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殺手曆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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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約五裏外的大山邊有個瀑布,想必就是碧雲潭了。希晨又看著前後沒人了,才走進了草叢裏,把小廝的衣服脫下後跟著往碧雲潭走去。
先前希晨就已經想好了,在碧雲潭的那個山洞,躲上幾日,再走山路離開。這樣他們即使找,也以為自己已經走了很遠,他們也會擴大分為找,不會在附近找自己了,這樣自己就安全多了,所以希晨是把衣服脫了之後,便直接在山林裏穿行去碧雲潭。
半個時辰後,逍遙山莊裏一直白鴿飛出朝著葉城去,還有就是逍遙山莊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出去,整個山莊都沸騰起來的。
話說希晨這邊,她不敢走大路,隻是順著路在邊上的樹叢走,看到不遠處的小溪,知道離碧雲潭不遠了,剛想出去,卻是又看到有兩個逍遙山莊衣著打扮的仆人在問路人,立刻躲在溪邊的草叢裏。幸虧他們也沒耽擱,隻是說找一個行凶的家仆,問了幾句那個路人沒有得到想要的便走了。
希晨心裏疑惑,行凶的家仆,是說自己嗎?可是自己隻是把那個小廝打昏了而已,還特地確認過的,聽他們的口氣是已經殺人來著,這就奇怪了。希晨想到他們許是想把自己抓回去,才會這樣說的,好讓人留意陌生人的出沒,便於抓自己而已,想到這裏便沿著小溪,繼續朝著碧雲潭去。
又走了半個小時多,這裏離開大路隔著一個大約百米寬的樹林,總算寬心了,不會有人追來了,於是希晨便在溪邊坐了下來。
看著清澈的水,於是又洗了洗臉,水冷冰冰的感覺,雖說此刻已經是三月十六,可依然很冷,不過相對於暮雲國,藍耀這裏要暖和很多。剛才還拚命的跑了那麽遠,現在穿的隻是路上添置的短打衣服,外衫早就脫了,要不是怕脫了裏衫,隻穿中衣被冷感冒早就把裏衫脫了。
水雖然冷,臉上洗過之後還是很清爽的,希晨甩掉手裏的水,拿了小帕把臉上的水擦幹,準備繼續往碧雲潭走,卻沒想到的時候,不知什麽時候一個黑衣人站在前方石頭上,正看著自己。
希晨心裏一驚,果然沒有武功的自己就是小雞般脆弱,這人的衣著打扮顯然是個殺手。
“殺我的?”
希晨看著這個男子身高一米八的樣子,一身黑色緊身衣,額上一條黑的額帶幫著頭,兩邊都落下一縷幾乎及下巴的頭發,餘下的的束在腦勺後,額骨隆起,輪廓分明,目光森冷的盯著自己,就像是盯著獵物般盯著自己。
“想不到你還蠻聰明的。”黑衣人說道。
“目的?”希晨看著他說道。
既然這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還沒有蒙麵,說明他出手後自己就沒有活路了,沒想到的是一離開逍遙山莊便會遭到追殺,這和上輩子沒有分別,隻是這一次不再會有冷白兮出現,也不會遇到風影了,死,也要有個明白吧。
“紫月釧。”黑衣人看向希晨,她竟然可以如此淡定,還是見過的第一次不怕死的,既然如此,告訴她又何妨。
“你主子是不是趙憐兒?”希晨問道。
希晨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閃過一些東西,趙憐兒的話響起,於是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掉她的坑裏了。可是除了她又想不出會是誰了,按照逍遙山莊的勢力,跟著的人不可能是薛琳兒的,唯一的就是趙憐兒了。
“不是。不過,要它的人多如過江之鯽。”黑衣人鷹眼般的目光看向希晨說道。
希晨沒聽著黑衣人的話,心裏卻是不禁納悶,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那不成這人是專門等著自己的?可是紫玉鐲的事情隻和蕭玉軒說過,而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到底是誰呢。
“是誰?”
“你隻不過是誘餌,引出他而已。”
“冷璟塵?”
“誰?出來!”黑衣人忽然說道。
“北殺?不對,該叫你淩北才對……好久不見了。”從樹林裏飛出一條黑色身影。
希晨聽了一驚,沒想到眼前要殺自己的人,便是七絕殿的殺手人稱北殺。原來他還有個名字叫淩北,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不過,當她看向飛出的人時候,又是一愣,他是上次回去西城,樹林裏的救的那個人,厲馳。
“原來是欺師滅祖的叛徒。”
淩北看著眼前的人,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自己可是留了信息給他,說清楚自己的立場的,他怎麽找到自己在藍耀國的,如今還在這裏出現。
希晨看著他們,這是不是代表躲過一劫了,是不是有機會活命。然而希晨心裏雖然這樣想,卻是不敢大意,因為目前還不知道厲馳會不會救自己,他曾經說到要把北殺殺了的,讓七絕殿切底在世上消失。
“哦,我記得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曆馳看了眼希晨之後,繼而又轉頭看向淩北。
“厲馳,如今你我各為其主,我也不會去重建七絕殿,對於你的事我不會透露出去,更不會刻意與你為敵,你此刻是不是該袖手旁觀?”
希晨聽著他們的話,原來她們也有牙齒印的,就是不知道什麽事情罷了,趁他們打架的時候,自己躲進洞裏,讓他們找去就是。
“我隻相信死人,才會遵守承諾,你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
“想跑!”淩北看到希晨飛快的跑進樹林裏,立刻提劍飛去。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內了?”厲馳攔著淩北,快速出劍。
希晨聽到兵器碰撞的生音,知道自己賭對了,所以此刻瘋狂的超前奔跑,遠離身後打鬥的兩人,吸塵是跑進樹林裏的,因為擔心直接跑去目的地,會被他們引起注意,所以跑進樹林再折回頭便是。
“厲馳,你為何護她?”淩北看著攔著自己的曆馳,一邊出招一邊說著,眼裏顯然是帶著怒氣。
“與你無關。”
“哼!既然如此,你就納命來!”淩北說完,一招比一招出的要快,招招要取厲馳的性命。
可是厲馳的武功本就不差,所以一個攻擊一個防,片刻間已經過了百餘招了。
希晨聽不到打鬥聲,看著就在眼前的碧雲潭,快速的跑過去,飛奔到潭邊之後,轉身看了看周圍,發現那兩個人也沒有跟上來,於是才小心的走到大石頭旁,彎身鑽了進去,和預料的一樣的山洞還在。
厲馳和淩北的武功相差無幾,二人打了也有一盞茶時間了,身上都掛了彩,,不過看著淩北的樣子比厲馳要狼狽,顯然是厲馳略勝一籌。
淩北一個閃躲不及,又被厲馳傷了一劍,劍刺中了左胸,但是厲馳也被淩北砍了一劍左臂。
淩北見勢不妙,立刻翻身退後十尺,用力的甩出六個毒鏢,朝著曆馳飛去。
厲馳立刻閃身躲開,躲不過的便用劍擋掉,然而這時候,淩北已經趁機跳入樹林逃跑。
厲馳在手臂上點了兩下,跟著從身上拿出止血藥粉倒在傷口上,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把手臂的傷口簡單包紮一下,然後朝著希晨逃跑的方向追去。
希晨這邊躲進了山洞,洞內一潭溫泉水,洞頂上的螢石,所散發出的光猶如日光,把山洞照亮,可是讓希晨覺得意外的是,這裏有床鋪,還有木架架起煮食的吊鍋,一碗一筷,一角有些幹柴邊上掛著洞壁一處凹陷處有個袋子,希晨看了看是米。
怎麽會被人發現了呢?希晨心裏不明白,可是下一刻卻是想到要是這裏有人住,自己被人發現不就慘了,所以立刻往外走。
看著突然亮出的利劍,希晨嚇了一跳,差點沒刹住腳撞上去了,隻看到一隻手拿著劍,因為在動口拐彎處,所以看不到人,劍向著自己逼近,希晨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我隻是無意中進來的,沒有要偷東西的意思……”
隻是無意中進來的,希望這個人不要殺她,因為拿劍的人躲在過道邊側,剛好擋住了視線,所以沒看到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所以希晨隻是解釋。
“我……是你?”
希晨退進山洞後,持劍的人也走了進來,洞中的光亮一下便看清晰來人的臉龐,希晨還想著一大堆話要怎麽脫身,卻是沒想拿劍的人竟然是剛才攔住了淩北的厲馳。
厲馳看到希晨也是一愣,本來他是想著去追希晨的,但是按照希晨的腳程不會太快,加上若是離開這裏還有些東西要帶走,於是回來山洞裏一趟,卻是沒想到發現有人進了自己住的山洞,悄悄進來正巧碰到此人在離開,所以才會用劍擋住出口路,到底什麽人進來山洞。
希晨看著曆馳並沒有說話,接下來他隻是把劍入鞘,坐到了一邊,開始整理了自己的傷口,心裏便明白他不會殺自己,所以也沒有離開。
“謝謝你。”
希晨看著厲馳,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把自己交出去給淩北,暫時是安全了。而且他也不像是看著那般的冷血,至少兩次他都沒有殺自己的意思,或許可以讓他幫自己找神醫門的人,而且以他的武功保護自己也是足夠,他曾經做過殺手,跟著他行蹤也不會那麽容易暴露。
厲馳沒有說話,他已經脫了上衣,身上有很多傷口,剛才隻是給大傷口包紮了,小些的傷口還沒上藥,現在不用去找希晨,自然就是給自己傷口上藥了,對於希晨的那句謝謝則選擇無視。
“我這裏還有止血藥,給。”希晨說道。
希晨看著他自己的止血粉用完了,於是從包包裏拿出藥袋子,把止血藥遞給厲馳。
厲馳看了看希晨,接過了止血藥,打開聞了聞,然後繼續給餘下三個傷口上藥。
希晨看著他接過自己的止血藥,證明在自己猜的沒錯,這個厲馳雖然是殺手,可是卻沒有良心泯滅,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自己。
“我叫希晨,我可以叫你曆大哥嗎?”希晨看著厲馳問道。
厲馳似乎沒聽到那樣,手裏的動作依舊,小傷口處理好了之後,把手臂上的傷口解開布帶。
希晨看著他不應,隻是繼續自己的手裏的動作,這會兒他把手臂上包紮的布解開後,發現他手臂的一大片皮肉翻開,已經見到骨頭了,然後看到他把一些凝結的血塊小心的弄開。
“你這個傷口太大太深了,若是不處理很容易感染,我幫你縫合一下。”希晨說道。
希晨擔心他傷口發炎,到時候一樣會感染,那麽大的傷口,若是不是消毒,也沒那麽快好。於是便從包包裏把針線拿出來,拿了一個裝有高濃度白酒瓷瓶,這是讓逐月特地找來的,酒精濃度達到七十五。賣酒的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的。
厲馳看著她拿出的東西,一根彎曲的細針,和白色的細線,還有一小瓶酒,還有剪刀,她說要給自己縫合傷口,這樣也可以?
“你放心,這些都沒有毒,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希晨說到。
希晨簡單的給針線和自己的手消毒之後,抬頭便看到厲馳盯著自己,麵無表情,目光冰冷,想到他以為是自己會暗中下毒,所以便解釋。
“給我。”
厲馳是看的出這些東西沒有毒,而且希晨若是有心殺他,雲都郊外樹林就不會救自己,自己傷口當初也是這樣做的吧。
這次來藍耀國也是因為追蹤到北殺,也就剛才的淩北才來這裏的,隻是不好混入逍遙山莊,便在山莊外潛伏,在碧雲潭經過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個山洞,便住了下來而已。
前些日子,發現冷璟塵會逍遙山莊,他路過碧雲城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希晨,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冷璟塵不是個簡單的人,不知道希晨為什麽就和他在一起。
今日本來是去後門哪裏看有沒機會混進逍遙山莊的,可是卻發現山莊異樣,正在搜捕疑凶,還看到了從山莊出來的淩北,於是便尾隨他一路跟著,顯然是追蹤一個人去的,想知道什麽事情於是便沒有打草驚蛇,一路跟蹤而已,沒想到的時候淩北要找的人竟燃是希晨。
看來山莊裏要找的便是她了,隻是山莊戒備森嚴,她怎麽可以出來了?想必是有人故意讓她順利離開山莊了。事情大概清楚,靠近之後淩北便發現自己。
“好。”希晨應了一聲,便看到厲馳像自己那樣消毒,然後給自己右手傷口縫了起來。希晨看著他就覺得很痛,可是動手的人依舊是麵無表情,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太能忍了。
厲馳默不作聲的,給自己縫上口,完了之後又用一瓶止血藥粉用溫泉水和一些水,用小布沾上之後把傷口洗一洗,然後用繃帶包紮。
希晨全程隻是盯著,他動作幹淨利落,絲毫沒有自己要幫忙的,就連包紮完給綁帶打結都是自己整的。想到他是殺手,也就沒有太大驚訝了。
希晨收拾東西後,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肚子很餓,中午時候沒有吃東西,轉頭便看到厲馳給鍋裏放水燒,雖然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麽,但是猜他是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莫不是給自己煮食。
“曆大哥,你是不是煮食?”希晨坐到火堆邊,厲馳依舊不說話,隻是在往過下麵放枯枝和樹葉,接著用火折子點燃枯葉,很快火便升了起來。
“曆大哥,可不可以雇傭你送我去藥神穀?”希晨說道。
希晨看著厲馳不鳥自己,繼續燒火,但是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是耽擱不了的,所以現在就提出,看能不能讓厲馳幫自己,若是能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肯,自己在他這裏多兩日然後再離開便是。
厲馳看了眼希晨,不知道她要自己幫她什麽事情?保護她?可是她手上的紫月釧卻是很棘手。淩北都知道的事情,加上他要殺的人便是希晨,他一定會放風出去,不出三日,紫月釧的事情定會傳遍四國。而且她去藥神穀做什麽?是要找神醫門的人?她跟神醫門的有什麽關係麽。
“我現在中了毒,隻有神醫門的人才可以解毒,所以我想一路護送我去藥神穀找白瑾月。我這裏隻有一千兩的銀票,其它錢都在雲都的房子暗格裏,哪裏有一萬五的銀票。暗格就在床邊上的一幅畫後麵,事成之後你可去拿,若是不夠,房子地契你也可以拿走。我隻有那麽多了,你看這個交易接嗎?”希晨說道。
希晨記得雇傭的話,類似這裏的鏢局,可是四國也沒有鏢局之類色事情,但是江湖上委托是任務的事情多到不勝數,自然是問厲馳要不要接受這次交易了,而且厲馳還是個信得過的人。
“你不怕我殺人越貨?”厲馳看了眼希晨問道。
厲馳聽了希晨的話,她竟然在冷璟塵的監控下中毒,看來這毒不簡單,可是,讓自己最驚訝的是,不是她中毒的事,而是她說的話,難道就不怕自己拿了錢不幹活,或者是直接殺了她,拿錢走人麽,她未免也太信得過自己了。跟一個殺手談交易,該說她善良還是傻的可以?
“你要殺我,那次就不會直接走了。”希晨說道。
“中了什麽毒?”
“一種奇毒,隻有神醫門的人才能解。已經過了一個月,逍遙山莊的人幫我研製餓了抑製毒發時間的藥,但是隻能抑製三個月,三個月後,毒線每發作一次,毒線便上升一段,我現在隻有不到五個月的命。”希晨說著,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攤開手掌,還拉開袖子,讓厲馳看到自己手上的黑點還有紅線。
“噬魂香。”
厲馳眼睛閃了閃,一眼便看到希晨手上的紅線,已經在肘關節了,噬魂香還有個名字叫紅心凝,和尺心凝相似,可是卻比尺心凝的毒性要強的多,而且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痛苦。希晨怎麽會中了噬魂香,先前是有暮雲澈盯著的,誰可以下毒手。
看著水開,曆馳起身從牆邊上掛著的袋子拿了兩塊麵放到吊鍋裏。
“你知道這個毒?”雖說知道他是殺手,知道這個毒也不奇怪,總是麵無表情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聽他這說,倒是想知道這個毒藥的到底什麽來曆,冷璟塵隻是說了毒性而已。
“這是天星樓的獨門秘藥。”
厲馳看著希晨幾乎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於是便跟她說毒藥是哪裏的,可是這毒藥不是秘方都失傳了麽。二十年前,也就是上一代樓主隕落之後就沒人會用了,天星樓也是那時候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為什麽現在又有人會用這個毒,難道是因為紫月釧。
“天星樓?這樣說,下毒的認識天星樓的人?”
按照冷璟塵說的,毒是香茶下的,難道香茶是天星樓的人?她和將軍府又是什麽關係?她潛伏在雲王府又為了什麽?希晨發現太多事情了,腦袋不夠用,完全想不通的節奏。
“可以吃了。”
厲馳說完把碗放到一邊,然後自己卻是坐到石床邊上,他需要要休息一下,有內傷也有外傷,雖說不致命,可是也耗費了不少的精力,所以休息一下來補充體力,在這裏呆上幾日,傷好些再離開,護她去找神醫門的人。
“謝謝。”希晨點頭同時道了聲謝。
原來真是煮給自己吃的,看著麵條餓得不行了,於是拿起筷子把麵條夾了一碗後便開吃了。雖然他還沒答應自己,不過再說多幾次或許他會答應的,希晨是邊吃邊想著,怎麽說厲馳才會答應保自己這個活人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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