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燃魂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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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為了小浩,還是怕我收拾你?”丁光前冷冷問道。

    我笑了,笑得很肆無忌憚。

    在我發笑的同時,袁靜深深的歎了口氣,小聲說了句什麽,我依稀聽見好像是‘他們如果在就好了……’

    笑罷,我淡淡道:“方便的話,把所有人都先遣散吧,屍體暫時不能下葬。”

    老白和木棉趕來的時候,丁家祖宅隻剩下寥寥幾人。藍蘭沒有來,她現在又做了jǐng chá,沒有上級命令,堅持留守在海夜靈身邊。

    被丁浩帶著查看完丁義的屍體,回到前廳,木棉擰著眉頭問我:“師父,這件事咱們非要管嗎?”

    我看了丁浩一眼,點了點頭。

    丁祖耀皺著眉頭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點了根煙道:“還是你們先說說,是什麽時候、什麽人發現他死的吧。”

    丁光前沉聲道:“天前,是我發現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那裏,就已經那樣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和什麽人頻繁接觸過?”我問。

    丁祖耀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小義……這孩子從小就性格乖張,頭些天,因為賭輸了……”

    說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我見他一蹶不振,連新加坡的工作都辭了,就讓他帶人回這裏打掃,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丁家人都要回鄉祭祖。

    小義享受慣了,哪住得慣這鄉下老房子,再加上心情不好,回來看了一眼,就隻留下傭人打掃,自己跑去市裏住酒店。每天連門都不出,除了喝酒,就是找女人。直到天前的下午,我在省裏開會,我大哥先回來,就發現他已經死了。”

    “那就對了!”木棉冷笑,“倒黴就倒黴在找女人上了!”

    丁光前到底是大人物,對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轉向袁靜問道:“小袁靜,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他是被人用屍油借命的法子取走了壽元,是被人殺死的。”袁靜揉了揉鼻子道。

    “切,如果是單純的用屍油法借命,那倒是簡單了。”木棉不屑道。

    老白道:“我剛才用龍虎山的清符籙試過,他好像不光是失了壽元,而且魂魄也已經消散了。”

    “沒消散,還在!”穆棉篤定道。

    “木棉,別賣關子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其實我得出的結論和老白差不多,隻覺得丁義的狀況非比尋常,具體如何卻不明了。讓木棉來,實在是因為這個曾經的太平道女道士,精通各種偏門左道,尤其擅長借命之術。

    “是,師父。”木棉恭敬的衝我點點頭,卻暗朝我使了個眼色,向丁光前問道:“你們應該已經試過要挪動屍體了,之所以還讓死屍待在原處,是因為他很重對不對?”

    丁浩點頭道:“他的身子好像被灌了水泥一樣,四五個人才能把他抬起一點,而且,身體到處都硬邦邦的,感覺稍不留神,摔在地上就會摔碎似的,想把他放平都不行。”

    木棉點點頭:“那就對了,那是因為害他的人惡毒的很,不光要他的命,還把他的魂魄用邪法封印在靈台內,要讓他永不超生。要想他能入土為安,隻要用這個紮破他的靈台便可。”

    ('gad2;}h(ex){}說著,取出一根黑色的木釘出來。

    乍一見木釘,老白驀地一愣,剛要張嘴,我拉了他一把,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就這麽簡單?”袁靜疑道。

    “不然你以為呢?”木棉反問了一句,把木釘遞給丁浩,“把他眉心戳破就行了。”

    丁浩接過木釘,看向父親和大伯。

    丁光前揮了揮,無力道:“去做吧。”

    過了一會兒,丁浩從後堂出來,神色複雜道:“屍體軟下來了,眼睛也閉上了。”

    我看看木棉,和老白對視一眼,起身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兩位老人家,節哀順變。”

    二老自然無心力再和我們多說,讓丁浩送我們。

    見外麵又在下雪,丁浩便說雪天路滑,不如先到市裏住一晚,等雪停了再走。

    不等我開口,木棉就搶著說道:“好啊,你送我們去酒店吧。”

    我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剛上車,一個‘粽子精’夾風帶雪的鑽進了車裏,甕聲甕氣道:“開車吧,我也去市裏。”

    到了市區,丁浩問袁靜要去哪兒,袁靜粗聲道:“k市就隻有一家像樣的酒店,你說我能去哪兒?”

    丁浩氣得翻白眼,無奈隻好把她帶到酒店。

    訂好房間,丁浩抱歉的對我說:“叔,我家裏現在什麽樣你也看見了,你們住著,我得回去照看了。”

    “先別走,跟我來房間,有些話要對你說。”

    丁浩一愣,看了看木棉,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跟我們一起進了電梯。

    沒想到粽子精這會兒竟變成了跟屁蟲,我們前腳進房,她竟也不聲不響的跟了進來。

    “你進來幹嘛?”丁浩皺著眉頭問道。

    袁靜摘下八角帽,一把推開他,徑直走到木棉麵前:“你那根釘子,我認識,雖然沒見過木頭的,可我知道那是棺材釘。你在丁家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棺材釘戳一下就把魂魄放出來了,你糊弄鬼呢?”

    “小丫頭,看不出來你還挺靈的。”木棉饒有興致的衝她一抬下巴,“我看你不像道士,哪一門的?”

    袁靜倏然挺起了胸脯,用大拇指點著自己的鼻子,用無比自豪的口氣道:“青石街,盜魂一脈。”

    我和老白都是一愣。

    “屁!”木棉嗤之以鼻道:“盜魂門自古以來都是一脈單傳,握星為釘夫,鮫皮活屍是更夫,你覺得你像釘夫還是更夫?”

    沒想到聽她一問,一直態度蠻橫的袁靜先是小嘴咧了咧,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然後竟控製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喊:“更夫死了,釘夫走了,老板不要我們了……”

    木棉歎了口氣,把她拉到沙發上,“行了行了,別哭了。”

    一個女孩兒再跋扈,發自內心的悲傷淚水也是讓人憐愛的。

    見她大哭不止,丁浩拿出包紙巾遞了過去,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我見過況風。”

    ('gad2;}h(ex){}“什麽?”袁靜立刻止住了哭泣,淚眼婆娑的瞪著我:“你見過風哥?”

    我點點頭,想起朱倩的死,不禁一陣傷感。

    “你是況風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況風的事,我們回頭再說。木棉,丁義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算他的魂魄被封,你用五煞喪門釘戳他天靈,那他還不魂飛魄散?”老白問。

    事實上木棉拿出那根木釘的時候我也認出來了,那是五煞喪門釘,老白也有一根。五煞喪門釘又叫五鬼喪門釘,上麵附著著五個鬼靈,是極凶的邪門物件。

    木棉說用喪門釘‘釋放’被困的魂魄,我沒阻止,因為這個便宜女徒弟已經很熟知我的脾性了,也知道我和丁浩的關係,做事絕不會沒有分寸。她那麽做,必然有必須的道理。

    “你們是說,丁義他……他魂飛魄散了?”丁浩驚愕道。

    木棉少有的蹙起了秀眉:“一個人魂飛湮滅,總比全家人死光好。

    師父,其實丁義變成那樣,是因為被人施了燃魂借命法,施法的人不但要了他的命,還把他的魂魄封固在靈台內,以魂魄點燈,等到他魂魄燃盡,雙眼合攏,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壽命也就被奪走十之八了。

    要破此法,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找到被作為工具和丁義上床的女人,因為要施展燃魂借命,就必須先得到他的精元。找到‘工具’以後,把她燒了,法就破了。

    第二個法子是直接讓被施法的人魂飛魄散。無魂可燃,也就不存在借命一說了。”

    “第二個法子太殘忍了吧?人都被害死了,還要他永不超生?”袁靜道。

    “嗬嗬,我師父隻和丁浩交好,管其他人幹什麽。”木棉撇嘴道:“更主要的是,丁浩他爹和大伯,年紀都不小了,這次受的打擊有多大,你也看見了。如果不想法子盡快讓他們心裏安定些,你猜他們能撐多久?

    還有,燃燈衛道,法可齊天;燃魂為惡,其霸道同樣難以想象。既然是一家人,誰和丁義沒有血緣關係?一個人魂飛湮滅,還是全家人跟著枉送性命,你選哪個?”

    我和老白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丁浩更是臉色煞白。

    “到底是誰要害我們丁家?”丁浩捶著額頭道。

    木棉搖了搖頭,再次蹙眉道:“不知道,我隻知道能施展燃魂邪法的人道行是極高的,除了我師父,怕是沒人能對付的了他。”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女徒弟對我的崇拜盲目的沒邊,也太看得起我了。

    事關丁浩,我不得不管,我想了想,對丁浩說:“回去以後,讓你爸和大伯利用他們的關係,查查最近有哪些女人和丁義……這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查到了,就把資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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