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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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安然。”
“少夫人……”
三聲驚呼響起,楚安然倒在地上,麵上血色全無。
“老劉,快請醫生過來。”傅忠國眸中一怔,急切吩咐。
“是,司令。”
劉副官應了聲,也急急忙忙離開別墅。
臥房裏,楚子爍站在床邊,淚眼汪汪地看著床上躺著的楚安然。
傅從安被保姆抱在懷裏,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媽媽受傷了,一直在一邊哭鬧。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輸了補充營養的葡萄糖,心裏也沒底地開口,“傅夫人是一時氣結於胸,才會暈倒,切忌不要大喜大悲。”
“哎,辛苦你跑一趟了,老劉送醫生回去吧。”傅忠國站在床邊,無奈歎了一口氣。
胡炳德臉上滿是愧疚,若當時他能再三考慮,便不會讓他隻帶著身邊三個下屬就離開。
“傅老……”
“先下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這段時間她又是照顧孩子,又要處理各種事情,的確是沒有休息好。
傅忠國這麽說了,保姆也將孩子抱走,楚子爍也被劉副官勸走,房內也就剩下楚安然一人。
房內並未開燈,隻有路邊的燈光照射窗戶透射光亮。
楚安然倏爾睜開眼,那雙眼睛還是那般紅紅的,但已經沒了剛剛的悲慟,很平靜。
這種平靜,是從未在她身上所見到的。
她慢慢起身,透亮的眸光微微顫動,定定地落在自己左手上,最後毫不猶豫地拔了還未輸完的點滴,任由血珠流出。
屋外的天色已經黑下來,屋內也是一片昏暗。
楚安然掀開被子,赤腳走下來,慢慢走向窗邊。
若是傅景逸在,他一定會走過來將自己抱起來,佯裝生氣地說:“和小爍一樣,不知道地麵很涼嗎?”
可如今,除了腳下能感受到涼意以外,不會有那道熟悉動聽的聲音訓她了。
失蹤一個月……
她不是不知道這意外什麽,可是她又怎麽能接受?!
明明那個人前段時間還信誓旦旦地承諾,等他回來就會舉辦屬於他們兩人的婚禮。
黑暗逐漸吞噬光亮,楚安然抬手抓住窗簾,緊緊握拳,死死咬著下唇,害怕一鬆懈便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客廳。
胡炳德和傅忠國坐在沙發上,各自無言。
傅顯山和傅景之兩人回來,見到胡炳德在,皆是一愣。
“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傅顯山走過去,抬手拍了拍胡炳德的肩膀。
傅顯山在當官之前,也是從部隊出來的,若不是有軍銜再身,他這些年也不可能走得這麽穩。
胡炳德看了他一眼,垂頭歎了一口氣。
“爸,您看上去不太好?”
傅顯山這才注意到兩人的異樣,似乎都有難言之隱。
並且這個時間,子爍那孩子也該繞著客廳鬧騰了,對比今天,就顯得太過安靜了。
傅顯山未等到傅忠國和胡炳德回答,倒是看到了憔悴的楚安然。
見她連鞋子都沒穿,麵色發白,眉頭不由蹙起。
今天,這一個個怎麽都這麽奇怪?
“胡叔,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楚安然走過來,完全沒有看旁邊的其他人。
傅忠國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最後朝著胡炳德點頭,示意他順著楚安然。
後院裏,隱約能聽到孩子的哭聲。
“胡叔,聽到孩子哭了嗎?”
楚安然聽到哭聲,心裏揪著難受。
“丫頭,就當是胡叔對不起你和孩子,如果當初胡叔再三考慮,就不會派他去了。”
胡炳德現在也很懊悔,明知道那群人的目的就是傅景逸,卻還是……
“那是我和景逸的孩子,她才三個月大。”楚安然說到這的時候,眸中還染著柔柔的笑意。
“丫頭……”
“還有小爍和小焓,他們也才那麽小呢。”
楚安然自顧自地說了很多,麵上一直含著笑。
“胡叔,我說這麽多不是為了給您增添愧疚之意,是為了告訴你,景逸有這麽多牽絆在這裏,他是不會輕易出事的。”
楚安然堅定開口,眼中是對此的決心。
傅景逸是不會有事的,他從來沒有騙過自己,這一次也一樣。
“安然,我也希望景逸沒事,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但帶回來的結果卻都不……理想。”
胡炳德說的很含蓄,要知道他是個軍人,讓他說委婉的話,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是你的人,說不定他們並不擅長找人呢?”楚安然聲音很輕,目光悠悠落在前麵,好似根本不在意胡炳德說的話。
“胡叔也很在乎景逸,派出去的人都是部隊的精英,他們……”
“我自己去找。”
楚安然開口,打斷了胡炳德所說的話。
“他們也盡力……你說什麽?自己去找?”胡炳德瞪大了眼睛,搖頭嚴肅開口,“不行,你知道滇緬地區有多亂嗎?那裏最近才爆發一場暴亂,你一個女人去那裏,不是胡鬧嗎?”
景逸就是在這次暴亂中失去了聯係,若是再讓楚安然受傷,他這個參謀長看來也不用當了,直接回家算了。
“胡叔,就算你反對我也會去,與其讓對那裏什麽都不了解就去了,倒不如你告訴我那邊的情況,讓我有所準備。”
楚安然的語氣很強硬,她從和胡炳德進入這個話題之後,就不是商量的語氣,她隻是在通知而已。
“傅老也不會讓你胡鬧的!”
胡炳德知道楚安然執拗,就單憑那時候要求去救災現場一樣,根本勸不回來。
“他也不希望失去孫子,所以他會支持我的。”楚安然說完,轉身離開後院,走進別墅內。
不要說是失蹤一個月,就是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年,隻要沒有見到他的屍體,她都不會放棄去找他。
這一夜,終究是不眠之夜。
傅忠國如胡炳德所說,剛開始是極力反對楚安然以身涉險,可是到最後,卻也被她執拗的性子所折服,還是同意了。
整整三天,楚安然沒有合眼,將傅從安和楚子爍安頓好之後,直接和胡炳德飛回了部隊,寧海和寧池一路跟著。
失蹤的不僅隻有傅景逸一人,連同阿華和寧姓三人也都毫無音訊。
這就更加讓楚安然懷疑,若是出事怎麽會一行人同時失蹤?
當天空露出魚肚白,楚安然將能了解到的情況,全數掌握後,才決定次日夜裏出發。
“夫人,您這三天都沒有合過眼,白天好好休息吧。”寧池把資料全部整理好,出聲勸說。
“嗯,我去休息室眯一會。”楚安然點頭,揉著太陽穴走進休息室,和衣便躺在了床上。
這三天,她了解不少滇緬地區的情況,從風土人情到山川地理,為得就是怕遇到意外,她是去找人,絕不是去送命。
實在太累了,以至頭剛碰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楚安然看到傅子焓坐在自己身邊,本以為是做夢,揉了揉眼見真的是他,心裏猛地一怔。
“媽媽。”
傅子焓不似楚子爍那般活潑,隻是乖乖坐在那裏,喊了一聲‘媽媽’。
“嗯,媽媽在這裏。”
楚安然輕聲應到,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從得知傅景逸已經失蹤一個月的消息之後,她隻失控過一次,其餘時間情緒都控製的很好,尤其是在麵對傅從安和楚子爍的時候。
可是,當她看到傅子焓,見他小小的身子穿了軍裝,小臉板起來,竟然有一刻讓她覺得就是傅景逸。
“媽媽別難過,爸爸不會有事的。”
聰明如他,已經知道了傅景逸失蹤的消息。
他這一年,有一大部分是在部隊裏生活,整個人顯得很嚴肅。
可是此時,他卻主動爬到床上,抱住了楚安然的脖子。
爸爸說的對,他已經是男子漢了,保護媽媽是他的責任。聽寧池姐姐說她已經三天沒有睡覺,心裏很難過。
“媽媽知道。”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來跟乖巧懂事的兒子,還有他的小公主在,他怎麽舍得出事?
“媽媽再睡一會,等到時間了,我再叫你起來。”傅子焓讓楚安然繼續睡,自己則陪在身邊。
他也很想跟在媽媽身邊,可是自己還是太小,無論從力量還是智慧相較於他人來說都太小、太少。
但想到這次去會有危險,他就左立不安。
烏黑透亮的眸子掃著四周,最後落在床頭櫃的手機上,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邊,拿了手機離開了休息室。
喬紀燁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君臨天下。
“安然,有什麽事?”
“舅舅,是我,我是傅子焓。”傅子焓冷靜開口。
“子焓?”喬紀燁眉頭略微一揚,起身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怎麽想到給舅舅打電話了?”
“媽媽要去滇緬地區找爸爸,這次去情況會很危險,我找舅舅是希望……”
傅子焓沒有保留,將事情說給了喬紀燁聽。
“讓你媽媽接電話,那裏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讓她等我過去。”喬紀燁麵色驟然變了,滇緬地區在他的印象中的確不好。
當年蘇淺心就是被滇緬地區的頭孟然藏起來,以至他們分開了將近五年。
那裏不僅地形複雜,就連人也都是那些隻認錢不認命的人,聽說前不久還傳出那裏暴亂,這時候過去無意不是去送死。
“舅舅,媽媽醒來就會走了,您能暗中派人保護她嗎?”傅子焓並不慌張,開口說。
“暗中派人?”
喬紀燁愣了一下,之後眉宇間滿是對傅子焓的讚賞,“嗯,我會挑手下暗中跟著她。”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他竟然沒有一個小孩子看的明白。
他現在趕過去或許能趕在她沒有出發前,但她這個妹妹脾氣倔的很,哪能是自己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住?
更何況,出事的還是傅景逸。
這個時候,與其攔住她,不如不遺餘力地護她周全。若她能找到傅景逸,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能,也不至於搭上小命。
“舅舅,你覺得爸爸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嗎?”那端,傅子焓冷靜開口問。
說到底他聰明,懂事,但也不過是個孩子,也會擔心爸爸和媽媽的安危。
“若是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你爸爸不會有事。”
或許是多年來的經驗,當初自己去滇緬也遇到過禍事,最後也迎刃而解,而傅景逸他不說身份是軍人,就是和自己過招的那架勢,不是隨便什麽人就能收拾他的!
“子焓別擔心,我和你淺心舅媽也會趕去滇緬。”喬紀燁已經做了決定,先派幾人暗中保護她,自己和淺心過去打聽情況。
“謝謝舅舅。”傅子焓掛斷電話,輕手輕腳地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乖巧坐在床邊,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
入夜,楚安然和寧海寧池以及胡炳德派人整裝待發,坐上直升機離開軍四區。
他們並沒有直接去滇緬地區,而是從蘇南坐越野車去那裏。
時間慢慢過去,距離那處也越來越近,溫度也很高。
“帝都還是冬天,這裏卻是綠草叢生。”
楚安然下車後,感受到此時的溫度,出聲說。
寧海和寧池對視了一眼,和她並肩站立,“這樣也好,便於活動。”
若是像在帝都那般,穿得厚重,在野外一定行動不便。
胡炳德派了六個人跟著,兩輛車。
到了滇緬地區後,崎嶇的山路不適宜開車,便將物資全部打包背在身上,棄車改為走路。
剛開始那六人還不時觀察楚安然,生怕她會出現不適,隨著時間的推移,未聽到她的抱怨,光看臉都很難看出她是否疲憊,便不再擔心。
他們想,楚安然既然能成為傅景逸的老婆,傅家的長媳,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天色還未完全亮,一行七人走在山道上,都保持著沉默。
“夫人,翻過這座山頭,就有人來接應我們。”
趁著休息的時間,寧海走過來,和楚安然商量後續的事情。
“嗯。”楚安然點頭應道。
“翻過這座山就到了三不管地帶,雖說是三不管,但還是有人在此管理這些人,據那邊的人透露,人稱然爺。”寧海攤開地圖,繼續說著。
“然爺?他會不會就是當年的那個毒梟?”楚安然美眸淺眯,低聲問道。
寧海搖頭,沉默半晌開口,“不太可能,這個然爺基本不在內陸行動,他的戰場一直在滇緬、中東地區。”
“既然這裏是他的地盤,如果找到他幫忙,或許事情會快很多。”
楚安然眸中突然一亮,如果這個然爺真的能幫忙,那麽在滇緬地區,他們也算有底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們的線人地位不高,至今都沒有看過這個然爺的真實麵貌。”寧海無奈歎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想到了這點,但奈何越是名頭越大就越難接觸。
“這也算是一條路,雖然很難走通,但至少是有希望的。”楚安然抿唇一笑,靠在樹邊緩緩閉上眼,“你也去休息一下,接下來應該不會太平靜。”
他們一路走來,雖然沒碰到什麽大災大難,但也避開了好幾撥雇傭兵團體,越接近中心地帶,免不了和他們相遇。
原地休息過後,便繼續向山上走。
翻過這座山頭,大約用了半天的時間。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日頭挺烈。
不遠處傳來幾聲槍響,驚得林中鳥撲扇飛走。
眾人腰間突然僵直,紛紛上前,將楚安然護在身後。
“你們兩去前麵看看。”寧海讓下屬去打探消息,其餘人原地待命。
約莫二十分鍾,那兩人去而複返。
出聲匯報,“前麵一千米處,有兩撥人起了爭執。”
“雇傭兵?”寧海出聲問。
“看樣子是。”
楚安然聽到兩人的對話,腦子快速運轉。若是按照底圖所指示,隻有這條路是最快最近的,若是為了繞過這兩撥人馬,又得浪費時間。
於是做出決定,“直行下山。”
“不行,”寧池在一邊搖頭,“夫人,那些雇傭兵的槍支彈藥不比我們差,如果起了衝突我們不一定能解決他們,太冒險了。”
楚安然看了她一眼,而後背起背包朝著前方走去。
“大哥,你去勸勸她。”寧池急得額頭都在冒汗。
她知道楚安然急於找到傅景逸,可是也要顧及自己的安全啊。
“她不會聽的,走吧。”寧海收起地圖,跟著走上去。
寧池隻得無奈跟了上去,越靠近那群雇傭兵她就越緊張,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卻又無力去阻止。
楚安然一直走在前麵,肉眼看到那群人時,他們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人,一時間舉槍對著這邊。
兩隊為首的人走上前,目光凜冽地看著楚安然,手上的槍並未放下。
看膚色和長相,一人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寧海走上前,清咳兩聲,“我們是攝影者,為了拍攝野生動物。”
“別靠近,舉起雙手!”那兩人明顯不信,讓寧海站在原地。
楚安然從包裏拿出相機,開口說:“我們的確是來攝影的,針對的也是野生動物。”
“那也不許往前走,全部原路返回,然爺的地盤不歡迎你們。”為首的人惡狠狠地開口。
原本兩個對立的雇傭兵團在楚安然等人的到來下,竟然一致對外了。
楚安然一直觀察四周,隻有這條路好走,但被十幾個人圍住,要想突圍隻有兩個辦法,第一讓他們主動放行,第二直接幹掉他們。
不管是哪一種,都很難做到。
“年前的時候我來還是給去的,為什麽現在不行了?”
楚安然還未拿定主意,隻能找話來拖延時間。
“哼,然爺的規定,哪有那麽多為什麽?”那人已經很不耐煩,擺手讓楚安然他們離開。
“那我們能在這裏休息一會,等力氣恢複了再走嗎?”
“隨便隨便,別待太長時間。”
或許是他們看在楚安然是女人的份上,並沒有為難。
一行七人坐在地上,拿出了帶的食物和水,準備休息。
“夫人,這邊有兩隊雇傭兵看守,根本過不去,要不換一條路?”寧池提出意見。
這座山這麽大,她還就不信找不到出山的路了?!
“剛剛你也聽到了,他們來是受那個然爺的命令,說明要進入他的地盤隻有指一條路,即使找到其他的路也會有另一撥雇傭兵看守。”楚安然低聲開口,目光落在那群人身上。
寧池還想說什麽,見寧海對著她搖頭,便不再說話。
楚安然歪頭想了一會,從包裏拿了巧克力、幹糧和水,起身走向那群人。
“夫人……”
“別急,先看看。”寧海握住寧池的手,語氣平靜地開口。
雖然他也覺得要換條路,但說不定楚安然就真的能不費一兵一卒闖進去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此時楚安然已經把兩隊雇傭兵頭頭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大哥,你們剛剛說這是然爺的吩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才會禁止別人進入界線?”
“你問這個做什麽?”一人警惕地問,握著槍的手都緊了。
“哎,你緊張個什麽勁兒,她就一女人,不就是好奇嗎?”另一人沒好氣看著他,轉而臉上帶笑看著楚安然,“你是不知道,幾年前聲名大噪的毒梟從國外回來了,找到然爺說是要合作。”
“是嗎?”
楚安然心突然揪起來,故作輕鬆地開口,“那和封鎖這裏有什麽聯係啊?”
“聯係大了,那家夥惹了一身騷,咱們然爺大方幫他擺平了唄。”那人吃著楚安然遞給他的巧克力,話還沒過腦子便說出來。
“媽的,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他們可是都有相機的!”另一人一巴掌呼到那人身上。
真是吃人家手軟,問什麽都說出來了。
楚安然笑了笑,“你們放心,我們隻拍動物。”
待楚安然回到寧海那處,果斷將背包背在身上,開口說:“我會獨自闖過去,需要你們掩護。”
“夫人,太危險了。”寧海擰眉開口。
雖然他承認楚安然的身後不錯,但是這裏可是滇緬地區,她應該是沒有任何經驗的。
“等我順利離開,你們就另尋其他的路。”楚安然並未聽從他的勸,背著包再次走到那兩人身邊。
“兩位大哥,我們這就走了,過來和你打招呼。”
此時,楚安然臉上已經蒙了一層灰塵,頭發編成馬尾,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好,好,等這段時間過了,你們再過來,到時候我保證不攔你們。”
“趕緊走吧。”
兩人有截然不同的態度,一個性子親切些,一個卻疑心病很重。
楚安然對著其中態度好的男人笑了笑,上前問道:“大哥,那巧克力好吃嗎?我這裏還有,給你些。”
“好吃,那怎麽好意……”
“不許動,讓你和他的手下全部退到一邊去。”楚安然再次掏出來是一把槍,直指那人太陽穴。
“你……你是條子?”
那個男人還不相信,一臉驚訝。
“媽的,老子就知道這女人有問題!”另一人啐了口水,“上,給我把拿群人全部斃了!”
“全部退後……”
楚安然挾持人質慢慢向後退,走得很小心。
“雇傭兵是不會受威脅的,你一槍崩了我吧。”
“我不是條子,來這裏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並不想傷害你。”楚安然快速向後退,最後趁其不備將他推到那群人中,朝著邊界跑去。
周邊是茂密的灌木叢,楚安然聽出身後有腳步聲,一個貓身動作敏捷地鑽進灌木叢裏,隻露出眼睛觀察周圍。
“人不見了?”一道男聲響起。
“一定要找到大小姐,你們兩個去那裏。”
待楚安然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時,在灌木叢中愣了一下,而後翻身出來。
“陸一司,你怎麽會在這裏?”
沒錯,她聽出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是喬紀燁的手下陸一司。
可是她來這裏,除了傅家人和胡炳德之外,不會有第三方知道才對啊。
“是老大讓我過來的。”
陸一司口中的老大自然是喬紀燁,楚安然聽了點了點頭。覺得有他在身邊也總好過自己一個人。
“那想必你是知道我為什麽過來了?”楚安然出聲問。
“嗯,大小姐是來找姑爺的。”陸一司點頭,麵色有些凝重。
這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那時候蘇淺心也是在滇緬地區,他陪著喬紀燁來到這裏,費勁千辛萬苦才把她找到了。
雖說他們喬家是混道上的,但是和滇緬地區相比,還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還記得當初為了找到蘇淺心,他們老大可是動輒上億的資產去和孟然賭,最後還用左輪手槍玩命了。
隻是,當年是孟然故意把蘇淺心藏起來,是完好無損的。可如今,傅景逸是生是死,沒有人清楚。
“我聽淺心姐說,當年是你陪著大哥一起找到她的?”
兩人並肩向前走,楚安然出聲問。
“嗯,的確是這樣。”陸一司點頭回。
“那你見過孟然對不對,能不能讓我和他見一麵?”楚安然眸光一亮,開口說。
如果那個雇傭兵的頭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幾年前逃跑的毒梟現在很有可能就在孟然那裏,傅景逸是真的失蹤還是被他囚禁,也隻有找到他才能知道。
“大小姐,我還沒這麽大本事。”陸一司搖頭,沉默一會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歇腳,等老大過來,他一定有辦法。”
雖然喬家已經慢慢不接觸這些,但是道上還是會怕喬家的,等喬紀燁和蘇淺心趕到,一切就會順利很多。
來到滇緬地區,楚安然一麵等著喬紀燁,一麵也沒閑下來,一直在打探孟然的行蹤。
這裏其實和一般的城市沒什麽區別,有人開店,有人在街上逛,街上也不都是本地人,有東方麵孔,也有藍眼睛高鼻梁的西方麵孔。
過了三天,這天傍晚時分,楚安然依舊在街上走,遇到雇傭兵便會小心靠近他們,聽他們在說些什麽,是否和那毒梟有關。
待她走出巷子,突然被兩人拉住胳膊,動彈不得直接拽進了一個小店裏。正準備抬手反抗,就見黑漆漆的店亮了光。
“夫人,是我們。”
“阿華?”
楚安然看著眼前是阿華和寧姓其餘三人,眼中一怔。
他們竟然還在這裏?!
目光在屋內掃視,在未看到傅景逸時,眉頭不由擰起,“景逸呢?他怎麽沒和你們在一起?”
“我們和少爺走散了。”阿華輕聲歎了一口氣,“那時候這裏發生暴亂,我們是過來鎮壓的,哪知道什麽然爺竟然直接派人要把這裏毀了,我們和少爺就是在那時候走散的。”
聽了阿華的解釋,楚安然懸著的心逐漸放下來。
阿華和寧湖寧河寧溪都活著,那麽傅景逸也一定也活著。
“期間胡叔派人過來找你們,怎麽不露麵?”
“沒有找到少爺,我們也不會回去的。”阿華堅定地開口,之後將目光投在寧湖身上。
“夫人,就在三天前我在街上走動,一個小孩塞了張紙條給我,雖然字跡不是傅少的,但我想一定和他有關係。”
寧湖說著,將字條遞給楚安然,隻有四個字‘混入內部’卻讓她熱淚盈眶。
“夫人……”
“是他,景逸沒有事。”
她就知道景逸怎麽會有事,他答應過會回來,就一定不會食言的。
“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打聽,也是了解的一些消息,明天晚上這裏的然爺會和較為神秘的人見麵,地點是滇緬地下賭場,我們在想到時候怎麽能混進去。”
“寧海和寧池也來了,你們先和我回去。”
楚安然提議,和阿華四人回到這幾天的住處。
入夜。
陸一司將喬紀燁和蘇淺心迎了過來,兩人風塵仆仆,下了飛機就坐車趕過來,都沒來得及休息。
“大哥,大嫂。”楚安然起身,心情有些激動。
她聽蘇淺心說過和從前的事情,也是了解她和孟然之間的事情,所以這次她肯過來真的很感動。
“別擔心,現在能確定的就是傅景逸已經在內部,至於現在處在哪裏我們並不知道,所以在我們當中要有人在明晚之前混進賭場。”蘇淺心冷靜分析。
楚安然點頭,“寧湖寧河寧溪和阿華肯定是不能露麵的。”
“嗯,我和紀燁隻能以不請自來的賓客進賭場,也不能混進去。”蘇淺心附和。
楚安然開口,“我可以混進去,偌大的賭場不可能沒有端茶送水的,我是女人他們的戒備心會小很多。”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喬紀燁第一個反對。
孟然的手下各個心狠手辣,若是被拆穿,小命都難保。
“夫人,讓我去吧。”寧池出聲說。
她是這裏,能去的人中的女人,最適合不過。
“不用,你和寧海跟著大哥和大嫂,我混進內部打探消息。”楚安然搖頭,紙條是在賭場附近被人遞出來,有很大可能傅景逸就在裏麵,所以她一定要混進去。
“安然……”
“讓她去吧,孟然不會那麽沒品欺負一個女人。”蘇淺心拽住喬紀燁,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商量的結果是,寧海和寧池跟著喬紀燁和蘇淺心大方去見孟然,正麵打探消息,而阿華和剩下的寧姓三人,則在外麵接應,楚安然會在明天下午偷偷進賭場。
翌日。
楚安然換了套衣服,跟著喬紀燁買通的人從側門進去了。
一路暢通無阻。
“楚小姐,我隻能送你到這裏,這是你的工作牌,裏麵就是更衣室。”那人將工作牌遞到楚安然手裏,然後轉身離開。
楚安然深呼一口氣,走進了更衣室,通過名字找到了櫃子,打開後迅速換上衣服。
更衣室裏沒有鏡子,所以楚安然也不知道她穿上賭場製服的樣子是怎樣,但一路走來,見不少人都看著她,心裏有些沒底,跟著標誌走進了洗手間。
迷你短裙,上身很貼身,胸口呼之欲出。
這都是什麽衣服?
楚安然突然意識到,這個賭場能繼續下去,完全就是靠著美色的誘惑,讓玩家輸的底朝天。
“哎,我說賭局都快開始了,你妝怎麽還沒畫啊?”
和楚安然一樣穿著的女人走進來,妝容濃豔,根本辨認不出她真實的模樣。
“我……化妝包忘記帶了。”楚安然僵硬說道。
“囔,借你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在場的可都是身價上億的大老板,美美的出去被相中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那人補了口紅,扭著身子離開衛生間。
楚安然看著自己這清湯寡水的樣子,一咬牙,拿起化妝品開始塗抹。
賭局開始前,這裏的然爺在包間內設了宴,原本隻要發牌陪著大老板的侍從,也幹起了服務員的活。
楚安然本想躲在一個地方,等他們都走了,自己四處轉轉說不定能發現什麽,但最後還是被剛剛借她化妝品的人拉了過來。
包間內,煙霧繚繞。
一群肥頭大耳的男人們叼著煙,吹著牛。
楚安然站在一邊,離他們遠遠地,冷眼看著。
“你,對、就你,過來給我倒酒。”其中一人手指著楚安然,色眯眯地盯著她看。
楚安然見一個包間的人都盯著她看,不得不慢悠悠移過去。
她要是沒看錯,叫他過去的男人那雙手都已經摸了不知道多少個服務員了。
“磨蹭什麽,趕緊過來!”
“哢嚓——”
在楚安然還未走到那人跟前時,包間的門被打開。
“然爺,您來了!”
“幸會幸會啊,然爺。”
“……”
一眾人紛紛起身,巴結的話層出不窮。
楚安然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退到了一邊,企圖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咳咳……”
被稱作是然爺的男人清咳了兩聲,將手握拳放在鼻尖。
僅僅是這個動作,包間裏的人紛紛把煙掐了,主動開了窗戶和門通風。
“瞧我們這記性,都不知道然爺您最討厭吸二手煙了。”
“知道就好。”男人聲音滿是寒意。
因著是背對著楚安然,她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其實她還挺好奇,當時和大哥一起爭大嫂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樣。
“吃好喝好,你們幾個過來。”
然爺語氣平緩開口,目光落在站在他跟前的服務員身上,說道。
“是,然爺。”
那幾人激動地回答,麵上都染著紅暈。
楚安然眉頭擰起,在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她移動身子打算混在那些女人身後出去。
“哎,你往哪裏走?”
鹹豬手出聲叫住楚安然,顯然對她的行為很不滿。
“我和然爺一起出去。”
楚安然咬牙停下步子,話從牙縫中說出口。
“你留下來伺候我。”
“然爺讓我跟過去呢,所以……”
兩人的話傳到孟然耳中,讓他停下了步子,慢慢轉身,目光落在楚安然身上,眼神凜冽。
感受到這道視線,楚安然身形僵住,手心不由浮起汗漬。
“過來吧。”
再次聽到孟然的話,楚安然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門邊,垂頭不說話。
她真怕這個孟然會讓她去陪那個鹹豬手,若真是這樣,她真怕自己會一巴掌拍暈那人。
跟著孟然身後,走過了走到,他停在了一道紅木門前。
擦得鋥亮的皮鞋轉動,轉身對著跟來的女人,開口說:“裏麵的人小心伺候,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是,然爺。”
除了楚安然之外的人點頭齊聲回答。
而楚安然則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的環境,心裏忐忑,不知道她會麵對什麽。
孟然並未急著推門,而是慢慢朝著人群走,最後停在楚安然跟前,“你,等會跟著我。”
楚安然疑惑抬眸,在看到孟然的正臉時,愣了一下,立刻垂頭說:“是,然爺。”
若他的臉上沒有拿到傷疤,真的可以用帥氣來形容,不過臉上的傷疤,倒是更讓他有了狂野的之感。
紅木門被推開,燈光照射過來。
大廳一片金晃晃,屋頂的吊燈很亮,格外刺眼。
“終於舍得過來?”大廳中,另一道男聲傳來,蒼老帶著顫音。
楚安然一直跟著孟然,但因為燈光太亮,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幾年前逃走的毒梟頭。
“故友都在,怎會不舍得來?”孟然爽朗笑出聲,走到上座坐下。
這麽靠近,楚安然才算看得清那人的臉,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一雙眼睛極為犀利,在楚安然看她的時候,他的目光也直射過來。
僅僅是幾秒鍾的對視,卻讓楚安然心裏驚慌起來。
“故友?我記得剛來的時候,你手下可是用槍對著我們。”喬紀燁冷哼出聲,將酒杯放下,目光掃向孟然身後的人時,有些擔憂。
楚安然聽出是他的聲音,慌亂的心漸漸定下來。
“你有前科,不得不防範。”孟然不緊不慢開口。
當事人沒笑,倒是讓那個中年男人笑出了聲。
氣氛逐漸緩和,以孟然為首,聊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就在此時,紅木門再次被打開。
待楚安然看到走進來的人時,倒酒的手不由顫抖起來。
門外很黑,她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但光是身體的輪廓就已經能讓她確定。
“咳咳……”
孟然清咳兩聲,讓她收回神。
“對不起,對不起。”
楚安然慌張地用紙巾擦拭,暗想自己太大意,如果被那人發現端倪來,怕是有很大麻煩。
“看來你這裏的服務員也不怎麽樣啊?”中年男人目光犀利看向楚安然,眉眼間是審視之意。
“此言差矣,是您的手下太過耀眼了,我這個有夫之婦看的都有些移不開眼呢。”
此前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淺心以調侃的語氣開口,目光落在已經走近的傅景逸身上。
“哈哈,若是喜歡,玩玩也無妨啊,就怕你丈夫不同意。”中年男人朗聲笑起來,毫無在意地開口。
蘇淺心表情未變,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喬紀燁則陰沉著臉,目光不善看向那名中年男人。
楚安然退到孟然身後,要是眼神能殺死人,早就把這個男人射穿了。
“我是知道韓先生此番來的目的,卻不知道二位的目的是……”孟然將目光落在蘇淺心身上,挑眉開口問。
蘇淺心愣了一下,暗自咒罵孟然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麵上揚起笑容說道:“我過來看看老朋友還不行了?”
“行,當然行。”孟然眼眸暗了暗,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楚安然一直站在一邊,她又不敢正大光明地看,隻能用餘光觀察飯桌上的情況。
當她餘光落在傅景逸身上,見他麵色是不正常的白,精神也沒有以前那般好時,目光很恍惚。
受傷了嗎?
腦中想著,等會要怎麽才能和他單獨見一麵。
一段飯下來,基本都是聊聊家常,絲毫關於軍火、毒品方麵的都沒有提到。
飯後,楚安然目送孟然他們離開,自己則留下來收拾飯廳,雖然心裏不平衡,但也能接受。
至少已經能確定傅景逸就在這偌大的地下賭場,隻要他還在,自己就有機會見到他。
待飯廳收拾好,楚安然敲了敲酸脹的背和一眾人離開。
“你,過來一下。”走出飯廳,就見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指著楚安然讓她過來。
“請問,有什麽事嗎?”楚安然忐忑開口。
“你走運了,然爺讓你過去伺候著。”
“啊?”
“啊什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不快跟我過來。”
那名男人臉上不耐煩,說著便跨步朝著另一條通道離開。
楚安然走在後麵,眼珠轉動,想著直接把這人敲暈,轉念想到若是被發現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最後還是跟他來到孟然休息的地方。
入目便是一張雪白的大床,離床五米的地方,就是一方泳池,孟然此刻就在裏麵,正背對著她。
“過來,給我搓背。”
孟然說著,張開雙手靠在水池邊緣,沉聲吩咐。
“……”
搓背?!
楚安然站在那裏,怒視他。
她都沒有給傅景逸搓過背,竟然讓她去搓背?!
“聽到沒有?”
等了半天,沒見人過來,孟然聲音陡然變冷。
楚安然磨磨唧唧走過去,從水池旁拿了毛巾,沾點水覆在他背上。
“你沒吃飯嗎?”
又是一聲職責,楚安然冷哼了一聲,“是沒有吃飯。”
“你脾氣還挺大?”孟然一個轉身,池水全部濺到楚安然身上,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幸免於難。
“你……”
楚安然舉起毛巾,最後憤憤放下,“請問然爺還需要我做什麽?”
“我怕再指使你幹活,你就要動手反擊了?”孟然從水池中上來,裹著浴袍一步步逼近楚安然。
楚安然渾身僵硬,心裏暗想若是他敢做什麽,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從那扇門出去,直走最右邊是你想找的人房間。”
楚安然眼眸一怔,眨了眨眼問道:“你知道我要找人?”
“嗬,他出現的時候眼珠都快瞪出來,知道很奇怪嗎?”孟然懶洋洋開口,轉身走向大床。
這一次若不是蘇淺心親自過來,他才不會管這些無聊的事情。
“那……謝謝你啊。”
楚安然說完,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門,按照他的指示一直向前走。
站在門外,猶豫一會,敲了敲門。
門打開一條縫,楚安然張望半天,沒見到裏麵有人,輕手輕腳走進去。
雖然孟然是這麽說,但她還是很警惕。
感受到身後有人,楚安然抬手劈過去,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是我。”
僅僅兩個字,卻讓楚安然紅了眼眶。
從得知他失蹤到現在過去一個星期,他們整整兩個月沒有見麵。
在所有人都告訴她沒有希望的時候,她撐過來了。
“景逸……”
楚安然哽咽叫出來,抬手跳到他身上。
男人向後踉蹌了幾步,最終靠著牆壁緊緊抱住她,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背,“來這裏,知道有多危險嗎?”
“不危險,隻要能找到你,我什麽都不怕。”楚安然抱著他不撒手,將頭埋在他脖頸處,輕聲哽咽。
這種感覺,她真的不想再有。
傅景逸有些吃力地將她抱上床,唇貼在她的臉上,吻去她臉頰的淚水。
“是我不好,嚇壞你了吧。”
這段時間,他一直試圖去聯係阿華,告訴他自己沒事,為得就是怕消息傳到帝都,嚇到楚安然。
可是如今看著她歪在自己懷中小聲哭泣,看來是嚇得不輕。
“嗚嗚……以後別再這樣了,你以前總說我做事不顧後果,你不也一樣嗎?”楚安然吸吸鼻子,將淚水和鼻涕全數蹭到他衣服上,做的心安理得。
傅景逸看她哭得像隻花貓,唇角略微揚起,俯身吻上她的唇。
男人拖著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逐漸加深。
“唔……”
楚安然紅著眼,緊緊盯著他,盡管已經喘不過氣,卻還是要看著他。
男人的吻上移落在她的眼睛上,“乖,把眼睛閉上。”
“不,我就要看著你。”楚安然搖頭,緊緊抱著他的腰,說什麽也不撒手。
傅景逸麵色還是有些發白,唇逐漸下移,落在她的脖頸處,惹得她一陣戰栗。
楚安然的手由抱著他,到放在他皮帶上,眸光很亮。
這裏屬於熱帶,即使房內開著空調,還是有些悶熱。
此時,兩具身體纏綿,房內的氣溫逐漸上升,曖昧氛圍也變得濃烈。
“乖,今天不行。”
傅景逸握住她的手,翻身低喃。
楚安然睜開眼,趴在他身上,撅著嘴問,“為什麽?”
她的眼睛迷離,一雙唇因為親吻變得粉嫩,臉頰也因為溫度而紅潤,這一幕落在傅景逸眼中簡直就是折磨。
天知道此時此刻,他隻想把她拆骨入腹,可是……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那雙同樣含著情欲的桃花眼定著她,格外迷人。
“景逸。”楚安然委屈地叫著他。
傅景逸的嗓音低沉沙啞,又摻雜了絲絲無奈,“老婆,我被人下藥,藥勁還沒過。”
------題外話------
本想著一次性碼出來的,可是……唐唐還是做不到!
嗚嗚嗚……
下一章就真的完結了,番外應該會寫大班長和文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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