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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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鐵,拿好。回家後,好好保管,最好藏起來!財不外漏,明白嗎?”

    王二鐵為了述靈草,也是趕了個大早。天色才微微有些亮光,就來到了趙虎家。趙虎也把成色稍差一點的述靈草遞給了王二鐵。

    “知道,虎子。放心吧。我會的。”

    王二鐵雙手接過來,擔心述靈草有丁點的損傷,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寬鬆的衣衫裏。

    盡管述靈草的成色是稍差一點,但那畢竟是述靈草,是一個可以改變一家人命運的機會,試想又有誰會那麽粗心大意呢?就連這平時愛無理取鬧的王二鐵也是滿臉的嚴肅和慎重,再沒有了往日的毛躁。

    “清哥說了,把述靈草種到木盆裏,每隔十五日澆一次獸血就行,其他不用管。什麽雞血、狗血、羊血都行。活的動物的血就可以啦。”

    趙虎將百裏清告訴他的,再次叮囑了下王二鐵。

    王二鐵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地朝著家裏走去。一路上,他微微傾著身子,雙手捂在胸前,還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

    “二鐵,今天沒去搭理要天啊?”

    街上難免碰到熟人,一向愛打招呼的王二鐵,別人也都喜歡和他聊。

    “叔兒,”王二鐵怕引起注意,急中生智,裝出一臉的難受模樣,道:”您瞧,我這不正準備去呢,路上突然肚子疼。先回家一趟!”

    說著,他也把捂在胸前的雙手稍微的往下移了下,示意肚子確實不舒服,又急匆匆地走了。就這樣,王二鐵一路上裝著肚子疼,回到了家裏。

    一回家,王二鐵就成了靈活的胖子,往日的懶惰也沒有了,先是把述靈草種在小木盆裏,然後又去後院殺了一隻雞,取了一碗雞血倒進了小木盆裏。給家人都好好交待了一番,才坐了下來。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株述靈草,既怕照顧不到長不出種子,又怕被別人偷去,患得患失地在那想了好半天。

    他兒子王柱子也好奇的玩一會就跑過來看看。最後,王二鐵還是感覺不太安全,索性就把木盆搬到了床邊。

    總之,一家人都像得了寶貝一樣,期盼著……

    胖子走路都會喘,更何況跑。王二鐵在家盯了半天多就待不住了,傍晚就去了小酒館會酒友。

    “來啦,二鐵。”

    “嗯。”

    王二鐵也沒客氣,應了一聲就坐了下來,自己滿上酒就喝上了。一碗酒入肚,酣暢淋漓,他長舒了一口悶氣。在家悶了一天了,終於能喝口酒,透透氣,感覺不是一般的好。於是,又連喝了兩碗。

    “二鐵,瞧你這樣兒,幾天沒碰酒壇子了,去發財去啦?”朋友取笑的問道。

    “哪有,哪有,瞎混唄!”

    王二鐵擠眉弄眼地聳聳肩,擺出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剛說完,端起酒碗剛要喝,身後傳來一陣諷刺聲。

    “就他?一個死胖子而已,還能發財?白天做夢就行了,這晚上了又開始做夢啦?”

    “哈哈哈”

    “富哥,人家明明就是白天的夢沒做夠,好不好。”

    王二鐵聽到這兒,回頭看到了拍著腿大笑的武富一桌人,立馬就來氣了。武家十年前出了一個開靈的武誌,現在武富仗著有他哥撐腰,到處欺壓鎮上的藥農,有次還毀了趙虎家的一片藥田。

    借著酒勁兒,王二鐵站起身來,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武富在和一些豬朋狗友在喝喪酒呢!”

    “說誰喝喪酒呢!你想死了吧?”

    武富說著,也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

    “說誰還不知道?武富,無父~”

    王二鐵反問著,還故意拉長後麵的字音。

    二話沒說,兩個人就衝出桌子,纏打在了一起。周圍的人隻有起哄的,沒有攔的,誰都不敢招惹武富那個氣焰囂張的人,也是怕攤上事兒。

    仗著身體稍胖,王二鐵將武富撲倒在地,揮著拳頭就打在了武富的臉上,為了解氣,又多補了幾記重拳,這才站起身來。

    而武富,眼角青了一塊,臉也腫了,嘴邊也有血跡,右臂上的那個玉環也在倒地的時候碎了一地。

    “你等著,死胖子,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武富打架沒占上風,嘴上還是不饒人。

    這時候,王二鐵蹲下身來,借著酒勁又是一拳,然後輕輕地在他耳邊說:

    “別以為你哥武誌開了靈,在城裏混的風生水起,就這麽囂張。媽的,老子不怕他。述靈草,我也有!以後少找我的麻煩!”

    說完,王二鐵又悶了一碗酒,因為掃了興致,就回家去了。

    武富也沒有再吭聲,死死的盯著王二鐵遠去的身影,低聲道:“你等著!”

    王二鐵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兒子和妻子也睡了。他來到床邊,借著月光,看著那株述靈草,心中充滿了希冀。對於酒館的事兒,他本來還是心驚膽顫的。可是一看到述靈草,心底也莫名的有了勇氣。這,才安心地睡去。

    夜,很短。覺,很長。

    還沒睡醒的王二鐵依舊賴在床上,清晨的陽光早已經灑進了茅屋裏。妻子在做飯,兒子在院子裏玩。

    突然,一道破門聲傳來,緊接著一群人拿著棍子衝進了院裏。王柱被嚇的也慌了神,趕緊跑了進屋裏,嘴裏還喊著:“爹!爹!”

    “武富!你來幹什麽?俺家又沒招惹你。你們趕緊出去!”

    柱子娘,邊說邊把那些人往門外推。

    “鐵哥!鐵哥!你趕緊……“

    話還沒說完,柱子娘就被推倒在地。

    這時候,王二鐵也趕了出來,立馬上前推開幾個人,俯身去扶起妻子。

    “你這死胖子,昨天喝醉酒打人不說,還害我摔碎了我哥給我的玉環!”

    武富邊說,邊在手上敲打著棍子。

    “你知道,那值多少金幣嗎?你家全部的藥田都不值那個數兒!足足10萬金幣!”

    王二鐵站在那兒,也徹底蒙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打?對麵人多。賠?賠不起。杵在那兒好一會,憋出一句話:

    “你到底想怎麽樣?”

    “沒事,也不需要你賠了,直接把你那述靈草拿來。”

    武富湊過身去,貼著王二鐵的耳朵說,臉上還滿是奸邪的笑容。

    王二鐵聽到述靈草,也徹底愣了。心裏還悔恨自己昨晚為了逞一時的口快,說漏了嘴,不過這時候也再後悔也是於事無補了。

    也沒等王二鐵回話,武富一招手,示意打手直接去屋裏找,一群人直接就跑去了屋裏。王二鐵知道攔不出,索性就在那護著自己的妻子不再受傷害。

    沒有多少功夫,那些人就抱著述靈草的木盆出來了,武富帶著人轉身就走。王二鐵,也想著衝上去把述靈草搶回來,可是柱子和妻子怎麽辦?他,隻能瞪著武富的背影,眼睜睜的看著述靈草被搶走。

    “死胖子就是死胖子,還想和我哥比!不自量力!哈哈哈……“

    武富遠遠的大笑幾聲,消失在王二鐵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