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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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宴會是喬家舉辦,凡是參加喬家宴會的都必須實名登記,有應邀涵,並且不得中途離場,為得就是怕在宴會上發生意外讓肇事者逃走。
這些都是整個帝都公開的秘密,雖然規矩多,但卻還是有前赴後繼的人蜂擁而至,為了拿到應邀涵甚至是不擇手段。
正因為這個原因,楚孟穎從後院逃離之後,也走不出這占地麵積碩大的尼亞之星酒店。
此時,她臉上的彩妝已然花了,頭發蓬鬆亂糟糟的,麵色慌張像是見了鬼一樣。她還並不知道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今晚她會成為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慢慢走向毀滅。
劉副官一個人自然是無法找到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裏去的楚孟穎,最後是卓子辰出麵調出酒店監控錄像,讓喬家的保鏢出動,這才把她帶到了後院。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楚孟穎被人推到在地,並未注意周圍有人圍觀。
喬老見人被找到,直接下令讓看熱鬧的來賓全部回到大廳內。
“就算我們走了,今晚的事情也瞞不住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傅家兩兄弟早年就傳不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真是”
“要我說紅顏禍水就是這樣,你看那楚安然落水之後楚楚可憐,誰看了不動點歪心思”
“”
周圍的議論聲很大,很明顯他們並不會輕易離開。
若是一個兩個人自然不敢違背喬老的命令,但是畢竟看熱鬧的人在多數,他們膽子也就大了,膽子一大就直接議論起楚安然,更有甚者腦洞大開說是兩兄弟奪一女。
“嘭”
一道槍響聲,響徹尼亞之星酒店上空,惹得尖叫聲連連。
喬紀燁握槍指著上空,眸中寒意十足,仿佛下一秒就會舉槍大開殺戒一般。
“陸一司、喬宇,讓他們滾進大廳。”
待男人冷言冷語說出時,女人尖叫聲漸漸消散,臉色都被嚇得煞白,乖乖離開後院。
約莫五分鍾,看熱鬧、議論的人全部離開,後院隻剩下傅家、喬家的人,場麵一時冷了下來。
楚孟穎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見傅景逸冷著臉,身側的楚安然渾身濕透了,心裏猛地一驚。就算是在遲鈍,她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喬家和傅家的人集聚在這裏,不就是要討伐自己的嗎
她將視線移開,轉而看向傅景之,見他用手捂著臉,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傅忠國、傅景逸、傅景之、喬紀燁、喬老這些人中,唯一能救自己的隻有傅景之了,雖然她很討厭他,但是此時她不得不向他求救。
傅景之感受到她的目光,輕啐了一口,動了動嘴角,視線散漫落在她身上,眸中染著一絲警告之意。之後,便不動聲色地移開。
“楚安然,你倒是說句話到底是誰害你掉水了的”白姝玫見目光看向楚安然,“我們家景之剛剛都說了他見你掉水裏想要救你,哪知道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汙蔑他”
“你閉嘴”傅景逸冷聲開口,視線掃向白姝玫。
“傅景逸,姝玫是你長輩,怎麽說話的”傅顯山不由出聲護短。
兒子被打已經很憋屈,現在老婆還被凶,他堂堂的市委書記,活的多憋屈
“長輩就她也配”
傅景逸輕嗤出聲,唇角露出一抹嘲弄之意。
“吵什麽吵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事情弄清楚嗎”傅忠國被氣得夠嗆,一家人當著喬家人的麵就這麽不和,不是讓人笑話嗎
“景逸,讓安然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傅忠國問。
傅景逸一直摟著楚安然,感受到她體溫依舊很高,既擔心她著涼又擔心她藥效未過,“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傅忠國見傅景逸護著緊著楚安然,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倒也沒說話。
“不用,等這件事解決再說。”楚安然退出他的懷中,對著他搖頭。
冰涼的池水暫時壓製住了她難忍的羞澀感,但她知道這種藥藥效極為離開,怕是不會這麽快散去,就這麽地暴露在空氣裏,還能保持清醒。
“你這丫頭倒是說話,不就掉到水池子裏了嗎,有這麽嬌貴”白姝玫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淤青觸目驚心,氣就不打一處來。
從小老爺子就偏袒傅景逸,今天她兒子莫名奇妙被傅景逸打,這件事就算傅顯山不追究她也不會就此算了。
“我們老一輩在這裏,有你事情”喬老心中不滿,冷聲嗬斥白姝玫。
“我”
“姝玫,少說兩句。”傅顯山對著她搖頭,示意她保持安靜。
“我怎麽掉進池子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吧”楚安然向前走了兩步,停在傅景之跟前。
傅景之眸中一驚,定定地打量楚安然,見她麵上無異,心裏升起疑惑,不明白她想做什麽。
“楚孟穎,你膽子挺大啊”
楚安然轉而將身體提高,將視線落在楚孟穎身上。
“我”楚孟穎看著楚安然,見她唇角揚起笑意,麵色猛地變了,“不是我推你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白姝玫見楚孟穎伸手指著傅景之,眉頭一皺,“你這女人瞎指什麽,我兒子怎麽會知道你推沒推”而後看向傅忠國和喬老,“看吧,是她推的楚安然,和我兒子沒有關係。”
“我沒有”楚孟穎幾近瘋狂吼出聲,焦灼地看向傅景之,見他掩於眼睛後的目光夾雜嘲意時,向後退了兩步,“楚安然,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她今天能來參加宴會是聽了傅景之的話,卻怎麽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麽一遭事情。
楚家的人沒有來,根本沒有人會來救她,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傅景之身上,可是他竟然以看笑話姿態對待這件事。
“我陷害你”楚安然重複說出口,而後踱步走到楚孟穎跟前,一字一句地說:“你見到我便用言語中傷我,我說的是不是屬實”
“你”
“你誣陷我和楚雲易有染,我是不是讓你閉嘴,你是怎麽做的”楚安然頓了頓,目光流轉光澤,在楚孟穎要說話時,繼而說道:“你對我下藥,是企圖讓我在整個宴會上丟進臉麵,還是想故技重施已經請好人要玷汙我”
“我沒有”楚孟穎咬牙開口,麵色已經煞白,“我承認當時我是口不擇言,可是我沒有下藥”
她拚命搖頭,怪不得當時她覺得楚安然怪怪的,是被下藥了,可是她今天來宴會就沒有想過去害楚安然,又怎麽會對她下藥
“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的孩子說事,他們還隻有那麽小。”楚安然並不在意她的矢口否認,繼續開口。
“我我隻是生氣,口不擇言而已。”
此時,楚孟穎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剛剛在氣憤之下說過什麽,做過什麽,卻不知道她這話已經承認了她所做的一切。
“口不擇言就能說他們不是傅景逸的種”楚安然挑眉,一字一句開口。
“混賬”
傅忠國剛開始隻是旁聽,聽到後麵,直接揚起手中的拐杖,直接打在楚孟穎腿上。
“啊”
楚孟穎疼的大叫,直接跪倒在地上,額上冷汗直冒。
這一棍子卻是把她打醒,她算是明白楚安然說這麽多話的目的是什麽
“楚安然,你真陰險。”
她用言語迷惑自己,讓她間接承認自己辱罵過她和孩子,這樣不管是傅家還是喬家都不可能是放過她。
傅景逸的視線一直在楚安然身上,時刻注意她細微的變化,害怕她的身體扛不住。卻並未插手管這件事,他相信她能處理好。
楚安然唇角略微揚起,眨了眨眼,輕聲說:“彼此彼此啊。”
“你”
“我傅忠國的曾孫是你能辱罵的”傅忠國厲聲打斷楚孟穎的後話,“就憑你今天晚上做的事情,直接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傅老,不是這樣,楚安然她居心叵測,她剛剛差點掐死我”
劉副官見她要上前,不客氣地將她踢開。
“你們傅家不是軍人出身嗎我不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們憑什麽送我坐牢”楚孟穎被人鉗製,歇斯底裏。
“給我搜她包裏有什麽”
喬老發話,兩人上前把她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他在一邊看著,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都明白,辱罵孩子,誣陷他孫女和人有染,加之下藥,這樣的女人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老爺,這是在裏麵找到的。”喬宇用手帕抱著透明小袋子,裏麵是粉狀物品。
楚孟穎見從自己包裏翻出了東西,她拚命搖頭,“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一定是”
“劉副官,把她帶走。”
“慢著”喬紀燁出聲止住,手上還握著槍,冷若冰霜的臉上染著殺意,“不知道傅老想帶她去哪,監獄嗎”
“自然。”
“嗤在我喬家宴會上鬧事的人去監獄,不是很可笑嗎”喬紀燁輕嗤出聲,抬手用槍指著楚孟穎,“這樣不是更省事”
楚孟穎臉色驟變,雙唇抖動眼神呆滯,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住手”傅忠國不客氣地吼道,杵著拐杖,手都有些顫抖。
他是軍人,以保護人民為主,即使是麵對罪惡的罪犯,在沒有允許之下都不能隨意開槍,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場所殺一個女人。
“紀燁,動手吧”喬老麵無表情地吩咐,並未顧忌傅忠國。
敢傷害他孫女,必然是死路一條
“喬老頭,你今天非要和我強是吧”傅忠國上前,出聲嗬斥。
喬老略微皺眉,“受傷的不是你孫女,你當然不會心疼。”
傅忠國那一套他根本不屑去理會,雖然近些年喬家已經很少涉及那方麵,但是觸及到利益的時候,絕對不會讓步。
“我怎麽不心疼了,你用的方法太極端,有時候死亡並不是解決的辦法”
“是嗎我看你就是迂腐,想當年你在追蹤毒梟的時候,若是當場斃了他,也不用退休那麽早”
“我是軍人,和你這個粗人相比”
不僅是楚安然,在場的見兩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人直接開啟鬥嘴模式,皆是有些驚訝,年年輕的時候用真槍實彈的幹,現在老了直接過嘴癮了。
“安然,決定權在你,隻要你點頭,大哥立刻開槍。”喬紀燁將問題拋給楚安然,直接忽略鬥得其樂無窮的老人。
楚安然微微垂眸,一時之間難以做決定。
機會就擺在麵前,隻要她點頭,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猶豫了。原本以她對楚孟穎的恨難以磨滅,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卻覺得對她的恨連生活的一半都沒有。
她此刻考慮的時候傅忠國和傅景逸,若喬紀燁真的開槍,對他們倆來說怕是難以接受的吧。
傅景逸見楚安然猶豫,上前握住她的手,用指腹輕輕摩擦,“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不用顧慮爺爺。”
“大哥,別開槍。”楚安然朝著他搖頭,然後看向兩個老人,“爺爺,別爭了,讓法律去製裁她吧。”
對楚孟穎的恨終究是抵不過對傅景逸的愛。
“安然”傅景逸眸中閃過意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與其讓她死了,倒不如讓她苟活著,看著我們一家人幸福,對她更是一種殘忍。”楚安然說著,放開傅景逸的手走向楚孟穎。
“不要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感謝你”楚孟穎惡狠狠地看著她,心裏跌宕起伏。
她的一輩子都毀了,憑借傅家在帝都的影響力,進去了還能出得來嗎
不知道楚安然為何會突然放過自己,隻覺得一輩子在牢裏,好像也和死了沒什麽區別況且,自己又怎麽能相信楚安然的大發慈悲
“楚孟穎,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錯過了。”楚安然眸光平靜,緩聲開口,“今晚我見到你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你打電話給小叔叔,可是你放棄了這個機會。”
而她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同一個原因放過楚孟穎,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劉副官親自把楚孟穎帶走,除了來賓的目光皆是好奇、探究以外,一切照常進行。
“爸,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知道了,那景之這一拳怎麽算”白姝玫見事情解決,也就不顧及什麽,開口說。
傅忠國剛和喬老吵完架,心裏本就是煩躁,在聽白姝玫這麽一說,不耐開口,“愛怎麽算怎麽算”
說完,便甩袖離開。
喬老目光在白姝玫和傅景之麵上流轉,最後開口,“我給你們提建議,你打一拳回去不就了事”
剛剛傅忠國惹他,兩人沒分勝負,那就讓你兩孫子鬥,有你愁的
喬宇見喬老也轉身離開,對著喬振邦略微彎腰,跟了上去。
“這是你們傅家的事情,我們喬家不插手,安然,和我去換身衣服。”喬振邦說著,就要走過來帶楚安然走。
哪知女兒一直拽著傅景逸的手,對著自己搖頭。
轉念想到兩人已經領證,女兒不就是傅家的人了,雖然心裏不滿,卻和傅景逸叮囑兩句,讓他好好照顧楚安然,便也就和喬紀燁離開。
後院人逐漸稀少,隻剩下傅顯山一家和傅景逸夫妻兩人。
傅景逸一心撲在楚安然身上,生怕她的身體出問題,攬腰抱起楚安然,不耐開口,“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傅景逸”
“臭小子”
白姝玫和傅顯山同時出聲,不意外的都沒能止住男人的步子。
“兒子,臉上還疼不疼,媽回家給你上藥。”白姝玫心疼地看著傅景之,對傅景逸那惡劣的態度更加不滿,憋了一肚子的氣。
“你大哥特別在乎楚安然,下手難免重了,我會找機會說他。”傅顯山開口說,麵上頗為無奈。
“不用,我理解大哥。”傅景之看著傅顯山,推了推眼鏡說完這句話後,便跨步離開。
“嘿,這孩子是傻嗎從小到大被傅景逸壓著,竟然還說理解”白姝玫看著他的背影,擰眉不滿開口。
傅顯山也是若有所思,好似從來沒有了解過他這個兒子。
關押楚孟穎的是一輛黑色麵包車,傅家專用,而車後座兩個人分別坐在楚孟穎左右,手裏都端著槍,麵無表情。
楚孟穎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快速倒映的景物她沒有興趣,她隻想知道這輛車最終會停在哪裏,她是否還有機會見到親人。
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如果不是讀建築專業,三個月後就能畢業,還未來得及踏入社會,就已經失去了機會。
不甘心嗎
她在心裏無數次這樣問,答案都是肯定的。
也無數次假想若沒有楚安然,楚雲易不會對她那麽冷淡,楚驍也不會和自己離了心,而傅景逸會成為自己的丈夫,之後她受人淩辱、被那些人嘲笑都不會發生。
“嗬嗬”
楚孟穎無可奈何笑出聲,如此悲涼,仿佛心已經老了很多很多。
忽而,車子停下。
開車的傅家人對著身後的人說:“熄火了,你們誰去看看是不是引擎出問題了”
坐在楚孟穎左邊的人推門走了出去,繞道車子前麵。
“門都開了,還不走”
楚孟穎聽到駕駛座司機的話,猛地抬眸看著他,眸中皆是震驚。
“我叫傅三,傅景之讓我幫你的。”傅三雙手環胸靠著座位,通過後視鏡看著她。
楚孟穎警惕地看著傅三,然後看了看身邊看守的人,見他將頭直接轉過去不看自己,心裏噗通噗通的亂跳。
一咬牙,推門衝了出去。
剛剛她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可是若是有機會能逃出去呢
她會離開國內,去喬家和傅家鞭長莫及的地方,至少她還是自由的,總比一輩子困死在昏暗陰森的牢裏要好。
想到這裏,她更加用力地向前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而她此刻腦海裏想到的李嘉文,他不止一次地說過要帶自己離開,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站住”
原本下車檢查引擎的人察覺到楚孟穎跑了,立刻朝她追來,而車上的人也象征性跑下來,神色慌張。
尼亞之星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而楚孟穎已經上車二十分鍾,這條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連車輛都很少。
看著後麵的人越來越靠近,楚孟穎心裏更加焦灼,看到前麵有十字路口,奔過去準備轉彎的時候從正前方衝出一輛黑色轎車,直接撞向她。
車頭和人接觸,發出碰撞聲,車子緊急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聲,一時衝擊楚孟穎的耳朵。被車撞到了十米開外,如破舊沒人要的布娃娃一樣橫在路上,血染紅了街道。
“呃”楚孟穎抬手向前抓了抓,目光含著不甘、恨意到最後的自嘲。
她的目光開始渙散,看著撞她的車輛推開了門,一道男人的身影出來慢慢走向她。
“救救我”
楚孟穎發出微弱地呼喊聲,隻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黑暗中,四周寂靜。
男人皮鞋踩在柏油馬路上發出“踏踏”聲響,走到楚孟穎身邊時,他緩緩蹲下來,唇角揚起一抹嘲弄之意,金框眼鏡反射出光芒,“安心的去吧,每年的今天我會記得給你燒紙”
“二少爺,你”
追上來的人見開車撞向楚孟穎的竟然傅景之,麵色驟變,神色震驚。
“不好意思,把你要押送的人撞死了,你說怎麽辦才好呢”傅景之看了眼已經沒了氣息的楚孟穎,起身漫不經心說道。
“這還是要告訴司令才好。”那人很快鎮定下來,回道。
“是嗎”傅景之唇角揚起,“那我不是要坐牢了”
“二少爺”
嘭
那人話還沒說出,人就已經被身後快速駛來的車撞得血肉模糊,當場死亡。
傅景之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揚眉說:“嘖嘖傅三,你可比我心狠多了。”
傅三在車上看了一眼傅景之,而後驅車離開。
倚綠山莊。
楚安然回家之後衝了涼水澡,然後換上了幹衣服,穿的很少站在房間陽台上。
“對,泡了涼水,怕她明天頭暈,你過來一趟”傅景逸打電話走進來,見楚安然在陽台吹風,眉頭略微蹙起。
“先就這樣,盡快來。”
掛斷電話,傅景逸推門走到陽台,伸手準備碰她時,她反應很大,轉身躲到一邊,“你暫時離我遠一點。”
“安然”
“我怕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傷到你。”楚安然咬著下唇,又向後退了兩步。
“”
傅景逸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她,饒有興味開口,“傷到我怎麽傷法”
楚安然心裏、身體都很躁動,但又不想屈服在藥效之下,隻能靠自己的意誌力抵住,而聽到傅景逸那低沉好聽的聲音時,完全就是對她的考驗。
“我,我可能會咬你”楚安然害怕他靠近,雙手握拳處於戒備狀態。
男人一步步靠近,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握住她的手,將她抵在欄杆上,“老婆,我等著你來咬死我,嗯”
轟
楚安然一直繃著的那根弦赫然斷裂,她嗅著傅景逸的氣味,不自覺靠近他。
男人不客氣地封住她的唇,伸手將她的腿架在自己腰間。
待傅正堯到來時,兩人都沒有下來,是家中聾啞夫婦開的門,指手畫腳之後,傅正堯便知道兩人在樓上。
腳剛踏上樓梯,便頓住了,想到剛剛傅景逸提的情況,除了自己熬過去不就隻有男歡女愛了,這個時候
想到這,傅正堯聳肩回到客廳,隨意按著遙控器,等著兩人。
約莫等了一個小時,傅正堯耐心缺缺,想著他也真是欠傅景逸的,作為一名醫生,這大晚上等著他夫妻倆辦好事。
傅景逸穿著浴袍從樓上走下來,見傅正堯坐在沙發上,也不驚訝,走過去開口說:“她睡了。”
“”
傅正堯眼角抽動兩下,那叫他來的目的是什麽
“這天落水應該會著涼,你明天再來吧。”傅景逸並未注意到他的變化,出聲說。
“傅景逸,你當我閑得慌啊”傅正堯沒好氣開口,起身提著藥箱就要走,轉念想起了什麽,“要是明天真有什麽不舒服,就去醫院。”
入夜,傅景逸送走傅正堯後,便坐在客廳沙發上,定定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如果不是她聰明,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裏,手心竟然都起了薄汗。
喬紀燁領著楚安然在大廳轉悠時,自己也就失了興趣隨便找了位置坐下,後來無意中看到一群人帶走了醉醺醺的傅景嫣,本想著與自己無關,隻是最後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之後便是教訓了那群人,安頓好傅景嫣,等他再次回到宴會時,就找不到楚安然了,直至後院傳來動靜他才趕到。
原先他是覺得傅景嫣這事情不算蹊蹺,但和安然出的事想串聯,卻又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景逸,景逸”
楚安然的呼喚聲將傅景逸的思緒拉回,抬眸見她未穿鞋就跑下樓,眉宇間染著無奈,起身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沒把子爍壞習慣該掉,你倒是還學會了”
傅景逸抱著她,跨步走上樓。
“你剛剛在想什麽”楚安然將頭靠在他胸口,輕聲呢喃。
她剛剛做了噩夢,夢中一直有人追著自己,不管她是停下來和他們對打,還是跑,都擺脫不了他們。
醒來就見傅景逸不在身邊,她心裏更加慌,不管不顧衝下樓,雖然在自己喚他的時候他反應很快,但楚安然是知道在此之前他一定在想什麽。
“在想今晚的事情。”傅景逸並未打算瞞她,環住她躺在床上。
楚安然將頭磕在他手臂上,輕輕蹭了蹭說道:“事出蹊蹺,我身上的藥不是楚孟穎下的。”
其實早在第一次問楚孟穎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不是她所為,況且是自己先去找她,她又怎麽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之所以把這件事歸結於她身上,無非是想讓暗中的那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還接觸過什麽人”傅景逸低沉出聲。
楚安然搖了搖頭,昨晚接觸了太多的人,即使有懷疑的人沒有證據胡亂指證也是枉然。
“想不通就不想,有我陪著你。”男人輕撫她的發絲,略微輕歎。
“我在離開大哥後就一直找你,也遇到事情了”楚安然問。
之後,傅景逸把今晚見傅景嫣差點被人玷汙,然後安頓她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說完兩人皆是陷入沉默之中。
事情太過巧合了,就像是背後有人在操控一樣,而這種被操控的感覺很不好,楚安然心裏一陣煩悶,閉上眼睛將今晚發生的事從腦海中過了一遍。
“景逸,你和傅景之關係一直不好”
似是沒有料到她如此問話,男人先是一愣,而後開口,“嗯,從未好過。”
當他知道自己早已失去爸爸媽媽之後,他就沒再奢望過父愛和母愛,過繼到傅顯山名下,是傅忠國的意思,而他當時太小,能做的隻有聽從。
而傅景之大概早就知道自己並不是他親大哥,所以沒從小就戴著偽善的麵具,企圖瞞過家裏所有人。隻是當事人,被一個人不喜自然是能感受到的,久而久之他也接受這件事,反正這個家討厭他的人太多,多他一個也不影響。
“你懷疑是他”傅景逸捋順思路,出聲問。
“隻是懷疑,也沒有證據。”楚安然點頭。
她總覺得傅景之這個人很怪、藏得很深,活了兩世都未能看清他是什麽樣的人。
前世,她小心翼翼的活著,和他的交集很少,故而並不了解他。但是經曆今晚的事情後,她卻覺得傅景之城府極深。
那樣的情況,傅景之是真不知道自己被人下藥還是裝作不知道腦子裏一團亂,根本想不起來當時傅景之的表情以及神色,以至她不敢隨意下判斷。
“或許是我想多了,我們睡吧。”
楚安然腦殼很疼,說完便瞌上眼,睡著了。
半夜,手機鈴聲響起。
傅景逸擔心懷中的小女人,一直處於淺眠,鈴聲剛想便被他接通。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起身走到陽台。
“什麽事”
看著時間顯示是淩晨兩點,傅景逸語氣有些不好。
阿華略帶焦灼的聲音傳來,“少爺,楚孟穎死了。”
傅景逸眸光一怔,微微眯眼開口,“什麽時候的事死因呢”
“兩個小時前,死於車禍。”
阿華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傅景逸聽完後,陷入沉默之中。
從押運車上跑下來,然後被車撞死的
說出來鬼信
“少爺,事情我爸還在調查,隻是楚家那邊該怎麽答複”
要說把楚孟穎關起來是傅忠國的意思,本想著等天亮了再通知楚家人,隻是現在人死了,屍體還在醫院太平間躺著,這樣去通知楚家人,有些不妥。
“事情若真有蹊蹺,兩個小時足夠讓他們做好一切應對措施,查也是白查。”
傅景逸抬手放在欄杆上,雙手有規律地敲擊,目光悠悠轉深。
阿華沉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楚家去聯係楚雲易,其他事情明天再說。”傅景逸說完,掛斷電話。
翌日。
直至到下午時分,楚安然才悠悠轉醒。
傅景逸見床上的人動了,立刻起身幫她蓋好被子,雙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顫,眼睛緩緩睜開。
“醒了”男人鬆開手撫上她的臉,“我去把粥端上來,你去洗漱,嗯”
見床上的人點頭,男人摩挲臉頰,然後起身離開。
夕陽餘暉透過窗簾縫隙傾灑進來,給房間增添暖意。
女人雙腿微曲,將下巴磕在膝蓋上,看著一處發呆,側臉柔美,鼻尖、唇角、下巴連成一線,五官拚接有著完美的弧度。
她無疑是美的,她的沒不張揚、不造作,是那種令人舒服,不忍移開視線。
“睡了快一天了,喝粥。”傅景逸坐在床邊,輕輕攪動碗,用嘴吹涼後,送到她嘴邊。
天知道今天見她一直沉睡他有多害怕,直至傅正堯過來,診斷無礙,隻是藥效的後遺症時,才終於放下心來。
楚安然眼眸微眨,看向傅景逸,“我自己來吧。”
傅景逸見她伸手,也不阻止,把碗遞給她,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喝粥。
不一會,碗見底。
楚安然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抬眸看向傅景逸,“看著我做什麽”
“沒,就是想多看看你睜開眼的樣子。”男人說著,抬手撫上她臉頰,讓後將她摟在懷裏。
“安然”
“嗯”
“老婆。”
“我在。”楚安然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將唇印在他下巴上。
兩人溫存後,楚安然便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
收拾東西時,傅景逸將楚孟穎的死訊告訴了楚安然。
楚安然拉箱子的手頓在那裏,死了
竟然就這麽容易就死了
“安然,這段時間注意楚家的人,我也會派人保護你。”
傅景逸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將拉鏈拉上,然後牽起她的手,提著行李離開房裏。
“確定真的死了”楚安然不放心開口。
在未擁有孩子和傅景逸之前,她的人生都是在靠著對楚孟穎的恨意支撐下來,現在楚孟穎死了,她竟然覺得有些茫然了。
“嗯,屍體今早被楚雲易領走了。”
屍體被領走,想必楚家人也都知道。
雖然楚孟穎的死和楚安然沒有關係,但是難保那些人不會把事情怪在她頭上,這樣一來楚家就不得不防了
“嗯,我會照顧自己的。”楚安然點頭。
直至傅景逸將車開到帝都大學門口,楚安然都未在說話。
傅景逸隻當她是累了,也不打擾她。
“到了”楚安然眸光轉動。
“嗯。”傅景逸下車,繞道副駕駛,替她解開安全帶,牽著她下車。
鎖好車,傅景逸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牽著楚安然走進學校。
“我會讓孫廷和王豪來保護你,他們不會影響你生活,所以別拒絕。”
“好。”
“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知道嗎”
“當然知道,你可是我老公啊。”楚安然說完抿唇一笑。
“”
一路上,傅景逸都在說著話,大到防著楚家人,小到生活上的瑣碎之事,都一一囑咐,絲毫沒嫌累。
“知道啦,你都快成老媽子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楚安然沒好氣地開口,接過他手中的行李,“快回去吧。”
“安然”
楚安然將行李放在地上,轉身環住他的腰間,“你這樣嘮叨,我以為你要離開我呢”
“怎麽會”傅景逸眸中含笑,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聽夫人的。”男人點頭,將唇印在她額頭上。
楚安然眼裏劃過羞赫,清咳兩聲開口,“還有,傅景之這個人不簡單,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要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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