看著贇兒的眼神居然讓自己心頭有些酸意他們何時變得這麽親密了
沒什麽,以防萬一而已,畢竟肖蓮拿走我的血是為了做藥引,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但總得先準備著,贇兒拍了拍他的手,見他不悅地擰著眉,隻好耐下性子解釋,然後又眨巴了幾下大眼睛,你不生氣了吧,關於我騙你的事
秦子赫聞言突然沉默地看著她,眼神還有些惱火,但看到這如同精靈一般重新有了生氣的容顏,再堅硬的心也被她融化了她說得也有理,若是自己剛才便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戲,或許在肖蓮的麵前沒有辦法那麽真切地
哎,等等,打住打住他怎麽能這麽容易被她說服呢哪有這麽簡單的事。
不要以為這麽說你沒事了,秦子赫板著臉,故作正經地看著她,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挪開,我這回可被你耍得不輕,我要補償。
一旁的秦穆聞言一愣,不由地一陣驚喜這是他見慣了的大哥會有的語氣嗎隨後他便接到秦子赫的一個眼神,立馬明白了過來,現在他該做的,是迅速撤離現場。
補償贇兒蹙起了眉,拿過一旁小琴遞來的紗布摁了摁脖子那道細細的劃痕。
大嫂,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啊,秦穆出聲告辭,拉了拉一旁小琴的袖子,她也立馬明白了過來,小棋,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早我再過來看你。
哎哎贇兒想出聲阻止他們,卻發現那兩人已經心懷鬼胎地溜了出去,聽到關門聲,贇兒不由得歎了口氣,真是的
坐在那看著她的秦子赫突然一把拉住了贇兒的手,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狠狠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你
說著,秦子赫的鐵臂一下子收緊了她的纖腰,讓她貼著自己的滾燙的胸膛,卻沒想到惹得贇兒一聲痛苦地呻吟。
啊嘶
怎麽了秦子赫連忙放開了她,關切地問道。
贇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頭那道細長的傷口不是很深,但剛才突然被那麽大力地拉扯到,仔細一看還是讓秦子赫心疼不已,連忙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些水,輕輕地按揉著,既然是演戲,為什麽要真的劃這麽一道口子呢
我說了肖蓮不是那麽好騙的嘛贇兒歪著脖子乖巧地讓他替自己處理著傷口,心頭滿滿的幸福,如果她湊近了看,發現我沒有受傷的話,不露餡了嗎
哎秦子赫歎了口氣,將帕子丟開到一旁,再次抱緊她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感受著這樣柔軟的身軀暖熱的體溫淡淡的馨香,他真的好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讓幸福凝固,讓歲月安逸。
贇兒也窩進了他的懷,安靜地閉了眼睛,享受這一份包裹著自己的真實的安全感,他寬厚滾燙的胸膛結實有力的手臂,現在這樣環繞著自己,真好。
子赫,我會不會到最後,根本沒有勇氣離開你呢
那時,一切都會變得很痛很痛吧,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傷口痛千萬倍的痛。
如果是這樣的話,讓我好好感受,現在可以在你身邊的分分秒秒吧。
對了,這麽多事鬧得我都忘了問了,贇兒從自己的思緒掙脫出來,抬起眼看著他問道,你不是進宮去看蓉蓉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我秦子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知該怎麽回答,猶豫著要不要承認自己根本沒有進宮呢
你不會沒去看她吧贇兒看著他,她太了解他了,很輕易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確實沒去。秦子赫知道瞞不了她,於是點了點頭坦白承認了。
為什麽不去我好不容易說服你的。贇兒有些責怪地看著他,若是過去恐怕她會打心眼裏高興吧,有這麽好的一個人一心一意對著自己,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她不得不考慮蓉蓉的感受看似風光卻沒有人憐惜的一國公主。
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好歹她過去也淪落到那般田地羨慕過她。
你這麽希望我去嗎讓她待在皇宮裏,不是更好嗎秦子赫有些不悅,他希望贇兒對自己的占有欲更強一些,偶爾吃個小醋耍個小潑,那樣至少可以讓他感受自己在她心的分量而不是這般總是想把自己往外推的感覺。
可是她很可憐你不覺得嗎贇兒幾乎沒有思考回答他道。
可憐秦子赫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可不這麽覺得。
子赫贇兒知道他對於蓉蓉的性格已經忍讓到了極限,可是他也有錯啊,既然不愛她,為什麽還要給她希望呢但這些話,她開不了口。
贇兒,不要勉強我去做這件事了好嗎你知道我不可能對她好的,那不要給她希望了。秦子赫的大掌輕輕地撩起贇兒的衣袖,看了看她的傷口,手臂那道劃痕已經不再流血,甚至開始結痂,他不由地皺了皺眉,我較擔心的是,你。
我贇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最終落在了那道傷口,心頭不由地一緊。
看來這個詛咒,已經越來越厲害了,這是天在給自己警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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