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回 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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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灝心中也有此疑問。

    前日他便遞了帖子到寧王府,武承訓卻說要在家讀書,把仇灝的邀請推了。

    眼瞅著就要到晚膳時候,武承訓仍沒改主意,並未遣人說自己能赴宴,仇灝心中不禁又急又氣,直接來寧王府請人。

    “今日全為給克明慶功,少了你,有什麽意思?”仇灝被請進書房後,直接問武承訓道,“何況承思前日才剛回來,昨天已麵了聖,今日正好空閑,難得他今日願意出來,順便當是給他接風了。”

    這年秋天恰逢開科取士,柳克明過了州試,來年春天便要參加省試。為了給柳克明慶功,也為了預祝他省試順利,仇灝早十來天便開始張羅,在望江樓置辦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前兩日把帖子送到兩府上。

    柳克明考試在即,卻也痛快答應了出來,怎麽武承訓就非說要讀書,死活不肯出門呢?

    連今年下場的都不急著讀書,他一個寧王世子,苦讀個什麽勁?

    可巧武承思也回到都中,仇灝見幾人難得聚齊,愈發來了興致,昨日已晚才趕著給武承思下帖子,今日特意登門來請武承訓,以為自己親自來請,又有承思赴宴,武承訓怎麽會給些麵子。

    怎料武承訓還是不肯出。

    武承思才剛回來,正是疲累的時候,事務也十分繁忙。他不過臨時收到了帖子,竟也都立即答應赴宴,說要給克明慶功,偏最有閑暇的武承訓不肯出門,這令仇灝心中疑惑不解。

    仇灝隻覺武承訓有意躲著他們,卻不知為何。

    因此他故意找上門來,看武承訓是否當真苦讀,又抱著一絲僥幸,以為自己親自來請,或許可以說動他往望江樓去,卻沒想到幾乎說破了嘴皮子,武承訓仍不為所動。任仇灝如何勸說,武承訓都照舊是一句“要在家中苦讀,實在不得空”,硬把仇灝擋了回去。

    武承訓態度冷淡,仇灝愈發覺得難受。

    他雖想不通為何會如此,卻隻能勉強安慰自己,權當武承訓是見克明得了功名,承思又凱旋而歸,相比之下自覺一無所成,心中愈發著急,這才幾次拒絕仇灝相邀,寧願憋在家中讀書。

    仇灝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垂頭喪氣地往外麵走,一徑走到側門上了車,先去望江樓打點。

    及到了望江樓,卻聽見裏頭吵鬧得厲害。兩個跑堂的戰戰兢兢地躲在外頭,隻是交頭接耳,絲毫沒有進去幫忙的意思。

    “這是怎麽說的?”仇灝好奇道,“碰上潑皮了麽?”

    仇灝說著,往裏頭張望了一番,果然見掌櫃的在裏頭小心應付,身邊跟了個耷拉腦袋的夥計,一人在其對麵吵嚷不休。那人背對著酒樓大門,仇灝隻看得到他的背影,看不著正臉。

    那人帶了五六個個護衛,怪不得這般囂張跋扈。

    看衣裳也是貴家公子,隻不知是哪個,竟有如此大的膽子,竟不顧顏麵和人吵嚷起來。

    仇灝存心看熱鬧,抬腳就往裏走。

    跟著的小廝心慌,忙攔了他,詢問是否要避一避,待裏頭消停了再進去。

    仇灝聞言隻輕笑了笑,十分不以為然。

    如今這都中,除了太子與武承訓,當屬武承思最受尊重。那人吵吵嚷嚷的,無非是掌櫃的得罪了他,憑他是哪家的公子,今日要在這裏做些什麽,見他們要來,也須得給些麵子,賣幾分人情。

    便是菜裏吃著了老鼠屎,他也隻能改日再來鬧騰。

    掌櫃的眼尖,仇灝剛一進門,他便瞧見了,忙告了罪,把那人撇在一邊,過來招呼仇灝。

    仇灝卻不先看那人,與掌櫃的寒暄幾句,問了句“酒菜準備得如何了”,才抬起頭看那人。

    當真是冤家路窄!

    在望江樓大聲吵嚷的不是旁人,正是南康郡主之子,之前上巳節在河邊出言噎過仇灝的杜勢。

    彼時隻有仇灝自己,被他奚落嘲笑了一番,今日卻是他杜勢行止有虧,大庭廣眾之下與人吵嚷不休,自己這邊又有承思和克明,還不將他壓得死死麽?

    仇灝心中得意,麵上卻不露分毫。他笑著走上前去,先與杜勢打了招呼,之後便問為何事爭吵。

    “望江樓總歸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就在這裏吵嚷未免不妥,有什麽話往後頭去說罷?”仇灝笑道,“再不就往樓上去,也好過在這裏——外頭多少人看著呢!”

    杜勢聞言往門外看了一看,果然見有十來個人圍著看熱鬧。杜勢似乎有些著急,卻又不好立即就走,隻得與仇灝對答兩句,大致說了方才為何事爭執。

    “原也不是大事,隻是我奉家母之命,請了貴客來此。”杜勢一臉無奈,道,“前幾日|我著人來訂位置,當時說的是樓上空著,可以給我用,我便訂了下來。哪想到方才來時,卻被掌櫃的擋住,說早十餘日便訂與旁人了。”

    見杜勢對他態度和氣,仇灝心中便已警覺。

    仇灝不露聲色,似乎並未疑心一般,隻笑著問杜勢道:

    “不知你要的是哪一層,又是哪日訂的?掌櫃的可曾親口答應過麽?”

    “四日前要的四樓頂樓,就是他跟我說可用。”杜勢說著,指了指一直站在那裏的夥計,道,“掌櫃的倒沒親口答應,可是夥計都說了有,便是望江樓許了四樓給我用。憑來了誰,也該好好說道說道,萬不能就這麽算了。”

    望江樓一樓是大堂散席,人流基本不斷;二樓雖是雅座,畢竟也是散席,隻是如今不是吃飯的時候,樓上沒人罷了。三樓是數個雅間,彼此不通。

    四樓則是大大的一個雅間,整層辟了出來,便是請數個倌人彈琴唱曲,或排上四五個桌子,也都使得。且四樓可以望江,視野十分開闊不說,修得也甚為精致。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要宴請重要賓客時,都會將酒席訂在四樓。

    仇灝聽他說完,愈發起了疑心。

    雖說杜勢平日就這般不講理,今日卻有些反常。

    自己在這裏半天,他也不問問原因,這便不合常理。

    而之前掌櫃的說了半天話,如今卻不說是仇灝先訂了去,可見方才已經說了,卻沒半點效果。(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