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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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文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車停靠到路邊,自己走下車來,靠在車門邊上,眼前一條溪流,潺潺的流水,倒映著美麗的夜色。隔著小溪,放眼望去,夜裏的都市已進入一片寂靜。
不知不覺中,兩人將車就開到了郊區。
夏文秉和他並排著看著眼前的景色,“怎麽了瘋子?”
風文遠從身上掏出一盒煙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將煙遞給夏文秉,被夏文斌擋了回去,“我不會這個。”
“這麽多年過去了,還這麽潔身自好,連煙都不抽!”風文遠看著前方,眼神飄忽的說道。
“我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到是你變化挺大的。”
“從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二世祖,到一個令人尊敬的中校,期間經曆的,現在想來,讓我重來一遍,我隻怕也無法做到。”
“你怎麽會選擇進入部隊,而且還拚命往上爬,以你的性子,能躺著做的事,絕對不會坐著,再說以你的家室,養你這種人一千年都夠了,我怎麽也不會猜到你竟然會走上這條路?”
風文遠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氣,“老夏,我五年前就回國了,一直在部隊裏。”
“有故事嗎?”夏文秉瞥了風文遠一眼。
“故事嗎,算是吧。”風文遠有些惆悵,“老夏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我的人生軌跡嗎?”
夏文秉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風文遠,“至少在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覺得你不會。”
“是啊,就是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我的生活,可是我就這麽做了!”
“什麽樣的女人?”夏文秉不無好奇的問道。
“她叫蘇琪雅,我和她是在加拿大認識的,她是我真正喜歡過的女人。她不僅人長的漂亮,還很活潑可愛,充滿活力,和她在一起,她會帶給我不一樣的快樂。她懂得很多,喜歡畫畫,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非得要我學畫畫,嗬嗬,你知道嗎,我當時傻傻的竟然認真的學了半年多,說也奇怪我不僅不感覺的厭煩,而且,也慢慢的喜歡上了畫畫。”風文遠提起她的時候,嘴角帶著溫馨的微笑。
“後來呢?”
“後來她說想演戲,我就給她買下了一家影視公司,可她不想我這樣幫她,她要憑自己的本事出來闖,我沒攔著她,再後來,她因為家庭遭遇變故,回國了,我和她約定,半年之後我回國找她的。”
風文遠說道這裏,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神情有些傷感起來,“可是···,可是當我回國後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風文遠眼裏充滿了淚水,說話也有些哽咽。
夏文秉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因為什麽?”
“是毒品,琪雅回國後不久,竟然染上了毒品,老夏你不知道毒品有多可怕,它竟然令一個人變得頹廢,變得自甘墮落,變得六親不認,甚至,要一個人的命!”風文遠冷靜了一會,收起自己的傷感,站在夜風裏,默默的看著前方,“我了解琪雅,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接觸這些東西的,因此,我開始調查,我找私家偵探,找緝毒警,黃天不負有心人,陷害琪雅的人我查到了,可悲的是我卻奈何不得那人,老夏,你知道嗎,當時我像瘋了一樣,我去報案,沒用,我找殺手,可是殺手不敢接,我托人找雇傭兵,你猜怎麽著,我找的雇傭兵在收了一半定金後,告訴我,那人除了國家敢動他,別的殺手組織或者雇傭兵沒人敢殺他,不是他有多厲害,是他所在的組織太可怕。”
“什麽組織這麽可怕?”
“‘自由人’組織,一個不分種族,不分國籍,帶有世界性的無政府恐怖組織。”
“地下酒吧的那些人?”夏文秉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陷害琪雅的人在自由人組織裏地位應該還不低,因此,沒有什麽人想若麻煩上身。”
“所以,你決定加入部隊,希望···?”
“不,我加入部隊沒有別的想法,因為,琪雅說過,我要是軍人的話,她就嫁給我。”風文遠看了夏文秉一眼,“你可能會覺得我瘋了,有時候我也覺得我瘋了,可是我就是想證明給琪雅看,我能做一名合格軍人,當然,我也存私心的,我想在軍隊裏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因為,我一直有預感,早晚有一天我會見到他的!我不想給琪雅丟臉,不想見到他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你不斷的努力,不斷的立功,並不是想著升官發財,隻是想著證明自己!”夏文秉深吸了口氣後看著風文遠說道。
“對,隻有部隊裏的生活,隻有不停的鍛煉,不停的努力,我才能感覺我存在的意義,我才能···。!”
“你才能短暫的把琪雅忘掉是吧。”夏文秉替他說道。
“不是忘掉,隻是,將她放下。”
“恩,我理解你的心情。”
風文遠看著已經快有些發白的天邊,沉默了好一會,才強顏笑了一下,“老夏,這些話憋在肚子裏好多年了,今天和你說出來我感覺輕快多了。”
“瘋子,人死不能複生,該放下的放下吧,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別苦了自己。”
“嗬嗬,老夏,沒想到你還挺會說教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又是怎麽回事,別告我你這身本事是天生的!”
風文遠扯開話題,詢問夏文秉的狀況。
“難道你沒調查過我?”夏文秉看了眼風文遠到是反問其他來。
風文遠麵色有些古怪,盯著夏文秉看了一眼,“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以我現在的身份竟然無權查看你的資料!”。
“那就不要看了嗎,我你還不了解嗎,一身正氣,斬妖除魔,懲惡揚善,這乃我之本性。”夏文秉學著風文遠先前在葉雪麵前的口氣說道。
風文遠見他並不想多說,也沒再追問,而是又抽出一個煙來點著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前方,“老夏,不管怎麽樣我都信任你,同時呢,我有件事我的提醒你一下。”
夏文秉接過話頭說道:“你是說吳教授的事吧。”
風文遠點了點頭,“對,吳教授是個可怕的人,他可不是簡簡單單像表麵上的那樣隻是個教授,這個人幾乎什麽都懂,什麽都學,說他是個全才一點也不為過。”
“那很好啊,國家能有這樣的人才,也是很好的,至少能為國家做貢獻。”夏文秉不置可否的說道,勤學好問,總不能也是錯吧。
“吳教授要真是個國家棟梁之才,自是可喜可賀,國家之福,可惜,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勸你還是和他走的遠一點的好。”
風文遠不像在開玩笑,表情也很鄭重。
夏文秉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著東方發白的地方走去,“瘋子,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麵對,還有我困了,想找個地方睡覺,你回去交差去吧。”
他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去。
風文遠欲言又止,看著夏文秉慢慢的走遠,最終也沒說出話來,無奈之下,也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