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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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1580年二月,夜安特衛普,燈塔,燈塔裏的士兵正望著無盡的黑夜,點燃了一根煙,遠處傳來船槳的聲音,燈光照

    到了前方,一膄商船向碼頭駛來

    ’停下,停下,我們是安特衛普岸防部隊,停船檢查‘士兵驚醒了岸防炮兵,炮兵調轉炮口,等待軍官的命令

    船停了下來,岸防士兵劃著小艇登上了船,士兵手持火槍,搜尋著船隻

    ’我們是法國的商船,前來安特衛普貿易,請讓我們靠岸‘一個頭戴法國針織帽子的紅色男人走出了船長室,向岸防士兵的軍官脫帽鞠躬

    ’法國人,去他們的倉庫裏,搜搜有沒有什麽軍火之類‘軍官吩咐道

    ’報告長官,隻有幾箱葡萄酒‘

    ’允許你們靠岸‘

    軍官大手一揮,商船開始卸貨,紅發男子整了整帽簷,向安特衛普行宮走去

    安特衛普行宮,南尼德蘭親王瓦爾登剛剛戎馬征戰歸來,正靠在椅子上喝著茶,自從1572年以來,南尼德蘭起義不斷,為了平定叛亂,財

    庫空虛,兵源耗竭,自己不止一次的親征,他支持尼德蘭獨立,雖然內亂不斷,出不了一兵一卒,但每年為荷蘭提供的鐵礦卻一點也不少。但

    從個人感情來說他更支持西班牙,沒有西班牙國王,他根本做不到南尼德蘭執政的位子,南尼德蘭人信仰的是天主教,荷蘭人信仰的是新教,

    憑什麽要對他們卑躬屈膝,拿騷-奧蘭治家族,拿騷-瓦爾堡家族都是日爾曼人的子孫,憑什麽不可以取而代之

    ‘親王,有一個法國商人求見’一個仆人打破了瓦爾登的寧靜,瓦爾登從思考中醒來,喝了一口茶,法國商人,這麽晚了,還有商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法國雖然不是盟國,但和南尼德蘭的貿易關係不錯,法國的白蘭地在南尼德蘭很受歡迎,見一個法國商人又不是見西班牙

    人,荷蘭人是不會小題大做的

    紅發男子走入大廳中,向瓦爾登脫帽敬禮,瓦爾登端坐在紅皮椅子上,麵前的桌上放著兩杯綠茶

    ‘請坐吧,先生,不知閣下有何貴幹’瓦爾登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請男子坐下

    ‘多謝親王’男子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這次我帶了三箱的波爾多葡萄酒,慶賀親王平定叛亂’男子端起茶杯敬了瓦爾登

    ‘這是明國的龍井茶,來自於杭州,那個馬可波羅筆下的人間天堂,親王真是一個有品位的人’

    ‘閣下對茶葉有興趣’

    ‘不敢說精通,我走南闖北多年,喝過不少茶葉,比如金駿眉,碧螺春,普洱之類的,對於茶道也略知一二,我隨身帶有一套青花瓷茶具

    ,不知親王有沒有時間鑒賞一下?’男子像招財貓一樣滿臉堆笑,對於附庸風雅的人來說,一套名貴的茶具是引誘他的最佳工具

    ‘那當然好’青花瓷茶具在當時的歐洲可換數個奴隸,與黃金等價,在上層貴族中擁有一套青花瓷茶具可是倍有麵子的

    ‘不過,這樣巧奪天空的茶具,一般的人,肉眼凡胎的怎麽可以見識,不如到您書房展示,讓仆人退下吧‘男子讓一個仆人搬了一個檀木

    箱子。箱子裏響起了瓷器的聲音

    ’好吧,我是一個喜歡瓷器的人,如果不能目睹這件珍品,可是此生遺憾呐‘

    瓦爾登和男子走入了書房,男子合上了大門,打開了檀木箱,一套青花瓷茶具出現在瓦爾登的眼前,瓦爾登像老虎捕捉獵物一樣,撲向檀

    木箱,潔白如玉,碗上描繪著一支淡藍的龍,貼近碗底,聆聽到青花吟唱千年的情事,淡雅的筆畫描繪出水墨丹青的留白

    ’好茶具,此等名貴之物,可否贈予在下‘瓦爾登把玩著青花瓷碗,隻有這樣的絕世精品才配得上我瓦爾登家族

    ’這套茶具當然會獻給您,親王是個風雅之人,我這套茶具終於碰上了好買主’上鉤了,你已墜入我之甕中

    ‘不過還請您先看看這個‘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正撫摸著瓷器的瓦爾登,想要這套瓷器哪有這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