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148西恒,她才是最壞的人(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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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夏初晗,果然是夏初晗,她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還這樣隨意的被男人輕薄,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想到了靳西恒,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
    夏初晗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此生最狼狽嘴肮髒的時候被林桑榆撞上。
    偏偏這個時候她就被撞上了,她震驚的看著她,前一段時間她失蹤了很久,盛傳是她死了,可是也有傳言她是被項翰林該帶走了。
    靳西恒連續好幾個月發了瘋似的找她攖。
    沒想到最後還是找到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林桑榆竟然在麵對了這麽殘忍的現實之後還願意回來這個城市
    。
    “夏小姐,真是好久不見。”桑榆的聲音裏有些無法掩飾的愉悅償。
    “你!”夏初晗見到她也是恨的牙癢癢。
    “原來是你的舊識,生的可真好看。”離著桑榆最近油光滿麵的某導演朝她伸出了鹹豬手。
    桑榆喝了酒,就這樣被他拉了過去,她措不及防的跌進他的懷中,本能的掙紮起來。
    “放開!”
    “進來這裏,何必還要裝矜持,雖然這身子是瘦了點,但是這臉生的真是好看?”
    男人說著,手就開始不安分了。
    夏初晗冷眼看著,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再說了,她又怎麽能阻止這些人,她恨透了林桑榆,巴不得她在這裏出點什麽事才好。
    桑榆用力的掙紮出來之後站起來疾步的就要離開,隻是眼前的人突然之間就將她攔了回去。
    一來二去,桑榆覺得自己的視線又開始模糊。
    她開始看不清周邊的人,隻能聽見吵雜的聲音。
    直到被人狠狠地拽了回去,一口冰冷的酒毫無預兆的灌進她的口腔裏,她臉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咳咳咳……”
    酒水嗆到了咽喉使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許多男人恬不知恥的笑了起來。
    隨後桑榆也笑了起來,她緋紅的臉色因為她這一笑顯得有些嫵媚,她從男人手裏拿走了酒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好,這才識時務嘛。”一隻偏肥的手說著就準備摸她的臉。
    夏初晗有些震驚,不敢相信林桑榆竟然會迎合這些禽獸,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還沒碰著,包房的門就被狠狠地踹開,靳西恒一臉森寒的從門外進來。
    見到靳西恒,夏初晗下意識的就縮了一下,這些人今天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
    整個包廂所有的活動聲音都停了下來,隻有桑榆獨自喝著酒未曾理會他。
    經理跟在他身後顫顫巍巍,一句話都不敢說,誰知道靳太太居然會來這地方喝酒,還被這裏的人的調戲。
    “靳、靳先生?”某老板起身朝他走過去,雖然覺得氣氛不對,但是招呼還是要打的。
    靳西恒的目光始終都在桑榆的身上,他走過去,桑榆身邊的人已經嚇的臉色發白。
    這個女人很顯然是他心尖上的人,然而渝城的人誰不知道靳西恒心尖的人是一個叫林桑榆的女人,就是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人,他今天還摸了。
    “怎麽過來喝酒也不跟我說一聲?”靳西恒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裏聽著有一種柔情,但是那其中卻夾著極大的怒火
    。
    瞧她今天穿的裙子,就差袒胸露乳了,這麽瘦,還敢露。
    “我來這裏為什麽要跟你說?”她慵懶的笑了笑,濃妝之下的臉仍然是一副嘲弄的姿態。
    靳西恒不介意她在這麽多人麵前如何給他難看,他介意的隻有她這樣為了折騰他這樣傷害自己。
    “太太,不是所有的事,我都願意容忍你。”至少這麽傷害自己是不能容忍的。
    包房裏的人聽到他溫聲的喊她太太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剛帶她進來的紈絝子弟想要轉身離開,靳西恒攬著桑榆的腰看向正欲逃跑的人。
    “劉少爺這是要去哪兒?”靳西恒一句冷冰冰的話令他渾身都冷了下來。
    “靳先生,我不知道是靳太太,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的。”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此刻跪在他麵前,滿麵驚慌。
    靳西恒看了看懷中無動於衷的人,還有她因為酒精緋紅的臉,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可你還是把她帶進來了不是嗎?”
    “靳先生,靳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劉少爺過來抱住他的腿一個勁的磕頭。
    桑榆瞧著這個無能的少爺,目光落在躲在人群中的夏初晗身上。
    “劉少爺倒也沒全錯,這個人明知道我跟你之間有糾纏不清的關係,卻不願意說一句話,西恒,她才是最壞的人。”
    她指了指夏初晗笑的冰冷無情。
    夏初晗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桑榆的手指向了自己,她們這是昔日的情敵,如今一個唄靳西恒百般討好寵愛,一個被靳西恒無情的丟進這無間的地獄當中。
    靳西恒冰冷的目光落在夏初晗身上時生生的變成了一種殺氣騰騰。
    “不,西恒,我沒有……”夏初晗驚慌的搖頭,她不知道靳西恒還要怎麽樣,到底為了林桑榆還要怎麽折磨她。
    桑榆也在看她,隻是她的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看著看著也我覺得眼睛疼的厲害,手裏的酒杯哐的一聲落在地板上。
    她終究還是虛軟無力的倒在了靳西恒懷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靳西恒摸了摸她的臉,臉上暖意全無。
    “夏初晗,你這是在報複她?”靳西恒不再看她,言辭冷的可怖。
    “西恒,我沒有。”
    “你沒有?”靳西恒倏地一笑,叫人看的遍體生寒。
    靳西恒這個人在林桑榆失蹤之後完全就變成了暴君,本來以前就足夠冷酷了,現在直接變成殘忍。
    “既然還是個這麽不服軟的性子,經理,這是你的過失啊。”他說著便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經理
    。
    “我知道,靳先生,我會處理好的。”
    然後夏初晗就被人從人群中拉了出去,誰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一聲聲的聽著真叫人覺得難受。
    可是靳西恒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他關心的隻有這個時候在他懷中已經昏睡的人。
    這夏初晗是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被靳西恒這樣對待。
    隨後他便抱著桑榆起身離開了,之後的場子就這樣散了。
    當他知道她在這裏喝酒時,一時間氣的胸口發疼,哪一個休養身體的人是這樣做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生氣。
    故意激怒他。
    靳西恒抱著她回到靳園,容媽看到闊別了好幾個月的林桑榆有點激動,忙去煮醒酒湯去了。
    以防萬一,靳西恒還是叫來了醫生,她著眼睛西醫治不了,他隻能試一試博大精深的中醫了。
    作為一個畫畫的人,手廢了,眼睛如果也沒了,她會瘋的,他不想看到那樣的桑榆,趁著還來得及,他應該阻止。
    醫生給桑榆診斷之後,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
    “很嚴重嗎?”
    “太太這是陽氣不足的脈象,但是實際上比脈象嚴重多了,今晚我會回去跟師傅說的。”年輕的醫生一副斯文的模樣。
    他是遠近聞名的中醫李賢的徒弟,聽說天賦異稟,醫術也是很出眾。
    “我改日會拜訪李醫生。”
    “那倒不用,師傅會來親自會診的,也會給太太出一套療養的方案,靳先生盡管放心。”
    靳西恒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樣當然是最好,替我謝謝李醫生。”
    年輕的醫生欠了欠身:“這是醫生該做的。”
    桑榆所幸是沒事,可能這一段時間項翰林真的是把她照顧的很好,加上尼斯的氣候條件,身子必然是在好轉,隻是回到渝城,她的身體才會因為沒有被精心照顧出現下滑的情況。
    “二少爺,醒酒湯。”
    “放在一邊吧。”
    “少奶奶回來就好了,你們一家三口這總算是團聚了,我還一直擔心小少爺會變成沒有媽媽的孩子呢。”
    “容媽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好。”容媽笑了笑,然後才轉身從臥房裏離開。
    靳西恒握住她微涼的手,心裏擔心的緊,他一定會讓她像以前一樣活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重新回到星火燎原時候的巔峰光彩。
    她失去的,他都要一一的找回來,受過的痛苦,他也要讓她一點點的忘記。
    桑榆醒過來之後後悔自己喝了那麽多酒,頭疼的像要裂開了似的,她扶著太陽揉的很用力
    。
    靳西恒溫暖的手握住她對自己用粗的手,桑榆理智這才清醒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靳西恒,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送我回家對你來說就那麽難?”桑榆打開他的手,眉眼裏有些不喜。
    靳西恒被她打開了手也不生氣,站直了身子,繞著床邊走著。
    “這就是你的家,我早說過了的。”
    “靳西恒,你真無恥!”桑榆從床上起來,急急地下床。
    隻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她這腳一沾到地板上整個人就摔在了地板上,靳西恒想去扶她,隻是被她倔強的躲開。
    “如今我在你看來做什麽都是無恥的,是不是?”靳西恒皺了皺眉,她這性子仿佛是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時候。
    隻是以前的倔強從來都不是用在他身上,現在的倔強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管你做什麽,都是錯,都無恥,怎麽?靳西恒,你還有什麽辦法嗎?”桑榆重新站起來,一雙清明的眼睛瞪著他。
    靳西恒隻要呼吸越來越深,就越是覺得心裏頭痛。
    他的一雙拳頭握在一起,十分用力,可是又能拿她怎麽樣。
    “這個園子裏有孩子,桑榆,你知道,我一定會拿孩子來牽製你,不管你怎麽鬧,你都沒有辦法改變你是我孩子的媽媽的事實。”
    桑榆無力的笑著,一把推開了她從臥房裏走了出去。
    容媽這個時候正抱著孩子在樓下的客廳裏走著,桑榆立在二樓樓梯口,扶著扶梯,一雙眼睛通紅。
    靳西恒慢慢的從臥室裏出來,看著樓下的孩子,再看看她,他知道她一定會為了孩子妥協。
    如果換做了是別的女人必然是一走了之,但是桑榆不同,她從小無父無母,她對家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渴望。
    這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對他是有感情的,她怎麽可能會放棄他。
    “少奶奶。”容媽看到她一步步的從樓上走下來,對她溫柔的笑。
    桑榆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粉嘟嘟的孩子身上,原來這就是她的孩子,生的可真好看,這長大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孩子。
    “少奶奶抱抱。”容媽笑著把孩子慢慢的交給她。
    桑榆從來都沒有抱過孩子,更別說自己的孩子了,他一生下來,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
    母子間的這種天生的感情從來不會因為從未見過麵就會消亡。
    靳小桑胖乎乎的手摸著她的臉,他們倆都在互相的看著對方,隻有桑榆自己淚流滿麵。
    “麻……麻。”他咿咿呀呀的似乎在說話,桑榆怔了怔。
    這孩子會口齒不清的說話了嗎?桑榆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
    靳西恒在樓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樓下的人,眼底開始盛滿了笑,他從來要的都不多,也不敢去想桑榆會重新愛上他的話。
    她如今願意仗著他愛她肆意妄為,說明他在她心裏多少是有點地位的,不管是好是壞,總比完全抹去了要強得多。
    容媽看了一眼靳西恒,靳西恒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容媽便心領神會的去了飯桌旁準備早餐。
    靳小桑進來長肉長的很凶猛,容媽太慣著他了,什麽好吃的都給他吃,靳西恒想了想還是從樓上下來。
    “這小子最近重了許多,別這麽抱著,你的手會受不了的。”靳西恒神獸就要去把靳小桑從桑榆的身上抱下來。
    知道這孩子竟然跟隻八爪魚似的,死死的粘著桑榆,不肯下來。
    靳西恒有點尷尬,表情嚴肅的看著兒子,但是靳小桑抱著桑榆的脖子,把臉埋進曲。
    桑榆見他這樣懼怕靳西恒,不免擔心靳西恒死不是平常對他太嚴苛了。
    “靳西恒,你平常就是這麽對他嗎?”
    靳西恒指了指兒子,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兒子,路都還不會走,就學會了別人演戲。
    “冤枉啊。”
    桑榆冷哼一聲,抱著孩子坐在就近的沙發上,這手才稍微舒服了一點,靳小桑是真的很胖,她這身子單薄的哪裏能長時間的抱著。
    那也得像容媽那樣身寬體胖的阿姨才能抱得動。
    “靳西恒,把孩子還給我吧,你不能在榨幹了我之後讓我自生自滅吧。”桑榆的語氣平靜,她的意思也很直白。
    這孩子就是她的,跟靳西恒也沒有多少關係,靳園也不會因為少了這個孩子就會怎麽樣?
    靳西恒淡淡的笑了笑:“桑榆,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靳西恒撐著沙發,一點點的湊近她的臉。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住在這裏可以天天看見孩子,不好嗎?”
    桑榆下意識的躲開他撲麵而來的氣息,有些不悅的皺眉。
    “跟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會覺得很惡心。”
    靳西恒一時間身體有些僵硬,她的直白可真是傷人,現在她不是討厭他,不是恨他,是覺得他惡心。
    他也的確夠惡心的。
    “桑榆,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要拿什麽來養活孩子,你在我身邊,我教會你生活的本事,至少你能讓孩子生活在很好的環境裏。”靳西恒的話裏不知道有幾層意思。
    桑榆沒有理解到幾層,她扭頭看他,他的臉近在咫尺,桑榆心裏的一縷魂就像是被他吸走了一般。
    “你什麽意思?”
    “回到靳園,等你能養活自己的時候,我就放你走,孩子也歸你
    。”他想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抓住的話,那他和桑榆真的就沒什麽緣分了。
    “那是不是到時候我能領到貨真價實的離婚證,而不是一張沒有什麽作用的離婚協議。”
    既然他要給她這個機會,她何不去嚐試一把。
    靳西恒頓了頓:“嗯,一定給你貨真價實的離婚證。”
    “好啊。”桑榆倏地巧笑。
    隻是靳西恒看得見,她眼底深處隻有一片冷漠,可他願意裝作沒看見,她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
    靳西恒還是高興的,雖然她的目的這麽明確。
    “他很喜歡你,畢竟母子,他對你有一種天然的親近裏,你不覺得嗎?”他伸手捏了捏靳小桑的臉,別提笑的多開心了。
    桑榆瞧見他臉上過於興奮的笑容,心裏有些異樣的情愫掠過。
    見到從未見過的兒子,桑榆自然是舍不得走的,光是聽著孩子咿呀學語,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靳西恒看著她難得高興的樣子,也不做打擾,從靳園離開就去了公司。
    桑榆答應了他,肯定是不會反悔的,那園子裏有一個始終讓她牽掛的人,連出生那天都沒有見上一麵。
    那麽現在她一定是很想把那些失去的光陰都彌補回來,就像他想要彌補他們錯失的六年一般。
    一直寂靜的園子,多了一人的歡聲笑語,難免會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靳百川也是聽說桑榆重新回到靳園,靳西恒還真有辦法,能讓她重新回來,想必代價也不輕。
    “昨晚他確實是在繽紛找到桑榆的是嗎?”靳百川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問身旁的李恩。
    “是,昨晚繽紛裏似乎是鬧出了不小的事情,不過一個晚上,那些個導演老板全都一無所有,二少爺的手段比從前更狠了。”
    靳百川聽著,微微勾了勾唇角:“那你還是沒有說完啊。”
    “那個導演昨天晚上一雙手被砍掉了,劉少爺也被打了一頓。”
    靳百川無奈的歎氣:“可能是經曆了更多殘忍的事,他如今變得是慘無人道了。”
    “老爺,這樣下去,可怎麽是好。”
    “他這是殺雞儆猴呢,這些事不是他親自做的,可是卻讓人不敢隨便靠近他的女人,這讓我想到了雍正皇帝。”靳百川想了想,最適合形容他的也就曆史上那麽一個皇帝了。
    “那您?”
    “經過陸淮的事,他變得更狠是有道理的。”靳百川不會管也管不了。
    從他開始對靳西榮下手開始,靳西恒這個人就不是他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