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夜遇殺手

字數:3699   加入書籤

A+A-


    沈龍隔了好一會沒有說話,望著朱楨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突然笑著說道:“兄弟有事就說,老哥哥剛才也說了,都是自己人,客氣就見外了”。

    朱楨心裏清楚,沈龍還是選擇了妥協,並沒有當麵和他撕破臉,他還是不敢賭這一把。

    龍哥剛才肯定覺的我得寸進尺吧”,朱楨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

    沒有,絕對沒有”,沈龍心裏也是一驚,他沒想到朱楨能夠如此洞察自己的想法。

    其實也就是讓龍哥放個話出去,以後道上朋友不要再接納兄弟老丈人賭博了,遠離黃賭毒,總歸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嗎”,朱楨說的大義凜然。

    沈龍暗自慶幸剛才沒有撕破臉,笑著點頭,“兄弟放心,兄弟放一萬個心,以後如果有人敢讓老弟老丈人沾染賭博,我沈某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有龍哥這句話,兄弟就放心了”。

    是這,老哥哥讓後廚準備些飯菜,我們喝兩杯”,沈龍的熱情讓朱楨有點不知所措。

    小弟不像龍哥,這美女如雲,我可是很怕媳婦的,晚上要是不回去,她肯定會一個月都不理我,怕呀”,朱楨自嘲著。

    哈哈,純情總在少年時嗎,既然老弟放不下家中美嬌娘,做哥哥的也不能強人所難,但是以後有時間了,老弟盡管過來,好讓哥哥一敬地主之誼”,沈龍坦誠相待。

    一定一定”,朱楨站起身。

    沈龍也起身,“許峰,去送送朱少,記住,給他一張我們的金卡,以後他來了就直接上樓”。

    許峰點了點頭,朱楨再一次感謝沈龍後和許峰出了大廳。

    沈龍坐在沙發上,目光充滿玩味,“小小年紀,我竟然看不透他,處事不驚,是個梟雄”。

    龍爺未免對他評價太高了點,我覺的他就是一個有兩下子的混蛋”,三眼到現在還放不下朱楨傷他的事。

    ”哼哼”,沈龍發出冷戰,“壞人自要壞人磨,技不如人就不要再抱怨了,下去好好養傷吧”。

    三眼感激地躬著身,“謝謝龍爺”。

    白虛穀坐在太師椅上將一個茶碗摔落大廳,白同鳴和白餘慶一言不發地站在大廳裏。

    蠢貨,朽木不可雕也”,白虛穀不知為什麽火氣會這麽大,畢竟作為一個古稀老人,脾氣早就應該淡如秋水了。

    爹,你不要生氣了,大哥也是愛子心切”,白同鳴求情。

    好一個愛子心切,他不用腦子想想,本來我們有理的事情,他跑去公安上幹嘛,好像我們很心虛似的,你不知道那個劉長春是張家一派的人,現在好了,人放了,定案了,子瑜腿也白白折了,這就是他的愛子心切”。

    我也是想去那個姓朱的小子,如果讓他指認是受張家蠱惑,那我們不但可以出了子瑜的氣,而且還可以搬回張家一局,我也沒想到這話就被張景天聽到了,我還覺的冤枉呢”,白餘慶吊兒郎當的。

    畜生”,白虛穀拿起拐杖指著白餘慶,“你這腦子裏是漿糊吧”,白虛穀要是體力好,一定會拿起手杖敲死白餘慶。

    父親千萬不要動怒,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經過這次,張家也不敢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了,我們也就是子瑜受點苦,我問過醫生了,不算太嚴重,三個月後就可以恢複如初了”,白同鳴安慰白虛穀。

    走吧,都出去吧”,白虛穀擺了擺手,白餘慶立馬轉身,離開了大廳,白同鳴頓了頓,說了句父親早點休息,也出了大廳。

    白虛穀歎了口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側麵屏風中走出一個穿著鬥篷長衫的中年人,他走到白虛穀旁邊,“老爺,要不要我去探探虛實,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路,順便教訓教訓他,我們不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

    聚生,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大不如從前了,我就怕那小子真的是朱家後代,有些事情因果循環,我們也許躲不過的”,白虛穀感慨著。

    陸聚生麵色平靜,卻暗含霸氣,“就算是朱家,我去試試又何妨”。

    一切小心點,聽人說他去了那個叫什麽沈龍的地盤了,找個人少安靜的地方試試,千萬不要留下話柄”,白虛穀囑咐著。

    陸聚生徑直出了大廳,並沒有回答白虛穀的話,白虛穀也清楚,京燕四絕的陸聚生,什麽時候做事留過口舌。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白虛穀又一次感慨。

    夜幕星河,車水馬龍。

    朱楨沒有忘記薑舞袖說的那句話,晚上我等你,這明顯就是愛的呼喚。

    朱楨知道薑舞袖隻是想看到他是安全的,她妖嬈的外表有時會隱藏他單純的內心。

    所謂心中有猛虎,細嗅薔薇,外表似錦華,獨守其心,薑舞袖從來隻活給自己。

    朱楨打的很快就到了薑舞袖所在小區的街道,朱楨在車上突然覺的和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獨處一室,實在應該來幾杯紅酒才行,說不定酒後還能發生點故事呢。

    說做就做,朱楨提前下車,深秋的晚上這種高檔小區街道上已經很少有人了,朱楨沿著街道,轉了幾個彎後才看到一個煙酒專賣店。

    朱楨買了兩瓶紅酒,提在袋子裏,又沿著街道邊朝春熙天逸走去。

    時不時吹過的微涼秋風帶起樹上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

    朱楨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這種殺氣是他來到都市後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街角大樹下,一個穿著一身鬥篷長衫的男子,昏暗路燈拖出一挑很長的身影,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朱楨將紅酒放在地上,也停下了腳步,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了兩人。

    孤燈,獨影,一寒秋。

    有句話叫好狗不擋路,朋友不會是專程等我的吧”,朱楨朝著那人說了一句。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站著,仿佛他根本就沒聽到朱楨說話一般。

    原來是個不會叫的狗”,朱楨試圖激怒那人,人隻有憤怒的時候才會衝動,衝動的時候就會有破綻,有了破綻,當然就會受到懲罰。

    殺氣更濃,仿佛空氣也凝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