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奇葩一天(萬更,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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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晨回到房間,發現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睡覺嘛又不想睡,於是便到院子去,看看自己上月種下的菜。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暮雲澈打開房門,從裏麵出來。

    希晨不理他,直接出門右轉,當他透明。錢收了,不代表就可以給他好臉色看,而且也不想給他臉色看,倒是他的平靜,讓希晨覺得奇怪。

    一想起自己被坑,還有昨夜的事情,希晨就覺得很生氣的,還罵自己是死女人,今日吃飯時候,那樣罵他都似乎沒什麽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昨晚發燒燒傻了,以至於他今日反常的行為。

    暮雲澈站在房門前,看著希晨無視自己朝著側院走去,看了看沙漏,未時三刻左右,天上的太陽掛著,暖暖的,於是便走到天井哪裏,三盆茶花,長了了不少花苞。

    本以為她隻是簡單樸素衣著,簡單的擺設,沒想到她在西城也是擺設相差無幾。不過,東西雖然不多,正好和她一樣的簡單,或許她的生活從來都是那麽簡潔吧。

    相對於她手頭上的錢,足夠可以買多些家具,再買個大幾倍的宅子都可以,可是她沒有,即使有錢也是如此,是為了找那個男人麽。

    想到這裏,暮雲澈透過回廊,看到希晨單薄的身子,此刻正蹲在菜地邊,似乎專注的做著什麽。暮雲澈心裏疑惑,於是就朝著她走了過去。

    而希晨這邊,看著綠油油的油麥菜,拿過邊上的一把小鏟子,看著菜種子的地方苗比較密集,於是看著還些空隙,於是把小菜苗小心的挖起,中島空隙去,許是有事做了,心塞的感覺也好了不少。

    冬天還真是冷,就一會兒而已,手已經開始感覺到冷了,再過一會估計要凍紅了,可是希晨並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又連續的種了好幾棵。

    身後傳來腳步聲,希晨沒有回頭,這屋子裏,隻有腳步聲沒有先說話的,隻有兩個,一個暮雲澈還有一個是逐月,劉大姐這會兒估計在廚房,逐月是不會鳥自己的,看到自己都轉頭的,那麽急隻有這個暮雲澈了。

    果不其然,一會後便看到暮雲澈,在離開自己身旁大約六尺左右遠的菜地邊蹲下,看著自己先前種下的菜苗,顯然是不認識菜的名字。

    “這叫什麽?”暮雲澈說道。

    暮雲澈穿過回廊之後,便看到希晨正一手拿著小鏟子,一手拿著一棵青菜,挖坑種到麵前稀拉的地上,雖然他吃過,可是從來不知道這些菜叫什麽名字,現在希晨不惜自己手凍得通紅,也在打理它們。

    暮雲澈知道希晨手上有錢,買回來吃就可以了,為何還有發費心思去親自種,浪費時間,還要耗費心去照顧,還不如去養幾盆茶花來的賞心悅目。

    但是看著希晨認真的表情,心裏不由得想知道這些菜叫什麽名字了,而且,他希望希晨對自己的的偏見可以少些,或許自己接近她的生活,就會和她之間那無形的距離,可以縮小些,所以才在菜地便蹲下的。

    希晨手一頓,顯然沒有行到高高在上的王爺,會問起菜名字,轉頭看向他,隻見她拿了一棵自己挖了起來的油麥菜菜苗子看著,沒聽到自己的回答,於是轉頭過來看自己,希晨連忙轉頭,不去看他。

    “油麥菜。”希晨說道。

    其實拋開記憶中的暮雲轍,他和自己從來就不認識,更是毫無相幹的兩人而已,隻是在自己的記憶中,卻是被自己代入了暮雲轍人生裏麵了,這不是他的錯,自己也不該把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強加於他身上,想到這裏,希晨覺得自己先前的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

    “油麥菜,你……為什還要種?不是可以買來吃嗎?”暮雲澈說道。

    暮雲澈聽著希晨的回答,語氣也沒那先前那僵硬,心裏倒是覺得自己做的對了,在朝堂上那些腔調永遠也不適合和她交談。

    “幾文錢一斤,那也要錢買,我可以自己種,能省一些是一些。你不是王爺麽,帶兵打仗麽?在軍隊裏不是也要種麽?這麽簡單還問。”希晨聽了說道。

    這些菜一斤是幾文錢,因為對於黃親貴胄來說,他們去茶樓一個雅間就已經要十兩銀子了,遠遠超乎他們的認知,幾文錢在他們的眼裏,可以說是不算錢。但是對於希晨來說,自己能種的到,就不用天天買菜了,還能省一些不是。

    而且暮雲澈不是去帶過兵打過仗麽,怎麽可能不知道能省便省的道理,而且軍隊不是封閉的麽,他們吃的菜不用種?拿到就有人送給他的,一大群就等吃不成。

    “……不冷嗎?”暮雲澈聽了說道。

    暮雲澈本來是想說,就為了那區區的幾文錢,大冬天的,手都凍的通紅,拿到那幾文錢就不惜把手凍得通紅也要去種,而且這些都可以讓下人來做,何必親自動手。但是轉念一想,希晨聽了,定會又像先前那般,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指向自己了,最終隻是說了三個字而已。

    而且希晨說錯了,他雖然待在軍中,隻是每日訓練,糧草都是由預先準備的,而且青菜這些雖然也有種,可他從沒去看過。還有就是訓練艱苦沒錯,可並不如希晨說的真正打過仗,四國一百多年沒有戰事了。

    希晨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看到自己手被凍得通紅就知道冷了。塑性不理他,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話說她也沒必要和他說話。

    希晨雖然不理暮雲澈,可是暮雲澈卻是幫她遞來拔好的菜苗子,希晨也沒有說什麽,接過種下便是,布赫菜苗慪氣,種完了事。

    兩人都沒有說話,希晨把菜苗子全部種好之後,便又去牆邊一個小木桶裏,應該是劉大姐先前提來的水,澆到新種的菜苗子上。

    暮雲澈看著希晨的表情,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心裏卻是因為新晨沒有午飯時的抗拒,也就沒有在多說。

    希晨給菜苗澆水,澆完放下桶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房門前站著劉大姐。

    “劉大姐,你找我?”希晨遠遠的喊道。

    劉大姐把家裏收拾過後,又去廚房洗幹淨鍋什麽的,看著過幾日便是除夕新年了,希晨也回來了,想著要買些什麽東西好,而且還有個王爺在,可是看著兩人似乎不和,也不好說什麽,但是王爺畢竟在這裏吃住,也不好怠慢了,總得買些菜的。

    想到這裏,於是把手上的活幹完之後,就想著去找姑娘問問買些什麽好。可是劉大姐來到天井的時候,發現姑娘不再房裏,一轉頭看到她正和王爺在菜地邊上,於是就猶豫著是不是晚上或者明日再找姑娘說這件事情。

    暮雲澈聽到希晨的話,也從回廊看向天井哪裏,隻見劉大姐回廊那裏,此刻正在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王爺,姑娘。”劉大姐點頭說道。

    希晨看著劉大姐走了過來,然後看著自己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還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劉小豆的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劉大姐是不是小豆兒發生什麽事了?”希晨看到劉大姐問道。

    “不是,姑娘誤會了,我是在想,眼看就要年二十九了,姑娘有沒有什麽吩咐,或者需要買的東西,我著手準備。”劉大姐笑了笑擺手說道。

    劉大姐聽了希晨的話,還擔心自己兒子,頓時心裏很是感激,真的是跟了個好主子。劉大姐感激歸感激,但是沒有忘了自己找希晨的目的。

    過年嘛,希晨是在西城第一次過吧,背井離鄉並不好受,想到這裏的劉大姐覺得要做豐盛一些,希晨想怎麽做就怎麽便好。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裏過年,劉大姐,你看著這西城過年都要做些什麽,你看到什麽要買,就買什麽吧,不夠錢,就和我說,可以多買些菜什麽的,你和小豆兒也可以兩身衣服之類。”希晨說道。

    希晨是先前在西城街裏的時候,就想著要問劉大姐要買什麽年貨什麽的,可是中午給暮雲澈一氣,什麽都忘了,現在劉大姐問道,自然就要和她說了。

    一邊的暮雲澈隻是聽著,沒有說話,他過去大部分時間都在軍隊裏過年,回來後便和宮中的母妃皇上兄弟聚在一起,況且過年要買什麽都是管家或者下人去忙活,從來就沒有上心過,自然就不知道都要準備些什麽了。

    “姑娘,上次你已經給我們每人添置了五套,已經足夠了。那些就已經是我們的新衣裳了,倒是姑娘,你的衣服可以添置些,你衣服也不多,吃食買菜的錢,先前姑娘給的,還沒有用,錢也夠了,就是不知道到姑娘老家是怎麽過的年,所以來跟姑娘問問,我還需要準備些什麽東西。”劉大姐聽了連忙說道。

    劉大姐是個實在的人,自己母子兩的衣服也是來這裏後希晨給添置的,還有沒穿過的,哪裏還會再添置的道理,她家心好,也不能這樣耗費她的銀錢。畢竟,她也沒有收入來源。看著她一人,院子裏種的菜和養的雞鴨,過些日子也不會少了吃的,可是柴米油鹽也需要花錢,毫無收入,雖然有積蓄,也會坐食山空的。

    況且希晨生活也是比較樸實,自己作為她的下人更是不可以拿主人家的錢來裝扮自己,所以自己和兒子現在已經很滿足了,下半輩子,她都打算在這個宅子裏,服侍希晨,過完餘生,小豆兒若是將來有出息,也要幫襯著她。沒有她,就沒有她母子兩今日如此光鮮的生活。

    其實說白了的話,劉大姐是感謝感激感恩希晨,也為這個家考慮,不過度揮霍,也不摳門就是了。

    “哦,好。若是需要你自己添置,不用給我說。至於年貨,劉大姐這裏是怎麽過的?所謂入鄉隨俗,你看著按照慣例做就好了。”希晨聽了說道。

    希晨知道劉大姐的為人,也就不多說,但是遇到那麽中肯的幫傭,也算是自己幸運了。過年嘛,自己在現代的家裏,習俗那些自然是沒想過,每年都是收紅包什麽的,哪裏知道要怎麽做,所以之類就靠著劉大姐置辦了。

    暮雲澈站在一旁聽著,過年需要添置什麽,他還真不知道,看來轉頭要問問逐月了。

    聽著希晨的話,許多人和她一樣都是平常人家,都是自己一手置辦家裏,聽著希晨說的話,是第一次在雲都過年了。至於希晨說的西城,無疑是雲都的習俗了,因為近雲都的緣故。

    話說她不是該告訴劉大姐,有什麽愛吃的麽,過年嘛,吃愛吃的,穿愛穿的,不都是這樣麽,或者她幹脆為什麽可以讓劉大姐多做她愛吃的菜呢。

    “我和豆兒也是入鄉隨俗,都是按照西城當地人的習俗過的。其實雲都和西城雖然相隔三十裏,說到底其實是和雲都皇家人所傳承的過年。”劉大姐記得希晨不知道這裏的習俗於是便說道。

    “暮雲國都是這樣的習俗嗎?”希晨問道。

    希晨聽了劉大姐的話,不過按照四國的風俗習慣來說,千年前本就統一國,習俗基本相像也不出奇,但是未曾統一之前,也是有各處的習俗的。

    “嗯,我想是了,二十八要打掃家裏的衛生,除舊迎新,每年最後一日,便是除夕。按照習俗,家家戶戶,除夕會拜天地祖宗,過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團年飯,完後便是守歲。年初一,長輩會擇時拜天,之後小輩起來後便和家中長輩拜年話祝福,成親的長輩便會派發紅利,就是壓歲錢的意思,圖個吉祥如意。初二是開年,家家戶戶從這天開始便可以去開門營生和走親戚之類的,直到十五的花燈節。”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國都這樣,她也沒去全國各地遊曆過,倒是不知道暮雲澈知不知道,他是王爺嘛,怎麽都會比自己這個婦人知道的多很多,但是以希晨對他的成見,看來是不會問的。

    希晨聽了,那和自己現代的差不多的樣子,至於四國是不是也沒必要理會,過好自己的便可以了。至於劉大姐口中的每年最後一日,倒是有所了解,因為在書鋪哪裏,希晨買了這裏的日曆年時表的時候,發現原來這裏的年曆和現代的年曆計算是有差別的。

    這裏一年有十一個月一定有三十日,隻有十二月例外,元曆一年是單年,亦稱小年,十二月隻有二十九日,元曆二年是雙年,亦稱大年,十二月有三十日,以此類推。也就是說,東月119年是小年,十二月隻有二十九天,這和現代的計算曆法是不一樣的。

    “哦,你去添置些吃食吧,難得過年嘛,多添置一些也無所謂。”希晨說道。

    的確,過年的習俗和現代的差不多,也就沒有什麽好做的,若是自己,就懶得動手了,怕是會依舊還是到點就做飯吃,最多會打掃房間也就這麽多了。

    現在自然是不一樣了,撇開自己不說,還有劉大姐和劉小豆,而且自己心裏明白,在小孩子的眼裏,過年是他們最開心的事情了,曾經的自己也是一樣的,所以也不能讓她們跟著自己不理會就過年啊。

    劉大姐聽了希晨的話,壓根沒想過要問暮雲澈一句,這王爺給姑娘看的也太討厭了,不過似乎沒有生氣,看著他一直不作聲,但是卻是聽著自己和姑娘對話。

    “姑娘,那王爺也是在……”劉大姐說道。

    “本王和你家姑娘一起過年,備上飯菜一份便可,沒有那麽多的講究。”暮雲澈聽了說道。

    暮雲澈就知道這個劉大姐是會注意自己的,畢竟自己的身份擺著眼前,希晨可以無視,她卻是明白的,也會提到自己,而自己就等著她這句話而已。

    劉大姐聽了暮雲澈的話看向希晨,隨後想到姑娘是收了人家王爺的食宿銀錢,自然要備上他的飯菜了,至於口味嘛,自己也做不出宮中禦廚的級別,怕是要委屈王爺了。

    希晨掃了眼暮雲澈,她就奇怪,這廝好好的有自己的金窩不回去,賴在自己的草窩有意思麽。自己還沒開口,就被他搶先一步說了,她什麽時候允許他在自己家過年了,有說要備上他的飯菜麽,開玩笑,答應了給他住,什麽時候管他吃食了,自己出去吃,要不就離開,自己更樂意。

    “喂,你有金窩幹嘛賴在我這個草窩過,還有我什麽時候要說備上你的吃食了?”希晨聽了就說。

    希晨是看著暮雲澈,看到哪裏看不順眼哪裏,也是醉了。

    “劉大姐,別聽他的,買我們吃的就好,他不用管。我讓他住沒說過要包括他吃食,要過年回去自己的金窩過,別賴我這裏。”希晨本是看向劉大姐說的,但是最後一句顯然是說給暮雲澈聽的。

    劉大姐沒有說話,她也為難,怎麽覺得希晨一直針對雲王的,而且傳說的雲王暮雲澈不相符。身為皇子,屈尊降貴的住在這麽簡樸的宅子裏不說,還忍者別人的脾氣,任由嫌棄。

    而且,傳說中的雲王暮雲澈,都說行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為人生性冷漠,不苟言笑,是王爺中最淡漠的,可現在看著怎麽都不像啊。劉大姐知道,盡管對於雲王的傳言不多,可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可是如今的雲王,雖然長的還是和傳說中的一樣,英明神武,但是為人性情卻和傳言截然不一樣,看來傳言也是不有可信的時候,況且自己可是看著這個雲王對姑娘不一般,都是因為喜歡姑娘的緣故,否則怎麽會如此反常呢。

    劉大姐看著兩人,不知道是幫著希晨,還是給暮雲澈說些好話,好促成兩人的好事。心裏便猶豫著,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希晨的話,又不得罪這個王爺。

    “我喜歡這個院子,所以想在這裏過年,況且,你不是已經收了食宿銀錢錢了麽,當然也得預上我的飯菜一份了。”暮雲澈挑眉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上麵包括你的飯錢了?”希晨聽了立刻說道。

    “午飯的時候,我跟逐月說拿錢來付食宿錢,你沒有說拒絕啊,自然那裏麵就是房錢和飯錢了,如今反悔卻是不成了。不過你若是真反悔,本王隻好把西城最出名的廚子入住宅子裏,若是你覺得無所謂那也無妨。”暮雲澈嘴角勾起笑意說道。

    “休想。”希晨說道。

    “所以我隻你定會不喜,所以飯菜自然也是有我一份了。況且,本王不挑食,你吃什麽,本王就吃什麽,與你同桌而食罷了,這沒什麽過分的,況且本王也不想往你家裏再塞人,你說是不是?”暮雲澈看著希晨笑著說道。

    希晨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是沒說,要是真如他說的,他再找廚子來,她家還能清靜麽,隻好忍了,這廝一直在轉空子的,卻又說得自己啞口無言。

    “你……哼。”希晨哼哼一聲。

    希晨看著暮雲澈就生氣,這廝果然是一開始就有預謀,竟然把自己氣的紮紮跳的時候,趁機把自己裝到他的坑裏麵去,真是可惡。

    “那,姑娘是買些姑娘愛吃的菜嗎?還有王爺,你喜歡吃的菜是什麽?有什麽特別注意的嗎?”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看著自家姑娘,雖然自己在廚房中做針線,但是偏廳,姑娘氣衝衝的聲音還是聽得到的,畢竟人家侍衛是有吩咐了,自己是一個下人,不能和主人同桌而吃的,之前可以,但是如今姑娘家中有客人,還是王爺,自然不能壞了禮數了,所以即使中午,聽到姑娘說話聲,也沒有去偏廳。

    “劉大姐,就買我愛吃的,他不用管,愛吃不吃。”希晨聽了說道。

    希晨一聽劉大姐的話,隻見劉大姐看向暮雲澈,自己可以無視暮雲澈,但是劉大姐不會,也明白她骨子裏的那些尊卑觀念,希晨自然不能對著劉大姐生氣了,歸根到底都是暮雲澈的錯。

    於是怒瞪了暮雲澈一眼的希晨,朝著前院走去了,她已經沒有閑情種菜了,隻想遠離暮雲澈這個瘟神,看到他定會把自己氣個半死。

    “好的姑娘,我明白了。”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聽了希晨的話,知道她又在生氣了,她看向暮雲澈,是擔心暮雲澈聽了會生氣,繼而轉頭看向希晨離開的背影,搖搖頭。

    “王爺,我家姑娘心性不壞,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姑娘其實心地很善良,否則也不會有我母子在這裏了,還望王爺不要記於心上,王爺有什麽要吃和食的注意,盡管說便是。”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收回目光後發現,暮雲澈漸漸沒有了先前的笑臉,生怕他為此而生氣,搞不好好會治希晨的大不敬之罪,所以便跟暮雲澈說希晨的事情,確實,希晨是心性純善的人。

    若不是她,自己母子還在那個地方住著,天天衛生級勞碌,又或者已經因為風寒不治死了,哪裏回想到如今的豐衣足食,而且還有入私塾的機會呢。

    所以希晨是個好人,她希望暮雲澈也明白,她隻是和你產生誤會而已,並不是壞心腸的人,也希望暮雲澈不要記恨希晨對他的不敬。

    “你家姑娘隻會對著我脾氣壞而已,放心,我不會記在心裏的,本王和先前說的一樣,你家姑娘吃什麽我便吃什麽,不用特殊對待。”暮雲澈淡淡的說道。

    暮雲澈知道劉大姐說這個話的意思,他又何嚐不明白希晨品性為人,她會所已對自己那麽大的意見,歸根到底都是因為那個暮雲轍的緣故,這些劉大姐是根本不知道的,自然也不會告訴她。

    現在希晨雖然生氣的走開了,她已經是一而再的讓步了,雖然是被自己逼迫的,至少讓步了不是,而且能和她一起吃飯,也算是她有對自己進步了,自己心裏是高興的。

    劉大姐聽到暮雲澈的話,發現他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無所謂,心裏才鬆了口氣。

    不過若是剛才希晨離開的時候,要是他再說點什麽,自家姑娘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口拒絕了,看著姑娘對暮雲澈的成見可謂很深了,她夾在中間,不好做啊。

    其實劉大姐心裏也是糾結,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就因為擔心希晨不再雲都宅子,就怕她出事了,依然拖著病體馬不停蹄的趕來這裏,眼裏的焦急和擔憂,是裝不出來的,所以王爺是真心對希晨好的。

    加上現在王爺把自己放低,由著希晨,更是傾向暮雲澈多一分,就希望希晨不要老是針對王爺了,也希望他們的誤會早日解開,就是不知道希晨能不能和暮雲澈成一對,心中倒是希望他們若是可以,結成一對也好,那樣希晨也有人照顧了。

    劉大姐是以一個過來人的想法,自然不明白風影在希晨心中的地位了,加上希晨從來沒和她說過為什麽討厭暮雲澈,她是不知道的緣故才會那樣想,不過知道了也會那樣想吧,她認為一個女人就該找一個男人依靠,她覺得希晨找的那個人多半不在了。

    劉大姐的想法,希晨自是不知道的,但是她此刻感到自己心情很不爽,心有氣哪裏好受呢。

    而劉大姐這邊,看著天色還在,可以去街上買些東西再回來做飯都可以,於是便朝著院門走去了。

    在水井便洗完手的希晨,一轉身看到劉大姐朝著院門走去,像是要出去的樣子,想到她剛才是找自己問買的事情的,該不會這會兒就出去買吧。

    “劉大姐,你要出去買東西了嗎?”希晨說道。

    “是的姑娘,我看天色還早,你和我一起去吧?”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聽了希晨的話,看向她,看樣子還沒有氣完,要不讓姑娘跟著自己出去好了,免得一會他們又在宅子裏吵起來就不好了。

    “好,等我一下。”希晨說道。

    希晨點點頭說完後,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回去了。她要回房去拿錢袋,順道和劉大姐去買年貨,正好還可以出去散散心,在這裏隻會覺得更悶更不爽而已。

    暮雲澈知道希晨此刻被自己的話是堵得慌,雖然聽著希晨要出去,本來他也想要一起跟著出去的,但是回想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免得適得其反。

    於是希晨和劉大姐一會之後便出門了,而暮雲澈看著兩人出了院子,而後才會往自己房間走去,路過天井的時候,他看著希晨的房間。

    先前在菜地邊的的時候,剛好看到書房中一幕,看著現在關著的門,暮雲澈沉思了片刻,最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回房後,便脫去外袍,躺下閉眼休息了。

    暮雲澈其實一夜沒睡好,昨夜高熱,吃了希晨的藥一直散汗,自然是不可能好好的入睡了,前兩日也是因為病倒了沒有怎麽休息,所以昨日下午的時候,才會風寒出現高熱發冷的症狀,不過對於希晨的藥,他很是好奇。

    方才是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她給自己吃的是什麽要,最後還是沒有去,覺得來日方長,所以他不急著一時,總會知道的,現在回房補覺養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

    希晨和劉大姐,在街上選了些紅紙,對聯什麽,買了拜神的紙錢,又買了不少炒肉之類的,幹果之類的幹貨,直到到傍晚了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家。

    希晨和劉大姐兩人把東西都抱去雜物房裏放好,傍晚時候,小豆兒也從私塾回來了,本來想和小豆兒玩了一會的,但是看到暮雲澈出來了。自然就沒了心情,於是便讓小豆兒回房寫字去,自己也回房間裏呆著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依然沒看到劉大姐和小豆兒,希晨找到他們的時候,她們任希晨怎麽都說都不肯和她一起吃了,希晨沒法,隻好說每樣飯菜都減一半去廚房給他們吃了。

    暮雲澈聽著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本來就那五個菜,真懷疑,減半了後,她吃什麽東西,自己可以不算,但是她本來就瘦的竹竿子似的,再不多吃些,風大些就能把她刮跑了的。

    而劉大姐也知道,這些菜都是希晨愛吃的,若是減一半給自己和兒子,暮雲澈會怎麽想,最後不得已,劉大姐母子隻能端著碗和希晨,還有暮雲澈一起吃飯。

    話說劉小豆雖小,但是是劉大姐肯定是事先就和他說了什麽,所以他很乖巧,默默的夾菜吃飯而已,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頓飯下來,在沉悶的氣氛裏度過了,劉氏母子是吃飽了,可看著暮雲澈總是盯著希晨的樣子,嚇得她們母子又是大氣都不敢透,說話更是不可能了,這是王爺啊,現在和他同桌而吃。

    至於希晨,晚上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吃的倒是有滋有味,飽飽的。雖然暮雲澈時不時的盯著自己,她直接無視掉,除了喊劉大姐和劉小豆吃飯,沒和暮雲澈說過一句話。

    而那個逐月,希晨才不會去管,他又不是自己的屬下,倒是劉大姐知道也問了,所以是知道他不在宅子裏,也不用給他留飯什麽的。

    臨睡前,希晨才聽到逐月回來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是跳牆,因為劉大姐和小豆兒已經睡下了,暮雲澈不可能出去開門。

    加上他回來之後直接是敲暮雲澈的房門,安靜的夜晚希晨是聽到敲門聲的,也不知道暮雲澈有意還是無意,開門後便和逐月去了廳裏,不知道在商討什麽事情。

    希晨也困了,隻要不是房子著火了,就不想理會他們,所以回房躺下後,很快便睡著了。

    而前廳的暮雲澈,看著逐月從外麵回來,而且他開門出來的時候,看到希晨的書房已經滅了燈。逐月說追風也來了,正在前廳,於是便掩上自己的房門去了前廳而已。

    希晨自然不知道家裏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了,她此刻的頭等大事就是睡覺,今日也算是來東月過得最奇葩的一天了。

    暮雲澈率先走,逐月在後麵跟著,還邊走邊低聲的朝著主子匯報事情。

    “王爺,京城裏的宅子已經在建設了,你吩咐的的,屬下已經吩咐工匠了,半月一定可以完成,王爺放心。還有皇上讓王爺盡快回去王府。”逐月說道。

    逐月中午離開後便回了雲都的雲王府,除了把暮雲澈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後,還和追風見麵,追風也知道王爺在西城裏的,聽著追風憤憤不平的訴說之後,決定跟著一起來西城看看自家主子是不是病好了,還有就是有些事要告訴王爺。

    追風聽了逐月說的話,並不感到奇怪的,主子會親自來西城這裏見希晨,心裏更是明白了一件事,隻是木頭腦地的逐月怕是心裏還沒想明白,過幾日怕且就會知道了。

    暮雲澈沒有回答逐月的話,隻是朝著前廳走去而已,他不會那麽快就回京都的,事情在著手安排著,本來的計劃已經打亂了,此刻他要的是要保護好希晨,看來她已經被將將軍府的人盯上了也說不定。

    這會兒追風怕是查到了什麽,才會來西城找自己的,不知道會不會印證自己心中的想法,真是如此,就要派人盯著希晨了,免得她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

    追風在前廳等著,看著廳裏的擺設,也有些詫異,竟然和雲都的擺設相差不遠,想必主子看到的時候喝自己一樣,也覺得好奇吧。正想著,便看到暮雲澈從後堂門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追風說道。

    追風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不過王爺這次可能要失望了,那個帶著線索的人自裁了。由於線索中斷,接下來,王爺怕是要派人保護希晨了。

    “嗯,事情查到了?”暮雲澈坐下後看向追風說道,想知道追風查到什麽了。

    “王爺,線索斷了。在宅子出事的前一日,除了王爺派去路東,還有人跟著希姑娘,但是看著又不像,也就沒有多加留意。第二日,發現宅子失火後,路東便去查了這人,今天傍晚路東發現那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是自己上吊自殺的,仵作驗屍後,也的確是自縊身亡,屬下也去查看了,的確沒錯,不是被人殺害的,所以線索也就斷了。”追風說道。

    追風追查之後的確是如此,這人沒欠人錢財,或者嫖賭什麽的,平時都是深居簡出,是半年多前搬來住的,周圍鄰裏也不熟悉,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住在這裏而已,多的也不知道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