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再聚廣盛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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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從包房出來時,環著海夜靈腰的那個中年男人,我心領神會。
我說:“我還是和海總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海東升搖搖頭,“她這次是和袁公子去度假,嗬,說白了就是拍拖,你不覺得打這個電話很煞風景嗎?”
我沒聽他的,還是打了一個,結果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事已至此,我也沒再多說,把辭職信和帶來的錢一並交給了海東升。
就在往外掏錢的時候,一個信封掉了出來。
我疑惑的把信封撿了起來,看了一眼,信封的封口粘著,外麵沒有任何字。
我包裏怎麽會有這麽一封沒署名的信?
海東升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錢,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覺得有必要這麽認真嗎?你和夜靈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要不拖不欠。”我笑道,轉身走了出去。
收拾東西離開海星,我才拆開了那封古怪的信。
裏麵隻有一張紙,紙上隻有一行飄逸的字:朋友,斷人財路是不對的。
署名是——殷天。
“神經病!”我把信紙連同信封團成一團,隨手扔進垃圾桶。
直到這時,我才突然回過味來。
信在我包裏,和錢在一起,那個自稱殷天的神經病,是什麽時候把信放進去的?
我把早上出門後的經曆想了一遍,想來想去,隻有在擁擠的公交車上最有可能被塞了信。
我的警覺性雖然算不上多高,但也不至於有人把手伸到我包裏也沒發現。要知道那些錢是放在包的最底下的。
那人能把信和錢放在一起,他要是想把錢偷走……我有點後怕。
想來想去,我還是認定,就算殷天是個手法高明的賊,也是個神經賊,不偷錢,還學人家留言,以為自己是俠盜?
靠,再說了,老子特麽的自己都辭職了,何來斷人財路一說?
神經病!
我徑直走到對麵的辦公樓,來到頂層和陳發見麵。
一進門,就見他穿著睡衣坐在辦公桌後,嘴裏含著牙刷,在敲打電腦鍵盤。
那天晚上來我就知道,這個瘋癲的家夥為了守護他的‘小燕子’,連特麽住所都安在了辦公室的裏間。
不過那絕對算不上蝸居,因為李船王習慣了大海的廣闊,不喜歡擁擠,所以,整個十六層,就隻有兩套辦公室,分屬於他和我,兩個飛燕基金管理人。
每套辦公室又隔成兩個區域,前麵是真的辦公室,後麵就是套房……
“搞定!”陳發敲了下回車,轉過頭,把嘴裏的牙膏沫子吐進了垃圾筐,含糊的說讓我等他一會兒。
過了一陣,換了身隨意的衣服精神煥發的走了出來,誇張的做著擴胸運動說:“哎呀,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回到二十幾歲。年輕真好!”
陳發一個決定,原東尼集團旗下所有高層集體遷移,陣勢不是一般的大,但卻井井有序,這充分表明,李東尼並不是一個隻知道享受女人和賭的登徒子,在管理方麵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一切都在秩序井然中進行,可盡管如此,因為原東尼集團規模實在過於龐大,光是整理內部事宜,也花了整整一個禮拜。
期間,陳發一直不間隙的教我一些必要的東西,他並沒有像教科書一樣長篇大論,而是說的很簡練,並且時常拿航海打比方,所以很容易讓人銘記在心。
接下來就是安排飛燕集團正式落成的事了,時間定下,他就讓我不必再操心,邀請來賓等具體事宜,自有下麵的人去辦。
他讓我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態,以便能更好的適應新的職位。
好容易閑下來,當然少不了找老白他們撮一頓。
幾人一商量,決定大肆鋪張浪費一番,開著石頭版專業碰瓷破麵包,來到了廣盛昌。
趙小丹現在一直住在老白那兒,我們幾個出來吃飯,自然不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我小心的問老白,和她一起吃飯,不會中蠱吧?
老白說不會,上次豔姐和沙經理喝茶中蠱,是因為趙小丹體內雖然以食陰蠱為主,卻因為是變種蠱毒,所以衍生、招引了不少其它毒物。
她不能控製這些毒物,所以到哪兒都是禍害。
現在不同了,老白按照蠱母手冊上的方法,給她做了一些必要的‘改良’。隻要不跟她發生關係,就不會中招。
趙小丹雖然不肯承認自己是活死人,但是許多事是騙不了自己的,她知道老白是在幫她,所以心存感激,也就變得柔順了許多。
因為是臨時決定,又是晚餐高峰,來到廣盛昌,隻有一樓大廳的位置。
我們幾個本來就是排檔大咖,自然不會挑三揀四,隨意坐了,就有服務員遞上菜譜。
老白賊兮兮的問我:“發哥給你開多少工資?”
我一怔,“我艸,他一直沒跟我提工資的事兒。”
眾人無語。
我說是真的,他給我的聘書上的確沒有薪酬一項,也沒有談過這件事。
石頭把菜單搶過來,合上遞給服務員:“我們就五個人,按人頭,招牌菜盡管上,再開兩瓶82年的……”
我一把打掉他趾高氣昂的爪子,笑罵:“媽的,學人家喝紅酒,你喝的出真假嗎?”
我對那個笑眯眯的服務員說:“我們難得吃頓好的,幫我們點幾個招牌菜吧,再來兩瓶52度的茅台。”
服務員微笑著報了幾個菜,然後撕下單子走了。
“靠,你現在是財大氣粗了,茅台一點就是兩瓶!”老白斜睨著我壞笑。
我說:“主要是茅台降價了,再說了,頭先剛賺了幾十萬,奢侈一把也正常。”
正說著,老白忽然皺起了眉頭,向我的側後方努了努嘴。
一樓說是大廳,卻不像尋常酒樓那樣擁擠。
座位和座位間有一定的間隔,而且有雕花的中式紅木屏風隔斷。
我順著老白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見和我們相聚三個隔斷的一桌上,一個男人正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
我知道老白為什麽要給我使眼色了,因為那個女人是朱倩。
這時,菜上來了,我說我過去看看,讓他們先吃著喝著。
朱倩被一個有著髒兮兮胡茬子,喝得麵紅耳赤的男人拉扯,看樣子男人是想把她摟進懷裏,朱倩不讓,似乎又不敢開罪他。
另外還有兩個男人,都腦滿腸肥,看上去像是爆發戶。
朱倩掙紮間,抬眼看見我,臉色倏然一變,用力掙開胡茬子,站起來,攥著拳頭,惶恐的看著我。
我走上前,把她拉到身邊,“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沒什麽。”朱倩低著頭搖了搖頭,“和幾個朋友談生意。”
“他是誰啊?”胡茬子斜眼瞪著我向朱倩問道。
朱倩抿了抿嘴,低聲說:“他是我朋友。”
她往我走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抬眼問我:“你也來吃飯?你……你先過去吧,我等會兒過來找你。”
桌上一個滿麵油光,臉色赤紅的男人粗聲說:“你還上哪兒去?不是說好了吃完飯去唱歌嗎?”
另一個馬臉噴著酒氣陰測測的說道:“朱總,集裝箱的事兒,咱不是還沒敲定呢嘛,生意不談,那還叫生意嗎?”
朱倩和孟剛的公司是做什麽的,我也多少通過張蕾和朱倩本人了解過一些。
就是小打小鬧的進出口貿易,集裝海運這塊兒是重要環節,不過她公司的業務量有限,很少有包下整個集裝箱的,用行話講,就是散貨拚箱。
這三個男人膚色都黑裏透紅,所以我很輕易就猜到了他們大概的身份。
我拉著還在為難的朱倩坐下,問三人:“幾位大哥是搞運輸的?”
除了胡茬子冷哼了一聲,另外兩人都露出‘你是什麽東西,不配和我們說話’的神情。
我點點頭,溫和的說:“我現在也在一家船運公司做事,不知道三位老板是哪家公司的,也許咱們有業務往來也不一定啊。”
胡茬子貌似是這三人當中身份最高的,所以他才‘有資格’對朱倩這個業務對象動手動腳,聽我問的溫和,也不好不回應,用一根手指點了點桌上,本來是放在朱倩麵前的名片,意思是你自己看。
我用雙手拿起名片,低聲念道:“東尼海航直屬、明川航運、提供一站式散貨海運……馬明川總經理,電話……”
我點點頭,拉著朱倩站起身,隨手把名片丟進了湯碗裏,罵道:“什麽他媽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馬明川和另外兩人同時拍案而起。
石頭和老白聽到動靜,也都快步走了過來,“怎麽回事?要動手啊?”
“動個毛的手!”我揉了揉鼻子,指著胡茬子馬明川,“東尼海航直屬?你直屬誰?哪家子公司?負責人是誰?把他給我叫來!”
馬明川本來怒氣衝衝,聞言一愣,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是……”
“我是誰你問不著,兩件事。”
我衝他豎起兩根手指,“一,東尼海航,現在已經更名為飛燕集團了。二,如果你隻是假借東尼海航的名頭,把‘直屬’兩個字給我去了;如果真是直屬,明天讓你的直屬上司、最大的那一個到飛燕總部頂樓來找我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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