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早知如此，今天就該化個妝再出門的。

    看著對麵那排花枝招展的高白美禮儀小姐，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叫吳晴，是一名在讀大三的大學生。

    我長相普通，身材普通，我唯一不普通的點大概就是我不是一般的普通，也就是說，我是非一般的普通。好吧……我承認，在對麵那排高白美麵模特兒的“襯托”下，我連普通都稱不上了。

    都怪那個臨時放鴿子的高白美禮儀小姐，也怪那個瞎了眼硬要拉我充數的大學教授。

    我說叫獸啊叫獸！

    你臨時拉我去充當禮儀小姐，可以！但是，你起碼得給我個時間換身衣服，搞個妝發吧？！讓我這樣蓬頭垢臉地給得獎者捧獎杯，難道你就不怕影響得獎者的心情嗎？難道你就不怕得獎者會怒摔獎杯嗎？難道你就不怕台下的觀眾群起而攻我嗎？

    明顯，這位叫獸是個智障，他智障的腦袋根本想不到這麽多“難道”。

    更或者，這位叫獸就是看我不順眼，硬要讓我上台獻醜！對的！一定是這樣！叫獸是讓我去獻醜，不是獻獎！

    我一邊在心中無數遍咒罵那瞎了狗眼的叫獸，一邊低下頭捧著獎杯，忐忑不安地走上了頒獎的舞台。不用幾秒，我就聽到台下眾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這些聲音在議論什麽？不外乎就是，怎麽有個那麽醜的女人混進了禮儀小姐之中（我多麽想告訴自己，他們不是在說我，但是，禮儀小姐之中能夠擔得起‘醜’這個字的，唯有我了），這個醜陋不堪的禮儀小姐憑什麽站在舞台上給人頒獎，這個醜陋不堪的禮儀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雲雲。

    為了躲避台下眾人的議論，我把頭埋得更低了。

    但是人家又不瞎，就算我學著鴕鳥的樣子把頭插到地裏，人家也能看到我和高白美禮儀小姐們之間的最萌身材差啊！這一刻，真的，如果不是想著就要到手的那幾個學分，如果不是想著叫獸手上掌控的那60分，我td早就摔杯走人了……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獻醜啊！

    終於，我背對觀眾，低頭站在了得獎者麵前。

    校長從左到右一個個地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獎杯，然後又一個個地把獎杯遞給得獎者。在這個過程中，校長還要對得獎者說幾句“加油”“努力”“你好棒”之類的鼓勵話。聽著校長的話，看著校長的龜速移動，我罵人的心都有了！我真想指著校長的鼻子大罵：好你個校長，難道你是聾子嗎？難道你沒有聽到，台下眾人對我的議論聲都要比你廢話的聲音大了嗎？你丫就是故意讓我多逗留在舞台上，好讓台下眾人多點樂子的，是不是！？

    在心中yy著把校長罵了好幾遍、抽了好幾鞭之後，校長終於移駕到我身旁了。

    校長從我手中接過獎杯的時候，我感受到校長的雙手是顫抖的。我抬頭一看，隻見校長的嘴角居然在隱隱抽蓄，這種抽搐明顯就是——在強忍笑意！

    什麽意思？！

    難道長得普通就不能當禮儀小姐了嗎？難道身材普通就不配站在台上給別人遞獎杯了嗎？難道一切都普通就得承受別人無理的嘲笑了嗎？我怒火中燒，但是我的怒火用極快的速度燒完了。因為我記起來了，在這群高白美禮儀小姐之中，我不是普通，是醜陋。誠然，明白這點讓我更加憤怒，但是明白這點後，我完全可以理解別人為什麽會笑，既然他們的笑點是成立的，我的怒點也就不成立了。既然我的怒點不成立，那我還怒個毛啊？

    校長還算有一點點的良知，他把嘴角的笑意扼殺在了嘴角。

    校長把從我手中接過的獎杯遞給了站在我麵前的得獎者，這下我才抽空發現，原來一直站在我麵前等待領獎的那人居然是學霸男神——文曉。文曉男神發現了我打量的眼神，他近距離地看了我一眼，我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文曉男神。別以為我是在害羞，我隻是純粹的自慚形穢。這下，我更加無法為台下眾人的議論而生氣憤怒了，因為站在此等顏值超高的文曉男神麵前，我可能連醜陋都算不上了。

    終於，校長頒完獎了，終於，我跟著一眾高白美禮儀小姐離開了舞台。走到後台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拔腿開溜，不料我前腳剛抬起，叫獸的聲音就從我身後飄來了。

    “吳晴！你要去哪裏？”

    萬惡的叫獸！難道我的動作還不夠明顯嗎？我分明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啊！我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得不轉身，狗腿地笑著，對叫獸說：“教授，我看我的工作也完成了，所以我想到自修室去自修……”

    叫獸說：“自修也不差這麽一點時間了，一會兒還有一個頒獎，你幫忙充當一下禮儀小姐之後，再回去自修吧。”

    我擦！

    讓我出糗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第二次？！我開始懷疑，我是否不小心得罪了叫獸而不自知，不然叫獸怎麽會老是要把我往火坑裏推！我剛想弱弱地提出心中的疑慮和疑問，叫獸就斷了我的後路。

    叫獸說：“好了，你安分地在這裏等著，不要亂跑。再過十多分鍾就要頒獎了，要是到時候禮儀小姐不夠，我唯你是問！”說完，叫獸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轉身離開了，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叫獸身後，垂手頓足。

    哦，不。

    我怎麽會是一個人呢？

    我身旁還有好多高白美禮儀小姐。她們一邊竊笑地看著我，一邊交頭接耳地小聲說大聲笑。雖然我聽不清她們的談話內容，但是表情是人類世界最暢通無阻的交流語言，從這種亙古至今的交流語言中，我知道了她們在說什麽。說人話，意思就是：她們在嘲笑我！

    寶寶不高興，寶寶委屈，寶寶想罵人。

    但是寶寶不能不高興，寶寶不能說委屈，寶寶根本不敢去罵人。

    於是，我隻能借口說要上廁所，溜出了那充滿輕蔑氣味的空間。

    禮堂後是一個小花園。

    陽光正好，百花綻放，清新的草木香，宜人的穿堂風……這裏多好多舒服啊！

    唯有天地不嫌棄我的其貌不揚，還願意和我好好玩耍！感受著大自然的清新怡人，我都不想再回到禮堂裏去了。但是……唉，不想是不想，做還是要做的！我的小前途還掌握在叫獸手中呢！我已經長得這麽普通了，如果我的成績不好點，課業不優秀點，畢業之時我拿什麽和其他人競爭上崗？我總不能為了麵試一份好工作就貸款整形吧？還沒找到工作就先花錢，這和未見官先打八十有什麽區別？再說了，整形除了要花錢還要冒風險，要是一個不留神整得比現在還醜，我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我又不傻，與其冒那麽高的風險去做那麽大的投資，我還不如踏踏實實地保證我的完美成績比較實際。

    想到這裏，看看手表，嗯，叫獸說十多分鍾就會頒獎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現在進去就比較保險。我寧願頂著高白美禮儀小姐們的鄙夷目光，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不知怎的，回禮堂的路似乎變長了。

    轉角之處，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看到了文曉男神和一群同學。

    如果我沒記錯，呃，我應該是不會記錯，就算我記錯了，他們手中捧著的獎杯也說明了，這群同學就是剛剛在舞台上和文曉男神站在一起領獎的得獎者。

    得獎者a說：“剛剛是尚薇薇女神為我捧的獎杯，我都感動得要哭了！”

    得獎者b說：“a，你的命也太好了吧！真是羨慕死我了！不過，為我捧獎杯的那位美女也很漂亮，所以我也不算太虧！”

    得獎者c說：“那些禮儀小姐誰不漂亮了？給我頒獎的也很漂亮啊！”

    得獎者d說：“c，你眼瞎了啊？誰說那些禮儀小姐都漂亮的！？你該不會是沒看到，那群禮儀小姐中有一個特別醜的吧？”

    得獎者c說：“我哪會沒看到！但是辣眼睛，我不願意看！”

    得獎者e說：“就是，實在是辣眼睛！a，你說尚薇薇為你捧獎杯，你要感動哭了，我認為……曉才要委屈哭吧？！”

    得獎者a說：“對對對！為我們捧獎杯的都是大美女，唯獨給文曉捧獎杯的……她豈止是辣眼睛，現在我回想起還辣腦袋呢！”

    得獎者b說：“曉，你怎麽不說話？該不會是被那個醜女嚇到不會說話了吧？”

    得獎者c說：“曉，你一會兒還有一個獎要拿，你說，會不會又是那個醜女給你捧獎杯啊？”

    得獎者d說：“你們說，那個醜女是不是有什麽背景？我猜啊，那個醜女一定是特別喜歡我們曉，然後她利用她的背景接近曉，然後想把曉給潛規則了！”

    得獎者e說：“就她那副窮酸相也配有背景？得了吧！再說了，以曉的實力，還用潛規則？就算退一萬步，曉真的要靠潛規則上位，那也有大把大把的美女等著曉啊！哪裏輪得到那樣的醜女？！”

    得獎者a問：“曉，你怎麽不說話？作為當事人，你對此事有什麽看法？你趕緊給我們說說，表表態！不然我們就當你是默認了！”

    所有人都看著文曉，包括躲在角落裏怒發衝冠的我。

    文曉黑著一張臉，他不發一言地單手拿著獎杯走到了垃圾桶旁，然後，文曉冷不防地把獎杯扔到了垃圾桶裏。

    文曉此舉嚴重激怒了我。

    我無法控製我自己地衝到了文曉麵前，我伸著憤怒的指頭狠狠地指著文曉……我那憤怒的指頭差一點點就直接戳進文曉的鼻孔裏了，文曉尷尬地後退了一步，我卻憤怒地跟著前進了一步。這下好了，雖然我的指頭沒有戳進文曉的鼻孔裏，但是我的手指切切實實地戳在了文曉的鼻頭上，文曉惱羞成怒地一手拍開了我的手指。

    “你想幹嘛！”文曉嫌棄地直瞪著我。

    “你丫的，我不就是碰過你的獎杯一下下嗎？你至於要那麽跩地把獎杯丟到垃圾桶裏嗎？長得帥了不起啊！長得帥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自尊心了是不是！”我又一次伸出手指直指文曉的俊臉，不料，卻指上了文曉單手舉起的獎杯……獎杯！？獎杯怎麽可能還在文曉手中？！我明明看到文曉把獎杯扔到垃圾桶裏的，怎麽……這獎杯會平白無故地又一次出現在文曉手中？！

    我兩手搶過文曉手中的獎杯上下左右地翻看著，獎杯上確實刻著文曉的名字，這確實是剛剛在頒獎台上給文曉頒發的獎杯！我的眼睛告訴我，文曉確實是把獎杯扔到垃圾桶裏了！但是……我瘋了似地把頭探進垃圾桶裏，垃圾桶裏除了發臭的垃圾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麽獎杯！天哪！我居然看錯了？！

    我秒慫地對著文曉，訕笑道：“文曉同學，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就是一個不留神，眼花了，看錯了，所以才會錯怪你罵你……”

    “沒有罵錯。”文曉冷酷地打斷了我的話，“你沒有罵錯，隻是罵早了！”說完，文曉一手把獎杯塞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文曉轉身就走了，其他得獎者也帶著迷之笑容跟著文曉離開了。

    我愣在風中，淩亂著。

    我該生氣嗎？

    我生氣個什麽毛？

    說真的，這種情況，要生氣也是文曉生氣啊！

    想想，文曉平白無故地被我罵了一頓，還被我氣得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獎杯塞進了垃圾桶……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把垃圾桶裏的獎杯掏了出來。我還是得把獎杯“還給”文曉啊！雖然獎杯躺在垃圾桶裏的時間不長，但是出於人道主義，我總該先把獎杯衝洗幹淨再交還給文曉吧？

    時間不多，我用最快的速度捧著獎杯，跑向花園一角的洗手台。

    奔跑中，四周的一切突然變得好奇怪……一個不小心，我被地上突然一軟的地塊軟得摔在了地上。長得醜還要摔個狗吃屎？我用盡全力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幸虧我沒事，獎杯也沒事。一陣奇怪的感覺讓我猛然抬頭，難道是有人看到我摔倒的囧相了？我努力環視四周，試圖找出目擊證人“殺人滅口”，但是啥人都沒有，唯有圍牆上畫著的長頸鹿睜著一雙大眼直直地看著我，長頸鹿的嘴上還帶著笑。

    難道就是它在笑我嗎？我玩心大起地對長頸鹿做了一個巨醜無比的鬼臉。是眼花嗎？我怎麽好像看到長頸鹿對我眨了眨眼？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圍牆上畫著的長頸鹿，並沒有眨眼睛啊！我一定是摔得眼花了！不，我一定是摔壞腦子了，不然我怎麽會認為畫在圍牆上的長頸鹿會對我眨眼睛？

    好了，不管是眼花的問題還是腦子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獎杯洗幹淨，然後馬上回禮堂當我的獻醜小姐。

    我才剛邁步，腿下又一軟，整個人又摔在了地上。幸虧我這次反應快，所以我沒有摔成狗吃屎，而是摔了個屁股落地。然而，劇痛無比的屁股告訴我，摔個屁股落地也不是什麽好得意的事情。我把手撐在地上想借力站起來，但是，地麵怎麽這麽鬆軟？我低頭一看，隻見生態石裏鑲嵌著一圈又一圈綠色的軟裝地麵裝飾。我手指戳了戳這些綠色軟地麵，這是什麽材質？軟軟的，卻又不算太軟，不是塑膠，不是海綿，不是任何我知道的東西，而且這形狀也是奇怪，如果真要我形容，那就像是一個個綠色的河童頭頂蓋陷在了地麵上。而且，設計師這個設計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要讓別人多摔摔嗎？我不得不感歎：好陰毒的設計師啊！

    小心翼翼地從地麵上重新站起來，步步留心地慢慢走過這片河童頭頂蓋，有一陣奇怪的感覺從身後傳來，我轉身，隻見身後不遠處出現了幾個綠色的河童擺設。

    真的有河童？剛剛怎麽好像沒看到任何河童擺設？這個設計師的設計理念難道真的是河童頭頂蓋嗎？

    我驚訝於我的藝術鑒賞能力實在是太高了。在對自己的稱讚之中，我又一次轉正身子走向洗手台。又一陣奇怪的感覺傳來，我又一次轉過頭。是我的記憶有偏差嗎？我怎麽記得剛剛的河童擺設不是這麽多的？怎麽才一個轉身，這河童擺設好像就多了好幾個呢？

    不管了不管了！洗獎杯，回禮堂最重要！

    終於，我走到洗手台前，然後，我嚇了個半死。

    洗手台裏裝滿了不斷外溢的水，水麵上居然飄著一隻被鐵鏈鎖住腳的小鳥。我張大嘴巴，半晌無法說話，倒是小鳥說話了！！

    小鳥說：“把我救出去，我可以給你一個願望。”

    “你居然會說話？你是個什麽東西？”我下意識地後退，卻發現後退的路已經被堵上了。

    我轉頭一看，隻見我身後居然站著無數的河童！

    這一刻，我差點嚇暈了！

    但是……這些河童臉上都掛著極為憨厚的笑容。

    一時之間，恐怖片又有了卡通片既視感，我告訴自己，先別暈，先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唄！說不定我真的遇上什麽好事了呢！？

    小鳥說：“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我們大家都想幫你，但是你必須先把我救出去，然後我再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我問：“怎麽救你？幫你把腳上的鎖打開嗎？你沒有鑰匙，我又不是開鎖的，我怎麽幫你打開？”

    小鳥說：“我不需要你幫我開鎖，我需要你幫我重新組裝。”

    “什麽意思？”我極度疑惑地看著小鳥，小鳥啥都不說就啪地一聲，變成了無數血肉模糊的小塊。

    看到洗手台上滿台的血腥，我都要吐了。

    我說小鳥啊小鳥，你這樣確實是擺脫了腳上的鎖，但是，難道你就一定要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嗎？難道你就不能等我去給你找個開鎖的嗎？再說了，我不是還沒有答應你嘛？你怎麽就這麽急著自刀了？再說了，你真要自刀避鎖，你隻刀自己被鎖的腳不就好了嗎？沒事把自己刀得這麽碎幹嘛？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就是拚圖嗎？

    事已至此，盡管我心中有著無數的os，我也隻能把獎杯放在腳下，然後忍著狂吐的衝動把小鳥小塊小塊的血肉捏起來，慢慢地重新堆砌好。終於，我把小鳥重新剛堆好了，一道強光過後，小鳥重新飄在了水麵上。小鳥眨巴著小眼睛，不停地扭動著剛恢複的脖子，一副落枕的樣子。

    我問：“怎麽了？沒砌對嗎？不舒服嗎？”

    小鳥說：“砌對了，但是不太舒服。幫我把水龍頭打開吧！”

    我聽話地把水龍頭打開，嚴格來說，這根本就不是水龍頭！因為流出來的不是水，是滾燙的油！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想和滾油保持安全的距離，身後的那群河童也學著我的樣子，後退了一步。小鳥在滾油中舒服地伸展著，它原本黑灰的羽毛漸漸地變成火紅，猛地一下，滾油四濺，小鳥搖身一變，變成刻著圖騰的火鳳凰，飛在了半空之中。

    火鳳凰問我：“給你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麽？”

    無數的選項在我心中飛過，要什麽？我該要多得用不完的錢？還是要超級無敵好使的腦袋瓜？還是……我還沒想到最終答案，火鳳凰就說話了。

    火鳳凰說：“其實，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因為，我隻能把你的外表變漂亮。”

    好吧，為我省了一筆整形的錢，也是好的！我還沒有安慰完自己，火鳳凰又說話了。

    火鳳凰說：“其實，你真的不用太高興，因為，我隻能把你變漂亮三天。”

    我說：“三天，太短了吧？！”

    火鳳凰說：“那你要不要？”

    我說：“要！”

    曾經擁有總比從未感受好。

    火鳳凰問：“你想要變成什麽類型的美女？”

    我說：“我要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我要像維密天使一樣！”

    火鳳凰說：“如你所願。”

    火鳳凰從半空飛繞到我身旁，一束束火紅亮光閃耀著耀眼光芒不斷地縈繞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