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廢柴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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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對勁。
外麵天寒,酒吧裏暖氣十足,進來的人無不把外套脫掉。
這幫人卻個個穿著夾克,除了其中兩個臉喝得紅通通的,其餘人一點酒意都沒有。
三個人抄起了酒瓶,其餘人卻把手伸進了衣服裏,明顯是帶著家夥。
看著這幫人的身形,我猛然想起一個職業——刀手。
和徐鶯鶯發生爭執隻是個借口,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我!
想明這一點,我笑了,貌似我現在正需要發泄,這幫不開眼的孫子就送上門來了,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酒吧裏其餘人見出了事,都爭先恐後的向外跑。
幾個內場保安趕來,見這架勢都不敢上前,隻是站在外圍虛張聲勢。
“別過來!”
我喝止徐鶯鶯,把在大漢頭上砸碎的酒瓶向另一個男人扔了過去。同時自虐的將被酒瓶紮穿的手用力一握,酒瓶徹底碎裂,我的拳頭也狠狠砸在那個大漢的眼睛上。
這時,其餘人已經肆無忌憚的把一尺長的短刀從腰間抽了出來,一擁而上撲了過來。
我抓起一個金屬圓凳,砸中首當其衝的一個刀手,順手把他的砍刀奪了過來,反手刺進他的肚子,抽出的時候,斜向上揮出,另一名刀手的臉上立刻開了花,同時,後背一涼,也被人砍了一刀……
警察聞訊趕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一幫刀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幾個被砍斷了手指,更有一個整隻手被我砍斷,手腕和手臂之間僅僅連著一層皮。
這時的酒吧用血流成河來形容絕不過分,我也被砍成了血葫蘆,歪在沙發裏,仍是抓著一個酒瓶一口又一口的往嘴裏灌。
警察們似乎很久沒見過這種大場麵了,都不同程度的感到震驚。
救護車隨之而來,我被抬上了其中一輛,由一男一女兩名警察隨車送往醫院,徐鶯鶯堅持同往,或許她以為這場流血事件是因為她才發生的。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上次在天津的時候,我被抽血驗藥,我的血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唯一和我口供不符合的是,在海夜靈和蘭花的血裏都驗出了某種違禁藥物的成分,我沒有。
或許這次受傷過於嚴重,又或者體內酒精濃度過高,我的傷口並沒有在短時間內愈合,而是和那些刀手一樣,接受醫生注射麻藥,縫合傷口,輸血包紮。
黑煞小胖一直陰魂不散,全程目睹。我在心裏歎息,孩子還小,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會不會給他的將來留下陰影呢?
被醫生‘收拾’完,跟隨的兩名警察問我能不能做筆錄。
我看著輸血的吊瓶抿了抿嘴,說能,你們問吧。
警察對我的‘精神飽滿’感到十分的詫異,一時間竟忘了該從哪裏開始問。
我幹脆自己說,徐鶯鶯在旁補充,那個身材很標致的女警察掏出本子記錄。
末了,我說:“那幫人應該是職業刀手,鬧事是假,他們的目標是我。”
女警疑惑的問:“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砍你?”
我想了想,我的仇家好像還真有幾個。
和我仇恨最深的孟剛已經徹底掛了,他口中的師父如果要找我報仇,應該不會雇傭刀手吧。
還有就是周德全。想到周德全,又一下子想到了袁向毅。
我暗暗搖頭否決,袁向毅和袁向仁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就算他為了掩蓋家醜要殺我滅口,也不會這麽麻煩。
再有就是……
腦子裏剛出現那位仇家的大號,我就立刻否決了。
媽的,鎮海屍母請刀手砍我?我自己的大牙都笑掉了。況且仇精武說過,鎮海屍母是僵王之王的原配老婆,就算她認定我是她老公,也應該知道物理攻擊對不滅僵王無效。
胡思亂想了一通,不得結果,於是我對警察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那個女警把筆錄翻到第一頁,抬眼問我:“姓名,年齡?”
我嫌麻煩,直接從錢包裏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謝安?!”女警吃驚的看著我。
“我那麽有名嗎?”我輕佻道。
詢問完,我拔下輸血的針頭,翻身跳下床。
女警按住我的肩膀,“謝先生,你傷得很嚴重,需要留院治療。”
我搖頭:“醫院的床我睡不慣。”
“這就是有錢,任性?”
她的同伴,一名年輕的便衣冷著臉上前,想要攔住我。
當他伸出雙手,想要把我推回病床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手就像是兩塊手掌形的木炭,焦黑中還在隱隱往外透著火苗。
我猛地抓住他一隻手,看了看徐鶯鶯,又看向那個女警,兩人和男便衣本人都露出驚詫的表情,便衣的神情中還透露著嫌惡。
我明白過來,這是又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了。
我鬆開他的手,扯開他的領口,脖子以下,同樣是焦黑的木炭。
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便衣被鬼盯上了?
什麽鬼?
男便衣顯然被我‘神經質’的舉動激怒了,一把推開我,“你發什麽神經!”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惱火的瞪了我一眼,背過身接起了電話。
我隱約聽到他說這陣子單位忙,不能陪你之類的雲雲。
打電話來的那位女同誌很憤怒,咆哮的聲音連我都能聽見。
等他掛了電話,漲紅著臉轉過身的時候,女警歎了口氣,用大姐姐的口吻道:“康子,女孩兒都是要人哄的,你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我能怎麽辦?那起見鬼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線索,我是真想……”便衣見我在看著他,瞪了我一眼,沒再繼續往下說。
我問他:“女朋友?還是老婆?見鬼案?誰見鬼了?”
“神經病。”便衣罵了一句,有些不忿道:“謝先生,你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兒戲,但是請尊重我們的工作,我們是領工資的,也有家人朋友……”
我擺擺手,不讓他再往下說。
估計是酒精作祟,又或者他女人打電話來埋怨,讓我想起了從來不會打電話向我抱怨的朱倩。
我鬼使神差的說道:“讓我幫你吧,不然你很快就沒命了,到時候你的女人連埋怨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等他發飆,我就問道:“你現在調查的案子,和火有關?”
便衣的瞳孔驟然一縮,“你怎麽知道?”
我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醫院不讓抽煙,出去說。”
便衣狐疑的盯著我,一時間沒說話。
我帶著一身的紗布繃帶,一瘸一拐的出了醫院。
媽的,貌似這次受傷真的很嚴重,一步一疼啊。
我這個僵屍貌似有點廢柴啊。
兩個警察跟出來,一起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看,正常人傷到我這種程度,絕不可能一個人走這麽長的路。
我點著煙,深深抽了一口,用煙指了指男便衣,“工作雖然重要,可自己的女人更重要。”
不等我說完,便衣就低聲嘀咕了一句。
我依稀聽出他是說:“小芳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禁臉色一變。
便衣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竟有些局促,“不好意思,因為你的特殊經曆,我翻過你的檔案,你以前在警局有記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揭你傷疤的。”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當初因為張蕾我劃傷了孟剛,我在做訊問的時候含糊其辭,隻說和孟剛有私仇。
可是孟剛在做筆錄的時候卻沒有替張蕾遮羞掩蓋,所以警方對於我的記錄是:因為女友和老板有不正當關係,所以憤而傷人。
現在的謝安一夜成名,在當今這個八卦為主流,yy為夢想的社會,相信有不少人會去查詢我的過往,眼前的便衣借職位之便查起來就更容易了。
我說沒關係,張蕾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現在死了,說到底還是我疏忽了她,沒考慮過她想要的生活和我想要的不同,我不怪她,隻欠她。
徐鶯鶯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告訴我——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向便衣伸出右手,“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謝安。”
“我……我是康銘。”便衣伸手和我握了握,顯然有點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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