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真·權謀·宮廷·現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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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淳再來皇宮,已經是五天之後。

    五天前的積雪已經化得差不多,百裏辛身穿一身寬鬆長袍,在自己的書房中接見了夏侯淳。

    “夏侯將軍,您終於來了,這幾日我獨自居於寢宮之中,生怕哪日又有人要害我,終日惶惶,寢食難安。您這次來了,便不要走了!”

    夏侯淳冷硬的臉上出現幾分皸裂,微微拘禮無奈道:“啟稟殿下,那人既然曾經是在馬上讓您傷於意外,便不會堂而皇之地行刺於您,還請放心。”

    百裏辛仰頭看著這張曾經出現在自己夢中無數次的容貌,回想起那一次又一次重複播放的畫麵,心中突然一股無名火衝了上來。

    就是這個人,顛覆了皇朝,擾亂了朝綱,害死了父王母後,禍害了皇兄!

    這個人,死不足惜!

    他隨手拿起身邊的茶壺便往夏侯淳身上一扔,怒道:“放心個屁!我可不是那什麽九命貓,隻要那人得手一次,我就死了!哪有後悔可言!我告訴你,夏侯淳,我若是死了,你也別想活!”

    夏侯淳今天脫去了鎧甲,一身純黑色的長袍。他感受到迎麵而來的茶壺後躲也不躲,硬生生讓茶壺砸在他肩膀上滾落到地毯上,麵不改色道:“是臣妄言了,臣誓死保護殿下。”

    百裏辛深吸兩口氣,揉揉額頭後焦躁道:“夏侯將軍沒有傷到吧?這幾日不知怎的,我易怒乖戾,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想到我還年輕,才隻有十七歲,明明這輩子剛開始便就要結束,實在惶恐。夏侯將軍還請多多見諒,莫要放在心上。”

    夏侯淳剛毅堅硬的表情一成不變,他半跪在地上,手握成拳道:“臣惶恐!臣如何會怪罪殿下!”

    百裏辛趕緊站起身走到夏侯淳麵前將他攙扶起來,又悔又憐道:“讓夏侯將軍受委屈了!夏侯將軍快快請起。”他仰頭掃了一圈比自己高了一頭多了夏侯淳淡漠的表情一眼,伸手拍打著剛才茶壺落下的肩膀,“都怪我,夏侯將軍的衣服都濕了。四兒!快領著夏侯將軍去換身兒合身的衣服!”

    夏侯淳用鷹隼一般的眸子看了一眼百裏辛,表情微微鬆動幾分:“不必了,殿下,我用內力烘幹即可。”

    “那怎麽行,茶水畢竟不比清水,會有汙漬。我這幾日為了等夏侯將軍來已經從內侍殿取了許多衣服,若是沒什麽事,夏侯將軍就不要出宮了。”

    夏侯淳低下頭看了百裏辛一眼,點頭道:“臣聽殿下的。”

    百裏辛這才一掃臉上的歉意,向四兒使了個眼色,四兒便一個激靈,趕快走上前恭敬道:“夏侯將軍,請隨我來。”

    就在夏侯淳轉身隨著四兒離開時,百裏辛出身攔住他,無奈道:“對了,夏侯將軍。自從額頭受傷之後,我越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和動作。倘若之後我還做出這種過火之事,也定是因為我控製不了自己,夏侯將軍日後且一定要多多包涵啊。”

    夏侯淳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咳了一聲:“臣記住了!”

    目送夏侯淳離開,百裏辛微笑的表情一變,霎時一臉冷漠。

    小樣,玩不死你!

    當時你害我們百裏氏家破人亡,害雪國血流成河,今日我便慢慢折磨死你!

    他將視線調整到地毯上的茶壺上,彎身撿起茶壺走回軟榻,將茶壺隨手放在香檀桌上,單手撐腮發起呆了。

    第一世他遭遇大變不過才隻有十七歲,離十八歲成年禮僅有不足一月。那時候的自己並沒有經曆這一世又一世的曆練,十七歲便隻是十七歲。

    看人識物並不通透,便也不懂那些人情世故、爾虞我詐。

    皇兄百裏無垢乃是前皇後所生,自己的母後原本隻是側妃,後來前皇後重病不治,自己的母妃才成為了一國之後。

    百裏無垢虛長自己五歲,在百裏辛到死之前的記憶,百裏無垢都仿佛天空那一彎潔白皎月,溫柔善良,從來都是以最大的善意對待他人。

    可如今重新歸來,心智已然通透後,才發現皇兄似乎與記憶中的自己有所不同。

    是他原本就是如此,隻是曾經的自己當局者迷未曾發現,還是後來生了變故?

    不僅如此,那日地牢之中,他甚至從百裏無垢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那殺意是對著他口中那個野心勃勃的夏侯淳?還是對著自己這個僥幸馬下生還的百裏辛?

    s419m每次帶著自己穿越的時候都會將任務位麵進行分析,按照位麵中精神力強弱程度劃分為ss、s、a、b、c、d、e、f、g九等,如果按照s419m平時的劃分的話,自己這個現實位麵充其量劃分成e級位麵。

    等級雖然低,但關心則亂……

    皇兄啊,你曾是我這千萬年來最放不下的一個人,可千萬不要是我所想的那樣……

    小太監四兒領著夏侯淳來到偏殿之中,尖著嗓子恭恭敬敬道:“夏侯將軍,這是殿下這幾日讓奴才們為您收拾出來的寢室,您看,這房子有個暗門就連著殿下的寢宮,方便將軍隨時隨地保護殿下。”

    保護?嗬,是將我隨時隨地監視起來吧?

    夏侯淳點點頭,“殿下設想的十分全。”

    “另外夏侯將軍的所用衣物殿下也為您備齊了,夏侯將軍看一下,還有什麽需要嗎?”

    夏侯淳笑道:“大丈夫出門在外,不拘小節。但若是在家中,脫去了戰袍,我便講究地很。枕頭非紅珊瑚不枕,錦被非金蠶絲不蓋,床褥非錦繡不睡。衣衫非華綾綢緞不穿,這水非天池清泉不飲。讓我看需要什麽的,就要看殿下怎麽看待我了。”

    四兒聽得瞠目結舌,夏侯淳說的都是些極稀罕的物品,有好幾件四兒更是聞所未聞。

    幸好四兒記性不錯,硬生生記了下來,這才顫巍巍打開衣櫥取出一件衣服,眼巴巴看著夏侯淳問道:“那夏侯將軍,這件衣服包括在您方才所說的華綾綢緞裏嗎?”

    夏侯淳掃了一眼四兒懷裏的粗糙的藍色布衣,腳下一個踉蹌,“沒有其他的?”

    四兒,躊躇一下,指了指衣櫃,“奴才愚鈍,看著別的也都差不多。”

    他幾步走到衣櫥前,隨手翻了幾下,心裏嗬嗬一笑。

    清一色的麻衣布料,可以的,百裏辛。

    夏侯淳清清嗓子,“今日事出有因,我便暫且換下這粗布衣裳,方才我說的你記下了吧?出去罷。”

    四兒遲疑道:“不需要奴才伺候夏侯將軍更衣?”

    “不需要,趕緊出去!”

    遣送走了四兒,夏侯淳將門一個反鎖,才脫去了外袍。原本隻是需要換個外衣便可,可夏侯淳將寬大的外袍脫去後一直隱藏在衣服下麵的昂揚登時怒放了出來。

    他苦笑一聲,脫去褻褲,握住自己的昂揚後聳動了起來。一邊聳動,腦海中一邊回想著剛才百裏辛的張狂怒罵、乖戾嗬斥,便隻覺得熱血下湧,手裏的東西越發腫脹。

    “什麽?他還想要枕紅珊瑚?!他還要喝天池清泉?!嗬!他是不是還要我把天上的月亮給他摘下來當裝飾啊?”百裏辛冷笑一聲,捏著手裏的茶杯咯咯作響。是了……他也不是沒想過摘月亮,百裏無垢可不正正是那天邊的皎月嗎?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不是說形影不離嗎?這會兒功夫應該換好衣服了吧?”百裏無垢屬性尚且不明,可這個夏侯淳!絕對是個亂臣賊子!絕不能讓他活的長久!我一定要讓他斷子絕孫!

    四兒匆匆趕到夏侯淳的房間外,看到房門緊閉後敲了敲門:“夏侯大人,二殿下請您過去。”

    房中卻出乎意料的無人應答。

    四兒又敲了敲門,將耳朵貼到了門框上,便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其中偶爾夾雜著夏侯淳的悶哼聲。

    四兒心中一緊,敲門的速度便有快了幾分:“夏侯大人,您怎麽了?!”

    他一邊焦急叫喊,一邊將耳朵更加貼緊在門框上,隻聽夏侯淳發出了一聲比之前都大的悶哼粗喘後喘著粗氣隔著門框道:“你回去稟告殿下,我舊傷複發,待我歇息片刻,隨後便到。”

    “好的,夏侯大人!”四兒聽著夏侯淳不似作假的虛弱聲音,趕緊一溜煙再次跑回了百裏辛處。

    百裏辛聽到四兒的稟告,挑起了眉,“你是說他舊傷複發?你可確定?”

    “啟稟殿下,奴才並未進去房中,但隔著門板,聽著夏侯大人時不時發出痛苦的粗喘悶哼聲,不似假的。”

    百裏辛挫著下巴,“夏侯淳受過傷?我怎麽不知道,看來隱藏地很深啊。”倒是一件可以利用的事情,但此人奸詐,受傷一說若是他的一計,那自己胡亂設計,不就進了此人的捕獸袋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就在百裏辛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夏侯淳才意興闌珊地走了過來。

    百裏辛也不惱,上下打量了夏侯淳一眼。

    雖然隻是連太監宮女穿的都不如的粗布麻衣,可穿在身經百戰的夏侯淳身上,竟是絲毫不減其銳氣。

    這等氣魄,也隻有人上人才有的,這種人,若是為國家所用,必定是國家之福,就連百裏辛對其所不自覺展現出來的氣魄都極為欣賞,可他卻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這輩子,他們注定是你死我亡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