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塵埃定 孽緣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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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vw裘裕。

    誰來者是誰太後儼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國之主,唰一下在金鑾殿站了起來,抬起手指,直直地指著來人。

    相較於太後,皇不動聲色地坐著,隻是別過臉略略瞥到肖蓮的臉,這會兒她終於露出了那抹與太後方才相似的笑容。

    還是那句話,真正的靠山出現了,一切都不怕了。

    此刻我是該稱呼您為太後裘裕一步一步地走前,跪在底下的大臣紛紛在她凜冽的眼神讓開了一條道,她也是毫不客氣地往前走到了金鑾殿之下,傲慢地揚起了下巴,還是稱您為女皇呢

    放肆竟然敢這麽對太後說話一旁的管事太監前尖著嗓子怒斥道,來人呐,把這個擅闖金鑾殿的女人拖下去押入地牢

    誰敢裘裕凜冽的眼神再度從那雙閃亮的眸子裏迸射出來,如刀劍般掃視過去,說著舉起了手的鳳印,皇後的鳳印在此,誰敢放肆

    你你怎麽會有皇後的鳳印太後詫異地愣在那裏,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裘裕笑著,優雅地用手提起曳地的長裙擺,露出雙腳穿著的鑲金絲的翹頭靴,一步一步踏了金鑾殿的台階,您現在還隻是太後。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太後被她這一句話戳了要害,連忙回頭衝著肖蓮大喊,蓮兒,快,快把玉璽給哀家快

    肖蓮卻隻是站在那裏,沒有挪步,與裘裕相視一笑。

    快啊肖蓮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給哀家給我呀太後衝著肖蓮伸出了手,大聲嘶吼著,責罵之意溢於言表。

    姑媽你總是這樣肖蓮突然笑了,雙手將那玉璽護在了懷裏,一步一步往裘裕的方向走過去。

    太後詫異地瞪著她,不知她打算做些什麽。

    對我,你總是這樣想打打,想罵罵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從來不,肖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笑得太後心頭一陣陣地發毛,我在你身邊活了十三年,真的,隻是活著而已

    你在說什麽呢蓮兒太後心那份不祥的預感愈來愈濃烈,眼看著期盼已久即將到手的玉璽這樣被人從眼前拿開是怎樣的滋味,於是她開始好聲好氣地說著,快把玉璽給姑媽,快給姑媽

    你做夢肖蓮臉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了,人也已經站在了裘裕的身側,將手的玉璽,微笑著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她的麵前。

    裘裕已經站在了金鑾殿,一雙奸笑的瞳孔透露著絲絲霸氣與得意,裝得漫不經心地接過那枚墜手的玉璽,纖細的青蔥玉指撫過頭紋著的盤龍,然後一點一點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睇著一旁近乎抓狂的太後。

    不,不要太後失了所有的形象,撲來,卻因為一個不小心,打了個趔趄撲倒在地,卻還是伸長了手夠那枚玉璽,不不是的你不能把它搶走你不能

    太後,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肖蓮低下眼,極為不屑地看著她。

    肖蓮,我是你的親姑媽啊你怎麽能背叛我呢太後攥著肖蓮的裙擺,努力地想站起來,卻被肖蓮重重地一踹,姑媽哼,太後娘娘,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姑媽

    太後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雙眸失去了裏麵應有的所有光輝。

    太後啊太後,肖蓮緩緩蹲下身,將她發華麗的金鳳簪取了一枚下來,放在手心裏玩弄著,壓低了嗓音悠悠哉哉地說道,你一直都很得意,你一直都以為,你算計了每一個人,可是你知不知道,被你算計得最慘的,其實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肖蓮,你狼狽不已的太後撐著身子想站起來卻被肖蓮按住了肩膀,又因為被取走了一枚簪子,幾縷碎發散了下來,落在布滿血絲的眼前,你在胡說什麽

    太後姑媽,你以為害得蓉蓉癡傻的,真是場意外的失火嗎肖蓮湊近她的耳際,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出了這麽多日子來壓在她心底的話,還說你以為當初蓉蓉誤食雄麻紅是因為秦子赫的使壞,那麽多日來的昏迷一定讓你恨透秦子赫了吧又或者,你當真覺得你讓我賞賜給將軍府的血燕,我不會動點什麽手腳,噢噢,或許,你已經認定了那毒,是將軍府裏的人下的

    你你在聽完這席話之後,太後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一口悶氣哽在了胸口,終於被肖蓮徹底氣得昏厥了過去。

    正當這金鑾殿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震驚得如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裘裕突然走到了褚皇的麵前,舉起了手的玉璽和鳳印,那雙粲然的丹鳳眼閃爍著輕蔑的笑容,如何褚皇,你還不打算退位嗎

    你在胡說什麽褚皇抬眼看著她,倒沒有絲毫畏懼。

    是胡說嗎肖蓮前,在一旁助陣挑唆著,皇,既然你本打算退位讓賢了,那麽對象是誰,應該也無所謂了吧

    哼。皇自鼻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沒有理睬她們。

    殿下的眾人,也是持觀望狀,不敢多言什麽。

    看來,褚皇還是有些不怎麽明白外頭現在的狀況啊說著裘裕將手的鳳印交到了肖蓮的手,然後高高舉起了玉璽,站到殿前的台階之前,你們聽外頭是什麽聲音

    眾人聞言紛紛豎起了耳朵,果然外頭傳來一陣的嘈雜,悠悠遠遠的,卻愈來愈清晰像是廝殺聲,更像是軍營的暴動。

    那是什麽皇淡淡地問了句。

    這一份過分的冷靜並沒有引起此刻得意無的裘裕的注意,反倒被她視為強裝的鎮定,她依舊高舉著手的玉璽,滿目張狂地眺望著外頭,那是這褚軍軍營,被我控製的將士們,相互廝殺自相殘殺的聲音

    什麽殿下的大臣發出詫異的驚呼,麵麵相覷之間整個殿泛起了濃重的恐懼,眾人不由地跪倒在地,對著裘裕俯首稱臣。

    如何褚皇殿下,你還要繼續堅持嗎肖蓮笑著問道,此時此刻她也在享受這一份得意與尊榮。

    如果朕不呢褚皇還是淡淡地笑著,反問著,目光灼灼地盯著裘裕的背影。

    那麽,今天是你的死期裘裕沒有回身,她正在享受這受萬人朝拜的景象,哪有心思顧忌後頭那個在她心已經被囚禁了的褚皇。

    突然,從殿外飛進來一支冷箭,啾一聲,它已經沒入了裘裕的胸口,裘裕一個激靈被擊,整個人往後趔趄幾步,幸虧身後的肖蓮前扶住了她,裘裕捂著受傷的右胸,艱難地抬眼看過去。

    死期恐怕這句話得還給你吧殿外這時傳來一個聲音。

    是秦子赫。隻見他已經恢複了過去的那副英姿颯爽的模樣,左手握弓,右肩挎箭,一身銀黑色的將軍鎧甲,穩健有力的步子踩著厚重的皮靴,這樣出現在了大殿之。

    你你不是裘裕疼得皺了整張臉孔,難以置信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他。

    我不是如何秦子赫一步一步踏了金鑾殿的台階,皇看著他,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裘裕被射的是右胸,並沒有傷及心髒,所以不會馬死去,這也是秦子赫要的。

    你不在那裏守著贇兒的衣冠塚,來這裏做什麽肖蓮有些狗急跳牆地開始語無倫次毫無邏輯地質問起秦子赫,還有,你不是已經被削爵奪官了嗎有什麽資格出現在這金鑾殿

    他的爵位是朕削的,官位也是朕奪的,你們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質問朕的將軍一直沉默不語的皇終於開了口,一句話便將肖蓮噎得無言了。

    算,算如此裘裕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費力地轉過身來,大喘著氣,現在外頭的局勢,也不是你們能控製的了,戚贇兒已經死了,你們沒有破解的辦法了

    誰說,我已經死了殿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影,殿的人不由自主地驚愕地瞪大了眼,肖蓮和裘裕更是麵麵相覷地不知所措起來秦子赫噙著一抹淡笑看著走進來的她。

    是她。

    戚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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