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東京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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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說我要做草人,徐四寶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如果技術含量不高,他可以代勞。
我說根本沒技術,盡量像人一樣就行了。
看著徐小四嫻熟的紮草人法,我不禁瞠目結舌,哎呀我去,動能力挺強啊!
徐含笑捅捅我,給我解釋:“小寶以前曾經在終南山跟從槍宗大師楊二先生學習**大槍,頭一年除了包攬了楊二先生的所有家務,就隻是紮草人,供師兄師姐練槍。”
“我靠,行家啊!”
徐四寶紮草人的空隙,我也沒閑著,拉著峳田野去做一些其它的準備工作。
草人紮好,準備就緒,離夜裏11點還有半個鍾頭。
我仔細看了看草人,忍不住對徐四寶豎大拇指,這草人和真人一般大小,不光分出的四肢有模有樣,頭部竟還有凸起和凹陷的五官。
更難能可貴的是,就連草人的重量都和真人差不多。
我讓他把草人搬到二樓峳田芽子原先的房間裏,陰沉著臉,把一束略顯枯黃的長發綁在草人頭頂,然後一言不發的把事先準備好的符咒卷成卷分別塞進草人的不同部位。
“這頭發……”徐含笑看了看那一束長發,狐疑的看向我。
“是芽子的。”我盡量語氣淡然的說道。
徐含笑渾身劇震。
剛才我拉著峳田野去做準備,徐小要跟著,被我勒令禁止。
因為我做的這些,綜合了老白爺的通靈筆記和蠱母冊上的內容,老白爺本身就是野路子,而金猿蠱母與其說是亦正亦邪,不如說是邪門的正道。
這兩者無論哪一個的路數都是邪氣逼人,不大能被常人理解和接受的。
在得到峳田野允許的前提下,我剃光了峳田芽子因為飽受折磨變得毫無光澤的長發。
我用縫衣針紮她的額頭、眼角、耳朵……紮她的腳心,用她身體各個部位的血來畫符。
鋼針紮進她羸弱不堪的身體,暗紅色的血珠湧出,我都不忍卒睹。
看著女兒失去光澤的頭發被剃刀剃下,峳田野這樣老牌的黑黨、屁股上都帶紋身的鐵血硬漢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那種情形,被徐小看到、被其他人看到,除了徒增傷悲,又能起到怎麽樣的作用?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一起死強,這一直是我的原則之一。
等我替草人穿上峳田芽子剛才穿在身上的衣服,做完了一切我認為應該做的,才稍許舒了口氣。
隔了一會兒,徐含笑澀聲問我:“芽子今晚不會再有事了吧?”
“不會,我用峳田先生的血遮蔽了她身上的靈穴,任何邪術都不能識破,就算發現她,也隻會把她當成另一個人。”
“安哥,現在我們該怎麽做?”徐四寶問。
我看了看時間,“我餓了,搬張桌子過來,邊吃東西邊看。”
飯菜是先前準備的晚餐,又熱了一下。
峳田野像日本的多數男人一樣,喜歡在吃晚飯的時候喝上兩杯。
自下了飛到現在,才算是稍有空閑,他和徐四寶自然免不了要問一些一直憋在心裏的疑問。
我說很多問題本來是可以用‘天不可泄露’雲雲來回答你們,但是我實在沒有在你們麵前故弄玄虛的必要。事實是,到目前為止,我仍無法確定對方是用哪種邪術加害芽子。隻是根據芽子的狀況和峳田先生等人的描述,想到了大概。
對方大概是使用了巫蠱娃娃之類的邪術,對芽子進行虐待。
至於芽子遭受侮辱,凶徒卻無影無形,這本來有幾種可能。
一是鬼媾,顧名思義,惡鬼作祟,淫辱陽間女子。
二是妖孽逞凶。
第點太過玄虛,但也最為邪惡,那就是有懂得邪門法術的人利用魂靈出竅真正來到這裏侮辱芽子。
根據峳田野所說的芽子遭受侮辱的時間間隔,基本上可以排除前兩個可能。對方不是每次都對芽子進行侮辱的,而是穿插著近乎狂暴的殘忍虐待。
這符合魂靈出竅作惡一說,因為一個人的法力再高,魂靈出竅後也是相對虛弱的,不可能在外遊離太久,也不能夠連續施展出竅之法。否則,就很有可能回不了肉身。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變態,要這樣傷害芽子!”徐含笑紅著眼睛狠狠拍著桌子。
“拍桌子管用的話,我一定和你一起拍。”我斜了她一眼,端著酒杯,看向平躺在地的草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峳田先生必定也懷疑這是有仇人針對自己陷害芽子,但是無論人事、鬼事,單單靠懷疑、衝動是沒有用的。沒有哪個高法的人能直接站出來,指出凶是誰、他是什麽目的,那純粹是扯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查證,抽絲剝繭,盡可能的把凶找出來。”
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徐含笑、徐四寶也發出類似的吸氣聲音,峳田野也是瞪大了牛眼,一副震驚且憤怒的表情。
因為,我們都看到,原本平定的草人忽然起了變化!
徐四寶雖然是武癡,但是做事卻非常謹慎。我雖然沒有交代,可他為了盡善盡美,還是將草人做成了女人的樣子,有著明顯的女性特征。
這時就見草人原本鼓起的胸脯,有一邊猛地癟了下去,就好像被人用拳頭狠狠砸扁了一樣。
草人的胸脯一鬆,緊接著,小腹又明顯的凹了下去,像是被狠狠掏了一拳。
接下來的近一個小時,我幾乎就是在震驚、憤怒、痛恨各種情緒交雜度過的。我沒有再動任何食物,隻是不停的往嘴裏灌酒。
期間草人一直在承受各種方式的虐待,拳打、腳踢、鞭笞……甚至是用鈍器直接殘暴的捶打。
我甚至有種恍惚的錯覺,就好像房間裏多出了一個透明的無形的暴徒,變態的對草人進行著各種殘暴的虐待。而遭受虐待的草人,漸漸變成了峳田芽子,以她瘦削羸弱的身子,承受著這常人難以忍受的巨大痛苦。
相信有這種錯覺的不止我一個,徐含笑甚至番兩次忍不住要衝過去,都被我和徐四寶拉住了。
我開始佩服峳田野,佩服他的堅忍、堅強。
看著‘女兒’被虐待,他的眼睛瞪大到了極致,眼角的擴張程度,讓人看著就像是隨時會裂開,讓人看著都覺得疼。
他的兩隻一直攥著自己的大腿,緊緊的抓著腿上的肉,以至於指節發白,臂和上身被連帶的不停的顫抖。
我們是第一次看到‘芽子’被虐待的情形,而且這芽子是假的,是草人,他卻是不止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無形的暴徒慘無人道的虐待、淩辱。
然而,麵對這一切,作為一個父親,他卻無法保護女兒,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是降頭。”等到那暴徒偃旗息鼓,我聲音麻木的說道:“飛降。”
峳田野明顯是想追問我該怎麽破解,但是嘴巴開合了幾下,竟然發不出聲音。
我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無論你是什麽身份,對方和你、和峳田家有什麽仇恨,他都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去看看芽子,陪她的生魂說說話,可以起到安慰的作用,親人的安慰是她活下去的最好動力。”
峳田野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澀聲道:“我……我讓人幫你們準備了客房。”
“我還不想這麽早睡。”我笑笑,“我看到你車庫裏有輛哈雷,借我用用吧,我想體驗一下東京的夜生活。”
峳田野已經無力再多問,把摩托車的鑰匙交給我,踉踉蹌蹌的去了女兒的房間。
我看了一眼幾乎被折騰散架的草人,起身往外走。
徐含笑緊走兩步跟上來,“你要去哪裏?”
“日本什麽最出名?哈,我當然是去找女人了!”
“你懂日語嗎?”
我:“雅蠛蝶。”
“雅蠛蝶是不要,不是不懂!”徐含笑瞪了我一眼,一把搶過車鑰匙,“你是不是以為喝過酒開摩托就不算酒駕了?”
我訕然的撓撓頭,心說我也是被剛才的場景衝昏頭了,忘了這裏不是自家地盤,真要做那件事,是很可能遇到諸多意外的,語言不通,地域不熟……貌似我還真得帶個向導。
“四寶兄弟,你懂日語,跟我一起去嫖`娼吧!”我邊說邊去搶鑰匙。
徐含笑倏地把雙背到身後,回頭瞪著徐四寶說:“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如果芽子和峳田叔叔有任何閃失,我為你是問!”
夜裏12點,本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但是,作為全球十大繁華都市之一的東京,卻剛剛顯露出夜的美。
複古拉風的哈雷車,在閃爍霓虹照耀下的馬路上飛馳,我因為喝了那些個寡淡的清酒,不能開車,隻能坐在略高的後座上,環著徐小盈盈一握的纖腰,把下巴墊在她的肩頭欣賞著都市之夜的精彩。
伴隨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飄搖音樂,正式開啟了這趟東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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