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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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甜心出來,楚安然與她麵對麵而立,說完一段話後,氣氛慢慢凝滯。(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原本安甜心想說的話,就在楚安然這段話脫口而出後,便哽在了喉嚨中,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楚安然靜靜地看著她,見她不打算說說話,收攏了自己的大衣,眉眼間染著絲絲不耐,開口說:“你要是沒話說,那我回去睡覺。”
“楚安然,你站住。”安甜心有些焦灼地出聲止住她的步子,走到她跟前,雙手緊握拳頭,“你是不是對薑誌彬說了還什麽?”
楚安然聽到安甜心的問話,眉頭不由得蹙起來,和薑誌彬說了什麽?
她能和他說什麽?
兩個人除了軍訓的時候能碰到,說話內容也都是調侃的事情,她能說什麽?!
“沒有。”
楚安然說完,靜默地看著她。
安甜心略微揚眉,沒有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幾乎是她說什麽,薑誌彬就會做什麽,雖然一般都是她威脅她,但是——
如今,那些能威脅到他的事和話都已經不起作用了,難道不是因為薑誌彬找到靠山了,亦或者是有人逼迫他了?!
於是,她試探性地再次問:“真的沒說?”
“再問我也隻會回答沒有。”
楚安然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會承認,再說了,薑誌彬和安甜心的事情真的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有何必多管閑事呢?
不過,聽到安甜心這樣的問話,她也大抵猜測的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是出現了一些問題,不想愛的人能糾纏到現在,倒是讓她有些詫異。
本以為,安甜心玩玩就膩了,倒時候就會把薑誌彬拋到一邊去,繼續禍害別人,畢竟安甜心的目的並不在此,她前段時間不是還對顧言之感興趣的嗎?
“不是你,那就是林詩瑤了?”安甜心說著,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宿舍六個人,除卻早早就搬出去的楚安然,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林詩瑤,反倒是對一向不喜歡她的葛笑笑沒什麽敵意。
有人說過於安靜、沉默的人其實心機是最深的,她自看到林詩瑤的第一眼起,這種感覺就湧上心頭,林詩瑤的城府很深,至於楚安然、葛笑笑甚至是何茜為什麽會偏向與她,安甜心至今並不知道原因,難道這四個人中沒有人看出她的心機嗎?
“這是你和薑誌彬的事情,何必牽扯到外人?”楚安然雖然不願與她多交談,卻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況且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是因為愛情,糾纏在一起又有什麽意思?”
楚安然有時候覺得安甜心聽可惡的,有時候又覺得她蠻可憐,因為故作清高,所以身邊幾乎沒有女性朋友,而男性朋友大多都是貪圖她的年輕、漂亮,能真心對她好的少之又少,可能那些人中會有人真的對她好,但是她對他們的戒備太深,以至將那些真心對她的人也歸類為偽善之人。
或許這就是古話所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安甜心情緒有些不穩地開口:“我也覺得沒意思,但是……憑什麽是他甩我,要甩也是我甩他!他和我上床,讓我意外懷孕,我為了他墮胎,現在我也不過是對他提了幾點要求,這才多久,就煩了?想要和我一刀兩斷,你覺得世上有這麽簡單的事情嗎?”
聽完她的話,楚安然沉默了。
她隻是旁觀者,所以是非對錯,她不會去評判。
“我不會插手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如果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就要端正姿態,如果不是,這樣放手對誰都好。”
楚安然說完後,轉身走進宿舍,動作放輕爬上床睡覺。
在安甜心還未回來時,她便睡著了。
這端,傅景逸回到自己宿舍,撥通了電話給阿華,讓他過來一趟。
“少爺,你找我什麽事情?”阿華費力的走過來,開口問。
傅景逸看了一眼他,隨後將視線落在茶幾上,“那裏有燒烤,拿去吃吧。”
“……少爺,您是特意帶給我的?”阿華雙手有些顫抖地打開袋子,在問道香味時,差點感動哭了。
何時少爺這麽善解人意過,知道他越野跑累死累活之後,晚上一定沒去吃飯,還特意帶東西給他吃,真……特麽感動啊!
“嗯,吃吧。”
阿華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開動起來。
“少爺,你要吃點嗎?”阿華含糊不清地開口。
“不用,我吃過了。”傅景逸搖頭表示。
待阿華把燒烤吃完,啤酒喝完後,傅景逸站在那裏,視線悠悠投在他身上,“我今天讓你負重越野行軍,服氣嗎?”
“服氣。”阿華擦了擦嘴,一個勁的點頭。
軍令如山,他自然是服氣的。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懲罰你?”傅景逸揚眉問,似乎對他的回答挺感興趣的。
“嗯……”阿華沉思了半天開口說:“今天是我疏忽大意,所以才出現安然小姐沒有係上保護繩索就攀沿的失誤,並且在明知有危險的時候並沒有去阻止跟上去,我願意收懲罰。”
其實當聽到負重越野行軍的時候,他心裏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懲罰,總好過讓他離開這裏要好很多,雖然他很討厭負重跑,但卻是心甘情願接受這次懲罰的。
“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懲罰你的?”傅景逸擰眉問。
雖然有這部分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卻並不是這個。
“看來你今天的懲罰效果並沒有令我滿意啊?”
阿華聽傅景逸這麽說,臉突然白了,哭喪著臉看向傅景逸,“少爺,還有什麽原因嗎?”
原諒他太笨,根本不知道竟然還有一個原因?
傅景逸無奈歎了一口氣,這些年來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般憨厚老實。
“你告訴我,讓你當副教的目的什麽?”
“幫……少爺去訓練那群孩子?”阿華小心翼翼地說。
聽完阿華的話,他算是明白他的一番苦心根本沒有發揮到作用,反而被他誤解成這樣。
阿華有些慚愧地開口,“少爺……您是知道的,我本來就笨,沒理解您的意思,希望見諒……”
從小和少爺一起長大,真是應了老爸的一句話,連傅景逸十分之一的聰明都沒有學到,他這樣還能留在少爺身邊,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讓你帶軍訓是讓你心狠一點,你倒好竟然還想著早點放他們回去,這裏是部隊,你以為是慈善會現場嗎?”
“可是……”
“不但如此,還犯了軍規,忘了部隊內不能私自鬥毆、以任何形式的私下比賽嗎?”
“他們是學生……”
“來了部隊就要遵守規矩,不然你以為拉他們過來是享清福的嗎?!”傅景逸厲聲說著。
阿華發白的麵色一直未緩和,似乎比剛剛更加白了。
算一算,其實他也有四年沒有回部隊了,他本來記性就不好,這一忙活就把這條規則都忘了。
哎……挺失敗的,應該讓少爺很失望吧。
“算了,其實你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活得純粹。”傅景逸輕聲歎了一口氣,擺手說道:“回去吧,明天全程由我來帶,你好好在宿舍休息吧。”
“……是,少爺。”阿華起身走向門外,在離開前轉身看了眼傅景逸,深深鞠了一躬,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少爺,謝謝您。”
一直以來,沒有嫌棄過他笨,也沒有把他趕離身邊。
翌日。
因著昨天真的太累,楚安然是在起床號響起後才醒來,穿衣洗漱後,戴上帽子就去平常訓練場地集合。
傅景逸來之前,隊伍已經整好。
之後,便是對前麵所練習過的項目鞏固訓練。
第一項任務依舊負重跑步,此次的負重跑步已經不再是小組活動,而是自己獨自完成。
經過這三天的訓練,不論從體質還是吃苦能力都比前麵要好很多,所以當負重跑步結束後,也不過才過了三十分鍾。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
傅景逸吹響口哨,說完立在隊伍前麵,手裏拿了一張單子,揚聲說:“今天不錯,四十五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能達到合格要求,我對那些沒達標的人要求不高,一個星期的訓練之後全部達標就行,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眾人大聲回,中氣十足。
若是三天前,讓他們負重跑過之後,再回答,絕對是病怏怏一片,此時此刻,倒是狀態倒是很不錯。
“換場地。”傅景逸說完,朝著前麵走去。
身後的隊伍自覺變成兩列,井然有序。
“不錯啊,這挑選出來的方正訓練模式不同,展現出來的風貌也是不一樣。”胡炳德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後,頻頻點頭稱讚。
雖然傅景逸提出這個建議是出於私心,但不得不說他的訓練方式很有一套,比那些傳統訓練要好很多,這剛成年的大學生各個都有軍人風範。
“參謀長,傅中校此番回來,會留在部隊了吧?”胡炳德身後的男人問道。
其實在他留在胡炳德身邊的時候,傅景逸就已經離開部隊,但是通過以前老兵的談話和傳聞也是對傅景逸有所了解。
當時他也不過是聽聽而已,甚至覺得他們說的有些神乎邪乎的,隻是當他這幾天看到傅景逸後,卻覺得原來真的如他們所說,不管從外形、相貌還是氣質來說,都是一眼便忽視不了的人,而他的訓練模式與傳統的紮馬步、練軍姿完全不一樣,卻達到了比練過還好的效果的確讓人佩服。
“走吧,去看看。”
胡炳德跨步向前,與前麵的部隊保持一定距離。
下一個項目是舉槍,訓練場地也是在空曠的操場。
有了前幾次的訓練,當隊伍到達場地的時候,眾人有秩序地排隊去領了槍支,而後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等待傅景逸的口令。
期間,並沒有抱怨的聲音。
似乎,大家已經把這種苦勁熬過去了,剩下的便是奮進的勁頭。
“教官我們開始嗎?”
“是啊,我已經準備好了。”
“……”
見傅景逸吃吃不下命令,還有開口問。
胡炳德在他們身後站著,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上挑。
本以為這些大學生都是吃不了苦的,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催促教官下命令?真是難得,難得啊!
“打斷你們的訓練,找你們教官有點事。”胡炳德從隊伍後麵走過來,示意傅景逸跟他過來。
“啊,是……是上將啊!”
“真有魄力!”
“這要是我爹多好?”
“……”
還未正式訓練的人開始小聲嘀咕,都沒有料到軍區參謀長竟然會茬臨這裏。
楚安然視線也落在胡炳德身上,已過五旬年齡,走路依舊昂首挺胸,身體很魁梧健康。
她並不知道胡炳德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麽,隻是當他和傅景逸離開時,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楚安然身上,心裏“咯噔”了一下,很是不安。
“胡叔,叫我過來什麽事情?”
一老一少並肩走在路上,傅景逸雙手背在身後問。
“你此次來這裏沒和老司令打招呼?”胡炳德開門見山地問。
昨晚突然接到了傅忠國的電話,倒是讓他一驚,先是寒暄了兩句,之後切入正題後才知道,傅忠國也是才知道傅景逸回到了部隊,這不剛得知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傅景逸似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先是一愣,而後開口說:“沒有。”
其實剛開始他並沒有來的意思,隻是覺得十五天太長,才匆忙趕了過來,對傅宅的理由就是帶著傅子焓出國旅遊,卻沒有想到那邊這麽快就知道他並沒有出國。
“胡鬧。”胡炳德無奈搖搖頭,“你說你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你現在回個電話給老司令,向他解釋解釋,別讓他老人家擔心。”
聽完胡炳德的話,傅景逸眉頭不由得蹙起來,“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並不是當年羽翼未滿被傅忠國以保護名義為由控製住的傅景逸,不過是回來一趟,便急吼吼地打電話過來確認,是怕他捅出什麽簍子嗎?
“你啊……就是太過強了,怎麽說他也是你爺爺?”胡炳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人不如現在順著他一點,讓他開心開心,以後你和那姑娘的事情才有成的可能。”
“胡叔?”傅景逸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抬眸喊了一聲。
“哎……我回去想了很多,覺得不管那姑娘是否和當年你遇襲的事情有關,都不重要了,她其實有一句話說的很多,有哪個母親願意和孩子分離,我想她作為母親不會利用孩子接近你。”
胡炳德輕歎了一口氣,傅忠國會反對他自然是清楚,那麽他又何必再給這一對小年輕增添壓力呢?!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顯仁還活著,一定不會反對吧。
“安然自然不會利用孩子。”傅景逸堅定地開口。
楚安然對待孩子的細心、疼愛、在乎程度遠遠超過了一般母親所能做到的,有時候好到都讓他心裏堵得慌,甚至於是羨慕那兩個小子。
“無論怎麽樣,老司令終究是你的爺爺,他年紀也那麽大了,盡量讓他老人家開心吧。”胡炳德說著,就和傅景逸往回走去。
隱約間,就聽見隊伍那裏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薑誌彬,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就別想好好訓練。”安甜心從操場外小跑過來,指著他說。
薑誌彬在見到安甜心的那刻,先是一愣,而後麵色陰沉下來。
他覺得昨天已經在短信中說的很清楚了,以後他和她不會再有任何糾葛,他真的累了,有時候甚至覺得一走了之算了,不用麵對那麽多人異樣的眼光,不用麵對安甜心幾近變態的要求。
“別鬧了,給彼此留下餘地行嗎?”薑誌彬把槍放在地上,說著就要上前拉安甜心,不想讓他在鬧下去。
“你覺得我這是再鬧?”安甜心瞪著眼睛,眼眶裏布滿了血絲,看樣子很疲憊,“你是害怕大家都知道你是渣男吧?”
昨晚在和楚安然說完話後,她一個人在宿舍外遊蕩了一會,最後將近淩晨兩點才回到宿舍,就這麽睜著眼睛到了天明。
軍訓的時候,她明顯能感覺到林詩瑤看向她時眼神中的嘲諷,驕傲如她,怎麽能受得了曾經手下敗將嘲諷。
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開薑誌彬。
薑誌彬揉了揉太陽穴,視線不耐地落在她麵上,瞧見她麵上的憔悴後,猛地一愣,忽而輕笑出聲,“你覺得這裏哪一個人不知道你和我的破事情?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嗎?”
曾經,他低身下的氣、委曲求全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名聲嗎?
可結果呢?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他在這裏還有什麽名聲可言?劈腿的渣男,搞大別人肚子的惡心男人,現在怕是要貼上始亂終棄的標簽了。
他早就已經習慣,還在乎什麽?!
“你……”安甜心伸手指著他,站在那裏渾身有些顫抖,一字一句地說:“你信不信我告你強奸!”
薑誌彬眼眸猛地一沉,眸光染著寒意看向安甜心,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出聲說:“隨你便。”
“薑誌彬——”
安甜心見他要走,大聲喊道:“你敢走!”
她的喊叫聲,成功止住了薑誌彬的步子。
安甜心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像薑誌彬這樣的男人,一定不會舍棄自己的名聲,他骨子裏的自尊心比誰都要強。
薑誌彬轉身步步靠近安甜心,垂下頭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神聲音說:“你真以為我會想你從頭至尾的謊話?酒後亂性我承認,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現代科技很發達,就算你墮了胎也能做親子鑒定……”
薑誌彬的話陡然讓安甜心內心猛地一怔,麵色變得煞白。
看著她受驚嚇的表情,薑誌彬唇邊勾起一抹輕蔑地笑容,“可見你除了我還勾搭了不少男人,至於孩子是誰的怕是你都不知道吧?”
“你……”安甜心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抖動,“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那你為我做的算什麽?”
“玩你啊?正如你玩我一樣,我們彼此彼此而已。”薑誌彬說完,眼眸微斂,壓住心中的異樣,揚聲對著看戲的人說:“我承認玩弄了她的感情,這段時間突然頓悟,這樣玩下下似乎沒什麽意思,所以……”
一字一頓對著安甜心說:“你也別再來找我了,咱們就當陌生人,哦,不,當同學挺好。”
安甜心此時麵色已經煞白,她不明白薑誌彬這一舉動是什麽意思?
冷笑兩聲,竟然為了逃脫她的糾纏,主動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薑誌彬你真是好樣!
薑誌彬轉身之際,看到傅景逸和胡炳德站在那裏時,愣在了原地,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原意不過是為了讓安甜心不要再來糾纏自己,卻沒有想到再說出那樣的話時,教官和軍區參謀長竟然回來了。
“看來還是不能誇獎,我前麵還在和你們教官誇讚你們表現很好,現在竟然鬧出事出來了?”胡炳德說著,視線掃向薑誌彬。那雙犀利飽經滄桑的眸子,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樣。
徐一凡見薑誌彬呆滯地站在那裏,咬牙上前拉了薑誌彬一把,對著胡炳德開口,“報告長官,剛剛隻是情侶之間鬧變扭,把事情鬧大,他心裏已經很抱歉了。”
胡炳德冷哼了一聲,繼而把視線落在安甜心身上,見她滿臉憔悴,眉頭不由得擰起來,“那邊那位女同學,你沒事吧?”
安甜心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臉上時而揚起笑容,時而露出猙獰,壓根沒有聽到胡炳德的問話。
楚安然見徐一凡此時正在和薑誌彬說話,壓根顧不上安甜心,又覺得是一個班的,不說話心裏不安,走上前看著胡炳德說:“報告長官,她昨晚沒有休息好,現在情緒還有些不穩定,請允許我送她回去休息。”
“去吧。”胡炳德擺手,沉聲問徐一凡,“他需不需要休息?”
“長官,不用了。”徐一凡說著,就要把薑誌彬拉回隊伍中。
安甜心走到胡炳德身邊時猛地推開楚安然,欲要衝向胡炳德,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軍官從腰間分別拔出槍,指向楚安然和安甜心“退後!”
就在此時,傅景逸上前一把握住了舉槍指著楚安然的軍官,直接把他放倒在地,奪走了他手中的槍。
氣氛頓時凝滯住,麵對這瞬間的變化,眾人猛地吸了一口氣。
皆是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情況?
胡炳德看到傅景逸出手,氣得臉都綠了。卻還是壓著心中的不滿,擺手讓另一個人退下,“都是學生,不礙事。”
“還不把槍還給他。”胡炳德壓低聲音吼道。
被放倒在地上的軍官臉龐通紅地接過手槍,尷尬地退到身後。
他剛剛竟然都不知道傅景逸是怎麽出手,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放倒在地,怪丟人的。
安甜心神色有些古怪,轉身看了薑誌彬一眼,唇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長官,我們剛剛根本就不是情侶吵架……”
薑誌彬眼眸一怔,身形僵在那裏,渾身竟然有些顫抖。
待安甜心把話說完後,徐一凡看了一眼身側的薑誌彬,見他麵色慘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安慰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你等會去解釋一下。”
“沒用的,我本來是想通過這次軍訓留在部隊裏,應該是沒戲了。”薑誌彬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胡炳德。
“你們兩個人和我過來,其餘人跟著你們教官繼續訓練。”胡炳德說完,轉身離開。
待幾人離開,傅景逸睨了楚安然一眼,踱步走到隊伍中間,冷眸掃了一眼後,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全體都有,整隊繼續形體訓練。”傅景逸厲聲開口,說完退到一邊。
一上午過去,直到傅景逸說了解散,大家才鬆了口氣。
楚安然磨蹭到最後,見人已經離開操場後,她才移步走到傅景逸身邊,“不開心嗎?”
好像自胡炳德找過他之後,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訓練的時候,他依舊如往常一樣,但她還是能感覺到。
“老婆被人用槍指著,你說能開心嗎?”傅景逸對著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楚安然主動牽起他的手,拽著他走繞著操場開始跑起來,“沒什麽,隻是拔出來嚇唬人的。”
不管怎麽說,她們都是學生,沒有做出實際意義傷害胡炳德的事情,還不至於一槍就擊斃了。
隻是——
她心裏卻明白,傅景逸的心情並不是因為這個才不好,隻是他不說,她也就不想再追問下去。
“今早後勤兵應該把食材送過來了,去我宿舍吧。”傅景逸說著,握緊了楚安然的手,兩人並肩離開操場。
軍訓的人已然奔向食堂,經過訓練場地時,也是一片空曠。
天氣雖是涼風陣陣,陽光投射下來卻是染了絲絲暖意。
兩人十指緊扣,就這麽沿著小道走下去,好似不小心就白了頭。
軍官宿舍中。
楚安然看著食材,從中挑選了三樣,把它們依次遞給了傅景逸,“洗一洗吧。”
“遵命,長官!”傅景逸接過食材,並腳做了標準敬禮。
楚安然見他一本正經,“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要是胡叔知道你叫我長官,他老臉都要綠了。”楚安然調侃開口,嫻熟的把料子撒進鍋裏開始調料。
“這並不衝突。”傅景逸把菜放進菜籃中,偏頭看向楚安然。
許是房內開了暖氣,此時她鼻尖浮起薄汗,白皙的臉頰也有些泛紅,認真調料的模樣,很美。
楚安然美眸淺眯,轉而看向他,笑著說:“你看著我做什麽?”
女人眼眸蕩著波瀾,巧笑嫣嫣,美的驚心動魄。
“越看越美,怎麽看都不膩。”
視線相對,傅景逸輕吐出聲,眸中皆是滿足之意。
沒了城市的喧囂、商界的爾虞我詐,這樣的生活很平靜,讓人心安,尤為是心愛的女人為你洗手作羹湯,幸福不言而喻。
楚安然眼中染了一抹嬌嗔,抿唇將視線錯開。
傅景逸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能攝人心魂,每每對上她都覺得麵紅心跳,下一秒心髒就要跳出來一樣。
就如男人抵不過女人美貌的誘惑一樣,她好像也抵不過傅景逸故意為之的挑逗,觸碰一點都能讓她麵紅耳赤,甚至心虛不已。
傅景逸見她不說話,瞧著她二根都紅了,也是知道她是因為害羞,於是換了話題,“今天鬧出事情的就是你上次提到的人?”
安甜心他是記得的,三番四次挑撥他和楚安然之間的感情,對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沒有好感,而那個男生?
似乎碰過楚安然的手臂,並且話還挺多!
“嗯,挺意外薑誌彬今天會說出那樣的話。”楚安然已經忘記羞赫之意,而是想到了薑誌彬和安甜心的事情。
聽徐一凡提及過,薑誌彬之所以和安甜心糾纏是不想讓她把事情鬧大,對他自己的影響不好,隻是今天他這麽做,完全就是把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目的是什麽呢?
楚安然並不懂。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他是人,是個還不算太窩囊的男人,被一個女人長期壓著,不出事才怪。”傅景逸倒是比楚安然看的通透,他是男人,自然明白薑誌彬此舉的目的,在見楚安然眼眸中的不解時,繼而開口,“剛開始他願意委曲求全大概是基於對那個女人的愧疚,畢竟為他墮過胎,隻是愧疚終有一天會消失,而那個女人也不識相自然就出現今天的情況了,魚死網破罷了。”
聽完傅景逸言簡意賅的解釋,楚安然眸光閃動,眨巴幾下後開口問:“那我要是壓著你,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要和我魚死網破啊?”
男人一愣,把手擦幹後從楚安然身後摟著她,唇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怎麽會,你壓著我那是享受,嗯?”
男人最後的“嗯”字拖長,尾音上揚,聽在楚安然耳中卻是那般惑人,撩撥她心弦,直擊心髒。
“咳……我和你說正經的事情呢?!”楚安然緩過來,沒好氣地開口。
這個男人似乎開葷之後,三兩句離不開那方麵的事情,就如剛剛一樣,上一秒還在一本正經的分析,下一秒話鋒就轉了,往往讓她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我正經回答你,一次兩次還能接受,要是一直你在上,怕是我同意你也不會……”
“傅景逸——”
楚安然嬌喝出聲,推開他指著廚房門說道:“你給我出去!”
男人眸中含著笑意,聳肩表示明白,退出了廚房,倚在門邊看著裏麵的小女人在忙碌。
腦中回想她剛剛嬌喝的模樣,還真是……可愛極了。
做好午飯,兩人落座開始吃飯。
“對了,薑誌彬會不會被懲罰?”楚安然問。
傅景逸沉吟了一會,開口說:“就看那小子會不會把握機會了。”
把握機會?
薑誌彬是想留部隊的,而現在又有機會單獨和軍區老大見麵,如果趁機提出來,那麽就算這次失敗了,讓胡炳德知道他這個人也算不錯啊!
男人見楚安然眸中閃著光澤,也是明白她是想到了什麽,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飯後。
楚安然在傅景逸房內眯了一會,便起床進行下午的軍訓。
整隊期間,楚安然看到薑誌彬也在,出於好奇問了一句“怎麽樣”,在見他眉宇間都含著笑意時,心中也是了然。
“你是不知道剛開始我進參謀長辦公室的時候心裏有多緊張,後來我發現他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麽凶,反而和聲和氣的和我說話,膽子也就放開了……”
“你是說,隻要軍訓結束訓練項目全部達到優秀就能破格留在部隊了?”徐一凡問出口,見薑誌彬點頭,揚手拍在他肩膀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嗯,加倍努力。”
楚安然見薑誌彬麵上揚起一抹笑意,亦如剛開學的體育課一樣,他抱著籃球,臉上的笑容很陽光,這算是他人生中一個轉折點吧。
緊張的訓練一天天過去,離最後驗收成果的日子僅剩下三天時間時,天卻下雨了。
呼嘯而至的暴雨,頓時席卷了整個部隊,上千名學生淋著雨跑到屋簷下躲雨。
這一場雨下下來,氣溫驟然下降。即使這裏臨近海洋,有暖濕氣流增溫,卻終究抵不過最北邊的寒潮來襲。
“各位教官請注意,由於雨勢較大今天上午的軍訓取消,安撫好同學,等雨勢稍小後送他們回宿舍,看管宿舍的士官會通知洗澡時間。”
部隊喇叭響起通知,接連報了三遍後,躲雨的同學集體歡呼起來。
整整十天的艱苦訓練,終於可以休息半天了,算是喜大普奔的事情了。
楚安然所在的隊伍在訓練場地裝器械的房子裏躲雨,聽到廣播的聲音後,各個臉上都掛著喜悅,卻因著傅景逸在都不敢吱聲。
雨滴落在屋頂、順著瓦片又落在地上,濺起水花,聲音很大。
約莫十分鍾後,雨勢漸漸變小,傅景逸讓大家注意安全各自回宿舍。
楚安然衝出屋子的那刻,傅景逸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中,把脫下的軍裝蓋在她身上,攬著她的腰衝進雨裏。
徐一凡握著自己的外套站在雨裏有些發呆,雨滴落在他頭頂,雨水順著發間滑到臉龐,不一會渾身都濕了。
“有咱們教官在,你還怕她回不去?”薑誌彬走過去,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向前走。
“我看你幹脆學我留在部隊吧,這樣也省得看到楚安然心裏難過。”
隻是一會的功夫,徐一凡已經恢複正常,開口說:“不用,大二我會爭取到交換留學生的名額出國深造,這個計劃不會改變。”
他的大學計劃在高考後就已經製定好,並且嚴格按照上麵的執行,他的計劃中本沒有感情、戀愛此類事情,隻是楚安然的出現好像成為了例外,讓他對愛情有了絲絲向往。
“你啊,就是逼自己太緊了,偶爾放鬆一下怎麽了?”薑誌彬搖頭,無奈地說。
徐一凡抿唇看向薑誌彬,那雙眸子微微閃動光澤,“你和安甜心的事情就是從放鬆開始,可見放鬆並不一定好。”
“……”
薑誌彬能說什麽呢?
這個好友認真就算了,說的話一針見血,還經常往你傷口上撒鹽,偏偏你還生不起來氣!
這端,傅景逸帶著楚安然剛回到宿舍,手機就響起來。
楚安然見傅景逸神色有些古怪地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掛斷,之後出聲說道:“我還有些事情,你先去洗澡,暫時穿我的衣服,別感冒了。”
“哎,你也把……”
後麵的“衣服換了”還沒說完,傅景逸就已經離開。
這麽急是出什麽事情了?
楚安然壓住心裏的不安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時有些發愣。
剛剛傅景逸幾乎把她全身都包住了,以至除了褲子濕了一點外,其餘都是幹的,倒是他渾身濕透,想到他前不久發過燒,心裏隱隱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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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全國卷作文題目出來,我老弟高考和我說看到那幅漫畫後,他腦海裏冒出的是學習好的人頭發少…
有興趣的可以搜一搜題目是個啥?!笑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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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娛樂圈男星裏的奇葩,男粉比女粉還多,緋聞少的跟貓貓狗狗親密點都會被yy,事業巔峰急流勇退,轉行開起了公司。
聽說,不會開公司的歌手不是好演員。
關於他們的愛情:
她對他一見鍾情,誓要追到手,他萬般冷淡,終被偷了心。
可是……
塵九曜:噫……怎麽是個男的?可以退貨嗎?
某男: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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